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簡直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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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很大,燕朝歌沒有讓將軍府裏的下人通報,而是獨自帶著薛九歌去找顧清了。
被燕朝歌帶著走到一個拱門外,薛九歌就聽見了撕裂空氣的聲音,是劍氣!顧清的年紀比燕朝歌還要大一些,盡管如此,兩人的交情卻是好的不得了。
許是察覺到了腳步聲,院中的少年挽了個劍花收了劍,看向拱門處,看到來人是燕朝歌之後,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便站了起來,道:“怎麽來了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我好讓人準備茶點。”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薛九歌眨了眨眼睛,她怎麽還從來不知道朝歌哥哥有這樣一個好朋友呢?
顧清今年十八歲,與那鄭嫣然不相下。“今天啊,我來是想成就一段好姻緣,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了?”原來燕朝歌打的竟然是這個心思。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我怎麽聽不太懂?”可能是懂裝不懂,也有可能是真的沒聽明白燕朝歌的意思。
薛九歌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顧清身邊,如今的薛九歌,身高才堪堪隻到顧清膝蓋這裏。薛九歌拉了拉顧清的衣角,顧清低頭才發現原來還有這麽一個小不點,薛九歌吐吐舌頭,道:“朝歌哥哥的意思是讓你娶了那個怪姐姐。”
“什麽怪姐姐?”顧清擰眉。
“就是我們在街看到的比武招親的那個怪姐姐,那個怪姐姐一直用奇奇怪怪的眼光看朝歌哥哥…;…;”薛九歌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顧清生氣的打斷,“簡直豈有此理!我的婚姻大事豈能如此兒戲!?”
薛九歌吐吐舌頭,糾結著一張小臉兒,可憐兮兮的看著燕朝歌,她似乎做錯什麽事情了…;…;燕朝歌看著她古怪的樣子,又好笑又好氣的敲了敲她的腦袋,“你啊,可不要再亂說話了,不然我就把你送給大灰狼。”
“顧清,我這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個鄭嫣然喜歡攀龍附鳳,你知道我最討厭這種人,更何況她還是個老女人。我自己不方便動手,就隻能拜托你去解決她了。”燕朝歌如此解釋,顧清心中怒氣消了一些,臉色卻還是很不好看。“隻不過這個鄭嫣然不打聽到我的消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路她派人跟蹤我到將軍府,所以鄭嫣然肯定會以為我是將軍府的人,有了這個線索,她肯定會想辦法找我或者混進將軍府!”
顧清一聽,臉色更加難看了,竟然丟給他這麽大一個爛攤子!“既然這樣,那你又何必去招惹她,這不是平白無故的給自己惹麻煩嗎?現在倒好,跑讓我給你收拾這個爛攤子!”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咱們可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燕朝歌訕笑兩聲,賠笑道。
沒想到朝歌哥哥還有這樣調皮的一麵,真是有太多太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了,一世她一直冷落朝歌哥哥,都沒有關心過他,這輩子啊,她一定會好好照顧朝歌哥哥的,不再讓他們之間出現任何障礙!薛九歌小聲嘟囔,所幸燕朝歌正在和顧清說笑,並沒有聽見薛九歌的嘟囔。
然而,顧清卻一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薛九歌的嘟囔也被他聽了去,卻聽得有些糊塗,隻是直覺的覺得這小丫頭肯定不簡單。
兩人隻在將軍府逗留了一個時辰便離開了,離開的時候特意從後門走的,就是為了躲那個鄭嫣然,隻是,讓他料想不到的是,鄭嫣然居然帶人堵在了將軍府後門!
他前腳剛踏出將軍府的後門,鄭嫣然就一路小跑了過來,滿臉的欣喜,“可算是等到你了,我知道你就在將軍府,所以特地來等著你,怎麽樣,我是不是很有誠意?”
燕朝歌厭惡的皺緊了眉頭,手下意識的收緊,卻惹得薛九歌痛呼出聲:“朝歌哥哥,你捏疼我了。”燕朝歌立刻緊張的蹲了下來,拉過薛九歌肉肉的小手看了看,擔心的問道:“怎麽樣怎麽樣,很疼嗎?”
薛九歌眼裏雖然泛著淚光,卻仍然搖頭,“歌兒不疼。”
鄭嫣然看著將她徹底忽視的兩人,心裏怒氣值飆升,竟動手將薛九歌一把推倒在地,薛九歌的手心蹭在滿是碎沙碎石的地,瞬間就被磨掉了一大塊皮,還劃出了幾道傷口,已經鮮血直流了。
“哇啊…;…;疼…;…;歌兒好痛…;…;嗚哇…;…;”看著鄭嫣然推倒薛九歌,燕朝歌就已經很生氣了,聽到薛九歌痛的嚎啕大哭就更生氣了,便忍不住抬腳狠狠地一腳踹在鄭嫣然的肚子,將她踢飛了出去。
燕朝歌打橫抱起薛九歌又進了將軍府,還吩咐月十七將鄭嫣然看牢了,總之不能讓她好過。若是阿九沒事還好,要是阿九有什麽不好的,他定要取了她的狗命!
薛九歌哭的氣不接下氣,雙手血肉模糊,大夫稍微碰她一下,她就痛得大哭不止,燕朝歌沒有辦法隻好打暈了她,也隻有這樣大夫才能專心給她處理傷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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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夫給她完藥,薛九歌也睡沉了,大夫給他開了一張藥方,又給了他一瓶金瘡藥,道:“這傷口每天要換三次藥,傷口也不能碰水,否則會發炎,大概修養個半個月就好了。另外這副方子,是安神湯,孩子還小,怕會嚇到,睡覺之前讓她喝副安神湯,睡得也安穩些。”燕朝歌這才鬆了一口氣,點點頭,“那就多謝大夫了,我送您出去。”
送走大夫,燕朝歌將方子給了將軍府的下人,讓他們去抓了半個月安神湯的劑量,大概有十副左右。
燕朝歌來到將軍府後門,就見鄭嫣然的脖子架著一把鋒利的劍,而這把劍的主人正是月十七。
“主子,這女人剛剛想硬闖將軍府的後門,所以屬下迫不得已才…;…;”月十七解釋道,燕朝歌抬手截住了他的話頭,看向鄭嫣然,眼裏帶著厭惡、以及絲毫不掩飾的嫌棄。
“你這種可惡的女人,就是死了也死有餘辜,但是我絕不會讓你這麽輕易就死了!”燕朝歌惡狠狠的道,“月十七,把她給我關到刑部大牢!還有她身後的的那個小丫頭!”
“是!”月十七應道。
“你憑什麽關我,我爹是鄭秋實!我爹是朝廷命官!你敢關我我讓我爹殺了你!”鄭嫣然以為,她這樣說,燕朝歌就不會關她了,但恰恰相反,燕朝歌看不起這種人,“那我倒要看看,你爹敢不敢殺我!月十七!還不快去!?她要是敢反抗,就地處決!”月十七領命,一手提著一個就將人帶到了刑部,隻說是這兩個人犯了死罪,讓他們嚴加看管,不管誰來不能放人,除非是太子親自出麵說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