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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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佳潞輕輕歎了歎氣,沒有再說什麽。一切已成定局,又何必多言?
如果,命隻有短暫的交錯,又何須華麗鋪陳,一路坎坷?
如果,你隻是過客來去匆匆,又何必濃墨重彩,難分難舍?
沒有告白的相遇,如此難描的情緒,我該將青春付流水,陪你一同遠離?
塵世紛擾有幾許?正如這海市蜃樓,顧盼間緣起流光影,緣滅了無痕跡!
無魂開心地笑了,輕輕拉起陳佳潞的小,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拉她的!
十天以來,命運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讓他獨自麵對這陌生的世界,將他熟悉的人,將他熟悉的事,殘酷地從他的世界抽離。
他覺得恐慌,覺得孤零零地無所依,他一個人麵對饑餓,麵對敵人,麵對一切威脅與殺。
這世界到底怎麽了?
無魂不知道,隻是他終於不再鬧,不再發脾氣,因為他感覺到他已經回不了家了,他需要麵對生存的問題。
所以他需要下山尋找食物,就好像大蠍子時不時地會去抓點昆蟲回來當晚餐一樣。但是他不吃昆蟲,他也不吃生肉!他在便利店看到他熟悉的食物,他在別人家裏看到了他愛吃的菜肴,他就順便帶了點回去。
可是在這山裏,他依然擺脫不了那些討厭的人,他不想再一次被戴上冷冰冰的銬,他不想被他們關起來,所以他需要反抗。
他不想傷害別人,可是他們窮追不舍。他不想出劍,不想見血,可是他們要置他於死地。
他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就在這個時候,她終於來了,一個真正屬於他的世界的人!見到她,真好!
他出劍了,隻是為了保護她,他不能再讓她離開自己的世界。
但是,他知道危險並沒有解除,那些討厭的人,還在他的四周虎視眈眈。
難道這世界就沒有一方淨土可以讓他棲息?
他終於又看到那座宮殿,還有那道可以通向天堂的階梯。那是海市蜃樓嗎?
無魂已經分不出真假,他隻知道,他要帶著她遠離這個充滿著危險的世界,也許那座宮殿也隻是一個美麗的陷阱,可是畢竟還有一條路可以走,隻要有路可以走就是好的,不是嗎?
陳佳潞跟著無魂一步步走向人們眼的海市蜃樓,踏上了通向未知的階梯。隨他吧!最後的旅程,走哪一條路不都是一樣嗎?大蠍子就沒有那麽多感慨,反正無魂走到哪裏它就跟到哪裏,像是在留戀這個世界一般,大蠍子走兩步,忍不住又回頭凝望片刻。
“那不是海市蜃樓嗎?不是幻影嗎?可是他們怎麽真的上去了?”張崎程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一條火紅色的影子卻像一陣風似的向宮殿的方向飛了過去。火舞雖然向陳佳潞請求要留在張崎程身邊,不過問狐族的事,可是陳佳潞一個人踏上未知的旅途,她卻不能不管。
張崎程苦笑一聲,也跟了上去。他和火舞之間又豈止是簡單的同事關係那麽簡單?這麽多年的生死與共,他們之間的默契已經無需依賴於言語的交流。
誰也沒有想到隨後跟上去的卻是胖道人,他完全是色授魂與,連生死劫都可以不顧,又怎麽會在意眼前的這座宮殿呢?隻不過他這一刻完全是糊裏糊塗的就跟上去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麽?真的隻是為了這個小女孩嗎?胖道人自己都不是太相信。
胖道人之後,兩道人影像兩隻巨大的蝙蝠飛向那座空殿堂,身後帶起一片黑雲。
看到最後兩道人影,小李突然想到小鎮上的那些蝙蝠,心神突然一震。
“這就是傳說的吸血鬼嗎?”難道那個紫發老人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殺人的另有其人?
那麽,這個莊無魂一直都隻是別人的代罪羔羊嗎?想到這裏,小李突然覺得身上有些冷,如果真的是這樣,莊無魂一個自閉症患者,如今被逼得走上了絕路,他就是罪魁禍首。
“你現在才知道錯了麽?本小姐說的話你不聽,造成這樣的結局,你將悔恨終生!”開元站在小李身後,一副怒其不爭、憐其不幸的表情。
“你是那位紫發老人?”小李有點不可思議,這紫發老人怎麽就變成了陳佳潞的模樣。
“本姑娘像老人嗎?隻不過覺得那張人皮麵具太難看,索性就換了一張。”
“你說的人皮麵具是什麽意思?”小李突然感覺到自己一開始就走入了誤區。
開元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小李的樣子。
“一步錯,步步錯!小警察,建議你回去麵壁思過吧!莊無魂回不來了,你這一生所剩下的就隻有愧疚啦!”
一道紫光一閃,開元已經消失了蹤影。
“李隊長,要不要追上去?”來自部隊指揮官向小李隊長請示。
“算了,收隊吧!”小李隊長麵色頹廢,有些無力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這本就不是他這個普通警察能插足的案件,有異人堂的高人在,他們摻和進去隻不過增添更多的荒唐而已。
外麵所發生的一切,無魂已經不知道了,也不再重要,他已經踏上新的旅程,踏上階梯,走進宮殿之門,身後的一切就跟他再無關係。可是真是沒有關係了嗎?
“終於要走了嗎?遠行的遊子,請你記住,身後這片土地,永遠是你的故土!總有一天,你會發現,真正可以和你並肩作戰的人,是生長在你身後這片土地的人!老朽老矣,快要撐不住了,年輕人,早點歸來吧!”無魂的的腦海裏,傳來厚重而滄桑的聲音,在無魂的腦回蕩,經久不息。
隨著安吉和沙利進入宮殿大門的一霎那,那些階梯一級一級地漸漸消失了,然後整座宮殿也褪去了光彩,漸漸隱去形跡。
一切都恢複了平靜,暴怒的海域,神奇的金字塔,以世界第極著稱的珠穆朗瑪峰,江西省的老爺廟水域,北緯0度的那些神秘的地方,又再次收起它們的鋒芒,隻是偶爾發發脾氣,不再“有組織”地集體暴動,這個世界少了那麽一些人,發生過那麽一些事,總會在人群流傳那麽一段時間,一段時間後,上天會賦予我們遺忘的功能,不管是愉快的,不愉快的,統統在曆史的浪潮被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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