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漫漫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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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敷的身體在朦朧的夜色裏顯得更加嫵媚,更加迷人,曼妙的蜂腰微微一斜,一頭長發散在香肩,一雙玉手撫在床。她雙眼迷離,神情嫵媚,令人怦然心動。
楚遊天頭腦一片空白,酒也被驚醒了。羅敷嫵媚含羞道:“楚哥,朝天族女子一旦決定以身相許,就要和自己相公陪睡,現在你是我的相公,讓我今晚伺候你。”
楚遊天驚慌不已:“羅敷姑娘,我以為我是在做夢,沒想到......沒想到會是你。你們的風俗真是奇怪,一時讓人難以接受。真是對不起,對不起。哎,我不應該喝那麽多的酒。”他手忙腳亂拿起被子想遮住羅敷的身體。
羅敷推開被子,伸開纖細的雙手,將楚遊天擁抱在懷裏道:“楚哥,你可知道當我第一眼看到你殺死巨獸,我就在心裏喜歡你了。我知道這不是偶然,你是天派來殺死巨獸拯救我們一族。”
羅敷濃鬱的體香讓楚遊天呼吸不過來,斷斷續續道:“羅敷姑娘,你先放開手,我們有話慢慢說,殺死巨獸是任何人都會做的事,你不必在意,更不要在意自己所立下的誓言。”
羅敷變成低聲哭泣道:“楚哥,我們朝天族女子向來愛慕強壯的勇士,就算不是誓言,你殺死巨獸也是我說愛慕的對象。自從父親去世後,在這世,我就再也沒有親人了,雖然父親從小把我當男子養,但我的內心總是感到寂寞,父親去世後,孤獨無助的感覺更加強烈,有時候,我看著夜晚的月亮,想著希望有一個人能幫幫我。”
這一哭泣,楚遊天更加茫然失措,沒想到懷中的女人敢於不畏危險,帶著族人和巨獸戰鬥,此刻卻變得如水一般柔弱,令人心生憐愛。他心一軟,一個女人敢於將自己柔弱的一麵表現在男人麵前,就是愛了這個男人,把他當做自己一輩子的依靠。
他想伸手拭去她的眼淚,好好安慰她,關懷她,但公孫盈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他愛慕的人是公孫盈,不是眼前的羅敷,他如果這樣子做就是對不起公孫盈,他內心感到了羞愧,後悔自己不該喝那麽多酒,才會迷迷糊糊對羅敷亂動手腳。
楚遊天用杯子蓋好羅敷的身體,推開她的擁抱,從床站起來,關心道:“羅敷姑娘,我這樣子做是不對的,你要罵我打我都可以,但我實在不能一輩子待在朝天穀,當你們的族長,更不能當你的丈夫。”羅敷聽到,眼光裏噙著淚水道:“楚哥,你說什麽,為什麽你不能當我的丈夫,難道你真的嫌棄我?”
楚遊天道:“羅敷姑娘,你千萬不要誤會,我不是嫌棄你,你長得美麗動人,是多少男人心目中追求的對象,隻是,隻是,哎,我實在不能......剛剛慶祝宴,我就想把族長的位置讓給你,讓你好好帶著族人在山穀生活。”
羅敷也從床,站了起來,從後麵抱住楚遊天道:“楚哥,我不當族長,我隻要和你在一起就感到心滿意足。”楚遊天沒想到自己會遇到一份炙熱的愛情,遇到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他又怕傷到她,告訴她自己喜歡的人是公孫盈。他伸手要拉開她的手,她卻抱得更緊了。無奈,他隻能騙道:“羅敷姑娘,你先放開手,我答應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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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敷一聽,高興哽咽道:“我就知道楚哥你會答應我。”她放開手,伸手要拉著楚遊天往床走去。楚遊天看她一轉身,對著她的後背拍了一掌,讓她昏迷過去。
楚遊天抱起羅敷,把她輕輕放到了床,又給她穿好衣服。通過朦朧的夜色,他再一次把目光看著她的臉,臉的淚光讓她楚楚動人。他伸出手,拭去她的眼淚,又給她蓋好被子,自己坐在了椅子,思考了起來。
窗外一片安靜,部落裏的人都已經沉沉入睡,或許這是自巨獸出現山穀以來,他們睡得最安穩的一晚。隻有蟋蟀唧唧吱作響,卻讓黑夜顯得更加安靜。楚遊天看著床沉睡的羅敷,他想如果自己沒有遇到公孫盈,他會答應她留在朝天穀,過著平靜的生活。
他又想起自己幻想的茅草屋前女子等著丈夫打獵歸來的畫麵,難道這女子是羅敷,而男子就是他。不不不,畫麵隻是他看到公孫盈才幻想,女子也應該是公孫盈才對,不會是羅敷。等明天天一亮,他就召集部落裏的人,告訴大家羅敷才是他們的新族長,自己不過是一時路過這裏。他在帶著公孫盈離開這裏,時間久了,一切都會被慢慢衝淡,羅敷自然而然就把他忘記,回歸她原本在朝天穀的生活。
他把目光又看向羅敷,內心不知為何對拒絕她感到了後悔,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就這樣子錯失了。想到這裏他的臉紅起來,為自己有這個想法感到羞愧,他覺得自己雖然不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也不能這麽對待一個投懷送抱的女子。他已經出口答應了她,明天不知道她會怎麽想呢,公孫盈知道了又會怎麽想呢,不行,今晚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公孫盈知道。他長歎感慨自己一步走錯,步步接錯啊。
夜越深,思緒越繁雜,楚遊天覺得愈想愈亂,精神倒是越來越好,不如出去走走,看看朝天穀的夜色。在臨天山,他心情煩亂的時候,就時常一個人坐在皆空洞前的古鬆靜靜思考。他關好門,走向了夜色中的朝天穀。
夜色中,楚遊天一邊走一邊看,他覺得山穀的夜晚別有一番景致,遠處兩旁是陡峭的崖壁,山穀好像變成了井底,部落的草屋靜靜坐落在井底。天沒有月亮,星星更加清晰可見,一閃一閃眨著眼睛,正在對人微笑。耳畔響起蟋蟀唧唧吱的叫聲、蟾蜍的叫聲和不知名蟲子的聲音,微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匯合成了一支美妙的樂曲,讓他的心越來越寧靜。
突然,一陣淩厲的尖叫聲撕裂了寧靜的夜晚,楚遊天內心一怔:“部落裏發生什麽事情了?難道又有野獸來襲。”他循聲飛奔而去。
待楚遊天趕來,聲音正是從自己草屋裏發出,許多人已經被聲音驚醒,圍在了草屋門口。楚遊天內心擔憂道:“糟了,難道是羅敷姑娘出事了。”他穿過眾人,大步走進屋裏,眼前的景象讓他感到了無比的憤怒。
羅敷頭發淩亂,用被子捂著被解下一段衣服的身,眼神惶恐害怕的看著站在她前麵的公孫盈和一個從地站起來的人。楚遊天一看地的人,此人正是科桑。原來,科桑一看楚遊天喝醉了酒,一直躲在草屋外暗處,伺機暗殺楚遊天,奪回羅敷,一看楚遊天離開了草屋,就進屋企圖染指羅敷。
公孫盈道:“楚大哥,科桑可惡至極,企圖趁著羅敷姑娘熟睡之中對她圖謀不軌,還好我們聽到公孫姑娘的尖叫聲及時趕到,不然羅敷姑娘就被他玷汙了。”一旁圍觀的族人道:“科桑,你真是大逆不道,族人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另一人道:“看你整天對羅敷姑娘糾纏不清,早知道你不懷好意。”圍觀的人紛紛指責科桑。
楚遊天跑到床邊,安慰羅敷:“羅敷姑娘,你沒事吧,沒有受傷吧?”羅敷撲向楚遊天,惶恐的躲在他的懷中。楚遊天心裏十分自責,如果他一直在屋裏守著她,也不會讓科桑有機可乘。
科桑站了起來,怒視楚遊天道:“我有什麽不對,要不是姓楚的,羅敷早就是我的人了。姓楚的,你憑什麽能娶羅敷,難道就因為你殺死巨獸,巨獸應該是我殺死的,不是你,你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搶走羅敷的心。”
四個長老也趕了過來。東漸長老道:“科桑,你醒醒吧,憑你的本事,別說殺死巨獸了,就連巨獸都傷不了。”浮葉長老道:“枉你是朝天族數一數二的勇士,竟做出如此令人無地自容的事情。”
獲分長老道:“你自小父母早逝,羅敷父親一直讓族人好好照顧你,現在你卻對他女兒對他做出這種事,你真是愧對族長,愧對他對你的照顧之恩。”法行長老道:“當日羅敷為鼓勵族裏勇士擊殺巨獸,立下誓言在先,我們大家都聽得一清二楚,族裏幾個喜歡羅敷的勇士更是熱血沸騰。你要是真的愛羅敷,就應該奮力擊殺巨獸,用實力博得羅敷的心,而不是靠卑鄙無恥的手段。”
科桑看著床的羅敷大呼道:“你們幾個老不死就會替一個外人說話,如果不是楚遊天,我和羅敷每日高高興興打獵,是他破壞了我們的關係。”
東漸道:“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楚公子不是外人,他現在是我們的新族長,若非楚公子,我們到現在還活在巨獸的恐懼中。”旁邊的人也提楚遊天紛紛說道:“對,對,楚公子現在是我們的族長。”
羅敷傷心不止,聲音嘶啞道:“我一直把你當做大哥看待,是你自己自作多情,我從始至終就沒有喜歡做你,難道你覺察不到,我對你的感情,隻是停留在兄妹情意而已。”
科桑怒指楚遊天道:“楚遊天,我現在要和你比試,我要讓羅敷親眼看看我的實力,看他喜歡的人是怎麽敗在我手裏。”楚遊天憤怒道:“無恥狂徒,對羅敷做出無恥之事現在還敢猖狂,我現在就如你所願和你比試,我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公孫盈道:“真是不自量力,楚大哥,你要替羅敷姑娘出這口氣,好好教訓他,打得他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