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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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實是緊張的,那天之後我不敢去問葉美菱的情況,生怕觸到黴頭他們會拿我開刀,但實際上,我還是很關心他們的情況的,畢竟,到底還是我的姐姐。

    看到我看起來很感興趣的樣子,瞿長瑜頓時就來了興致,更加靠近了我一點,小聲的說:“音音你知道嗎?就那天你心情不好喝多了的那天,堇色的人不是打了我哥的電話嗎,我哥當時在外出差,又不放心我一個女孩子去接你,就讓我堂哥去接了,結果我堂哥去了之後,你卻已經被葉家人接走了,還碰到了你姐姐,結果卻”

    我想我已經知道後麵發生的事情了,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硬著頭皮問道:“哪個堂哥?”

    我知道瞿長瑜有個堂哥叫瞿長宇,我見過,瞿長宇是個很不錯的人,隻是,這個不錯僅僅表現在性格方麵,而實際上,他的其他方麵卻是有點抱歉的。

    他的外貌並沒有繼承到瞿家人的優良基因,身高可能才一米六,體重估計也有160了,也不是很聰明,聽說連大學畢業證都是買的。

    正因為瞿長宇不是很聰明,與瞿家最優秀的子孫瞿長寧相比,他就顯得遜色很多,他現在在瞿家公司裏做著一個不需要多麽聰明的閑職,他手上應該也有股份房產啊什麽的,物質條件看起來應該還不錯,隻是比起葉美菱的目標對象瞿長寧,未免有點寒磣。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疑慮,瞿長瑜捉住了我的袖子,八卦兮兮的說:“是啊,就是你姐姐和長宇哥,無意中遇到,那個那個了,你爸還跑去我叔叔家,非要我叔叔給個說法,我叔叔就說,既然都這樣了,那就結婚吧,畢竟兩個人都是男未婚女未嫁,結果你姐姐不肯了,哭哭啼啼的說不嫁,可把我叔叔愁得啊!”

    我有些尷尬,不管葉美菱和葉清華與我的關係有多麽糟糕,不管我們私底下有多少罅隙,但是,當著外人的麵,我也姓葉,我身上流著葉清華的血液,這是事實。

    此刻,我最好的朋友將這樣的丟臉事兒就當一個笑話似的講給我聽,我心裏也很不自在,羞愧的漲紅著臉問道:“那然後呢?”

    瞿長瑜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口氣不對,又拍了拍我的手背,收回了自己臉上的鄙夷之色,溫聲的說:“我以前也不是不知情的,畢竟這事兒不太光彩,長宇哥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也不想讓我知道這事兒,昨晚我爸媽被喊去叔叔家商議這事我這才知情的,聽我媽說,你爸爸應該是願意的,但你姐姐不願意,哭鬧著清白沒了要去自殺,你爸最後逼得沒辦法了,就提出讓我叔叔給補償費,把這件事情私了,我叔又不肯了。”

    這雖然早已知道葉家那幾個人的行事作風,但我還是忍不住為之捏了一把冷汗,我的聲音越來越捏著嗓子小聲的問道:“那,我爸要了多少補償費啊?”

    “五千萬。”瞿長瑜朝我伸出了五個手指頭,憤憤的臉上是壓也壓不住的嘲諷:“我叔叔表示去掉一個零可以接受,但你爸不肯降價,我叔很生氣,感覺自己好像都被仙人跳了,你爸卻揚言不給這筆補償費這件事就不可能完,長宇哥本來就相親幾次都沒成功,我叔又擔心這事出來之後影響長宇哥的名字,所以現在正糾結著呢。”

    我

    我感覺自己的臉好像被火燒過一般紅得厲害,我兀自苦笑的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看向了瞿長瑜:“小瑜,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有一天就連認識你都會成為我的錯,你會不會怪我?”

    瞿長瑜看出了我的情緒,歎息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力的摟緊了我:“音音,別怕,這事跟你沒有關係的,你已經嫁出來了,葉家的一切都和你沒關係了,你隻要抱緊蔣教授的大腿,你畢竟是他的妻子,遇到事情的時候他多多少少都會給你一點麵子的。”

    是嗎?我嘴角拉起了更加嘲諷的弧度。

    瞿長瑜不了解我們的婚姻,還以為我和蔣暮城真的有可能,可實際上呢?恐怕蔣暮城給任何人麵子,都不會將我放在眼裏吧!

    那天晚上,最絕望的時候我給他打電話,我甚至都不敢去想象到底是他不肯接我電話,還是江若晴又做了手腳刪掉我的電話,我很害怕,怕自己會失望,所以不敢去問,也不敢去細想。

    我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好了小瑜,宋教授還在外麵等我們呢,我們出去吧!”

    “好。”瞿長瑜溫柔的笑著,出去的時候她握緊了我的手腕,眼看著快要到座位那兒的時候,她湊近了我小聲的說:“音音你別怕,不論什麽時候我都會支持你的,你還有我呢!”

    “我明白的,謝謝你。”我回握住她的手掌,微微抿唇。

    我抬起頭,正向著座位走過去的時候,然而就是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正向這邊走來,隔得太遠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我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之後,我終於無比確定,我該死的又碰到了蔣暮城。

    每一次隻要我恰好和宋淩之在一起,總會碰到他,如果不是碰巧,我真的懷疑他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追蹤器。

    我們現在還在冷戰期,我才不想多看他一眼,而是略微緊張了一下,就握緊了瞿長瑜的手,向宋淩之走過去。

    別過腦袋的這一刻,我眼角的餘光清楚的看到蔣暮城的臉色又沉了一下,但我今天才受過他的女人的氣,才不願把他放在心上。

    我們回到座位坐下,宋淩之看著我們手拉手回來,又笑了:“喲,你們的感情可真好。”

    我沒說話,瞿長瑜微微歪著腦袋,嬌笑道:“是的嘛,我和音音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姐妹勝似姐妹。”

    宋淩之也笑了,他剛要開口說話,然而正當此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手機,在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他的麵色馬上沉了下去:“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我馬上回來。”

    他掛斷了電話,一臉抱歉的望向我們:“音音,小瑜,我家裏有點事,我現在要回去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轉身就往外走。

    而與此同時,我看到蔣暮城向這邊走來,他手裏拿著手機還沒來得及放回兜裏,似乎也才剛剛收線。

    兩個不同領域都有著極為優秀成績的男人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各自都停下了腳步。

    “宋教授,好巧,又碰到你和我妻子在一起吃飯。”蔣暮城率先開了口,兩片薄唇一張一合,看起來分外的冷漠。

    “如果不是你的女人欺負了音音,我如何能有機會保護她,與她一起吃飯?”宋淩之雙手插兜,毫不退縮的說道。

    蔣暮城麵色陰沉,眼神陰鷙,重重的哼了一聲:“宋淩之,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後院吧,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操心。”

    宋淩之眉頭一皺,頓時就變得麵色猙獰了:“你怎麽知道?難道”

    “沒錯,是我。”蔣暮城眼裏閃過一抹狡黠,輕輕點頭:“宋淩之,你還是快回家吧,希望蘇佳穎能製住你,讓你騰不出心思來騷擾我的女人。”

    宋淩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垂在身側的手用力的握成了拳頭,他竭力隱忍的臉似乎很想說什麽,但最終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他再不回頭看一眼,絕塵而去,而與此同時,蔣暮城也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瞿小姐,不知你是否能回避,將葉微音借給我用一用?”蔣暮城眸子裏波瀾不驚毫無情緒,退卻了隻有麵對宋淩之的時候才會有的那種怪戾,一臉平靜的望向我們。

    “你怎麽能這樣?”我不悅的蹙眉,握緊了瞿長瑜的手:“你走開,我今晚不想跟你吃飯。”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瞿長瑜卻立刻站了起來,緊皺著眉頭,麵色蒼白的說道:“好,你們慢點吃,我先走了。”

    說著,不等我阻攔,她就快步走了出去。

    我楞了一下,生怕怠慢了我唯一的朋友,急忙要去阻止她,蔣暮城卻拽住了我不讓我走。

    “葉微音,聽說你受到了委屈?”蔣暮城的聲音緊追在我耳後,關切的話語,然而聽在我的耳裏卻含著諷刺。

    “是啊,你的女人欺負了我,滿意了嗎?”我奮力的抬頭,目光清冷的瞪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瞪著這個帶給我無數災難,卻又將我身邊親近我的人一一趕走的男人,憤怒的低吼道:“蔣暮城,你到底是什麽?你任由你的女人欺負我,就連別人想幫幫我都會被你氣走,你是不是非要我身邊空無一人你才甘心?”

    “怎麽會空無一人?”蔣暮城的眸子裏寫滿了不悅:“葉微音,我還想著與你白頭到老呢。”

    “可是,我卻不想與你折磨到老。”我故意加重了折磨兩個字,冷笑道:“蔣暮城你死心吧,我對你失望透頂了,也厭倦你的若即若離了,從此以後,我再也不願在你身上多花一分的心思。”

    “你盡管試試,你能不能甩得開我?”麵對著我的憤怒,蔣暮城卻仿佛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坐在我麵前的位置上,招來服務員拿來了新的餐具,將菜單遞給了我:“點菜吧,有什麽事吃完飯再吵。”

    我不屑的輕哼表示了我的不配合,蔣暮城挑起了眉頭:“怎麽?不給麵子?是不是因為坐在你對麵的人不是宋淩之,所以你才一點食欲都沒有?”

    我最討厭他將我和宋淩之扯在一起,雖然我對他已經失望,可並不代表我願意在自己腦袋上扣上不貞不潔的這頂帽子。

    想到這,我頓時來氣了,憤憤道:“宋教授說得對,明明是你自己惹出來的事,你不要老是轉移話題怪到別人身上好不好?你”

    “宋淩之有一個喜歡了他很多年的青梅竹馬,名叫蘇佳穎,書香門第出身,是個大學老師,宋家也滿意這個未來兒媳。”不等我說完,蔣暮城卻打斷了我,冷冽的眸子望向我:“葉微音,且不說你二婚的身份,你是比不過這個女人的,所以,我勸你,與其把心思放在宋淩之身上,還不如想想如何才能跟我不那麽折騰的過一輩子。”

    他說著,端起了麵前的杯子輕啜了一口茶水。

    我很不高興,很不高興他這種篤定的語氣說著我移情別戀的這種姿態,搞得所有人都跟他一樣濫情一樣。

    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隻苦笑著扯了扯嘴角:“蔣暮城,我爸已經走投無路急得團團轉去想別的辦法了,相信你的夢想很快就成真了,難道你大仇得報之後真的不打算放過我,如你之前所言挪位給你的江若晴嗎?”

    “你和我進過民政局,就一輩子是我的妻子,我什麽時候說過挪位這種話?”他拒不承認自己之前誇誇其談的事實,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葉微音,你是不是看錯了?我什麽時候夢想過你們葉家破產了,我要是真想葉家破產,這不是分分鍾的事嗎?何至於等到現在?”

    我很惱火,卻自知說不過他,對於睜著眼睛說瞎話的這種能力,我自問不如他。

    然而沒等我開口,他卻忽然坐到我這邊來,在我還來不及躲避的時候捏住了我的下巴:“葉微音,你不要妄自菲薄,我的夢想一直就是與你白頭到老,難道你不承認這個事實嗎?”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我最見不得他不承認喜歡我將我撇得清清楚楚之後又說這種會讓我誤會讓我產生希望的話,連忙反駁道。

    可是蔣暮城卻笑了:“我不喜歡你,可我也不願與你離婚啊!”

    “你讓我吃藥,也不願與我生孩子了。”我無言以對的反駁道。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我想你暫時也沒心情為我生孩子。”蔣暮城挑起了眉頭,一臉坦然。

    我很無奈,無論怎麽講我都講不過他,幹脆也不與之爭辯了,直接了當的問道:“蔣暮城,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你口口聲聲的說我是保姆,不承認喜歡我,在我遇到事情的也不管我,任由你的女人欺負我,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憑什麽要拉著我陪你玩這個折磨與被折磨的遊戲?你憑什麽以為我會願意為你的反複無常買單?”

    “難道你還有拒絕的機會嗎?”蔣暮城也不辯解,高傲的揚起了自己的下巴:“要是不服氣,你大可以找律師去告我,走法律途徑與我離婚,但是你也可以去試試看,全市有沒有律師敢接你的單!”

    我我被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然而就是這時剛剛點的菜也送上來了,蔣暮城冷著臉將那盞燕窩推向我,冷笑的說:“你就當我變態吧,不愛你卻又囚禁你,看不得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算是守活寡,你也隻能為我一個人守。”

    我僵住了,我感覺自己放在膝蓋上的緊捏成拳頭的手都在顫抖,而蔣暮城卻仿佛看出了我的情緒,強行的將勺子塞到我手裏,微笑的說:“吃吧,有什麽賬我們吃飽了再算。”

    我手背上的青筋略微有些凸起,賭氣的舀了一口塞到嘴裏,抬起頭看著蔣暮城的眼睛:“你有沒有想過,你如此的反複無常,如此的變態,如此的獨占欲,是不是因為喜歡我?”

    一整晚都鬥誌昂揚的蔣暮城臉上隱約閃過一絲窘迫,依然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你隻要知道我們會在一起過一輩子就好了,其他的你需要計較。”

    他的話在邏輯上仿佛絲毫沒有什麽不對,然而我的回應卻充滿了諷刺:“我也正式回應你一次,如果你想三人行的過一輩子,我不惜破釜沉舟也要與你們同歸於盡的。”

    “你現在不敢。”蔣暮城輕哼了一聲:“你爺爺還在,你爸隨時都會回來威脅你,你現在還不敢與我徹底決裂。”

    我他對我的情況如此了解,既然如此,那一晚他為何不陪我去葉家,為何不接我的電話。

    我覺得自己再和他一起多呆一秒就會爆炸,直接起身離開了座位,蔣暮城卻也跟著起身來,眼疾手快的拽住了我的手腕。

    我一邊向外走一邊想甩開他,卻沒能成功的甩開他,直到走出餐廳,我逃命似的拔腿就開始狂奔,蔣暮城很不爽,扯著我將我壓在了一旁的車身上,冷冽的視線緊鎖著我:“你什麽意思?連一頓飯都不肯好好跟我吃是不是?”

    “我沒有胃口。”我冷漠道,說著就要掙開他。

    他卻冷笑:“跟宋淩之就有胃口了?”

    “你非要如此想,我又有什麽辦法。”我的力氣沒他大,掙開不開的情況下,索性也不再掙紮了,而是順著他的話題急躁道:“是啊,宋教授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他風度翩翩,長得又帥,我看著他就胃口大開,怎麽著?”

    我以為故意激怒他能讓他生我的氣,從而放開我,但我很快就發現,我似乎想錯了。

    “你就這麽喜歡他?”蔣暮城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些話的:“我不是告訴過你叫你死心?”

    我注意到了他眼底的憤怒,但我並不想妥協,而是徹底的不想與他糾纏下去,破罐子破摔的挑釁道:“他比你好,所以我能隨便對你死心,卻不會輕易對他死心。”

    我深信自己這一次是徹底踩到他的雷區了,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眼裏的嘲諷和他越發難看的臉色,他用力的掐住我,暴跳如雷的吼道:“葉微音,你會為你這番話付出代價。”

    說著,他猛然用力將我橫抱起來,抱著就往他的車子走去。

    我當然不肯,不敢想象如果我們再在一起會發生什麽更可怕的事情,然而蔣暮城強硬的姿態卻不容許我質疑。

    我被塞到他的車子裏麵,我還沒來得及係好安全帶他便發動了車子,極快的速度震得我整個人都跟飄起來了似的。

    我怒了,一邊攀住座位一邊不顧分寸的罵道:“你是真的變態吧!蔣暮城,你越來越瘋了!”

    他卻並不放慢車速,隻是扭頭看向我,齜牙笑了笑:“葉微音,就算是發瘋,我也要扯著你瘋到底。”

    他將我帶到他的公寓,對,就是裝著江若卿的那處公寓,他將我帶到臥室,一腳踹開門就將我壓在了牆上,俯身就要來親吻我的脖子,壓抑吼道:“你不是一直都跟我鬧,故意跟我作對,故意試探我的底線嗎?那我就告訴你,江若卿死了,她死了。那我今天就當著她的麵做給她看,我他媽的就要告訴你,你很重要,你比那個勞什子的江若晴重要。”

    我蒙了,我不知道他沒頭沒腦的這一席話是什麽意思,是承認對我的喜愛嗎?我隻知道他瘋了,他是真的瘋了。

    我不知他話裏的重要有幾分真假,我才不想在江若卿的照片牆下與他做,我還沒變態到這個份上,他的力氣奇大無比,我也不甘示弱,推搡著就要掙開他,哭著罵道:“瘋子,蔣暮城你他媽就是個瘋子。”

    我可能真的是氣到極致了,連髒話都飆出來了,然而這個時候我們誰也沒有空閑去理會這點變化,而是竭力全力的與對方進行著這身體上的廝殺。

    “是的,我他媽就是瘋了,我他媽被你折磨瘋了。”他已經殺紅了眼,在我百般阻攔的情況下,直接將我身上穿著的裙子向上推,扯掉了我的內褲。

    冰涼的感覺讓我渾身一顫,我不想自己這樣屈辱的被對待,竭力的就要踢他打他,他很生氣,下了很大力氣捏住我,將我壓得死死的。

    他抬起我一條腿,狠狠的撞入我的身體,久未做過,洞穿的那一刻我疼痛不已,他卻抿著唇發了狠的橫衝直撞,根本不管我有沒有不適。

    這樣下來不但一點快感都沒有,甚至還痛苦不堪,我很惱火,下了死手的拿自己掐他的背,他卻跟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

    我大聲的罵他,用力的掐他,卻怎麽樣都沒有辦法讓他停手,我急躁不已,然而就是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被他的狠勁弄得都害怕了,就跟看到救星似的催他去接電話,他卻更用勁了,對那電話根本就置之不理。

    然而那鈴聲卻不氣不餒,持續不斷的響著,就連我也感覺到了不尋常,我帶著哭腔催促道:“你接電話去吧,我真的很痛,你放開我好不好?”

    他皺著眉瞪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開了,他的小怪物沉在我身上還沒出去,而是騰出手去接電話。

    我清楚的聽到了電話那頭焦灼的女聲:“蔣先生,你快到醫院來吧,江小姐意外摔倒大出血了,現在送往醫院搶救呢!”

    江若晴摔倒大出血?蔣暮城沉在我身體裏的東西瞬間鬆了出去,我清楚的看到,他的整個臉色都垮了。

    沒說二話,他放開我就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往外走,目送著他的背影,我腹誹的想,剛剛不是還在江若卿麵前說我重要,說我比江若晴重要嗎?現在呢?怎麽這個女人一出事,馬上就把我撇開了。

    然而這種問題我也隻敢在心中想想而已,畢竟我再是憎恨那個女人,大出血也真是一件很殘忍的事,作為女人,這樣的事情無論發生在誰身上,我都是不忍的。

    我目送著蔣暮城就跟丟了魂似的走出了這間公寓,沉吟了半響,也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跟了過去。

    臨去之前,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我眼前一花,牆上的江若卿仿佛都在嘲笑我,嘲笑我被玩弄得像個傻子。

    我也想那麽多,而是緊追其後趕到了醫院,可我卻沒想到,這一晚,果真給我帶來了這輩子都不可磨滅的傷害。

    我才剛趕到醫院,正好碰上急救室的門被打開,醫生從裏麵走出來,麵色難看的說:“先生,你太太的情況很不好,上一次懷孕就是藥物促成懷孕,極其傷身,再加上小產,更是傷上加傷,而這一次身體還沒養好就又冒然懷孕,這很危險,很有可能的結果就是不但保不住孩子,還”

    “還怎麽樣?”蔣暮城睜著通紅的眼,急切的問道。

    “最壞的可能,就是切除子宮。”醫生沉重的長歎一口氣,安慰的說道:“先生,我會盡最大的努力救治太太,但請你也做好最壞的打算。”

    醫生重新進了急救室,蔣暮城茫然的睜著眼睛,就跟丟了三魂六魄似的。

    我沉默的聽著,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切除子宮,這打擊真的太大了,隻是,所有人都以為她才是蔣太太,這讓我很不滿。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沒有被送去德仁醫院,德仁醫院不才是最好的嗎?或許是怕丟人吧!

    然而悲切之餘,我的問題點還是放在了醫生剛剛說的話上,上一次江若晴是藥物促成懷孕,是什麽意思?蔣暮城之前跟我講他不想江若晴懷孕是真的?那這一次呢,又是這個女人耍了手段麽?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個女人愛蔣暮城已經愛得失去理智了,遠遠比我還要慘烈許多,我真是自愧不如。

    我正想著,急救室的門卻忽然又被打開了,醫生焦急的走了出來,問道:“糟糕,血庫裏的r陰性血不夠用了,得想辦法從其他醫院調血過來嗎?”

    蔣暮城這才恢複了神智,停頓了片刻,猛然將目光向我看過來:“葉微音,我記得你就是r陰性血,是不是?”

    我的臉色頓時難看至極,我清楚的感受到了注視著我的灼灼光芒,我承認江若晴很可憐,隻是,要我為自己的死敵獻血,還是在被強迫的情況下,我還沒這麽的高尚。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不是傻了,我下意識的扭頭就走,蔣暮城卻捏住了我的手腕,迫使我看向她,壓抑的低吼道:“葉微音,算我求你,救救她,你提什麽要求我都滿足你。”

    他從未這樣軟弱過,現在卻為我最痛恨的那個女人求我,我隻覺得自己的心髒被人拿刀劈開一樣,狠狠的刺痛。

    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冷漠的仰頭看向他:“你能許我什麽條件?”

    他的臉色變成難看的鐵青色,是我從未見過的蒼涼:“除了丟下她之外的任何,包括我的命。”

    他愛她,已經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了嗎?前一刻不是還說她不重要嗎?

    我譏削冷笑,然而來不及反應過來,整個人卻被扯到了醫生麵前:“不夠就抽她的血,一切責任我來擔。”

    說著,我被拖到了輸液室。

    這個時候我已經不想再爭辯了,我明白在人命關天的情況下,我是什麽想法都已經不重要了。不管我和江若晴是什麽關係,如果這個時候我說不願意,估計所有人都會以為我冷血無情,而他更會以為我見死不救吧。

    所以當針筒向我紮過來的時候,我甚至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我被抽了400的血,抽完後我覺得自己腦袋暈暈的,我接過了護士遞給我的牛奶正準備往外走,另個醫生卻倉惶的跑過來說不夠。

    蔣暮城的視線瞟向我,焦急裏帶著哀求:“音音,求你幫我一次,我會補償你的。”

    我嗬笑,認命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再一次抽完血後,蔣暮城的目光明顯的柔和了很多,充滿了疼惜。

    然而此刻他的這種眼神卻讓我分外惡心,我扶著牆起身走了出去。

    我都快走到了電梯口了,他還是沒有追過來,我回過頭,看到他正向急救室那邊走去,我自嘲冷笑。

    我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按電梯的時候,然而就在此時,我卻眼前一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