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書房洽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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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風輕輕抱起陸雲裳,走到卓文鬆身前,寒聲道:“大小姐最好沒事,不然,莫說你爹,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
待李天風帶著陸雲裳走後,卓文鬆看了一眼在地呻吟的屬下,恨恨在牆捶了一拳。而樓,小泰來正和董笙站在窗前,望著長安大街李天風帶著陸雲裳匆匆離開的背影,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師兄,為什麽你讓我去那個茶樓,不直接告訴陸家人呢?”
董笙輕輕走到桌子旁坐下來,笑著道:“第一呢,陸家莊比較遠,天鼎香茶樓是陸家的產業,離這裏相對較近第二,你去陸家莊,陸家信不信你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他們會懷疑你的身份第三,如果是陸莊主親自來,這個姓卓的小子恐怕就不會安然無恙了,兩家或許會真的開戰,這樣對誰都不好。”
小泰來聽了,豁然點頭,說道:“噢,是這樣啊!”
董笙看了他一眼,伸了個懶腰,說道:“哎,這個大小姐真是讓人頭疼啊!”
在此同時,陸家莊,陸天豪與陸夫人站在女兒的閨房,滿是擔憂的望著躺在床的女兒。李天風站在一旁,寒鋒與小婢女雙兒則是跪在房間內,沉默不語。莊內大夫為她診了診脈,隨即說道:“老爺,夫人,大小姐隻是被下了些迷藥,並無大礙,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
陸天豪點了點頭,一顆心才放了下來,而後冷哼一聲,對寒鋒道:“讓你們好生看著小姐,怎麽辦事的?”
寒鋒低聲道:“莊主,是屬下失職,請莊主責罰!”
陸天豪長歎一聲,看了一眼仍然在昏迷的女兒,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好,卓文鬆這個臭小子,竟敢傷害我的女兒。哼,真以為我陸天豪是好欺負的麽?跟我去長樂山莊。”
“是,莊主!”寒鋒立時將手中長劍一握,起身道。
這時,隻見天鼎香茶樓李天風突然道:“老爺,請息怒!”
陸天豪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怎麽能息怒?這幾年踩在我陸家頭我都能忍,唯獨傷害我女兒絕不能就此罷休,一定要讓卓林山給我一個交代!”
李天風忙前阻止陸天豪道:“老爺,現在不是去找卓林山的時機。”
“讓開!”陸天豪厲聲道。
李天風又道:“老爺,就算你去了長樂山莊,卓林山至多將其子責罰一頓,又能如何?他完全可以稱不知情,如果我們執意鬧下去,卓林山必定會通知太守,他們本是一丘之貉,到時候可就不好收拾了!”
聞言,陸天豪這才鎮定下來,恨聲道:“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卓家連本帶利還回來!”
這時,忽聽陸雲裳嚶嚀一聲,醒了過來,“娘!”
陸夫人一見,忙道:“乖女兒,你醒了?可嚇死娘了!”
陸天豪也忙走了過來,看著女兒憐惜說道:“裳兒,你覺得怎麽樣?”
陸雲裳微微蹙眉,說道:“爹,我沒事,就是覺得沒有力氣!”
“哎,”陸天豪微歎一聲,說道:“裳兒,你……你也太胡鬧了!怎麽可以……”
話未說完,陸夫人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陸天豪這才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對跪在地的小婢女說道:“還跪在這裏做什麽,去給小姐熬點粥來!”
雙兒聽了,忙起身道:“是,老爺!”
陸夫人拉著女兒的手關切的問了好一陣,陸天豪見女兒神色越來越好,才漸漸安心,叮囑夫人好生照顧陸雲裳,而後與李天風一同往書房而來。
陸天豪在椅子坐了下來,對李天風道:“坐吧!”
李天風道:“是,老爺!”
陸天豪長歎一聲,“這個女兒,真是讓我費心啊!”
李天風拱手道:“大小姐性格豪爽,嫉惡如仇,也正是如此日後方能繼承陸家家業。”
陸天豪微微搖頭,說道:“可是,她行事太過魯莽,遲早要出事的。對了,你怎麽會知道裳兒在神仙居遇險?”
李天風望著陸天豪說道:“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跑到天鼎香,告訴我大小姐正與長樂山莊卓文鬆在神仙居喝酒,我看這孩子神色不像說謊,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於是匆忙趕往神仙居,看到大小姐昏迷在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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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豪疑惑道:“小孩?你可認識?”
李天風道:“不瞞老爺,這個孩子跟一位公子是天鼎香茶樓的熟客,每天都要來喝早茶。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輕易相信!”
“喝早茶?公子?”陸天豪喃喃道,“難道和前日涇河碼頭幫裳兒解圍的是同一人?如果是他,為什麽對我陸家如此心,究竟有什麽目的?”
李天風又道:“屬下曾注意過這一對主仆,看他們穿著應該是一位富家子弟,聽話音是臨潼人。”
陸天豪輕輕點頭,說道:“此人是敵是友暫且還不知曉,但是他了解天鼎香茶樓是陸家產業,想必也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他通知你而不是直接來此,估計也是為了掩飾身份。那麽,此人到底是何來曆?”
李天風低聲道:“要不要我親自查一下?”
陸天豪沉吟片刻,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不管他是不是敵人,有一點足以斷定,他絕不會是長樂山莊的朋友。”
李天風暗暗點頭,說道:“不錯!那我們接下來怎麽做?長樂山莊與太守勾結,壓製我們陸家已久,要不要反擊?”
陸天豪輕歎一聲,說道:“長樂山莊勢大財大,加狗官大權在手,而我們在長安府衙隻有一個長史,想要反擊談何容易?加之裳兒處處給我惹麻煩,不被人家抓住把柄我就已經燒高香了!”
李天風淡淡笑道:“大小姐也是想要為陸家爭口氣,有點作為而已,除了性子直一些,沒什麽不好!”
陸天豪看了李天風一眼,說道:“哼,你倒是為她說好話!不過說起來,長安年輕一輩中,也就屬卓林山之子有些城府,沈圖南的兒子更是不值一提的蠢貨。”
李天風也極為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聽說,沈圖南之子前幾日還為了一個風塵女子跟北涼宇文家的人打了一架。”
陸天豪不屑的說道:“爛泥扶不牆,想必沈圖南也為了這個兒子頭疼不已!”
李天風笑著道:“我看沈圖南精明一世,遲早會毀在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手裏。”
“老爺所言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