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卓文鬆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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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蘇雨師房間,沈周一臉色相的說道:“小美人兒!”

    那蘇雨師看到沈周走了進來,於是故技重施,伏在窗邊哭了起來。沈周一見,不禁大吃一驚,問道:“你這是為何?”

    蘇雨師梨花帶雨的望著沈周,說道:“你還來做什麽?出去!”

    看到蘇雨師這般,沈周更加雲裏霧裏摸不著頭腦,說道:“難不成是誰欺負你了?”

    蘇雨師起身一邊用力推搡沈周,一邊哭訴道:“都怪你,都是你!”

    沈周越發感到疑惑,攔下蘇雨師的手,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被沈周握住雙手,蘇雨師心感厭惡,強行掙脫之後在桌前坐了下來,悠然說道:“昨天,你在這裏喝醉了酒,那卓文鬆本來將你送了回去。可誰知道,他將你送回府便又折了回來,趁著酒意,他……他把我玷汙了!”

    “什麽?”

    聞言,沈周頓時怒喝一聲,“這個王八蛋,我一定要殺了他!”說著,沈周拖著肥胖的身子就要往外走,卻被蘇雨師攔了下來。

    “你站住!”

    沈周回身道:“怎麽,難道他不該殺嗎?他媽的,竟敢動我的女人!”

    蘇雨師將他拉了回來,在他身旁坐下,勸說道:“雖然你貴為太守之子,可那卓家畢竟是江湖中人,在長安也有些勢力……”

    聽蘇雨師如此說,沈周立時截然說道:“哼,你是怕我打不過他?”

    蘇雨師搖頭歎道:“你當然能打的過他,可是,你能保證一點都不受傷麽?如果為了我,讓你受傷,我可要傷心死了!所以,就算是為了我,這一次就暫且饒了他,也許是他喝了酒的緣故吧!”

    沈周聽了,雖然餘怒未消,心中卻既感動又欽佩,立時伸手握住蘇雨師的玉手,說道:“你真是這麽想的?”

    蘇雨師淡淡一笑,將手從沈周手中抽了出來,端起酒壺為他斟了一杯,柔聲道:“我家道中落,流落風塵,本是賣藝不賣身,可當日你我發生肌膚之親之後,我也想明白了。似公子這般人才,能與你共度餘生,還有什麽不知足呢?”

    那沈周一聽,不由心中激蕩,說道:“如此說,你是答應嫁給我了麽?”

    蘇雨師麵色微紅,輕輕低下頭,說道:“我已經說的如此明白,你還要人家怎麽說?”

    看著她嬌滴滴的樣子,清麗的臉蛋仿佛能夠擠出水來,沈周忽覺心中一陣躁動,忍不住將蘇雨師攔腰抱起,放在床寬衣解帶,要行**之事。然而,蘇雨師側立一旁,望著一個人在帷帳中做無恥動作的沈周突然覺得他實在有些可憐,甚至可悲。

    原來,蘇雨師在酒水中早已下了迷藥,這種迷藥無色無味,對人身無害,卻能讓人產生幻覺,是董笙事先交給她的。那沈周剛才與蘇雨師親熱,不過是他自己單純幻想出來的罷了。他自己赤身**表演一番,倒頭在床榻睡了一個時辰才漸漸蘇醒。

    看著蘇雨師正坐在銅鏡前梳妝,鏡中映出她嬌美的容顏,沈周不由讚道:“真是絕世佳人啊!”

    “哼,”蘇雨師冷笑一聲,默然不語。

    在沈周眼中看來不過是在撒嬌,實則在蘇雨師心中,這個肥頭大耳的蠢貨已經是個死人了。就這樣,沈周與卓文鬆渾然不知自己已經墮入了蘇雨師的離間計中,與對方之間的嫌隙也越來越深。

    每天,蘇雨師一見到沈周則哭訴卓文鬆經常來此欺辱她,見到卓文鬆則是哭訴自己如何受沈周侮辱,希望他早些將自己贖身。這兩人本就好色,一心認為蘇雨師對自己乃是真心,同時也越發看對方不順眼,漸漸不再來往。

    而這一切,由於蘇雨師的緣故,沈周與卓文鬆誰也沒有告訴各自父親。

    神仙居,連著五日董笙都一如既往坐在窗前,望著對麵的瀟湘館,低聲道:“想來,應該到時候了!”

    小泰來坐在桌子前,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握著兩塊長安城特有的點心,津津有味的吃著。聽到董笙低聲說了一句,泰來不由問道:“師兄,你說什麽到時候了?”

    董笙轉過頭,看了泰來一眼,笑著搖了搖頭。正此時,忽然一道琴音自對麵的瀟湘館透了出來。隻是,這琴音幽怨,如泣如訴,讓人聽了不免有些傷感。

    這一首亂人心,正是蘇雨師最新譜寫的琴譜,也是她與董笙約定的信號,琴音起,則意味著時機已然成熟,當可依計行事。

    聽到這琴聲,董笙緩緩起身,忽地長舒一口氣,心中那塊石頭也落了地。其實,在他心中,對蘇雨師終究有些不放心。雖然,蘇雨師周旋於卓文鬆與沈周之間,沒有任何硝煙血戰,卻是整個計劃中最為關鍵的一步。

    如果卓文鬆與沈周沒有為了她反目,或者他們任何一個人看出一些端倪,不再相信蘇雨師,那麽不但整個計謀難以實施,就連蘇雨師恐怕也會有性命之危。因此,董笙一連數日足不出戶,就是擔心會出現什麽意外。

    隻見董笙站起身,對泰來說道:“小來,咱們在房間待了這許多天,也該出去逛逛了!”

    “嗯?”

    聽董笙突然這般說,小泰來不由一怔,說道:“師兄,我們去哪?”

    董笙淡淡一笑,說道:“師兄帶你去看場好戲!”

    “看戲?”小泰來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放下手中的點心,說道:“好啊!”

    不待董笙催促,泰來飛速換好衣服,片刻之後,他與董笙便出現在了瀟湘館其中一個房間內。這個房間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唯一不同的是是這個房間在蘇雨師所處房間隔壁。

    為了掩人耳目,董笙這一次還特意點了一位姑娘,隻是在這位姑娘剛剛關房門之後,就被董笙以神念震昏了。

    董笙靜坐一處,展開識海,精純而寧靜的神念立時將蘇雨師的房間籠罩了。

    房間中,蘇雨師坐在床邊,以手帕遮麵,悠悠哭泣。而沈周與卓文鬆卻站在房間中央,爭的麵紅耳赤,杯盤狼藉的桌子已經被拆的粉碎。

    望著沈周肥胖的身軀,卓文鬆冷笑道:“哼,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蘇姑娘如此佳人,豈是你所能與之相配?”

    沈周亦不肯相讓,寒聲道:“你算什麽東西,在此大呼小叫,不過是一江湖中人,竟敢在本少爺麵前狂吠。”

    卓文鬆麵色一沉,冷冷道:“你以為我卓家真的怕你嗎?你和你那太守老爹不過是我家利用的棋子罷了,難道真的會為你們所驅用嗎?真是笑話!”

    “你說什麽?”

    沈周聞言,忽地臉色一寒,從腰間拔出了那把貼身佩戴的短劍。

    卓文鬆不屑的望了一眼,說道:“一把破劍,難道還真的敢傷我不成?”

    在另一處房間,董笙等的就是這一刻,隻見他神念微動,伸出食中二指隔空點出,沈周右手的短劍帶著他的手臂驀地自行抬起,插入了卓文鬆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