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我才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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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現在不算太年輕了,雖然年紀也不算大,但懷孕總沒年輕時候那樣簡單的,蔣暮城為了再生一個,特意聘請了最好的婦科醫生來給我檢查,為我調養身體。
在海邊度假村住著的這段時間真的是很愜意的,我們都忘記了過去的恩怨情仇,都隻想珍惜眼下這些愉快的時光。
蔣暮城溫柔而又體貼,我也暫時的放下了架子,還有九九這個小人精的調和,我們的一切都十分和諧。
幸福的日子總是珍貴而短暫的,一晃在度假村裏住了一個多禮拜,我們也該出去,也該用正視的心態去麵對外麵的風風雨雨。
然而,我們做好了回去的計劃,還沒做好回去的準備時,一件事情的發生,卻逼得我們不得不立刻出手,正麵迎擊那些攻擊我們的幕後黑手。
這天吃完晚飯,我們三正躺在沙灘上的躺椅上吹著海風看著月亮,張助理的電話卻突然打了過來,告訴我們躲藏了這麽久的江若晴終於露麵了,又開始作妖了。
她在上節目了,是一個訪談節目,她妝容精致的站在那麽多觀眾麵前,講出了她和蔣暮城之間的那麽多恩恩怨怨。
她說,他們十八歲開始談戀愛啊,在他家落敗之後為了他去夜場打工啊,認識十八年以來的分分合合,她用極其煽情的語氣敘述了她和蔣暮城的相識相知相愛,他們之間青春懵懂的愛情,她自動將自己代入了江若卿,不得不說,她字裏行間表述的少女心思,講真,如果我不是局內人的話,或許我也會被感動。
她又說,是我闖入了他們之間的愛情,用卑鄙的手段搶了他的男人,讓他們美好的愛情夭折了,她還說我害她失去孩子,害她不育,還想害死她。
她成功的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非常淒慘的白蓮花女神的形象,她又說,蔣暮城竟然對我這個小三動真感情了,為了我將他趕走,不給他錢,還在工作上故意為難她,害得她過得非常落魄。
我很費解,真的,愛一個人難道不是希望他過得好嗎,就算因為某些原因分開了,各自安好不再見麵不就行了嗎,在心裏暗暗的咬牙恨幾句也可以,可是像她這樣做到這個份上,至於嗎?
我顫抖著手按下了暫停鍵,我的目光定格在手機屏幕上的視頻上,這個訪談推出來會有怎麽樣的影響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我。
壞事是我做的,我為了拆散他們倆做了很多惡心事,是我拖著不肯離婚,是我心機婊的偷偷懷了孩子,是我就算離了婚離開了這個城市還用孩子糾纏著他,害得他們也不得不分開。
她將所有的髒水都潑向了我,是我將她逼到為了生存不得不出賣自己的那一步。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真的,對於這種人,這種不要臉的人,我真的無話可說。
然而,就算我無話可說也不能阻止這件事情在上的發酵,像是幕後有推手在推介這個訪談一樣,很快就將這個感人又悲情的故事就翻滾式的推向全國。
所有人都在同情她,討伐蔣暮城渣男,憎恨我惡毒。
所有人都讚同了她的話,認為我才是那個毀了一切的人,沒有人能客觀的為我多說一句話,也沒有人能明白一個事實,不管他們曾經有過什麽樣的關係,那就是,我是正妻,我是法律上的妻子。
而與此同時,前幾天的蔣暮城染病事件也再度被挑了起來,有人認為,為什麽這麽巧合的染病,是不是我的緣故呢?也有人說,聽說我在美國待了那麽多年,發生了什麽事他們也不知道,就算得了這見不得人的病也有可能,不是嗎?
我很無語,我就這樣成了人人喊打的那個人,哪怕躲在這海邊度假村,也不妨礙我的名聲已經臭了。
我用這個見鬼的方式成名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哭還是笑,但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們再也不能安於現狀的躲在這裏,畢竟回去了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做。
黑色的保姆車將我們送到度假村,又是黑色的保姆車將我們帶回去,蔣暮城提前給我安排了住處,一套小別墅,有一個美麗的小花園,綠意盎然。
正式回去的時候才發現這些記者還真是耐性十足,哪怕我們在外麵呆了一個禮拜,再回來的時候他們竟然還守在這裏。
我們才一下車,無數的攝像機、話筒、閃光燈就圍了過來。
那時候我穿上了碎花的長裙和防曬衫,手裏牽著九九,而蔣暮城站在我的身側,我們一家三口竟然被堵在了自己家門口。
我示意身後保姆將孩子帶回去,冷眼望著眼前這黑壓壓嘰喳喳的一大群人,冷笑道:“不知各位可還記得,從始至終,我才是蔣暮城的正妻?”
“你使了非常手段嫁給蔣總的,你不承認嗎?”我才一開口,馬上就有人跳出來打臉。
“隻要嫁了,隻要我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哪還管得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呢。”我搖了搖頭,淡淡的說:“他們之間有什麽糾葛我不管,我隻知道,對於我和蔣暮城的婚姻來說,江若晴才是死纏爛打機關算盡的小三,不是嗎?”
“聽說是你把髒病傳染給了蔣總,是嗎?”見到底誰是小三這件事上討不到好,八卦記者馬上又換了口風,轉換了一個角度問道。
“誰說他病了?”我嘲諷的勾起了嘴角:“各位,你們當我是傻子,當蔣總的家人也是傻子嗎?如果我真有那見不得人的病,我婆婆能接納我嗎?蔣暮城能安心的與我在一起嗎?”
說到這裏,我牽住了蔣暮城的手,嘴角勾起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我們會複婚,他會給我一場風光無兩的婚禮,我們也會攜手麵對那些向我們潑髒水的有心人,我們會將自己的孩子好好養大,這就是我給大家的答案。”
我們要複婚的這個消息無異於就是將一個重磅炸彈投向了平靜的湖麵,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我,他們驚詫的目光證明他們信服了我的說法,因為,按照世俗的目光來看,如果我們倆真的都染上了見不得人的病,是不會像現在這麽平靜的。
一時間,嘰嘰喳喳的記者全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停下來了自己手裏的動作,原本喧鬧的人群,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蔣暮城也冷眼的望著這所有的一切,握緊了我的手,我們相視一笑,他挑眉看向在場的所有人,微微笑道:“各位,對於這些天來所有加諸到我身上的一切流言,我唯一的答案就是,我潔身自好,沒有染病對於一切不實的流言,蔣氏的律師團會奉陪到底。”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微微勾唇,淡定的目光肆意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淡淡的說:“你們要記住,我蔣暮城是有仇必報的人,誰再敢用這些不切實際的流言騷擾我的老婆孩子,我不會再輕易放過這個人。”
“蔣總,如果你的身體真的沒問題,為什麽之前消失了兩個多月?”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記者還是不識趣的緊追著問道。
“年紀大了,想當爹了,跟我心愛的女人忙著造人去了,有意見嗎?”蔣暮城冷漠的勾了勾嘴角,不羈的語氣,引起一大片的嘩然。
“蔣總,你這樣對得起江小姐嗎?”又有人問道。
蔣暮城搖了搖頭:“我曾對她好過,是她不懂得珍惜,拚命的作賤我的感情。”
他此言一出,一片嘩然,我不由得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我和他鬧離婚的時候,他帶著江若晴在媒體麵前說的那些話。
如今的他,用詞比當年更加的刻薄狠厲,他是真的恨極了江若晴,一點都不想再給她留下活路。
我原以為,事情到了這裏應該算是結束,結果沒想到,話鋒一轉卻又轉到我身上:“鍾小姐,你改名換姓離開蔣總之後又嫁了人,你現在吃了回頭草,真的不覺得對不起自己的亡夫嗎?”
亡夫?我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在美國的事情竟然也被扒得幹幹淨淨。可我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麵對這樣的場合也並不覺得害怕和膽怯。
“真正的愛一個人,不是死都要拖著她一輩子,而是希望看到她幸福。我想,我死去的亡夫知道蔣暮城這樣照顧我,照顧孩子,他一定會很高興的。”我回握住蔣暮城修長的糾纏的手指,臉上氤氳著溫柔的笑意:“我二十九歲了,人生能有幾個二十九年呢,我很珍惜眼下的幸福,謝謝大家的關心。”
采訪進行到這個份上,該解釋的解釋清楚了,該給的猛料也給了,如果還繼續盤問下去,明眼人都知道是在故意為難我們了。
所有人再一次選擇了鴉雀無聲,而蔣暮城帶著我,微笑著對這一群人點頭致意,然後轉身回家。
才一進屋,九九立刻衝出來抱住了蔣暮城的腿,撒嬌的問道:“爸爸,外麵那些壞人都走了嗎?”
“都走了。”他溫柔的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