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我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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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北邊境線,薛炎等人早已在各個製高點都做了埋伏,隻等敵軍自投羅網。

    燕姝柟既然能夠得到西北、西越兩國聯軍攻打燕北的消息,那就說明這不是空穴來風,畢竟任何事情都要講究一個證據。

    顧清是幾個人裏年齡最小的,卻打過許多勝仗,就連薛炎這個馳騁疆場多年的薛炎都對他佩服不已。

    顧清這一打,肯定得有三五個月,這一來顧柒便沒人照顧了,他就隻能將顧柒暫時托付給獨孤桀,獨孤桀有著毒醫的稱號,雖然將顧柒托付給他,不見得能夠讓顧柒毫發無損。

    但獨孤桀一直覬覦顧柒,想必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來。

    然而…;…;

    五毒穀內,繁茂的植被一直生長到簡陋的竹屋門前,竹屋的走廊的木架放了許多用來曬藥材的竹籃。

    “獨孤大哥,這個就是當歸嗎?”身形消瘦的少年指著竹籃中呈圓柱狀,底部有根須的植物道。

    獨孤桀走過去看了一眼,下巴無意間碰到少年的臉頰,少年立刻紅了臉。“對,這就是當歸,當歸是多年生草本,高041米。根圓柱狀,分枝,有多數肉質須根,黃棕色,有濃鬱香氣。莖直立,綠白色或帶紫色,有縱深溝紋,光滑無毛。當歸味甘而重,故專能補血,其氣輕而辛,故又能行血,補中有動,行中有補,為血中之要藥。因而,它既能補血,又能活血,既可通經,又能活絡。凡婦女月信不調,痛經,血虛閉經,麵色萎黃,衰弱貧血,子宮出血,產後瘀血,例經月信來潮時,出現口鼻流血等婦女的常見病,都可以用當歸治療。”

    少年悄悄往旁邊移了兩步,不敢用正眼去看獨孤桀的邪魅笑臉。大哥臨走之前再三囑咐他,不能與獨孤大哥過於親近,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顧柒覺得獨孤桀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就像男子看心儀的女子那般,帶著占有欲,這種眼神讓他不由得有些害怕,難道這就是大哥囑咐他不要與獨孤大哥過於親近的原因嗎?

    顧柒心裏有些亂,他覺得男子與男子之間是不能產生這種感情的,這世不應該是女人為男人生兒育女嗎?男人除了能夠保家衛國、做農活、教書育人什麽都做不了啊…;…;想著想著,顧柒不由得又後退了幾步,恨不得離獨孤桀離得遠遠的。

    獨孤桀看著顧柒帶著驚恐害怕的表情的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道:“你離我這麽遠做什麽,過來,我教你如何分辨藥材。”

    顧柒搖搖頭,嘴唇張張合合,聲音有些顫抖的道:“不…;…;不可以,我們都是男子…;…;悖逆常論的事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你都知道了?”獨孤桀沉默半晌,突然走到顧柒麵前,伸手抵住他背後的柱子,道。“難道喜歡你我有錯嗎?性取向有問題難道是我的錯嗎?是,我是不該喜歡你,可是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決定一定要好好守護你,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所以我努力學醫…;…;可我還是沒辦法徹底根治你的火寒之毒…;…;算了,說這麽多幹什麽…;…;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就送你回家。”

    顧柒咬著嘴唇,怎麽也沒想到獨孤大哥學醫竟是為了他…;…;但是,這等悖逆常論他怎麽做的出來啊…;…;男子與男子…;…;“獨孤大哥…;…;我…;…;大哥出門前把我托付給你…;…;你送我回家難道就不怕我出了什麽意外嗎…;…;我出了意外獨孤大哥你也會心疼的吧…;…;”顧柒終於還是輸給了自己的心軟,他不想欠獨孤大哥的人情,也許,時間長了,他就可以接受男子與男子也能在一起的事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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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覺得,這一次他可能要違背大哥說的話了。

    “你這是幹什麽?可憐我嗎?我不需要你的憐憫,過兩天我就送你回去。”獨孤桀自嘲的笑了笑,道。

    “可是…;…;獨孤大哥不怕我出意外嗎…;…;獨孤大哥說過要保護好我的…;…;難道獨孤大哥忘了嗎…;…;”顧柒咬著嘴唇,這些話換作平時他是絕對說不出來,但這一次,為了不被送回家他卻說出了如此讓人臉紅的話。

    “可我不需要一時的憐憫…;…;如果你真的可憐我就和我在一起…;…;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是至少能夠陪在我身邊,這樣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好嗎?”獨孤桀的毒醫稱號不是口說無憑的,但他的笑臉恐怕隻在顧柒麵前露出來過。

    顧柒抿著唇,羞怯的點點頭,“但是…;…;在我沒有喜歡你之前,你不可以喜歡別人…;…;喜歡你之後也不可以…;…;”顧柒和那些平凡人一樣,都不希望自己的愛人有其他的心儀之人,哪怕是萍水相逢的過路人。

    “好。”獨孤桀輕笑一聲,低頭啄了一下顧柒紅紅的臉蛋兒,顧柒頭低的更低了。

    獨孤桀牽了顧柒的手,手把手的教他辨識各類藥材,以及什麽藥材治什麽病,有什麽功效。顧柒很有天分,很快便記住了獨孤桀這竹屋走廊有哪些藥材,甚至連那繁茂植被中的稀有藥材也記得了不少。

    “阿柒真聰明,當年我可是記了整整半年才記全的呢,沒想到阿柒這麽快就都記下了。”獨孤桀修長的手指插入顧柒柔順的頭發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替他梳理他的頭發。

    顧柒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誇他,不由得有些欣喜,但又突然失落起來,“可是爹爹總說我文不成武不就,不能像大哥一樣繼承家業就是個廢物。”

    獨孤桀聽了,覺得有些好笑,“那是因為你是顧老將軍的老來子,又從小體弱多病,多少次都差點兒沒了命,他不這樣刺激你,你又如何能夠挺過來?可憐天下父母心,顧老將軍說這些話都是希望你能夠有活下去的信念,知道嗎?所以,不要妄自菲薄,阿柒很厲害,不是嗎?”

    顧柒羞澀的點點頭,臉色卻一點點變白,偎在獨孤桀懷裏的身體開始發抖,“獨孤大哥…;…;我好難受…;…;好痛…;…;啊——”

    獨孤桀變了臉色,將顧柒打橫抱起,進了竹屋底下的密室,將顧柒剝了個幹淨放在寒玉床,為他運功調息。

    顧柒的頭發一點點的變白,指甲一點點的變得尖利起來,“血…;…;我要血…;…;給我血…;…;”

    獨孤桀唇色泛白,猛地噴出一口血來,看著顧柒痛苦掙紮的樣子,心疼極了,卻沒辦法幫他…;…;為今之計,隻能為他碎骨重塑了,過程雖然痛苦,但至少臥床一年之後他不會再這麽痛苦了。

    “阿柒,你聽我說,現在唯一的辦法隻能將你體內的火毒寒毒碎骨重塑而出,之後至少臥床一年,用於骨肌再生。此種解法的好處是解毒後的容顏與常人無異,舌苔恢複柔軟,可以正常說話,不過樣貌與以前是大不一樣了。這樣碎骨拔毒,對身體傷害極大,不僅內息全摧,再無半點武力,而且從此多病多傷,時時複寒疾,不能享常人之壽。阿柒,你如果害怕的話,沒關係,有我在…;…;”好在顧柒頭腦還算清醒,咬著舌頭點點頭,“沒關係…;…;來吧…;…;”

    獨孤桀忍著心痛,用針灸之法讓顧柒的情緒穩定下來,又拿來工具將顧柒的骨頭一點點敲碎,過程中顧柒醒了好幾次,但獨孤桀都用針灸之法讓他睡著了。

    整個過程中,獨孤桀的汗風幹了一次又一次,他不敢分心,怕出現什麽差錯,導致無法挽回的錯誤…;…;顧清回來,會殺了他吧?畢竟他用了如此危險的方法來根治顧柒的火寒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