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你認識槿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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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哥哥你在說什麽?”小珊一臉緊張的睨著眼前的這個俊美的男人,她望著他的眼神那麽出奇,就像在欣賞一件絕世的美物一樣。卻絲毫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你是誰?我又是誰?這是在哪裏?”卓敬堯再次重複道。

    他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絲毫沒有一點印象,就連他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又怎麽遇上眼前的這個女人,他一無所知。

    “啊,你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了,我也不知道你是誰。這讓我怎麽回答可好?”小珊一臉茫然,他們隻是萍水相逢,他落水了,她恰好救起了他。

    卓敬堯反複的回想著之前的一切,卻什麽東西都記不起來。他的腦海裏渾濁一片,腦袋生生的疼,就像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棒似的。

    “來,藥來了。”那個壯漢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碗騰著熱氣的藥。

    看到眼前的這個男人蘇醒,他也大吃一驚。

    “孩子,你醒了。你落水了,是我的女兒救了你。”他指了指自己的女兒向卓敬堯說道,同時將那碗藥遞到了小珊的手裏,示意她喂他服下。

    現在的卓敬堯身子異常的虛弱,就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他看著眼前這對樸實無華的父女,心裏竟出奇的沒有一絲的戒心。

    “謝謝你們救了我,隻是我實在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我來自哪裏!”他認真的說道。

    “孩子,我叫大海,一生以捕魚為生,這是我的女兒小珊,你要謝就謝她好了。這樣吧,你不知道你叫什麽,既然你是我們從水裏救起來的,以後你就叫水生好了。”

    “水生?”

    “水生?”

    卓敬堯和小珊異口同聲的說道,雖然卓敬堯根本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但是現在有一個名字叫著,他的心裏也舒服了好多。

    “水生哥哥,這個名字挺好聽的,以後我就叫你水生哥哥了,你把這藥喝了安心休息吧。”小珊說著,小心翼翼的叫手裏的碗遞到卓敬堯的嘴前。

    卓敬堯本能的拒絕到,他不知道為什麽,在他的心裏,卻始終有一個女人的存在,他想不起來是誰,也看不清她的模樣,但是看到眼前這樣親昵的動作的時候,他的心總有被針紮的感覺。

    “還是我自己來吧,真是謝謝你了。”卓敬堯拒絕著,可是胳膊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他原本俊美的臉龐蒼白無血,身上的溫度卻在不斷升高。

    “水生哥哥,你發燒了,就不用堅持了,我來喂你好了。”小珊執意要喂卓敬堯服藥。雖然她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但是她的內心深處卻是非常的倔強,隻要是她認定的事,她就一定堅持完成。

    大海看著眼前的一切,憨厚的笑著,他能從自己女兒的眼裏看出另一層的意思,就好像他當年看到小珊媽的時候的眼神。

    “水生,喝了藥就能好點,就讓我家丫頭喂你吧,這丫頭倔強的很。”大海說著,走出了船艙,來到了甲板上。

    卓敬堯耷攏著眼皮,一雙深邃的雙眸怎樣都張不開。

    小珊小心翼翼的喂著他,小心髒砰砰亂跳,如同有一隻小鹿在亂撞一般,她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但是她的心卻像吃了蜜一般的甜。

    很快,卓敬堯再也抵不住困意的侵襲,沉沉的睡了起來。

    小珊為他把被子蓋好,走了出去。

    “爹,你找我?”

    “小珊啊,你今年就二十歲了,也該找個人家了。”大海看著眼前的海水說著。

    他對於自己的這個女兒總用一種歉意,她媽媽過世的早,這些年他們父女兩人相依為命,他出海打漁,小珊就陪在他的身邊。

    聞言,小珊的小臉通紅,漁村裏不乏有追求她的人,但是對於那些人,她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在她的心裏,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

    “爹,你說什麽呢,我每天陪在你的身邊出海打漁,我給你做飯,我就知足了。”小珊羞紅著臉說著,腦海裏一直是水生的模樣。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是她遲遲忘不掉他的樣子。

    “我從你剛才看水生的眼神裏已經看明白了一切,我看他也是一個不錯的人,等他好了,就讓他留在我們身邊。這次回去,我就給你們操辦婚禮。”

    小珊聽著父親的話,呼吸已經沒有了頻率,對於水生的出身她一概不知,就連水生都不知道他是誰,父親這樣為他們兩個人操辦婚禮,是不是為時過早了?

    “爹,等他好了再說吧,說不定水生哥已經結婚了呢。等等再說吧!”她說著,心裏莫名的爬上了一抹失落。

    話落,她轉身走進了船艙,水生的情況還沒有穩定下來,她生怕自己出來的這麽一會他會出了什麽事。

    看到小珊進去的身影,大海輕聲呢喃著,“丫頭啊,爹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到底有沒有動心,爹比你清楚。”

    卓敬堯喝過藥以後,身體的情況有些許的好轉。隻是在夢裏,他再一次的看到了蘇槿言的模樣。

    他又回到了他跟她的公寓裏,此時的蘇槿言因為過度的思念他,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她將自己緊鎖在屋裏,不見任何人,隻是將他的照片抱在自己的懷裏,目不轉睛的盯著照片上的他。

    他湊到她的耳畔,輕聲說著,“女人,你肚子裏還有我們的孩子,一定要振作起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可是,蘇槿言像是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一直呆呆的坐在沙發上,默默的流著淚。

    蘇槿言起身,走向臥室。他也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隻是蘇槿言進到臥室的時候,就好像沒有看到他一樣,將臥室的門緊閉起來。

    卓敬堯站在門口,摸著被撞到的鼻子。他想要推門而進,可是他的身體在門上進出自如,好像就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的。

    此時的小珊,雙手扶著自己的下顎,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熟睡的卓敬堯。

    “槿言,槿言,你去哪裏,不要離開我好嗎?”卓敬堯扯著沙啞的嗓音,身體像不受控製的在床上翻來覆去,他的額頭上,鼻尖上,都冒出來細細麻麻的冷汗。

    小珊看到他突然的樣子,頓時心裏一緊,她拿著毛巾為他擦著臉上的汗水,“水生哥,你怎麽了,你醒醒”

    可是現在的卓敬堯完全蘇醒不過來,他的薄唇輕顫,嘴裏一直喊著蘇槿言的名字。

    小珊實在沒有辦法製止卓敬堯的打鬧,她潔白的牙齒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像是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她欺身到卓敬堯的身上,用自己的身體困住了翻滾的卓敬堯。

    很快,卓敬堯在她的身下安靜了下來。他不打不鬧,臉上也沒有了冷汗,呼吸也逐漸的平穩下來。

    隻是他的嘴裏,一直在呼喚著,“槿言,槿言”

    小珊聽著那兩個字,“槿言”兩個字深埋在自己的心底,她知道,那個名字的主人肯定是一個女人,是一個對於水生來說比生命還重要的女人。

    就這樣,卓敬堯再一次的安靜了下來。

    翌日清晨,卓敬堯醒來,由於他身體裏強大的恢複功能,現在他都能下地走路了。

    “水生哥,你起來這麽早,連吃飯吧!”小珊端著飯菜進來,天剛茫茫亮的時候,她就跑出去為卓敬堯做飯。

    昨晚她一直守護在卓敬堯的身邊,沒合一次眼。

    “小珊,謝謝你,這兩天麻煩你們了。我能問一下,咱們這是要去哪嗎?”卓敬堯問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下午咱們就能靠岸,岸上是我家世世代代生長的小漁村,等下去了,我帶你到處走走。”小珊微笑的說著,隻是一想到槿言那兩個字,她的心裏就非常的失落。

    或許,水生本來就不屬於她罷了。

    卓敬堯洗了一把臉在不大的餐桌前坐了下來。此時小珊已經將做好的飯菜端上了桌。

    “水生哥,這是我爹剛打的鯽魚,我給你熬成了湯,你快喝了,對你的身體恢複有好處。”小珊給卓敬堯盛了一碗端過來說道。

    “鯽魚湯?”卓敬堯疑惑的問著,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腦海裏對這樣東西有很深的印象,可是在想的時候,腦子裏卻嗡嗡的響。

    “怎麽了,水生哥,是我做的不好吃嗎?”小珊緊張的問道。

    “哦,不,不,好吃,從來沒有喝過味道這麽鮮美的鯽魚湯。”卓敬堯急忙嚐了一口說道。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向你打聽一個人呢?”小珊弱弱的問道,有好幾次,她都想開口問他槿言是誰,但都被她忍住了。可是不問的話,一直憋在她的心裏,讓她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不吐不快。

    “嗯,你問吧,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卓敬堯臉上浮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他現在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麽能記得別人呢。

    “你認識槿言嗎?”

    “蘇槿言?槿言,槿言”聽到那兩個字,卓敬堯想都沒想的脫口而出,他放下了手裏的碗,雙目失神的睨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