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徐庶用計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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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相鄰的小勢力,總共才九座城池,方圓一千裏左右而已的地盤上,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落入雙方勢力的耳中。
更何況馬中還派遣了探子,布置在房陵郡內探聽消息。
因此劉燕舉兵向西,消息自然傳遞的迅速。在消息傳來之前,馬中正在自己府邸內的書房看書,他出生士族,學問非常好。
年到中年也不忘學習,寫字一日不絕。但他這段日子本來就失眠,精神頭不好。不久前又被調走了一千五百精兵,目前上庸城內隻有一千精兵鎮守。
馬中昨晚上幾乎一夜沒睡,此時此刻的黑眼圈更濃鬱了一層,麵色拉簧,身子搖搖欲墜,仿佛是縱欲過度。這書看著,自然也不像書。
這一行行的字,簡直就像是在坐船一樣,晃來晃去,腦袋都疼了起來。
“碰!”
忽然馬中頭暈目眩,身子一晃,跌倒在地上,頭剛剛好磕著身前的木案,頓時人也清醒了,不過是被痛醒的。
“呼。”馬中倒吸了一口冷氣,摸著腦門,隻覺得腫了一塊。
“真是不吉利啊。”
馬中心中的陰影迅速擴大。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中。有士卒來報,衝著馬中行禮道:“大人,房陵郡守劉燕出兵了。”
“什麽?”
馬中立刻失聲驚呼,碰一聲手中的竹簡頓時掉落在了地上,但他卻仿佛沒有任何知覺。因為他的腦中隻有三個字。
完蛋了。
我目前城中守軍隻有一千,雖然城池堅固,人民擁戴。
但怎麽能抵擋住對方一萬一千人?而二位將軍又遠在馬王莊,消息來回起碼十幾天。我能堅持住十五天的時間嗎?
“立刻下令,準備守城事情。又征召城內的健壯婦女,強壯男子,一起守城。現在正是家破人亡的時候,讓他們積極參軍。”
不過馬中到底也有一定的能力,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立刻下達命令道。
“喏。”來報的士卒立刻應喏一聲,然後下去傳令去了。整個上庸城立刻就轟動了,先是城門被關閉。然後總動員,許多男女都走上了城牆,準備防禦。
而就在不久之後,劉燕的軍隊已經到達了城下了。
上庸,西城,房陵三郡雖然有方圓一千裏左右的土地,但是上庸與房陵兩座城池,卻隻有數百裏而已,行軍隻需要一天多一點而已。
劉燕在正午從房陵城出發,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就來到了這上庸城下。
到達了這上庸城下之後,劉燕吩咐了王威,劉忠,霍峻三個人一起建造一座綜合性的大營,又命馬良幫忙。
他自己則率領徐庶以及數十親兵一起,策馬來到了上庸城牆三百步開外的地方觀察上庸城。這上庸城的堅固,高大,讓劉燕覺得有點難度。
再看看城頭上站著的為數不少的精壯男女,劉燕摸了摸下巴,對著徐庶說道:“這申耽,申儀兄弟果然是與傳聞中的一樣,有一定的民心基礎,強攻的話恐怕不太好對付。”
“這一點明府說對了,所以我並沒有打算要強攻的意思。”徐庶眯起了眼睛,他的一張清奇有仙氣的臉頰,立刻變得有些陰險。
仿佛是惡毒小人,在算計什麽。
見到徐庶這樣的表情,劉燕頓時覺得自己都被影響了,渾身毛發都豎起來了。當然高興多過意外,畢竟這徐元直是他手下人啊。
“有什麽計策可以兵不血刃的嗎?”
劉燕興趣的問道。
如果能兵不血刃的拿下這座城池,那麽好處不言而喻啊。
徐庶微微一笑,捏了捏下巴上的美須,沒有立刻作答,而是笑著問道:“明府覺得馬中這個人怎麽樣?”
劉燕知道徐庶這麽問肯定不是隨便問問,於是認真回想了一下,說道:“這人是士人出身,有一定的學問,見識,但似乎比較軟弱。”
“我也覺得這個人的內心不堅定。”徐庶笑了笑,認同道。
然後陰險的補充道:“這種人特別好騙。”
“騙?”
劉燕露出訝異之色,這怎麽騙?徐庶微微一笑,策馬靠近了劉燕的身邊,附在劉燕的耳旁,說道:“如此,如此。”
“哈哈,這樣都可以。”劉燕聽了之後,覺得這計策似乎有點太淺白簡單了,不由哈哈一笑。但是卻也說道:“試試無妨。”
畢竟是徐庶這個大軍師給的計策嘛。於是,劉燕招呼了一聲身畔的一名親兵道:“你去調動三百名士卒過來,要嗓門粗大,震耳欲聾的那種人,對著城牆齊齊喊話。”
“喏。”這親兵細細的聽了,應喏一聲,然後立刻策馬去了還在建造的軍營內,向劉忠調動了三百士卒來到了距離城池一百五十步左右的地方。
正如劉燕所吩咐下去的一樣,這三百個士卒全部都是身強力壯,嗓門很大的類型。這幫人來到了城下之後,立刻把雙手放在嘴邊,齊齊大喝道:“城上的人聽著,西城郡的申包已經畏懼於我們劉郡守的聲勢獻出了城池投降了。現在你們隻有一座城池,一千精兵,卻要對抗我們郡守的二萬精兵誇大數目恐嚇。沒有任何的勝算。如果你們現在早早的出城投降,我們郡守可以保證,不擾民,不殺害一個人。如果你們準備堅守城池,那麽等我們破城池之後,就全部坑殺你們。”
強壯有力的身體,代表著肺部力量十分雄渾。粗大的嗓門,代表著聲音傳播的很遠。三百個強壯有力,又粗大嗓門的士卒,齊齊呼吸一口氣,再大喝。
聲音立刻如雷貫耳,排山倒海一般傳入了城上男女們的耳朵之中。
聽到這樣的重磅消息,就算是士卒也要短暫的動搖,更別說是老百姓了。而申耽,申儀兄弟雖然在人民中有一定的基礎,但畢竟不是非常非常的牢固。
此時此刻,城池上的男女們立刻一陣騷動,麵色大變。互相看了一眼對方,都察覺到了對方眼中的驚駭欲絕。
“這西城的申包大人投降了?”
“這怎麽可能,申包大人可是二位將軍的同族人啊。”
“但也不是沒可能啊,畢竟對方兩萬精兵,而且就擺在我們的麵前,申包大人畏懼投降也似乎合情合理啊。”
“那麽這麽說就我們一座城池了?這怎麽可能守得住?”
騷亂在醞釀,在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