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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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張小凡,也許是為了印證我的名字,活了二十多年,我一直過的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簡直像杯白開水毫無滋味。直到後來,我成為了一名陰陽偵探,我的生活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老話講,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可我覺的有些事,別說眼見了,就算親身經曆過都會讓人感覺不真實,就像我成為陰陽偵探之後這些年的詭異經曆。

    這事還得從頭說起,2009年的時候,我跳槽來到了一家私企。公司老板叫張濤,是湖北黃岡人,他家祖上都是做小買賣的,年紀比我大了四五歲左右。

    張濤之前和他一個老鄉做房地產,後來房地產業的利潤越來越他幹脆就另起爐灶自己開了家公司做老板。

    張濤喜歡和公司裏的員工稱兄道弟,不喜歡別人叫他張總而要稱其為“張哥”。

    說實在的我對這個人真沒什麽好感,覺得他的作風和經營策略都充滿了小農思想和實用主義。換句話說我覺得這個人不是做大事的人,很小氣,沒眼光,缺少必要的魄力和智商,經常拖欠員工的薪水。

    也不知道為什麽,張濤對我很器重,從沒拖欠過我的薪水,而且公司的一些重大決策都和我商量,我想總不會是因為我也姓張吧?

    那天我象往常一樣上班,中午的時候張濤神秘兮兮的找到我,說今天中午要請我到外邊吃海鮮。

    我心裏跟明鏡似的:“這家夥肯定要找我有事,正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他這種小氣的人不會平白無故的請我吃海鮮,隻是不知他找我想做什麽,我也不理會,先吃了他的再說。”

    張濤開車帶我去了我們這裏很出名的名豪魚翅城,我也不問他找我吃飯所為何事,埋頭隻管吃喝。

    張濤給我滿上一杯酒說道:“老弟,咱們公司也就你是個人才,你剛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你腦子好使,而且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向都守口如瓶,你很有前途啊。”

    我嘴裏塞了一大塊鮑魚,含含糊糊的答應了幾聲,心中盤算:“你把我抬得越高,越是要讓我給你當槍使,我是何等樣人,豈能被你這土老冒兒幾句好話一熏就暈菜。”

    張濤自己也喝了兩杯,邊喝邊說出一件事,我聽了幾句,心中已經明白了**分。原來張濤在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叫王雪菲,張濤看她的第一眼就死心踏地的愛上了她,豁出血本去追求了一年多,對方總算是答應了嫁給他。

    可是最近王雪菲和他之間的關係急轉直下,有時約會的時候竟然一句話不說,總是一個人出神發呆,對年底結婚的事也不再提起。

    張濤想她可能另有新歡了,不由得又急又妒。追問王雪菲為什麽對他這麽冷淡,是不是和別的男人好上了?

    王雪菲連表情都沒有,隻是抬起了頭似乎是在觀賞天邊的浮雲,對張濤的話聽而不聞。

    張濤對我講了這些就不再說話,連喝了幾杯悶酒。

    我知道他是在等我把話接過來,然後就要我為他辦事。

    我才不會上當,我故意說:“張哥,不就是個女人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她既然是那種不懂得男人價值的壞女人,就隨她去吧。憑你這麽相貌堂堂儀表不凡,又有這麽慷慨輕財的器量。何愁找不到個好老婆?一時失意,也不用放在心上。”

    張濤可能有點喝多了,動了感情,眼淚旺旺的說:“老弟,哥哥就拿你當親兄弟一樣,不怕兄弟笑話,什麽事都不瞞你,我他娘的就認準了王雪菲了,沒她我不能活了。我想求兄弟你幫個忙,你下班之後,晚上悄悄的跟著王雪菲,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在跟哪個野男人廝會,他娘了逼的,要是真這樣,我非插了那小子不可。”

    我心說這不是讓我當狗仔隊嗎,這缺德事我可不能做,連忙推辭:“張哥,這事關重大,我又沒當過間諜,要是萬一辦砸了,那不是給您耽誤事嗎。”

    張濤從手包裏摸出厚厚的一大遝鈔票塞在我手裏:“現在世道艱難,開個公司實在不容易,每天晚上我都要出去和客戶應酬,根本抽不出時間,所以不得不跟老弟你張這個口,務必務必,千萬千萬,要答應幫幫我這個忙,你一定要找點確鑿的證據出來,事成之後,做哥哥另有一番酬謝。”

    其實我心中有兩個難處,其一,此時此刻這件差事是萬難推托,畢竟是在人家的公司裏打工,飯碗是張濤給的,他讓我做的事我不肯做的話,日後也不要在他的公司裏混了。

    其二,即便是接了這件差事,但是如果說什麽也調查不出來,在他眼裏我就是無能無用之人,也不要想升職加薪了。就算調查出一些情況,找到了他未婚妻跟別人偷情的證據,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他日後也不能容我繼續留在公司裏做事了。

    我答應幫他的忙也要被炒尤魚,不答應幫忙也是一樣的下場。還不如我現在就辭職了事,省得日後麻煩。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去擺地攤。憑我的本事,還怕找不到工作麽?

    不過我看張濤這麽一個男人哭得兩眼通紅,而且一直以來,他為人雖然不好,但對我倒也確實不錯,我要是不幫他這個忙,不得讓別人看成無情無義之人?也罷,管他炒不炒我魷魚,就給他當回槍使吧。

    我頭腦一熱,就接受了張濤的委托。答應他一個月之內找到證據。於是我每天下班之後,就開車到鴻發家園王雪菲住處觀察她的動靜。

    這時我感覺自己真的成了臭名遠揚的狗仔隊了,為了搜集一些證據,我準備了望遠鏡,照相機,錄音機等裝備還買了一張假身份證和一張假警察工作證以備不時之需。

    為了不露馬腳,還特地找朋友換了一輛舊的白色富康,這種車非常普通,停在哪都不起眼。

    當我第一眼看到王雪菲的時候,我明白了張濤的感受,她比照片上更有魅力,確實是個讓男人牽腸掛肚甚至連魂都被勾走的女人。

    王雪菲身材雖高卻十分苗條,容貌極美,臉上畫的韓國魔幻妝,這種妝很色彩濃重,更襯托得膚色白膩滑嫩。

    張濤說她三十歲了,在我看來,她也隻是二十一二歲的樣子,真是駐顏有術,不知道用了多少名貴的美容產品。

    不過王雪菲的美顯得太與眾不同了,也許應該說是美得與世俗的社會格格不入,如果不是受人之托,我真不想和這個女人扯上任何一點關係。

    因為我有種直覺,這個女人是個有很多秘密的女人,而且是個很危險的女人。任何想接近她的男人都如同是撲火的飛蛾,有去無回。

    我觀察了一個星期,發現王雪菲每天晚上六點半前後,就從家裏出來。

    她有一輛經典款的全紅甲殼蟲,那是張濤給她買的,不過她卻一直沒有開過,每次出門都是步行,或者坐公交。我在後麵跟蹤,看看她都去哪裏,逐漸發現了一些她生活上的規律。

    她每周一三五這三天,都要在晚上去郊區黃樓鎮界龍賓館住上一晚。其餘時間則是逛街買衣服,不與任何人交往說話,從沒見過她有什麽朋友或者熟人。

    我估計那賓館多半就是他和情人幽會的場所了。不過不曉得她為何要大老遠的跑到郊縣去,市裏有那麽多賓館酒店卻偏偏不去。

    難道是怕被張濤知道?隻是定了婚,又沒正式結婚,應該不是因為這個。

    也許是因為她一直在花張濤的錢,擔心被發現私情斷了財路,看來這種可能性要大一些。

    另外還有一個發現,和王雪菲住在一起的有個十五六歲的弱智少年,整天穿得破破爛爛,拖著兩條青綠色的大鼻涕在外邊到處玩耍,深夜才回王雪菲家裏睡覺。

    我問過張濤,他說王雪菲沒有親戚,是個孤兒,也沒有任何兄弟姐妹。看來是她好心收養的流浪兒。

    我決定先從這個弱智身上著手,他和王雪菲整天住在一起,多多少少應該知道她的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