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你不是卓敬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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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大婚的日子,蘇槿言坐在梳洗台前,凝視著鏡子裏的自己。
有那麽一瞬間,她都不認識來了鏡子裏倒影出來的那個身影。兩天以來,她醒了睡,睡了醒,身邊除過柳依依以外,再也沒有了其他人。
由於看不到卓敬堯,她的身上提不起來任何的力氣,心裏更是沒有任何的底氣。
柳依依正在她的身後為她盤著頭發,小心翼翼的梳理著她的妝容。
“依依,我怕,我怕到了婚禮的現場,他還沒有出現怎麽辦?”蘇槿言沙啞著聲音說道。
兩天以來,她不知道掉了多少的淚水,也不知道眼睛腫了多少次。她想他,可是他卻一次都沒有出現過,除非在她的夢裏。
聞言,柳依依盤著蘇槿言的頭發的雙手用了下力,扯住了她的頭皮。
“蘇姐姐,對不起啊,你不知道,你這兩天可能睡了,卓少每次過來都看你好長時間,隻是他不想打擾你睡覺,也不讓我叫醒你,然後就離開了。”
“你為什麽不叫醒我?”蘇槿言責怪的問道。
“是卓少不讓的,我也不敢違背他的意思,更何況我也想讓你好好休息的。”柳依依強忍著眼裏的淚水,不讓它掉下來。
她不知道如果到了婚禮的現場,這件事是否還能瞞得住。
“”蘇槿言想要說話,可是卻不知道說什麽,她有時候都懷疑柳依依是有事在故意隱瞞著她。
衣櫥裏掛著一件聖潔亮麗的婚紗,這件婚紗的做工要比前兩天蘇槿言試穿的那件強了數十倍,這也是卓敬堯為她準備的真正的婚紗。
“蘇姐姐你看,這是卓少專門為你送來的婚紗,這下你相信了吧,來快換上,一會迎娶的隊伍該來了。”柳依依取過婚紗過來,為蘇槿言展示著。
蘇槿言小心翼翼的摸著婚紗的每一寸地方,心裏如灌了蜜一樣的甜。這下,她有點相信卓敬堯回來過。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這件婚紗是古風送來的,他送完婚紗之後,交代著柳依依一定要將這件事給壓在,然後便消失了。
柳依依幫著蘇槿言換好婚紗,還給她的頭上鑲著一個鑽石般的小皇冠。
放眼望去,此時的蘇槿言在亮麗的燈光下,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她晶瑩如雪的肌膚,吹彈可破,在亮麗的燈光下,找不到半點的瑕疵。一襲尊貴聖潔的婚紗著身,將她的身材襯托的玲瓏有致。此時的蘇槿言,就像一朵盛開在天山之上的雪蓮一般。
“蘇姐姐,你真美,羨慕死我了!”柳依依盯著蘇槿言,視線從來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過。她完全沒有想到,蘇槿言竟然會美的如此超凡脫俗。簡直勝過了從天而降的仙女。
“好了,等你結婚的時候,我也一定將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比我還美!”蘇槿言指著柳依依的額頭說道。
“真的?”
“嗯,真的!”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汽笛聲。柳依依奔跑過窗台看了下去,此時樓下的小區裏,停滿了迎親的豪車。
“蘇姐姐,快走吧,迎親的車隊已經來了。”柳依依為蘇槿言拖著婚紗說道。
“不對啊,不是他來迎娶我的嗎?他沒有出現,我怎麽下去啊?”蘇槿言疑惑的說道,她心裏不住的擔憂,都現在這個時候了,卓敬堯還是沒有出現?
這時候,走進來一個陌生的女人。
“蘇小姐,卓少已經在海邊的教堂裏等著您了,他要在那裏莊重的向您求婚。吉時馬上就要到了,咱們還是即刻啟程把!”
聽到那個女人說的話,蘇槿言才走下樓去,坐在了婚車上。
海邊的大教堂是s市最為古老的一座教堂了,這座教堂的氣勢異常的恢宏,坐落在海邊,四周海水相依。
金色的薄光從天而降,灑落在教堂上,如同為教堂披上了一層金燦燦的薄紗,成群的海鷗在湛藍的天空下追逐嬉戲,一片五顏六色的花海下,粼粼的波光閃動,美如置身畫中的教堂,彌漫著清新淡雅的花香。
莊嚴而又神聖的教堂下,聚集著來這全國各地的紳士名流,達官貴人,教堂的四周更是架起了數不清的攝像機,各路記者蜂擁而至,都在記錄著這個偉大的時刻。
這座大教堂因信得名,但是曆年來,還沒有哪一對新人在這裏舉辦過婚禮。那些慕名而來的人,每年都成群結隊,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在這裏辦成婚禮的。
卓敬堯完全是個例外,因為屬於他的婚禮,就要這裏舉行,他也是第一個在這裏舉辦婚禮的人。
教堂裏,神聖的十字架前,那台碩大的古老的石英鍾,正在“滴答,滴答”的走著,帶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在眾多賓客中,卓母作為德高望重的長輩,當然是坐在最前一排。在她的身邊坐著的,就是陳漢典。
他們的身後,有張遠山,張文芳和蘇槿言的父親夫婦二人,當然還是少不了張恒銘的存在。
這時候,神聖的教堂大門緩緩打開,蘇槿言從裏麵款款的走出來,當然她的身後,還有捧著鮮花,拿著戒指禮盒的柳依依。
璀璨的陽光散落在她的身上,猶如為她披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她的出現,瞬間引起了到場所有人的歡呼。
隻是蘇槿言凝視著台下的眾人,心裏如打著鼓一樣的七上八下,這些來自社會頂層的精英們齊聚一堂,就是為了一眼目睹她同卓敬堯兩個人的婚禮。
可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卓敬堯到了現在還沒有現身。
“陳老,眼看著吉時已到,敬堯怎麽還沒有出現?”卓母不由得擔憂起來。
畢竟,這場婚禮,備受全世界的矚目,一個細微的差池,都會給他們卓家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放心吧,敬堯這個孩子我最了解了,他不會背棄自己的承諾不來的。”
陳漢典說著,不免的心裏沒底,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異常的強烈,自從那晚卓敬堯從他府上離開之後,他再也沒能聯係上他。
“爸,你看,敬堯來了。”陳廾燭在一旁歡呼道,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遠處的一輛尊貴的勞斯萊斯轎車。
蘇槿言看到卓敬堯的身影從上麵走了下來,一顆懸掛著的心頓時就落了下來。
“他終究還是來了,他沒有拋棄我們娘倆。”她輕聲的呢喃著。
此時卓敬堯一襲淡藍色的西裝禮服,器宇軒昂的從外麵走進來。
看到他的到來,眾賓客都起立鼓掌歡迎,向他行著注目禮。
金色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如同給他挺拔的身軀綴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將他偉岸的身影,襯托的英俊挺拔。
他一步一步的走過紅地毯,向著蘇槿言所在的方向款款而來。
張恒銘睨著眼前的卓敬堯,心裏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五味雜陳,光貧這一點,他就沒有資格跟他相提並論。
卓敬堯走到蘇槿言的麵前,他俊眉輕挑,灼熱的目光睨著眼前的蘇槿言,如同看著仙女一般。
“敬堯,你終於出現了,這兩天我等你等的好辛苦。”蘇槿言含著淚說道。
而此刻,她落出的完全是幸福的眼淚,這樣的結果正如她想要的,因為他並沒有拋棄她。
“簡直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這兩個人簡直是太般配了。”
“好幸福,這個女人簡直太有福氣了”
“羨慕,嫉妒,恨”
這時,底下全是議論聲,那些攝影的工作人員嚴陣以待,等待著婚禮的開始。
張恒銘強忍著內心的劇痛,心裏燃起了熊熊的怒火,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本來那個男人應該是他。
要不是來這之前張遠山再三的強調,不讓他惹是生非的話,他現在早已經衝上去拉走蘇槿言了。
而此時的陳廾燭看著眼前的一切,竟然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的表示,相反,她無比讚成他們兩個人結成夫妻。
陳漢典看到陳廾燭的表現,頓時心裏平靜了很多,“女兒,真的難為你了,想開就沒事了。”
“爸,我是你的女兒,我難道還沒有這麽點的氣魄!”陳廾燭信誓旦旦的說著,將自己偽裝的像個偉人一般。
十字架下,穿著天主教服的神父站在他們兩個人的麵前。
“卓敬堯先生,您是否願意娶這位蘇槿言小姐為妻,不管貧窮還是富有,不管疾病還是衰老?”
卓敬堯聽到神父的話,沒有任何的思考脫口而出,“我願意!”
隻是他說話的表情,卻引起了蘇槿言的注意。由於剛才光線太強的緣故,蘇槿言並沒有好好的打量眼前的卓敬堯。
此時,她努力的嗅著他身上的味道,目不轉睛的睨著眼前這個男人臉上的任何表情。
她看到他的笑容是那樣的陌生,看到他的臉龐是那樣的不熟悉,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擰在了一起。
如果說她對於這個世上記憶猶新的一個人是誰,她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出是卓敬堯的名字。
她記得他的笑,記得他身上特有的木香味,她甚至記得他臉上每一寸皮膚的表情。
那是她經曆了無數的生死離別形成的記憶,尤其是在她失明的時候。
她可以百分百的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真正的卓敬堯。
這時候神父轉口開始問她,“蘇槿言小姐,您是否願意嫁給”
神父還沒有說完,蘇槿言脫口而出,“我不願意,你不是卓敬堯,你騙我,你不是他,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