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那孩子是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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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時間一晃而逝,這兩天我和蔣暮城沒再見過,也沒有任何的聯係,仿佛那晚的街頭一瞥隻是夢一場一樣。
周五的下午,學校組織我們全班一起去醫院體檢,下周人民醫院會過來挑一批實習生,要求我們必須出具健康的體檢報告。
做完了體檢項目,下午沒課了我本可以直接回家的,臨走之前卻又想上廁所,我卻沒想到,會在這裏又碰到那讓我糟心的兩人。
他們沒注意到我,也不知道說到了什麽讓人高興的事,蔣暮城輕輕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她溫柔笑著微微後仰躲開了他的手掌,那樣的溫柔讓我眼酸不已。
他一手拿著幾張單子,一手摟著江若晴,而若晴也小心的扶著自己的腰,仿佛這個還沒來得及長起來的肚子是她最大的屏障一樣。
他們的恩愛真是刺瞎我的眼,我還沒來得及逃離,結果卻被發現了。
“葉微音。”蔣暮城大聲喊我的名字,三兩步走上前來就拽住了我,不由分說就冷漠的嗬斥道:“你到這裏來幹什麽?跟蹤我嗎?”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我沒想到自己在他心中竟然是這樣的人,我梗著脖子解釋說我是過來體檢的,我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來,他卻將我拽得很緊,眉眼之間全是不耐的神色:“讓我來猜猜你為什麽到這裏來堵我的,難道,你是擔心我會爽約不去明天的生日宴?”
我沒想事實竟被他曲解成這個樣子,我喉嚨口苦澀不已,不知哪來的勇氣大聲的吼他說叫他放開我,他根本不放,結果就是這時,江若晴走上前來。
她溫柔笑著衝我點了點頭,又轉過去輕輕的扯了扯蔣暮城的袖子,嘟嘴小聲的說:“老公,你不是說過要陪我去給寶寶選胎教光碟的嗎?”
她的聲音不大不我們三個人卻完全能聽清楚。
老公?胎教?無一不提醒我得到了蔣暮城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這個事實,我苦悶不已,用力一下就拍開了蔣暮城的手。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醫院的,心仿佛被人撕碎了一般四分五裂的痛,讓我隻想落荒而逃。
我卻沒想到會在門口碰到沈爍,他指著裏麵憤憤的說:“微音,他根本就不在乎你,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要緊守著這段婚姻?你還這麽年輕,隻要你願意跟他離婚,我”
“我不需要。”沒等他說完我就果斷打斷了,嚴肅著臉說:“沈爍,我已經結婚了,如果你是真心為我好,那就離我遠一點,還有,我不想在別人麵前跟他扯上關係,這一點請你幫我保密。”
我心情不好,在外麵浪了一圈才回家,卻沒想一進門就聞到了濃重的酒味,緊接著看見了客廳沙發上的男人,和他麵前茶幾上的紅酒高腳杯。
看到我,他騰地站起身來,不等我反應過來高大的身子將我抵在了身後的牆上,強硬的抬起了我的下巴,冷冽的視線差點都要洞穿我:“我還以為你要帶那個小夥上來喝喝茶呢!”
我聽明白了他的畫外音,下意識的反駁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那樣隨便嗎?”
“我隨便?”他陰測測的目光緊鎖著我,我被他的目光逼視得不知道無處可躲,我竭力的就想推開他,他的手掌卻跟鉗子一樣製住了我讓我掙紮不得,我不依,抬腳就要去踹他,他也惱了,直接將我提起來就拖著我往臥室去,狠狠的將我甩在被子上,迅速的翻了個身將我壓在身下。
我氣不打一處來,一邊用力的推他,一邊嚎叫道“你幹什麽?你想幹什麽呀你?”
“我想幹你,行嗎?”壓在我身上的人非但沒有鬆開我,濃重的紅酒味噴到我的身上,他似乎醉了,又似乎沒有醉,就跟有所感應似的咂咂嘴。
他竟然這樣無恥,我越想越氣,掙紮著非要甩開他,他卻跟個牛皮糖似的緊摟著我不放,一邊含含糊糊的說:“葉微音,你不懂!”
他閉著眼睛,唇親昵的蹭在我急促跳動的脖頸上,含糊不清的說:“你不懂,你真的不懂。”
我還要再問,他卻已經睡著了。
他這個人真的很奇怪,明明睡著了卻還跟銅牆鐵壁似的,我死活都掙不開,三番兩次拿他沒法之後,我也放棄了。
迷迷糊糊的一覺睡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了樹袋熊姿勢掛在我身上的他。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的縫隙斜斜的照在他的臉上,讓他臉部的小絨毛都清晰可見近乎透明,不得不說睡著時候的他真的很帥,眼前的他跟十年前初見的那一眼重疊,那一瞬間我的心跳幾乎慢了半拍,一時間都有些失神了。
然後就是這個時候,他卻似乎要醒了,發出了淺淺的沉吟聲,我連忙閉眼假寐。
我以為這樣就能騙過他,卻沒想他忽然捏了一下我的胸,緊接著我下身一陣不舒適,那男人早晨雀躍的**抵著我
我倉皇的睜開眼睛,卻對上他迷蒙的眼,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我看到自己因為睡姿而大開的領口,雪白的皮膚,和深深的溝壑。
我立即坐起身,一邊捂住胸口一邊罵道:“色胚!”
他舔了舔自己幹燥的唇,壞壞的樣子性感極了:“我怎麽色你了,你是我老婆,你的身你的心都是我的,哪裏我不能看?”
“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會碰我嗎”我剛想說話,我的唇卻忽然的被人封住。
他強勢的撬開我的唇,火熱的舌在我唇齒間輾轉流連,這個吻火熱而短暫,他放開我的時候,撫了撫我的唇,麵容十分的溫情。
“我們到底是夫妻,你總得習慣貼近我。”他放開了我起身,臨走前給了我一個擁抱。“葉微音,你總得習慣親近,今晚的戲才能演得真實一點。”
我整個人都有點懵,蔣暮城也甩開我去了書房,他占用著書房害得我也隻好在外麵飯廳的桌子做作業,然而我才將書本攤開,書房的門卻又開了。
緊接著,我身旁籠罩了一片陰影,蔣暮城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淡淡的語調輕聲的問:“葉微音,你不吃早餐不會餓嗎?”
我正在寫字的手頓了頓,頭也不抬的說:“冰箱裏有麵包牛奶,你自己拿。”
“我不想吃麵包。”他抽走了我手裏的筆,我憤憤的昂起頭來對上他的眼,卻見他的表情特別無辜:“我想吃麵條,唔,就是你那天做過的那種。”
他的嘴角甚至還氤氳了淺淺的笑意,臉上也閃過了一絲不自然的潮紅:“你給我煮麵條,中午我給你煮飯,公平交易,如何?”
他臉上難得閃過了一絲害羞的情緒,褪去了陰狠外衣的他看起來溫和了不少,不得已,我隻好耐著性子去給他煮麵條,而中午,他果然如諾給我做了午飯。
他的廚藝還是不錯的,兩葷一素一湯的四個菜,做得不比我遜色,當他將色香俱全的飯菜端上桌的時候,我麵色舒緩,暫時放下了仇恨誇了他一句:“不錯呀,看不出來喲!”
蔣暮城卻接過了我的話題,得意的像個男孩一樣:“國外留學幾年,你以為我都是吃素的?”
之前我們之間一直都是緊繃的,從沒有這樣開玩笑過,我自覺尷尬,垂下腦袋來,不再理他悶頭開始吃飯。
然而當我飛快的吃完飯放下碗筷就要走的時候,他卻長臂一伸按住我的手。
“我和若晴之間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他深邃的目光緊鎖著我,沉默了一會兒,長長的歎了口氣,才又說:“那個孩子是個意外,我還沒想好怎麽處理,我會盡快想辦法的。”
我沒能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我怔怔的看向他,他卻茫然的笑了笑,似是自言自語的喃喃道:“我以為自己能平靜的接受他,以為自己能做一個好爸爸,可是到了醫院親眼看到它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心裏膈應。”
我被他的這番話驚呆了,我從未想過他內心裏竟然是這樣想的,我還以為他真的很愛江若晴,愛到了不計較過去不計較人品的地步。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個什麽狀態,我感覺自己都快分不清現實與假象了。
傍晚五點多的時候,向清華催促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生怕我們不去似的。
我洗了個澡,換上新買的裙子,化了淡妝,噴了點香水,特意打扮了一番站在鏡子前還挺臭美的,瞿長瑜的眼光果然不錯。
走出房間,蔣暮城看到我也是眼睛一亮,毫不掩飾的驚豔。
“你穿綠色果然挺好看。”他撫著下巴繞著我打量了許久,點了點頭:“嗯,脖子上有點空。”
說著,他拿出一個盒子來,一整套的鑽石首飾,流光溢彩,真的很漂亮。
他不由分說就直接給我戴上,我不習慣他突然的大方,總感覺跟囚犯處決前最後的晚餐一樣,讓我我忍不住問道:“這套首飾很貴吧!”
蔣暮城聞言,慢慢的轉過頭來,漫不經心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然後呢?”
然後呢?我憋屈的說不出話來,像我這麽窮的人,一句我會還給你簡直比殺了自己還難。
他仿佛看穿了我的窘迫,哼了一聲,冷笑說:“有什麽想不通的,你漂亮了,能風風光光的回去氣死你老爹,我看著爽了,這錢不就花得值了嗎?”
他的語氣很凶,配上他猙獰的臉,我頓時閉上嘴巴不敢說話了。
他的車子開得又快又穩,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生日宴地點,下車的時候他將手給我,我也會意的挽上他的。
我們一起出現在向清華的生日宴,果然,如他所料的成了所有人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