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把自己還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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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找過來的,理智告訴我不能讓他進來,結果他卻仿佛看出了我的意圖似的,直接說:“我知道你結婚了,我不會再打擾你,你先放我進去,讓我把我買的東西放下來就走。”
到底是做了四年同學,做不成戀人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絕,既然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隻好放他進來。
他將東西放在我客廳的茶幾上,一邊將袋子裏各種各樣的吃的往外拿,一邊問我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現在的他絲毫沒有了在學校時候的高冷架子,是的,他長得帥學習好還家境好,是很多女同學心中的白馬王子,他到底為什麽看上我說實話我自己都搞不明白。
我說我不餓,他的好意我心領了,叫他先回去,他也沒有強求我,結果就在他正準備要出去的時候,我卻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很快便意識到這是蔣暮城回來了,我就跟被捉在床的妻子一樣,驚慌的叫沈爍快點躲起來。
沈爍給了我一個安撫的笑容,安慰道:“沒事,我出去向他解釋。”
說著,他就徑直往門口走去。
他和蔣暮城解釋?上次在海邊什麽都沒做呢蔣暮城就能那樣失態,現在要是真被捉到男人都到家裏來了,就算我們什麽都沒有做,穿得正正規規的,我也不敢想象會是什麽後果。
我下意識的拽住了沈爍的手阻止他去開門,我哀求的望著他低聲說:“你別開門,他看到你在我家裏肯定會發瘋的,你知道的,他瘋起來很可怕的,你能不能先躲起來?”
沈爍眼裏閃過一絲憋屈,理智的告訴我:“葉微音你這樣不行的,蔣教授要是發現我躲在這裏,他會更加生氣的。”
人在驚慌的時候往往隻想著躲避問題,我犯了最愚蠢的錯誤,可我什麽都顧不上了,我慌裏慌張的將他往書房推去,再三叮囑的說:“你躲在裏麵不要出來好不好?隻要你不出來就好了,他不會發現的。”
沈爍錯愕的看著我,皺了皺鼻頭,最終點了點頭。
書房的門才一被我鎖好,與此同時,家裏的門也打開了。
蔣暮城推門而入,我有些慌,努力的壓抑住自己的情緒,身體繃得直挺挺的。
“你出去過了?”他看了一眼放在茶幾上的東西,我趕忙點頭比搗蒜還要頻繁:“是啊,我剛剛去了趟超市。”
蔣暮城淡淡的嗯了一聲,傲嬌的就說:“葉微音,我承認我對你感興趣,所以就算你一定要拒絕我,我也覺得自己有必要回來把江若晴的事情跟你講清楚。”
我沒想到他非要這會兒跟我說事,我一陣頭疼,怕他在客廳拖延下去會發現什麽,連忙把他往臥室拉。
他還以為我是主動,也很高興的往裏麵走,然而他才走了兩步,卻忽然停了下來。
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地板,緊皺著眉頭:“鞋印?葉微音,你家裏有客人?”
我哪料到他的眼睛這麽尖,連忙狡辯的說:“哪有什麽客人,這鞋印不是你的就是我的唄。”
他也不說話,隻冷著一張臉死死的盯著我,我被他看得心裏發毛,絞著手指慌得不知所措。
我是怕他的,那種畏懼到了骨子裏,深入骨髓,盡管我經常和他頂嘴,但他要是真正生氣了,我屁都不敢放。
蔣暮城扼住我的手腕,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嘴角露出殘暴的笑容:“再問一遍,葉微音,家裏來過客人,是嗎”
那強勁的力度幾乎就要把我的手給掰斷,我揮舞著雙手想要掙開他的禁錮,嘴裏拚命地喊著:“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他卻根本不放開,他捏著我的下巴赤紅了眼,冷笑的看著我像困獸一樣掙紮,伸手就去拉扯我的衣服,冷笑道:“我就不放你能把我怎樣?葉微音你不錯啊,都學會撒謊了,還把小情人帶到家裏來了是不是?是不是因為小情人你才拒絕我的示好,才迫不及待要跟我離婚的,你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他的態度非常暴躁,一邊撕我的衣服一邊尖叫:“膽兒肥了是吧,我要檢查,檢查你是不是給我戴了綠帽。”
我害怕了起來,屋子裏還有外人,我怎麽可能允許他侮辱我?
我抬腳去踢他,他卻擒住我的右腳,直接去扒我褲子。我隨手撈起什麽就往他身上丟去,他的額頭被砸中很快就紅了一小塊,可能是疼了,他的表情變得更加猙獰了。
我不願就範,抬起左腳就要踢他,我還要臉,沈爍就躲在書房,就算看不到我和蔣暮城在幹什麽,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麽可能不懂?
我開始後悔了為什麽要讓他躲起來,為什麽不聽從他的建議,我應該光明正大地讓他站出來呢?那樣的話也總比現在的處境好。
忽然書房裏發出碰倒什麽的聲響,蔣暮城的動作立馬就停了下來,我嚇得心都漏掉了一拍。蔣暮城身上的寒意變得越發盛了,那種低壓讓人呼吸都很費勁,我感覺自己宛如身處在千年的冰窟裏。
蔣暮城偏頭直盯著客房的方向,下巴成了兩道相交的直線,怒不可遏的吼叫著:“誰在裏麵,馬上給我滾出來!”
我闖禍了,霎時呆若木雞,感覺到他絕對不會相信我的,按照他的性子怎麽可能容許我的房間裏藏著另一個男人呢?
沒有給我留下任何解釋的餘地,他的怒火爆發得簡單而粗暴,他揪住我的手腕往旁邊大力地一帶,我便像斷線的風箏一般摔到了麵前的茶幾上。
他那副修長而堅實的軀體立刻就壓下來,他的堅硬抵觸到了我的柔軟,我驚慌失措地望著他,我緊張得全身發抖,哆嗦著嘴巴想要為自己解釋:“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他卻根本不聽我解釋,冰冷的聲音咬牙切齒地說:“葉微音,你知不知道你的解釋隻讓我覺得虛偽。”
他怒睜著眼,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他粗魯抓住我的腳,我不敢得再發出聲響,我還想要最後的尊嚴,我咬緊牙關瘋狂的扭踢著腿。
我的掙紮在他麵前無異於隻是情趣而已,盡管我竭盡全力地反抗,但他三下兩下就把我給剝了,他怒氣衝衝的瞪著我,盯著我最私密的地方猛瞧,濃烈的羞恥感包裹了我,充斥著整個大腦,頭腦一熱,隨著血液的流動到了四肢百骸。
我宛如個死人一樣心灰意冷地望著蔣暮城,淡淡地說:“你檢查完了?可以放開我了吧?”
他的眸子全是肅殺的怒氣,拽著我的頭發往後仰,嘴角泛起了殘忍的冷笑:“放開你?嗬嗬,檢查完就該辦正事了!”
我不曾想他會那麽變態,他明知道裏麵有人,還
我放下所有的尊嚴哀求他:“別這樣,我求你,別這樣好嗎?我求你了,快停下來好不好?”
蔣暮城卻瘋狂的哈哈大笑,他捏著我的下巴,冷漠的反問:“我為什麽不能碰你?我還就告訴你了,你欠我的洞房花燭夜,我今天就要補回來。”
他眼睛裏閃過一抹狠意,那是報複的快意,我畏懼的叫出了聲,卻被他用唇堵住了我的嘴。
我們的衣服早已在撕扯中散亂,他扣子大開,男人結實的胸肌帶著滾燙的氣息,緊緊的貼著我。
我又驚又羞,竭力想要推開他,他卻扼住我的手,他灼熱呼吸往我脖頸上噴,燙出一陣陣酥麻。
“蔣暮城。”我慌亂地想去推開他,嗓子打擺似發顫:“放開你放開我”
我微弱的力氣在這男人麵前是浮雲,他扣著我讓我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我絲毫感覺不到他對我任何珍惜的愛意,這讓我無比痛苦。
我也不敢讓他碰我,我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染病,更不敢在未知的情況下傳染給他。
於是我哭了,絕望的哭了,嚎啕大哭的那種。
蔣暮城一怔,最終還是在最後關頭放開了我。
我被他小心的抱起來放到沙發上,他想要來抱我卻被我避開了,他的臉上帶著狂潮退卻餘韻未散的潮紅,那張俊臉仍是那麽的好看,卻那麽的陌生。
我緩緩地睜開了眼,從容地對上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平靜的問:“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對不起,我也衝動了。”他抵著我的額頭,四目相對,放低了語氣,帶著哀求道:“葉微音,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
“葉家欠了你的,我也把自己還給了你,扯平了。”我撿起丟在地上的衣服,旁若無人的穿好。
屋子靜得可怕,我們的呼吸漸漸綿長,適才的混亂就像颶風般消弭無形,他的喘息貼著我的麵頰,手掌輕輕的伸到我的腰際,我狂跳的心髒在胸腔裏慢慢發酵著怨恨,躲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