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烏龍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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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驛館在城郊,此時此刻燕朝歌正在南疆使臣所居住的房間裏詢問當時在驛館的所有人是否在場。

    燕朝歌奉命調查南疆使臣失蹤的事情,原本薛九歌也要跟著來,但燕朝歌說這事有蹊蹺,何況她太活潑,她來了還得照顧她,最後隻得帶了比較穩重的薛九朝和頭腦比較靈活的齊言。

    “你有什麽想法?看這周圍也不像是有人進來過的樣子,可是這人是怎麽憑空消失的?會不會是他自己離開的?”燕朝歌雖然從小就聰明,但是很少接觸這種案件,沒有齊言了解的多。

    齊言是刑部尚書家的公子,打小就跟在齊大人身邊接觸各種案件,所以有他在,調查起來也會比較得心應手。

    所以齊言是主要負責人,燕朝歌和薛九朝輔助調查,雖然皇是下令讓燕朝歌負責調查,但他並不熟悉這種事,所以交由齊言全權負責。

    “一般這種案件有三個原因,一個是熟人作案,一個是自己離開,還有一個是從案發直到報案的時候作案人一直在案發現場沒有離開。”齊言背著手,打量著周圍的蛛絲馬跡,道。

    “如果有人作案,那怎麽一點兒痕跡都沒有啊?”站在房門外的其他南疆人聽了,就有些疑問,便問道。

    齊言笑了笑,“並不是一點痕跡都沒有,隻是線索太少,不容易被發現。又或者,他隻是自己離開了呢?”

    南疆人的思維可能和燕北人不太一樣,並不認同齊言的說法。南疆人思想開放比較極端,隻要認定了某種答案就不會輕易改變想法,除非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他們是錯的。

    “可是我昨天晚發現的時候,門都是關的,還是我撞開的呢。門都是關的怎麽可能自己走出去又把門從裏麵關呢?”說話的是住在南疆使臣隔壁的一個南疆仆從,平日裏總是喜歡抱怨南疆使臣的種種不滿。

    齊言聽了沉默許久,這個人語氣裏全然都是憤恨,似乎恨不得那個南疆使臣死了才好。

    “誒誒誒,你們都在這裏幹什麽呢?是不是想讓我進不去啊?”一句怒罵透過人群清楚的傳到燕朝歌、薛九朝、齊言三人的耳朵裏。

    “怎麽回來了?不是說他失蹤了嗎?”

    “誰知道呢?再說了難道你不知道紮朗和使臣大人之間有隔閡嗎?”

    “那也不能這麽亂說啊,這不是給我們找麻煩嗎?”

    齊言從這些人的議論中得知原來剛剛那人和使臣有隔閡,怪不得那人說話是這種語氣,一副巴不得他已經死了的樣子。

    “好了,都別吵了!既然是個烏龍,就都散了吧。今天的事都給我憋在心裏,要是傳了出去讓我知道了,到時候皮都給我繃緊了!”燕朝歌背著雙手,聲音雖沒有什麽起伏,卻足夠震懾這群人了。

    南疆的侍女仆從全都閉了嘴,默不作聲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包括剛剛那個語氣憤恨的仆從紮朗。

    南疆使臣已年過半百,當燕朝歌問他為什麽裝神弄鬼的時候,他隻說是心血來潮想探探燕北的底,看看燕北是不是真的像傳言中那般人才濟濟,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燕北所謂的世勳貴胄不過是些有勇無謀的莽夫罷了。

    齊言的脾氣本來就暴躁,此刻聽了這種話怎麽可能忍得住,揚起拳頭就想揍下去,卻被薛九朝拉住,薛九朝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齊言才放下拳頭,轉身坐下不再說話。

    薛九朝年紀雖然比齊言大不了多少,卻相對比較穩重,隻要不觸及他的底限他便不會輕易動怒。

    若是薛九歌在這裏,管他什麽使臣不使臣的,先揍一頓再說,連皇都寵著她,還有誰敢欺負她?除了皇後不喜歡她之外,誰不喜歡她?要麽就是看見她就繞道走,要麽就是喜歡多過不喜歡。但從來沒有人敢光明正大的欺負她。

    但自從賽音被禁足的事情傳出去之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南疆公主和明珠郡主不對盤的事情了。從此那些暗地裏欺負過她或者想要算計她的都沒了動作,生怕皇會怪罪到他們身。

    “太子,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了,我們也該回宮向皇交差了,免得皇等的著急怪罪下來。”薛九朝低頭附在燕朝歌耳邊道。

    燕朝歌點點頭,“也好。我們先回去。”他們走了南疆使臣自然樂的悠閑自在,此刻南疆使臣正坐在椅子品茶,也不知道站起來送他們出去。

    “太子,沒想到這南疆人都這麽目中無人,公主是這樣,使臣也是這樣,難不成南疆王也是這樣?”齊言抱怨道。但他這點就說錯了,因為南疆王是燕北人,名叫燕嘯,是太皇的大兒子。隻不過是和親去了南疆,和一任南疆王的公主也就是現在的南疆王後成了親,一任南疆王隻有這麽一個孩子,自然就把南疆王的王位傳給了燕嘯。

    燕嘯畢竟是燕北人,他的王後又是任南疆王的女兒,但他也不可能創建出第二個大燕朝,所以還是南疆國,他的兒女還是以南疆的風俗取名。

    “這你就說錯了,南疆王可是我的皇伯父,聽父皇說皇伯父勤政愛民是個好皇帝,他的兒子都是有赫赫戰功的,隻不過對這個唯一的女兒比較寵愛,導致了她蠻橫跋扈,目中無人的個性。說起來,這南疆公主也算得是我的堂妹,九朝的表妹,阿九的表姐。”

    畢竟賽音比燕朝歌薛九朝小,卻比薛九歌要大一歲。

    “那歌兒知道了豈不是會跑去南疆質問舅舅怎麽會生出這樣的女兒?”薛九朝想到這一幕,就忍不住搖頭笑出了聲。

    燕朝歌一愣,隨即失笑:“說的也是,這的確像是阿九的行事作風。”

    齊言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第一次覺得自己和阿九也許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己顯得是那麽多餘。

    燕朝歌回宮之後便寫了奏折,講明了南疆使臣失蹤不過是鬧了個烏龍,自然也將南疆使臣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寫在了奏折。

    皇看了雖然生氣,但是念在南疆使臣是自己皇兄派來的,便也不好追究,隻是吩咐下去派人看好驛館就算了。

    南疆使臣失蹤的烏龍案件就這樣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