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山穀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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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得巨獸一聲慘烈的巨吼,仿佛被晴天霹靂擊中,撲通一聲躺在了地,掙紮幾下不動了。楚遊天小心翼翼走向巨獸,看著已經死去的巨獸,巨大的身軀讓人不寒而栗。
公孫盈小跑過來:“楚大哥,你沒事吧,身有沒有受傷?”楚遊天道:“我沒事,公孫姑娘,謝謝關心,倒是和這隻巨獸戰鬥了這麽久,肚子又餓了,哈哈哈。”公孫盈看看楚遊天的臉也笑道:“我頭一次看到這麽大的野獸,就算百來個勇士,也降服不了它,大概山穀人煙稀少,才有這麽大的野獸。”楚遊天道:“不知道山穀裏還有什麽,公孫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速速趕路,趕快找到離開山穀的路。”
兩人轉身離開,樹叢裏再次發出沙沙的響聲,楚遊天一驚,再次護住公孫盈道:“公孫姑娘,先等一下,你看前麵樹叢裏好像有奇怪的東西。”公孫盈也擔憂道:“不會還有其它野獸吧。”
樹叢裏沙沙跳出了數十個手持長矛、長弓、短斧、長刀、短刀,身披獸衣,頭戴著熊、狼、豹子等野獸的頭做成的帽子,臉戴著木頭雕刻的塗著各種顏色的麵具,樣子看起來猙獰可怕。
楚遊天、公孫盈警覺的看著這群穿著怪異的人。這群人也被巨獸的屍體吸引,其中一個人拿著長矛跑向巨獸,拿出長矛刺向巨獸身體,好像在確定巨獸是不是真的死去。這人大呼大叫,跑向為首一個帶著熊頭帽麵前,說了幾句,熊頭帽一聽,仰天大呼,旁邊人也隨之大聲呼叫起來。
楚遊天道:“他們難道是在高興巨獸死了嗎?”公孫盈道:“我看是,他們應該在高興巨獸已經被殺死。”
歡呼過後,這夥人走向楚遊天和公孫盈,兩人一看,更加警覺。這夥人越來越靠近兩人,就在楚遊天想要拔出青萍劍時,這夥人在熊頭帽的帶領下刷刷跪在了楚遊天、公孫盈麵前。
楚遊天、公孫盈被他們這一跪,不知所措道:“你們、你們這是幹嘛,快點起來。”楚遊天、公孫盈低下頭,眼前的熊頭帽取下木頭麵具,竟是一個眉彎眼大、鼻高嘴小,皮膚略顯棕色的美麗女子。其他人也紛紛拿下麵具,露出了一張張皮膚黝黑的臉。
女子手一揮道:“來人,恭迎我們的新族長回村。”楚遊天擋住走前的人道:“你們這群人真是莫名其妙,也不解釋下就要帶我們走。”女子也感到了自己處事方式的不對,她喝退人道:“那頭巨獸是你殺死?”楚遊天回答道:“是的,巨獸是我殺死的,怎麽了?”女子道:“你殺死的就對了。”楚遊天反問道:“什麽我殺死就對了?”女子道:“我們朝天族有族規,隻要誰能殺死巨獸,誰就是新的族長。現在巨獸是你殺死的,你就是我們的新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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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遊天被他們這一說,更是一頭霧水了。但又一想,也罷,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先跟著他們回去再說,說不定能找到走出山穀的路。女子再次一揮手,幾個人又要前抬起楚遊天、公孫盈,兩人連連說不,一起步行就好。於是他們一同向著女子所在的部落而去。
路,女子告訴楚遊天、公孫盈她叫羅敷,山穀叫朝天穀,他們一族叫朝天族。她和族人世世代代居住在山穀裏。本來她和族人過著日出打獵,日落而歸的平靜生活,直到三個月前巨獸突然來到山穀,平靜的生活因此被打破。
巨獸先是襲擊族裏外出打獵的男子,隻要被巨獸盯了都難以活著回來,族裏為了躲避巨獸隻能放棄獵場,轉移到其它地方狩獵。可是巨獸已經迷人肉的味道,追尋著人的氣息,來到新的獵場再次襲擊族人,族裏捕獵的好手都成為了巨獸的腹中餐。
一任族長,也就是羅敷的父親,和幾個長老商議,隻有殺死巨獸,才能奪回他們獵場,保護族人安全。族裏開始組織青壯男子,組成狩獵隊獵殺巨獸,可是巨獸體型巨大,皮厚肉硬,身手敏捷,力量強大。狩獵隊向巨獸扔出長矛,巨獸輕而易舉躲開,狩獵隊射出弓箭,箭一落在巨獸皮就被彈開,每次狩獵隊損傷慘重,無功而返,即便是挖了陷阱,也會被巨獸識破。連羅敷的父親也在一次獵殺行動中被巨獸一抓拍中,最後傷重身亡。
巨獸越來越猖狂,開始襲擊他們一族所在的部落,不管是夜晚還是白天,巨獸都會發動襲擊,巨獸隻要咬住人,就馬吞入腹中。族人不得不將部落一在遷移,躲避巨獸。族裏幾個長老立誓言:不管是誰,隻要能殺死巨獸,挽救族人,就奉他為新的族長。這一次,他們做了充分的安排,準備再一次獵殺巨獸,等他們人到達獵殺點,就看到楚遊天、公孫盈和倒下的巨獸。現在楚遊天殺死了巨獸,就是他們新的族長。
講到這裏,羅敷看了看楚遊天,繼續說道:“我,我還立下誓言,隻要誰能殺死巨獸,我就以身相許,一輩子伺候他。”楚遊天、公孫盈一聽,都吃了一驚,羅敷還做了以身相許的驚人決定。楚遊天道:“羅敷姑娘,你可千萬不要立下這麽奇怪的誓言,要是一個糟老頭殺死巨獸,你豈不是也要嫁給糟老頭。”
羅敷道:“不管是誰,隻要殺死巨獸,我都會履行我的誓言嫁給他,就算他和巨獸搏鬥中缺胳膊斷腿,瞎眼睛爛耳朵,他也是我未來的丈夫。”羅敷看了看楚遊天,繼續道:“現在楚公子你殺死了巨獸,你就是我未來的丈夫。”
楚遊天腦海一片空白,身子不由顫抖一下,公孫盈微微笑道:“恭喜楚大哥,羅敷姑娘亭亭玉立,兩人在一起可以說是郎才女貌,再合適不過了。”楚遊天連連搖頭道:“公孫姑娘,連你也取笑我啊,我可不能想當族長,更不能當羅敷姑娘的丈夫。”轉頭又道:“羅敷姑娘,我也是無意之中殺死巨獸,你大可不必履行自己的誓言,你沒有親眼看到我殺死巨獸,完全可以當做那隻巨獸自己暴病而亡,或者自己撞在石頭死掉的。”
羅敷笑笑道:“楚公子,你真是幽默,巨獸就這麽巧合,在你麵前摔死了,為什麽不在我們麵前摔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是不會出爾反爾的。”楚遊天看羅敷意誌堅定,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腦海裏思緒翻滾,這樣子的事情怎會突然之間發生在自己身。他又細看羅敷,她常年在山穀密林裏生活,皮膚沒有如公孫盈這類大家閨秀來得白皙,卻體型矯健,纖腰楚楚,長得姿色動人,也是一個美麗的女子。但他的心,還是想著公孫盈,他想如果是公孫盈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他會二話不說馬答應。
走了許久的路,終於到達了羅敷的部落。村前,有一排高大樹幹做成的圍牆,圍牆還有塔樓。塔樓的衛兵一看羅敷帶領著狩獵隊回來了,吹響了手中的牛角,村子裏的男女老少一聽到號角後,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跑向圍牆大門。父母高興的拉著兒子的手,妻子喜悅的抱著丈夫,子女歡快的叫著父親,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楚遊天、公孫盈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感動。他們之中有多少人,已經做好了和巨獸拚命一搏的,不再回來的準備了,家裏人也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沒想到這次大家能平安無事的歸來。
羅敷道:“我們這次平安歸來,族裏的人都十分高興,以前我們獵殺巨獸,十有九傷,很多人因此失去了親人。”公孫盈道:“看到你們族人又團聚在一起,我們也感到很高興,連我也快點跟著流出眼淚。”楚遊天道:“巨獸給你們造成這麽大的傷害,真是太可惡了,巨獸已死,你們可以回到原本的生活。”公孫盈道:“是啊,羅敷姑娘,以後你們不必在害怕,可以安心生活了。”
短暫的團聚後,朝天族人各自散去,楚遊天、公孫盈跟著羅敷,來到了一座木房子前,暫且被安排兩人在木房子裏住下。木房子一打開,門口落下了一道灰塵,羅敷道:“這間房子已經許久沒有人住,你們且等著,我馬叫人過來打掃。”楚遊天看天色道:“現在天色漸晚,不必麻煩族人,我們進屋裏隨便找幾塊布擦一擦就好。”羅敷道:“這怎麽行呢,需得打掃一番,你們晚要才能安然入睡,否則,還有一些擾人的蟲子,令人難以入睡。”
公孫盈也不想多麻煩羅敷,正要阻止,羅敷已經走開了,讓兩人暫時等一等。兩人走進屋裏,點燃了桌子的油燈,桌子、椅子低下,一些爬蟲見到了亮光,紛紛嚇得爬了出來,躲進了縫隙裏,嚇得公孫盈大聲尖叫。楚遊天不知她害怕甲蟲,以為出了什麽事情,連忙跑過去,公孫盈抱住楚遊天的肩膀,雙眼緊閉,尖聲道:“蟲子好多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