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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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屋和我所在的房間之間的門開著,我聽見他們在堂屋裏商量如何辦婚宴的事情。我輕輕地哭泣著,豎起耳朵聽他們的談話內容。
我隱約知道,要娶我的人叫大橋,就是那個被小女孩稱為舅舅的,剛才進來看我的青年男子。
他們都認為,要趕快把婚事辦了,以免夜長夢多,出了岔子。聽到要馬上結婚,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我發狂地大叫著往外跑:我想死!我要去死!當我跑到堂屋裏時,大橋從我身後攔腰將我抱住,並不停的說:不死,不死,不死。
我完全不能動彈。幾個男女協助大橋又將我抬回了房間。
就在大橋回來後的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高一矮兩個穿著新衣裳的年輕婦女帶到了村頭的一戶人家。這是幾天來,除了上廁所,我第一次出門。
村子依山而建,四周植被茂盛,村裏的房子多是土磚或青磚黑瓦,都很陳舊。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帶我到另外一戶人家,是因為我的不屈讓他們死了心要放我走,亦或是他們要把我轉買給他人?
兩個年輕婦女始終陪著我,跑是沒有會的,我隻能聽天由命。
過了一會,一個婦女提了一個紅包袱進來,遞給始終陪著我的高個婦女。她們打開包袱,取去了一套粉紅色的新衣服:一件短袖衫和一條長褲。
矮個婦女將衣服拿過來遞給我:換一下吧。我呆在那兒一動不動。高個婦女從矮個那裏拿過衣服,一邊關門一邊用教訓的口吻說道:一個女孩子,幾天不換衣服,嗅烘烘的,成何體統。便不由分說地解我的衣服。
我已經好多天沒有洗澡和換衣服了,渾身粘糊糊的,散發出令人難聞的汗嗅味,實在是撐不住了。
於是,在半推半就換上了那套新衣服。矮個子又拿來梳子幫我梳頭,我想她們待我還好,就由她們折騰去。
頭梳好了,她們又幫我洗洗臉洗腳。高個問送包袱的婦女:帶鞋子來了嗎?
那女的拿起包袱一抖,一雙紅布鞋掉到地上。矮個撿起來幫我穿上。鞋子有點大,但穿著感覺很舒服。
忽然間,村裏響起了爆竹聲和隱隱約約的音樂聲,音樂像是樂隊演奏的。慢慢地,爆竹停了,音樂聲則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我突然明白,這是迎親的樂隊,我的末日已經到來。我歇斯底裏地亂喊亂叫,見人就打,見人就抓。高個和矮個一左一右死死地鉗住我的雙。
送包袱的女的說:莫鬧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鬧也沒有用。女人就是這命。這話極大地刺激了我,我再不作出最後的反抗,可能一切都完了。
我左衝右撞,拚命地往外奔。高個和矮個製不住我,就大喊:快來幾個男的幫忙。一下子上來四個年輕力壯的男子,捉住我的腳。
門口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鞭炮聲,我的心像被尖刀剜著,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高個和矮個女的又過來一左一右牽著我往門外走。經過一番折騰,我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真是欲哭無淚,欲喊無聲。我任她們擺布。
一個大花轎放在屋外空地上,旁邊站著一幫吹吹打打的男子,周圍有許多男女老少圍著看熱鬧。
高個和矮個將我往花轎跟前拉,我死活不肯靠近花轎。後來,上來四個男子,把我抬進了花轎,按在花轎裏的椅子上。他們一鬆,我就拚命往外撲。
他們又將我推進花轎,待他們鬆,我又拚命向外撲。如此數次。
最後,他們妥協了。由高個和矮個牽著我直接往大橋家的方向走,四個男子抬著花轎跟在我後麵,樂隊跟在花轎後麵演奏著各種流行歌曲。
到了大橋家門口,她們牽著我站在屋外的空地上,花轎停在我的背後,大橋也跑過來,挨我站著。樂隊圍繞著我們吹吹打打,鞭炮聲不絕於耳。
一個像是主婚的男子在我們麵前嘰裏呱啦不停地念什麽,我被高個和矮個控製著,拜天拜地,拜這拜那。鬧騰一陣子後,圍觀的人群跟著發出了一陣哄聲,隨即一群男子蜂擁而上,把我擁進了屋裏,推進了房間。
我呆呆地站在房門口,一動不動。房裏有許多看熱鬧的孩子。大橋先進了房間,已經坐在床邊。床已經換了,那是一張我從未見過的床,像是一棟古代的小摟閣,床頂像屋頂,精雕細刻,翹角重疊,恍惚回到了過去。
大橋,坐左邊。要不,你以後就怕老婆。一個小男孩向大橋喊話。
我打你!大橋站起來,揚起右,嚇唬小男孩。孩子們發出一陣哄笑。
大橋,坐左邊。”高個女的進房來一邊跟大橋說話,一邊將我往床的右邊拉。
我不。”大橋坐在床的右邊不動。
喲——,大橋開始疼媳婦了?”高個女的嬉笑著,將我拉到床的左邊坐下。孩子們又是一陣哄笑。
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晚上,如何獨自一人麵對一個身強力壯的男子。前幾天還感到度日如年我,這會卻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我真盼望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能夠將太陽定在空。
漸漸地,我從大橋的言行和孩子們對大橋的態度上發現,大橋竟是一個弱智。這不僅沒有讓我更加悲痛,反而使我感到一絲寬慰,仿佛看到了一線希望。我想,弱智總比一般的人好對付,我得想辦法,度過晚上這一難關。
高個女人見我安靜下來,以為我已經認命了,接受了這個傻瓜丈夫。
於是,她不動聲色地將房間裏的孩子都哄出去了,自己也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現在,房裏隻有我和大橋倆。外麵人聲嘈雜。我拿眼瞟了一下大橋,發現他正在看我。
當時看他時沒有注意,大橋有一副典型弱智相,嘴角微微向右傾斜,臉也明顯不對稱,一邊大,一邊小。當我倆的目光碰在一起時,大橋趕緊低下了頭。
我想,這個傻瓜可能喜歡我。但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傻到了何種程度,我能不能控製住他。我倒希望他傻得多一點,可以任由我擺布。
我向大橋挪近了一點,他緊張得兩發顫。我明知故問:你叫什麽名字?
他說,叫大橋,村裏人都不叫他的名字,都喊他大橋。
我問他貴性。他吞吞吐吐,半天答不出。
我想,他可能是沒有聽懂我的話,又問一遍:你姓什麽?他這才答道:姓陳,我們這裏的男的都姓陳。我問,這裏是哪個縣,哪個鄉?
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我又問,村後麵的那座高高的山叫什麽山
他先說,叫荒山,後又說是大別山。我說,你能不能出去一會,讓我一個人呆著。他說,媽媽不讓,媽媽說結婚天內男的要陪著媳婦。
眨眼功夫,天就黑下來了。她們請我出去吃飯。我說我不餓,不想吃東西。
她們說是喝團圓酒,必須去,不吃也要坐在桌子旁。我被高個和矮個強行帶到堂屋裏的桌子旁坐下,大苕挨著我坐著。
高個和矮個坐在對麵,桌子另兩邊也各坐著兩個人。我的右邊坐著一個麵相白皙的年輕男子,他的衣著和皮膚與村寨裏的人很不相同。
我想,他可能是從外麵來的,或許他能夠幫助我。我不時看他,琢磨著他是否知道我是被拐來的,盤算著如何讓他知道我的處境和我對他的期盼。
我發現,他也很關注我,不停地往我這邊看。桌上的人,雖然都在互相敬酒,勸菜,但表情很凝重,沒有那種吃喜酒的氣氛。
一個站在桌子旁的十多歲的小男孩忽然嚷道:大橋,跟你媳婦喝交杯酒。
倏忽,大家全都停止了喝酒或吃菜,把目光投向我,屋裏頓時鴉雀無聲。
我低著頭,靜觀大家的動靜對麵高個女的站起來對我說:姑娘,她們不斷地問我叫什麽名字,我一直沒有告訴她們,所以,她們就這麽叫我。
你已經跟大橋拜天地了,成了正式夫妻。為了今後的幸福,你倆得喝個交杯酒。
被高個這麽一逼,我又忍不住地哭了起來。其他人見狀,就打圓場:免了,免了。我想讓右邊的白臉男子知道真相,故意哭個不停。結果,團圓宴席不歡而散。
大約晚上十時後,賓客全都散去,大橋的爸爸、媽媽和大姐大梅,二姐小梅及大姐夫來到我的房間。
這一家人,小梅非常聰明,能說會道,我想她的弟弟大橋的智力可能都被她給偷去了。
小梅走到我的跟前,拉著我的,把他的爸媽、大姐和大姐夫一一介紹給我。
最後,她對我和他弟弟大橋說:已經很晚了,你們休息吧。大姐和姐夫就睡堂屋裏,有什麽事你們叫他們。臨出門時,她又把大橋叫過去,交代了一番。
等他們走後,大橋閂上了房門。我的心突然咚咚地跳得厲害,隨時準備反抗大橋的不軌。
可是,大橋並沒有理我,竟自一個人脫光衣服上床睡覺。天氣很熱,大橋一絲不掛地裸著身體仰麵躺在床上,沒有蓋任何東西。我不敢正眼看他,但又不得不去看他,我得時時提防著他,以免他性起情急,對我動粗。
大橋見我站在床邊沒有睡,又坐起來對我說:睡,快睡覺,明天要起早。
我說道:你先睡吧。我沒有瞌睡。大橋又倒在床上,片刻工夫,就打起小鼾,進入了夢鄉。
我偷偷地瞄大橋的下身,發現他那個令我害怕的東西,就像是一個、八歲的男孩的似的,遠遠沒有發育成熟。我想,他可能沒有性要求,不然他怎麽會撇下我,獨自一人睡呢?
這樣想著,我就漸漸放鬆了警惕,坐到床邊,靠在床柱上休息。迷迷糊糊裏,我聽見窗外有響動。我懷疑有人在監視我,就順拉熄電燈。
外麵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一個聲音說:睡了,睡了。另一個聲音說:傻人有傻福。大橋能娶這麽漂亮的媳婦,傻一輩子也值得。
他爸爸花了八千塊呢!八千塊也值。大橋的媳婦漂是漂亮,就是長得太白了。白了不好嗎?白狠了,就幹不了活。我看大橋的媳婦是城裏人。。。
漸漸地,窗外的聲音遠去了,我一點睡意也沒有。我不斷地回味著剛才的哪些談話,琢磨著下一步該怎麽辦。由於幾天都沒有真正睡覺,想著想著,我竟靠在床頭睡著了。
突然,聽到有人在窗前唱歌,我的心一驚。睜開眼睛時,天已大亮,大橋還沒有醒。
我站起來,走到窗戶邊向外看。唱歌的人是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
大橋的爸爸撿了一條棍子從屋裏追出來,對唱歌的男子吼道:你這瘋子,再亂唱,我就打死你。那人不示弱,一邊跑,一邊唱得更響亮。一群孩子跟著唱歌的人起哄:再唱,再唱。
經過幾天的接觸,我確信大橋沒有性方麵的要求。有一次,在房間裏,我摟起褲腿,看我在抗婚時碰傷了的地方,大橋正好進房間看到了,我趕緊放下褲腿,佯裝若無其事的樣子。
大橋跑過來,要摟我的褲腿看,我堅決不肯。大橋兩眼噙著淚望著我,心疼地問:痛嗎?我點了點頭。他又問:是哪個打的,我揍他。
我忽然有點感動,進而覺得大橋也很可憐。他不能像一個正常人那樣生活,自己照顧不了自己,卻時時還忘不了一個丈夫的責任和義務。
大橋蹲下身子,隔著褲子摸我的傷口。他有些不知輕重,一下子弄得我鑽心地疼。
我哎喲一聲,本能地抽開腿,大橋嚇得站起來直往後退,兩隻半舉著,不知如何是好。我自顧摟起褲腿看時,大橋又湊過來。我見他單純得像一個小孩,就沒有回避,繼續看我的傷口。
大橋又蹲下來,這次他隻是左看看,右瞧瞧,不敢動。我想試試他對女人的反映,故意將褲腿往上摟,露出大腿。
在學校時,我被班上的男生稱為候補西施,意思是僅次於西施。西施是我們班一名叫衛淑亞的女孩,她是我們學校的校花。
但是,我的皮膚卻比衛淑亞好,尤其是大腿,被我們班的女生稱為金玉其內。
大橋的目光果然跟著往上看,然而當發現我的大腿上沒有傷痕時,他又把目光轉向我有傷的小腿,對我那令人羨慕的一點也不感興趣。
大橋的狀況讓我非常放心。我不再鬧騰了,等待著時。
我相信,我會很快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村裏那麽多人,總有一、二個人有良心,有正義感。
或者大橋家在村裏會有什麽仇人。尤其是那天吃團圓酒坐在我右邊的那個白臉青年,他們很可能已經或者即將把我被拐的事傳出去。
那樣,當地政府和公安部門就會派人來把我解救出去。退一步講,即使沒有人把我被拐買的消息傳出去,到了月份我們該畢業的時候,如果我還未返校,學校也會報警或派人尋找的。
農村人非常忙,我們結婚天後,除了大橋媽留在家裏看著我外,其他人都天天下地幹活。
大約兩個星期後,他們就將我帶到地裏,試圖教我學著幹簡單的農活,比如摘豆子,采茶葉。
我不想幹這些農活,就裝笨,不會做,或者裝累,做不下去,弄得他們沒有辦法。
後來,他們就不教我幹活了,也不讓我呆在家,每天讓我帶一張椅子,拿一把傘,跟著他們。他們幹活時,我就打著傘坐在旁邊。
大橋雖然智弱,但是基本農活他還是會幹的,譬如摘豆子,他就比較利索,幾乎與常人沒有差別。
此時,正值夏天,烈日當空,空氣近乎靜止,雲雀在頭頂上不停地鳴唱。我坐在那裏不動也熱得難以忍受,不停地喝我們帶來的水。
等大橋的爸媽想喝水時,已經沒有了。大橋拿著空壺到山下泉水氹去打水,我也跟他去。走了一百多米,我發現山邊有一條馬路,通向山外的遠方。
說是馬路,其實也沒有多少人工建設的痕跡,隻是一些平坦的山地,被車子碾多了,就成了路。我琢磨著,如果有人來解救我,可能就是走這條路。
此後,我每天都望著那條通往山外的路,希望看到一輛車子,看到解救我的公安人員出現在那條路上。然而,一連數天,除了偶爾有一台拖拉走過外,馬路上並無其他車輛行駛。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一天下午,我突然看見馬路上有一輛警車在奔跑。我一下子激動起來,認定那一定是來解救我的公安人員。
我沒有細想,站起來就往馬路那邊奔跑。不料絆在一根南瓜藤上,重重地跌了一交。大橋和他的爸媽見我跌到了,都趕緊放下上的農活,跑過來扶我。當我在大橋的攙扶下站起來時,警車已經沒有了蹤影。
大橋媽幫我擦淨了身上的泥灰,埋怨道:走路慢點,慌什麽!
摔痛了吧?我怕他們發現了我摔倒的原因,老老實實地回去坐在椅子上。當他們重新回去幹活時,我就不動聲色地站起來,裝著看莊稼的樣子,停停走走地向馬路那邊移去。我想,那輛警車可能還會回來的,即使他們不是專門來解救我的,我也可以攔下警車報警。然而,令人非常失望,直到天黑收工,那輛警車也沒有回來。
不過,自從那輛警車從馬路上奔過後,我的信心就大增。既然有第一輛警車從這裏經過,那麽就可能有第二輛警車或者政府部門以及其他什麽單位的車輛再從這裏走。隻要有外麵來的車輛從這裏走,我就有可能找到一根救命稻草。所以,後來每次出去時,我就盡量地向馬路邊靠近,在馬路邊轉悠。
一天上午,大橋和他的爸媽去幫村裏采茶葉,仍然把我帶著。村裏茶場就在馬路旁邊,我將椅子放在馬路邊的一個高坡上,以便看得遠一些。
茶樹覆蓋了整個山坡,綠油油的,一望無際。男的女的,有的背背簍,有的提籃子,在茶樹叢遊來走去,忙得不亦樂乎。
茶園旁邊的一塊空地上,停著一輛農用車。村民采的茶葉,都拿到那裏去過秤,然後裝到車裏。大約一個半小時,就運走了一車。當運茶葉的農用車再回來時,後麵跟著一輛桑特納。
兩輛車開到秤茶葉的地方停下。從桑特納上走下個幹部模樣的人,秤茶葉的人慌忙放下秤迎上去,握住一個胖男子的說:呂書記,您好!
我聽見秤茶葉的人稱胖子為書記,便感到胖子可能是一個大官,心情異常激動,不顧一切地奔過去,跪在他的麵前,大喊救命。我說,我是被人拐買到這裏來,被逼迫與人結了婚,懇求呂書記救救我。
我的突然舉動,讓周圍的人都呆住了。片刻,他們才反映過來,兩個男子迅速跑過來把我架起來往旁邊拖。與此同時,秤茶葉的男子對胖子說:對不起,呂書記,她是從外鄉流落到這裏的一個瘋子,被村裏一戶人家收留下來做了媳婦,她天天這麽叫,這麽鬧。
我回過頭來大喊:我不是瘋子!我不是瘋子!我是被人拐來的!”胖男子望了我一眼,就對秤茶葉的人說:陳主任,是瘋子也不能虐待呃,你要讓村民好好待她喲。
說完就在幾個人的簇擁陪同下,去看茶園,任我怎樣叫喊,怎樣解釋,都沒有人理。幾分鍾後桑特納載著胖子一夥一溜煙地跑了。
這件事情過後,他們一家人再也沒有對我客氣了,在他們一頓暴打之下,我就成了現在這樣子了,折了,腿也跛了。
可能是上天有眼,沒過幾年這老兩口上山的時候意外身亡了,雖然現在這家裏是我說了算,可是我已經不想離開了,因為我還有著孩子,我可不想離開了。
將近一個小時的故事,把我和周茜聽的眼淚嘩嘩的流,我哽咽道:阿姨,我我我。。。
我本來想說阿姨我很同情你,可是我壓根就說不出口。
好了好了,你們也該走了,從這條大路一直朝下,就可以回到大公路上,哪裏有公交車,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楊陽答應一聲,重新背起潘磊走上了大道,因為年婦女的話,我走的那是相當的快,一個多小時後,終於到了大路上,這裏車瞬間多了起來。
雖然談不上車水馬龍,但至少每一分鍾總會過一倆汽車,可惜就是沒有公交車。。。
周茜累的已經不行了,找了一塊大石頭直接做了下去,我也管不了這麽多,挨著周茜也直接做了下去。
笑道:你怎麽了,難道是肚子裏的孩子在鬧騰?
什麽肚子裏的孩子,婷婷你在胡說什麽。誰肚子裏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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