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賠償或是坐牢,你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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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不已,急忙又給自己的一個同學打電話,我知道這個同學的男朋友是個律師的。
可是同學的電話還沒來得及打通,蔣暮城的電話卻就切了進來。
我不想理他,隻要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了他一邊跟我表白一邊跟瞿長瑜秀恩愛,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也一句話都不為我多想,甚至眼睜睜看著瞿長瑜指責我的這一幕。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想,為什麽會認為哪怕我拒絕了他他也應該為我著想,我隻知道,他不管我,我就是傷心。
這樣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我不敢接他的電話,可是我不肯接,他的電話卻一直都不依不饒,我也很苦惱,最後隻好無奈的接了。
“什麽事?”或許認定了他和瞿長瑜的關係,我沒好氣的就開口問道。
蔣暮城楞了一下,輕柔的聲音撫慰的說:“你不要怕,我會幫你,不會讓她告你的。”
“你怎麽幫?”我冷漠的諷刺道:“在需要你開口的時候你沒有開口,這個時候跟我說這樣一些話你不覺得虛偽嗎?蔣暮城,你一貫都這麽虛偽!”
蔣暮城聽起來不是很高興,提高了聲調問道:“葉微音,你總是要這樣嗎?總是要把我的好心當驢肝肺嗎?我在你心中的印象真的有那麽差勁嗎?”
“是不是驢肝肺你心裏明白。”我卻不想再說更多,而是直接說:“好了,你去安慰你親愛的未婚妻吧,別管我了,我自己有辦法,不需要你多操心。”
“你能有什麽辦法?”蔣暮城聲線清明,諷刺的說:“我在你們醫院的地下停車場,你自己下來找我,當然,要是不介意我現在上去讓你成為焦點的話,我去找你也可以。”
他說著便掛了電話,我當然不願意自己成為耙子,也很能明白他真的是說到做到的,所以,就算我心中很不爽,很害怕很無助,還是拿著手機跑了出去。
到了停車場,我剛要打電話問他在哪,卻冷不丁伸出來一隻手將我拉住,將我帶著直接就上了他的車子。
關上車門,蔣暮城修長的胳膊立刻就繞了過來將我困在懷裏,我的腦袋被迫的匍匐在他的胸口,他拍著我的肩膀歎息地說:“別怕,葉微音你別怕。”
我怕什麽?還當我是從前的葉微音嗎?他這又是在幹什麽?安慰我嗎?
我竭力的從蔣暮城懷裏鑽出來,搖了搖頭,冷靜的說:“說吧,你到底想怎麽幫我,如果你隻是想騙我出來的,那麽很抱歉,我不想再奉陪。”
“你怎麽這麽白眼狼?”蔣暮城皺著眉頭,麵色有些難看。
“不要打擾我搬救兵。”我抱緊了自己的胳膊不讓他靠近我,冷著臉說。
蔣暮城麵色僵了一下,但很快也回過了神來,一本正經的說:“我跟我的律師谘詢過了,這樣的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手術台上本來就有生生死死,如果家屬明事理一點,不追究的話,那你肯定是一點事都沒有的。但如果家屬追求的話”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我便搶著說:“瞿長瑜爺爺的情況本來就很嚴重,就算主刀醫生不是我,是資格豐富的老醫生,那也不一定挺得過去。所以你也不是明白,今日的這些麻煩都是你給我帶來的,如果不是你,她怎麽可能咬著我不放?”
“怎麽有跟我扯上關係了?”蔣暮城的麵色看起來有些無辜。
我嘴角微微的勾了勾,一臉諷刺:“如果不是為了得到你,她至於這麽對我嗎?她拉著你一起對付我,這樣就能做到讓我心死,她拚命告我將我送進監獄,這樣就能徹底得到你了,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嗎?”
蔣暮城楞了一下,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你別亂講,我和她沒有那種關係,婚約隻是我媽一意孤行。”
“嗬!”我勾起了嘴角嗤的笑了:“你以為我信嗎?就在昨晚你們還纏綿呢?要不是以瞿家女婿的身份,生老病死這樣的大事怎麽又能驚動你?跟你又有什麽關係?”
我自以為自己說得很有道理,蔣暮城的麵色卻越來越冷了:“我昨晚怎麽跟她纏綿了?我也就陪她吃過一頓飯啊!”
說到這裏,他的眼睛亮了起來:“昨晚那家餐廳,你也在?”
我哼了一聲,都到這個份上了他興高采烈的樣子,這讓我怎麽能忍?
我找了借口就要下車,蔣暮城卻不讓我走,而是摟住了我的腰困住我,眼裏雀躍著火焰說:“音音,你是不是誤會我什麽了?我昨晚沒做什麽啊,是瞿長瑜給我打電話說她爺爺生病了要做手術,她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我出於道義才請她吃了頓飯,結果一頓飯的時間她一直都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我覺得煩,後來就懶得陪她了轉身離開了,怎麽著,我做錯了什麽嗎?”
這個為什麽他講述的版本與我見到的版本不一樣?
我還沒來得及回味過來,卻見蔣暮城一臉興奮的捉住了我,直將我往他懷裏帶:“你昨晚也在餐廳是不是?你看到了她糾纏我的那一幕是不是?你吃醋了,音音,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很無語,我真不知道他興奮的點從哪裏來,我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說:“蔣暮城,你以為我現在有心情跟你談情說愛嗎?”
他眼裏的火焰就又消失了,沉默了一下,重新又握住了我的手:“你放心吧,不管瞿長瑜打的是什麽主意,我會想辦法周旋的。”
我低著頭,我現在頭昏腦漲的實在很不舒服,又不想在車上多呆,我悶悶的說我要走了,還有很多後續事情要處理,蔣暮城並沒有攔我,隻一再的叮囑我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不要慌。
可是,我怎麽可能不慌呢?
我回到了辦公室,沒多久領導就喊我去開會,帶病的科室主任也撐著病體過來了,由於瞿家家屬不依不饒的這一點,醫院就這件事的後續處理開了一次會議,有一半的人認為是病人家屬在胡鬧,醫院應該堅決維護我,當然,也有一半人認為是我技藝不精,發生了事情就應該為自己所作所為負責任,瞿家有什麽要求我就應該配合。
我在這間醫院要好的同事也有,當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看不慣我的同事也不是沒有,兩方僵持不下,領導也不敢輕易下決定,隻等著看病人家屬到底是耍耍嘴皮子還是真要對簿公堂再說。
散會出來,我的心情很複雜,我一向都不是個惹事的女人,當初離開國內來到這邊學習,我懷著一份感恩之心,畢業之後我順利的找到工作,也懷著一份感恩之心。
我這麽的珍惜這個機會,在學業上和工作上我也做到無愧於心,可是,為什麽事實總是不按我幻想的那麽走呢?
我將自己關在小辦公室裏發呆,連中午飯都沒吃,然而我卻沒想到,我就是這個時候迎來了瞿長瑜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瞿長瑜的聲音涼涼的,軟軟的:“葉微音,到你醫院隔壁的咖啡廳來,有什麽時候我們麵對麵說個明白吧!”
她現在算是我的債主了,雖然我自認為自己無罪,但她要是纏著我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我也不敢不去,跟科室那邊打了個招呼病人家屬約我詳談,這就離開了。
等我到了咖啡廳,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裏的瞿長瑜,對於她我到底是熟悉的。
昔日的好朋友不但不能繼續做朋友,還走到了成為敵人的這一步,我也是很惆悵。
我深吸了一口氣,暫時的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之後然後再像瞿長瑜走去。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麵色冷如霜:“你先坐下吧!”
是命令的那種口氣。
我沒有跟她吵架,而是依言坐了下來,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強裝平靜的說:“你到底想怎麽樣?”
瞿長瑜微微勾了勾唇角,見鬼的是,這個時候她竟然笑得出來,完全不是在醫院裏因為聽到她爺爺去世而傷心失控的那個樣子。
瞿長瑜繃著一張麵色慘淡的臉看向我,一臉戲虞“鍾醫生,你的老相好蔣暮城都已經來找我求情了,你說,我應該怎麽辦呢?”
我沒想到她竟然問我這個問題,我張了張口,嘴巴動了動,但什麽都沒說出來:“你說吧,我知道你不可能輕易放過你,你自己直接說你想怎麽辦。”
“你倒是挺聰明的。”瞿長瑜笑了笑,攪動著杯子裏的咖啡,漫不經心的說:“私了,賠償一千萬,吊銷行醫執照,或是公了,坐牢,你自己選一個。”
一千萬?聽到這三個字我忍不住都笑了:“瞿長瑜,你爺爺的身體鑲金了嗎?是可以用錢來衡量的嗎?”
“怎麽不可以?”瞿長瑜梗著脖子反駁,一臉的義正言辭:“瞿家是豪門大家,有的是錢,而我爺爺更是瞿家的掌門人物,有他在我瞿家才安穩,可是現在,他不在了,他死在了你的手上,你說,他值不值一千萬?”
我簡直要被這個邏輯氣笑了,我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說道:“瞿長瑜,你簡直瘋了!”
我不能理解她的這種行為,她卻不搭理我,而是接著說:“你要公了當然也可以咯,那咱們就看法庭吧,大不了多花一千萬,瞿家有的是辦法讓你牢底坐穿出不來。”
我我的性子不是很綿軟的那種人,實際上,我看起來綿軟,但內心裏是很剛強的。
我也不想屈服於黑勢力,但是我也不敢想,若我萬一出事,我的九九該怎麽辦?
想到這裏,我控製住自己的脾氣不讓自己發火,按耐住情緒說:“你確定你要這麽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