第二十三章 刺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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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家秘傳劍法果然有獨到之處,燼羽受教!不過剛剛演練的太快,還請唯楓兄多多賜教幾次。”
此刻,莫燼羽露出滿意的笑容,蒼蠻劍法的招式無論在攻速方麵還是在殺傷力上,都有極強的優勢,不愧是以劍聞名天下的名劍四大家之一的鎮族之寶!倘若莫燼羽如果能練到陳唯楓這種境界,就算敵人的內勁比自己高出一兩重的境界,他也有足夠信心立於不敗之地。
陳唯楓微微一笑,道,“好,既然莫兄喜歡這套劍法,那我就把這套劍法的精髓都交給你。”
夜下,陳唯楓舞動長劍,不時發出輕喝,寒光閃爍,劍影在空連綿不絕,恣意揮灑。
莫燼羽緊隨其後,步法配合身法,身體輕輕搖曳之間,長劍緊隨陳唯楓的劍影,在空劃出道道寒光。
或許是莫燼羽本身天資就奇佳,也或許是他已經修煉了這世上最難的生死決,總之是這套蒼蠻劍法的精髓,不到數個時辰就被莫燼羽掌握大半,而那八式劍招莫燼羽也已牢記在心了。
天色大亮,陳唯楓摸摸肚子,一夜下來,他的體力已經有些透支了。反觀莫燼羽,卻似乎跟沒事似的,當真邪門!
“莫兄,你餓不餓?”陳唯楓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的確需要吃點東西了。
一旁,莫燼羽停下來,他看到陳唯楓擦著額頭上的細汗,顯然已經有些累了。
“既然你已經累了,不如先去休息,不過,我還要再練一會兒。”莫燼羽道。
陳唯楓點點頭,回陳家大宅去了。
回到陳家,陳唯楓準備看看葉曉歡是否已經醒了,想起莫燼羽昨晚夜闖紅顏閣的驚險刺激,陳唯楓就不由暗暗唏噓,他心裏很清楚,能讓紅顏坊拱讓出頭牌花魁的人,這天下間又能有幾個!換言之,莫燼羽的真實身份,或許比長安城任何一人都要強的多!
在陳唯楓浮想聯翩的同時,莫燼羽卻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身體隨著劍招開始舞動起來。
“第一式,拔劍式,意求身心合一,步法成,則第一式大成。”莫燼羽道。
鬱鬱蔥蔥的樹林,莫燼羽閃轉騰挪,極力避開林樹木,同時用力揮出一道道劍招。此刻,他隱約有種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還原當夜陳唯楓演練過的一招一式,不過,卻並非神似,而是有很多細微的區別。
莫燼羽發現,一些劍招招式有些別扭,與下一招下一式間隱隱有一絲不連貫。
可這隻是他身體對這套劍法的感覺,而不是內心的感覺。說起劍法,這是莫燼羽練的第一套。
莫燼羽知道,每個人的身體柔韌性,體力,力量,乃至耐受程度都有很大的不同。可論起身體素質,他不應該比起練了幾個時辰、就冒出細汗的陳唯楓差吧?
“或許是某些地方還沒掌握嗎?”
莫燼羽默默的道。
想到這裏,莫燼羽越發拚命練習起來。
一日後,莫燼羽感覺自己已經將精髓盡數掌握,劍過之處,空氣震動,秫秫作響,劍訣八字八式已然明悟在心。可身體上的別扭感覺並未消除,莫燼羽感覺劍招間仍隱約有許多不連貫之處。
兩日後,蒼蠻劍法更為精進,劍氣成,身周米內,劍氣激蕩,劍法小成。可身體對劍招不連貫的感覺越發強烈。隱約間,莫燼羽覺得這劍法似乎並非完整,或許像生死決一般,分為數卷。
日後,莫燼羽盤膝坐在地上,卻是沉思起來。他劍法已經練到可以刪繁化簡,見招拆招的境界。雖然火候還沒到爐火純青,可劍氣激射而出,十米內草木皆可斬斷。
“莫燼羽!”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驚呼。
莫燼羽起身,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陳唯楓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還沒到莫燼羽近旁,就喘著粗氣說道,“那個葉曉歡,她,她……”
“慢慢說,先喘口氣。”莫燼羽皺眉,從陳唯楓的表情來看,葉曉歡似乎惹了點事出來。
“她把我交給你陳家劍法的事告訴我爹了,你快跑吧!”
“哦?她怎麽會知道的?”莫燼羽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的道。
“前天我跟她同房,被她灌酒,然後就把這事告訴她了……”
聞言,莫燼羽不由一愣,這個陳唯楓,還真是有種,不等明媒正娶,就把人家給辦了。
“我這就回王家練兵營去。到了那裏就算你爹是陳家家主,也不敢輕易動我。”
說罷,莫燼羽快步離開,前往王家練兵營。
莫燼羽剛離開陳家外的密林,陳斌就緊隨陳唯楓來到密林外圍。
“那個姓莫的小子呢?你把他藏哪裏了?”
隻見陳斌握長劍,衝陳唯楓高聲喝道。
“爹,他是我朋友,何況我隻是交給他陳家蒼蠻劍法,這劍法您也知道,沒有五年的時間,連小成之境都練不到的。”
“哼!那小子既然連紅顏坊頭牌花魁都能拿下,會拿不下一部小小的陳家秘傳劍法?”
陳斌麵色冰冷,忽然問道,“你這朋友,到底是什麽來頭?”
“這個啊……呃,孩兒也不知道。”陳唯楓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說起莫燼羽的身份,他早就有些懷疑了。
半柱香後,莫燼羽終於到了王家練兵營。
此刻,他看著練兵營正在互相拚鬥的上千武林人士,不由觀摩起來。再看看這些人的劍招,拳招,乃至其他武功,竟覺得十分平常。如果隻用招式切磋,莫燼羽有種感覺,或許自己可以在二十招內就將其大多人擊敗。
他練了陳家的秘傳劍法,此刻不但懂得如何拆解劍招,同時也觸類旁通的懂得如何化解其他武功的路數了。
直到看的沒了樂趣,莫燼羽才盤膝而坐,開始修煉生死決。
就在這時,王家練兵營正央的大鼓忽然敲了起來。
大鼓旁,圍著足足百名黑衣人。這一百黑衣人是王家真正的精銳高,剛一出現,就散發出一股極強的殺氣,加上鼓鳴,連莫燼羽都不由站起身來,向練兵場央望去。
“大司馬王大人有令。介於漢平帝將於下月一日登基,為防朝亂臣賊子作祟,破壞朝政穩定,今特宣布刺殺令,凡我王家練兵營人,皆有權參加,並有巨額封賞!”
語畢,練兵場一片混亂。
凡事加入王家練兵營的武林人士,哪一個不想要功名利祿?此刻聽到這道旨令,一個個都瘋狂起來。
“肅靜!”
“想接刺殺令的,先選好兵刃,必須與我們進行一對一搏鬥!隻有勝出,才能接取刺殺令!”
當為首黑衣人說出這句話後,全場寂靜下來。
這些黑衣人是什麽來曆,莫燼羽不知道,可在場其他人卻很清楚。十年前,王莽從數十萬軍隊搜羅了一批最狠,最能打的士兵,教他們王家秘傳劍法,並給了適用於他們各人的內門功法。要說這些人有多強,能沒人能夠說的準,隻是江湖有句謠言卻格外響亮。
有道是,名劍四家藏精銳,孔甄陳家把城摧。王家死士五百對,家叛離定化灰。
說的就是任憑名劍四大家其家如何厲害,隻要心存叛離之心,王家死士一旦出動,其他家定然化作飛灰。
此刻,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卻沒人敢上前與之對敵。
“你們大可放心,我們會根據對實力,用同樣的功力與你們對打!”為首黑衣人道。
場麵依舊冷清,要知道王家劍法的威力不同凡響,就算是同樣功力,能夠穩勝的又有幾個?
就在這時,莫燼羽想到自己來王家的目的就是為了立下功勞,好麵見聖上,此刻按捺不住心激動,準備上前應戰。
就在這時,一年大漢持一把快刀,刀身釋放出道道碧青色勁芒,腳下生風的走到練兵場央,高聲道,“在下雖然習武不過十載,卻想見識一下,這王家死士有多厲害!”
這人已經在王家練兵營呆了年,名字叫做冷淩天。雖然是半路習武,可內勁之力早已達到六重,刀法也已經習練日久,此刻蓄勢待發,要與眼前的黑衣人一決雌雄!
莫燼羽看到有人先他一步出去應戰,不由好奇的觀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