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還想再回味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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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惱火,又有些感覺他沒毛病,我憋屈不已,他嘲諷的笑容卻刺破了我的偽裝:“怎麽?瞪著我幹嘛?還沒滿足還想再回味一次?”

    蔣暮城嗬嗬的笑了笑,那樣子仿佛有一些無奈的,難得還帶著一絲,寵溺?

    我算了,我認輸。

    “我去上課了。”我梗著脖子說道,偽裝的冷靜漸漸變成了慌亂,一咬牙,滿心都是無奈。

    本以為這事兒應該到此了結的,結果我正要轉身往外走的時候,他卻忽然又抱住了我將我壓在車身上,他的手一邊在我的胸上摩挲著,一邊傾下身來重新覆住了我的唇。

    這個吻隻停留了一秒鍾他就放開了我,隻不過覆在我胸上的手卻沒有拿下來,而是緊鎖著我的眼捕捉著我的情緒,輕笑地說:“葉微音,你太緊張了,我們是夫妻,男歡女愛本來就是正常的事,以前年紀太小還沒開竅,現在你長大了,你就應該去了解,到底怎樣才能獲取男人的心。”

    說著,他在我那嫣媚一點的手略一用力,痛得我低呼一聲,他這才鬆開了我,若無其事的將手從我衣服裏麵抽了出來,一本正經的說:“檢驗過了,是真的長大了。”

    他一本正經的說出最下流的話,我恍恍惚惚的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走到教學樓旁邊的噴泉那兒了,我們班最漂亮的女生正在給他打招呼:“蔣教授,早上好啊!”

    “早上好!”蔣暮城禮貌的笑笑,那輕勾的嘴角,那意氣風發的神情,怎麽那麽像吃飽饜足的樣子?

    我拍拍自己的腦袋,竭力讓以後再也不許看小黃書不許瞎想,加快了腳步向教學樓走去,結果這會兒聽到後麵有人喊我,我回過頭,卻見同班同學沈爍氣喘籲籲朝我跑來。

    他從口袋裏拿出個什麽東西來塞到我手裏,紅著臉低聲說:“微音,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了,這是我送你的禮物,看在我們同學了好幾年的份上,你不要拒絕我的心意,好嗎?”

    他喜歡我,從大一追到現在,然並卵,他隻是單相思,我從沒有給過他回應。

    我本不想要他的禮物,結果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現在又快上課了,不得已我隻好暫時收下了。

    我將禮物塞到了包包裏,一抬頭,猛不丁看到回頭來看我的蔣暮城。

    他直勾勾的盯著我,英俊的臉上麻木的沒有任何表情,那樣子仿佛篤定了我已經出軌了一樣。

    昨晚瞿長寧的事還沒完,今天又來了個沈爍,我滿臉通紅的尷尬不已。

    上課的預備鈴響起救了我的命,我不敢再磨蹭,小跑著跑去教室。

    上午第一節課是蔣暮城的課,向來在課上很高冷的他,這一次罕見的點名回答問題,而他點名的第一個,就是沈爍。

    他問的是一個比較刁鑽的專業問題,沈爍沒有回答出來,蔣暮城臉色繃不住了,他直白而刻薄的訓斥道:“我的課還敢不認真,這麽簡單的問題都不懂你以後還要怎樣畢業?”

    他訓得不留情麵,沈爍一個二十出頭的大男孩都紅了臉,全班鴉雀無聲,坐我身側的瞿長瑜悄悄的給我寫了張紙條:“音音,蔣教授昨晚是欲求不滿了才一大早發火吧?”

    我

    我不敢承認這事與我有關,我收起了紙條不敢回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講台。

    不過還好蔣暮城也算是成年男人,控製住情緒沒有將怒火蔓延下去,他嚴肅的目光掃過全班學生,森然問道:“這個問題誰知道的來回答一下。”

    他用的敘述的語氣,沒有問特定是誰,結果就在這會,我們班一個跟沈爍關係不錯的男同學起哄的說道:“教授,葉微音知道答案,葉微音知道。”

    他一發聲,全班同學都哄笑起來起來,這樣的起哄在四年大學生涯也不是第一次,隻因為沈爍喜歡我,同學們就喜歡把我跟他捆綁在一起,以前我都沒覺得這麽尷尬,而這一次

    我的臉騰地熱了起來,昨晚的莫須有他都能那樣跟我生氣,而今天我不敢想象這個獨斷的男人會如何對我。

    我如坐針氈的低著腦袋,卻隻聽到皮鞋咚咚的聲音,我眼角的餘光隻看到一雙黑色皮鞋在我的眼皮底下停了下來,男人淡定而又溫和的聲音饒有興趣的問道:“葉微音,你知道答案?”

    我避無可避,隻好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戰戰兢兢的說出了我的答案。

    這個問題我恰好在書上看到過,所以我知道答案,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蔣暮城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特別明媚好看,讓他本來就完美的五官看起來更加的英俊,隻是,我卻看得十分清楚,他雖然是在笑,他眼睛深處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他轉身回到講台上,合上了自己的課本,簡單卻不失氣勢的緩緩開口:“沈爍同學,寫一篇五千字的深刻檢討,周五之前交給我,否則,我這門課你的平時分就為。”

    他一眨不眨的就拿沈爍開了刀,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還以為他是開玩笑,他卻抬起了涼薄至極的眉眼,冷冷的對上了沈爍明顯驚慌的視線,嘴角輕挑:“怎麽?你還有異議?”

    他都這樣講了,沈爍就算心裏不服氣,也不敢再開口說什麽了。

    一上午的課程就在這兵荒馬亂中結束,下午他沒課,沒了他我才終於能舒了一口氣。

    然而才沒悠閑很久,下午放學的時候我爸打來的電話,又一次打破了我的平靜。

    我不知道向清華打電話我幹什麽,在我的記憶裏,結婚兩年他隻給我打過兩次電話,兩次都是同樣的台詞:“音音啊,我的生日你帶著蔣暮城一起來吧!什麽?他不舒服,那好吧,你在家好好照顧他也不用來了啊。”

    不舒服當然是我的推脫之詞,結婚第一年蔣暮城的借口是要出差,結果我卻看到了他和別的女人上餐廳吃飯。

    第二年他幹脆理由都不找了,直接果斷的就說:“葉微音,那是我的仇人,我為什麽要去給他慶祝生日?”

    為這事我在他那受過兩次氣,而現在,直到我爸的電話打過來,我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現在都四月份了,我的生日要到了,他的生日也不遠了。

    今年他五十歲,整壽。

    想到接下來可能的對話我就不敢接電話,結果他直接短信飛了過來:“我在你學校門口等你。”

    這個口氣讓人恐懼,我本想在他發現我之前從後門逃走的,結果下樓的時候才發現他跟我耍心機,他根本就在教學樓這兒堵我,讓我無路可逃。

    這人來人往的我不想拉拉扯扯怕丟人,我邊往前走邊說回去再說吧,江雪雲卻攔住我不讓我走,她風韻猶存的臉上掛著刻薄的微笑:“哎呦我的大小姐,你老公家那個豪宅我們可不敢去,哦不對,我可記得你怎麽被趕出來了啊。”

    她的聲音不算引來了不少圍觀,這一年刻意隱瞞婚姻的頓時曝光了,我瞬間臉都丟到校外去了,忍著厭惡微微仰頭:“讓開!”

    江雪雲嘲諷之意更甚:“我是你的長輩,你最好給我放尊重點。”

    我還沒吭聲,一直沉默的向清華卻緊跟著低吼道:“葉微音,女孩子家家的沒個禮貌,你媽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我媽死得早”一看到這老不羞的合夥欺負我我就難受,然而才剛出口,“啪”的一耳光掃過來,江雪雲秀美的臉猙獰成豬肝色,咬牙切齒的說:“你媽死得早沒來得及教你,好,我這個做後媽的不得不出手管教管教你了。”

    我臉上火辣辣的,心底的火氣壓抑不住就脫口而出道:“你算什麽東西?你再敢碰我試試?”

    “夠了雪雲,這是外麵,注意點分寸!”向清華低聲訓斥道,他保養得宜的臉上滿是討好的喜色:“音音啊,聽說你們感情不錯是不是?既然如此,下周六我的五十大壽,你帶著他一起過來吧!”

    說到這裏,他走上前一步試探著拍了拍我的手背,語重心長的又說:“你是我的女兒,我的生日你們總不來也不像話,對你們的名聲不好,不是嗎?”

    他半是討好半是脅迫的說道,大有我不答應不讓我走的意思,我被壓在這滿槽的狗血中動彈不得,我還要臉,沒有辦法隻好息事寧人的先低聲應了:“好,我會試著說服他的!”

    向清華這才心滿意足的轉身離去,四周滿是嘰嘰喳喳指指點點的圍觀人群,又是丟人又是憤怒我羞得眼圈發紅,撿起因為撕扯而掉在地上的書包,無視所有人好奇的目光,昂首闊步就走出了學校。

    夜色漸漸沉了下來,我不想回那個孤單得能聽見回音的公寓,買了幾聽啤酒去了海邊。

    我不會承認,雖然昨晚瞿長瑜喝多了害得我也被蔣暮城罵了一頓,可我心裏還是挺爽的,酒醉微醺那種什麽都不想的那種狀態,很適合我現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