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章我要學武

    薛凡和程孟春跟著南宮傲，來到了他的書房。

    待人坐下，下人將茶給人端上來，接著在南宮傲的示意下離開，將門帶上，房間隻剩下個人了。

    雖說是書房，但對於南宮傲來說，這間書房的作用也隻是自己用來接待客人，平常自己更常呆的地方還是練功房。

    而程孟春到底是個讀書人，一進書房自是要四下看看房藏書。

    隻是待他大致粗略地看了看，也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因為這房的藏書對於自己來說，真的是慘不忍睹，書房的地方倒是不小，奈何隻是放了幾本經典書籍，而且程孟春，估計就是這麽幾本書，南宮傲也是從來沒翻看過，真的就是擺在那裏裝裝樣子。

    看到程孟春的表情，南宮傲又怎麽不知道他的想法，倒是也不做作，笑著說道：“讓程先生見笑了，我就是一個粗人，平常也不怎麽看書，就這房間裏的幾本書，也是夠我看幾年的了！”

    而見到南宮傲如此坦蕩，程孟春心自然也不好意思再給人家擺架子，也是笑嗬嗬地說道：“南宮莊主此話可就不對了，所謂術業有專攻，您是江湖之人，講的自然就是武功實力，說到練武，我想你可謂是世間第一了吧！”

    南宮傲和程孟春見得次數也不少，但被他這麽誇獎倒真是頭一遭，忙笑著說道：“武學一途哪有什麽第一可言，我也隻不過是跑得快點。”

    “唉，南宮莊主說這話就是欺負我是讀書人，以為我對這江湖之事不知道了，武學的境界從一重天到九重天，可謂一步一登天，不說如今，就說當年莊主年輕的時候，便在江湖上闖下赫赫威名，這當時，就連我這兩耳不聞天下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秀才都是知道的，天下四傑，威名遠揚，懲惡揚善，俠義四方，如今南宮莊主你更是突破到九重天，說是天下第一，又有什麽？”程孟春卻是說道。

    “先生真是高抬我了，武學一途哪有盡頭，我又怎敢枉稱無敵，江湖還是有很多前輩值得我去學習。”南宮傲被程孟春誇成這樣，卻依然是謙虛道。

    “哼，什麽老前輩，古人雲，老而不死是為賊，仗著自己早幾年生出來，就不給後輩出頭的會，這種人最該死。”忽然，程孟春似乎是被刺激到了，竟是毫不留情地罵道。

    而對於程孟春當年官場上的事，南宮傲也是聽說過，據說是得罪了當權之人，因此被打壓，如果不是他的恩師在朝堂上門徒遍布，有著不小的影響力，而對方迫於壓力，段不敢過於強硬，恐怕現在程孟春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問題。

    如今，程孟春無意間被挑起心事，按他的脾氣，自是要痛罵一番。

    發覺自己有些失態，程孟春倒是也有些不好意思，將話題扯開：“不知，南宮莊主如今帶我來此處，是有什麽事要商討？”

    又看了一眼薛凡，想到自己與南宮傲的交集也隻有薛凡，便又接著問道：“莫非是關於小凡的？”

    “不錯，今天將先生請到此處，正是為了小凡之事。”南宮傲也是直接說道，“我想請問先生一個問題。”

    “哦，什麽問題？”程孟春問道。

    “以小凡的才智，將來能否在仕途上有所建樹？”南宮傲終於將自己心所想說了出來。

    “不能！”沒想到，程孟春卻是直截了當，似乎完全不用經過大腦考慮，便脫口而出。

    “為什麽？”南宮傲卻是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結果結果。

    “很簡單，小凡，你有什麽想和南宮莊主說的嗎？”程孟春卻是沒有回答南宮傲的問題，反而轉過頭問薛凡。

    薛凡本來隻是一個聽眾，兩位長輩雖然說著關於自己的話題，但卻是沒有自己插嘴的份兒，沒想到，夫子突然間便要自己來說。

    但是看著夫子投來的目光，薛凡知道他是讓自己將心所想說出來。

    薛凡在心猶豫了下，隨後便是做出了決定，向著南宮傲跪下，語氣堅忍似鐵：“南宮大伯，我想練武功，我要為爹爹報仇！”

    聽著薛凡一字一句說出的話語，南宮傲沉默了，倒是程孟春像是本就料到薛凡會有如此反應一樣，慢慢說道：“看，他一心想要練武，心思又怎麽會用在讀書上，雖然我以前說過他是我所見過最聰明的孩子，但要知道，學習和練武一樣，不能隻靠聰明就能一帆風順，用心，努力也是很重要的！”

    聽到程孟春的話，南宮傲沉默良久，才慢慢說道：“小凡，大伯不能答應你，我是不會讓你學武功的！”

    雖然自己本就知道這個答案，但薛凡聽南宮傲親口說出拒絕自己的話，還是無法接受，抬起頭來，看著南宮傲問道：“為什麽？”

    “別問了，這是我的決定，總之你不能再走這條路了。”南宮傲卻是不給薛凡任何的解釋。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薛凡心不憤，卻又什麽也說不出來。

    “蹭”地一下從地上爬起來，“噔，噔，噔”跑出了房間，隻留下南宮傲和程孟春兩人在房間，互相不說一句話。

    少頃，程孟春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南宮傲一抱拳，說道：“在下告辭！”轉身向著屋外走去。

    “且慢。”身後的南宮傲再次說道，“我想再請問夫子，真的沒辦法了？”

    “我也想問問南宮莊主，為何如此執著不讓他學武，我想以莊主的眼光應該不難看出，以薛凡的天賦，應該很適合練功吧，畢竟他是逐日劍薛雲飛的兒子。”程孟春反問道。

    “沒錯，以小凡的資質，二十年，不，隻需十五年，便可大成，甚至超越我，可那又如何，雲飛當年死的時候，不也是能夠稱得上是獨步武林，我不想他走上雲飛的老路。”南宮傲痛苦著說道。

    “所以，你才想讓薛凡換一條路？”程孟春此時已經明白了南宮傲的想法。

    “是。”南宮隻說了一個字，但這一個字所包含的對薛凡的心意，程孟春卻是深深體會到了。

    “我會盡力。”程孟春頭也不回，“但，路要怎麽走，終究是他自己選擇的！”

    說完，程孟春便大步走出書房，離開了。

    隻剩下南宮傲一個人坐在書桌前喃喃說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這麽做，才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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