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八章大師的回憶

    沒想到老人一句話便是直接點到了自己武功上麵，薛凡心不禁一緊，暗罵自己笨蛋，隻顧著登山，卻沒有想過，自己這麽一個“弱不禁風”的孩子，是怎麽爬上來的。

    如果沒有武功，別說一個小孩子，就是一個成年的男子，都是沒有這麽輕鬆。

    心越想，越是覺得自己太大意了，薛凡心不禁又將自己暗自罵了一通，不過已經這樣，隻能希望這位老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讓他以為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門派弟子，無意間來到這裏，希望可以蒙混過關。

    薛凡向著老人一躬身，施禮道：“小子無意間來到這裏，實在是因為太過敬仰天劍山，所以才想看看，希望前輩不要見怪！”

    然而老人卻是好像沒有聽到薛凡的話，仿佛是陷入了沉思，而薛凡不知道老人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也不好再輕易做出判斷。

    許久，老人像是從回憶回過神來，看著薛凡，輕聲道：“無妨，現在這裏不過就是天劍山一處普通的地方，倒也沒有什麽好防備的，我隻是好奇，這裏除了我，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上來過了，所以今天看到你登了上來，還是一個小孩子，所以才有些奇怪罷了！”

    聽到老人如此說道，薛凡又怎麽猜不出這個老人便是這片花園的主人，看樣子定然是天劍山頗有地位的前輩，又聽到老人沒有追問自己的身份，薛凡心不自覺鬆了一口氣。而還不等他完全放鬆下來，老人接下來的話讓薛凡的心再一次推上頂峰。

    “看到你，讓我想起以前的事，想起上一次這裏來人時的場景。讓我想起那個從山腳一口氣闖到這裏的少年，那個叫做薛雲飛的年輕人。”

    聽到老人最後說出的那個名字，薛凡的目光便定在老人的麵龐之上，這時，薛凡才真正看清老人的模樣，雖是有些蒼老，但卻是極為精神，看老人的樣貌，似乎已經年過古稀，但老人的精神狀態卻是要比那些年輕人還要好，薛凡明白，這位老人一定內功深不可測，不然又怎麽會有如此的神態。

    而老人的身份，薛凡又怎麽猜不出來，從老人一出來所說的每一句話，薛凡便是猜出老人的身份。而現在老人既然提到自己的父親，恐怕也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自己這個一向低調沒有存在感的“無名小卒。”

    “晚輩薛凡，見過劍南道大師！”薛凡再次施禮道。

    原來這位老人正是當今天劍山山主，今早在山下小巷之的鐵匠鋪黑暗的劍南道。

    隻是這次，他報出自己的名字，雖然可以肯定老人已經了解到自己的身份，薛凡還是自報家門。

    而劍南道也沒有想到薛凡竟是直接點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禁有些好奇：“你見過我？”

    “回大師的話，晚輩不曾見過您的真麵目。”薛凡如實答道，“本來昨天的晚宴上有會見識您老風範的，隻是不巧有事耽誤了。”

    “哦，既然如此，你又從何得知我的身份的。”劍南道問道。

    “回大師的話，是晚輩猜的。”薛凡恭敬地說道。

    聽到薛凡的回答，劍南道更加不解：“猜的？你是如何猜出來的？”

    “剛剛大師說，這裏除了您，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晚輩便知道，這處園子就是大師您的。試想一下，能在天劍山山頂養花的人，除了天劍山的主人，還有誰能這麽做！”薛凡道。

    沒想到薛凡竟是從自己的一句話便斷定自己的身份，劍南道吃驚地說不出一句話，這孩子竟是如此聰慧過人，真是自己生平僅見也不為過，劍南道心想到。

    “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有如此智慧，他日必有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作為。”劍南道大聲讚道。

    “卻不知，大師又是從何處知曉晚輩的？”自己解決了劍南道的疑問，那自己的疑問也該有人回答。

    “老夫自然有自己的辦法。”然而劍南道卻是故意不說，“況且老夫現在才發現自己對你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劍南道不說，薛凡自然沒有什麽辦法，隻能先將自己的疑問收起來，想到剛剛劍南道所說的話，薛凡又問道：“剛剛聽大師所說，我父親也是來過此處，不知是為了什麽事，事情的經過又是怎樣，還請大師相告！”

    聽到薛凡主動問到薛雲飛，劍南道臉上閃過一絲緬懷的神情，回想起當年場景，仿佛就在昨天，而現在卻已是物是人非。

    “你父親當年，隻身一人，獨闖我天劍山，就是從山腳下一直打到了這裏。”劍南道慢慢道出當年事情的經過，隻是這一開口卻是讓薛凡大吃一驚，沒想到父親當年竟是闖這天劍山的山門，心不禁暗自想到，聽這劍南道的話，父親當年應該是得罪了他天劍山，這老家夥不會想父債子還，找自己的麻煩吧？

    而劍南道可是不知道薛凡心正在編排自己，慢慢回憶著當年的場景，將事情的經過緩緩道出。

    “你父親雖說來曆頗為神秘，無人知道他來自何處，不過卻是年紀輕輕便在江湖上闖下威名，倒也是稱得上少年英雄。記得當時他來這裏是為了能得到一把趁的好劍，隻是當時我已經封山，而這天劍山也的確沒有適合你父親的劍，於是我便回絕了你父親的請求。”

    “沒想到，你父親當時年輕氣盛，不肯善罷甘休，竟是直接打上山來，想要以此來迫使我為他鑄劍。”

    聽著劍南道訴說著當年事情，薛凡不禁有些難以相信，父親給自己的印象，一直以來都是正麵俠義，今天卻是從這劍南道的口看到另一個形象，竟是一個一言不合便動不講理的人，這讓薛凡怎麽接受的了，便要出聲反駁劍南道。

    而劍南道看到薛凡這個樣子，又怎麽不知道他是因為自己講他老爹的“壞話”而生氣，擺示意他將自己的話聽完。

    “老夫活了這麽大的年紀，又怎麽會去誆騙你一個毛孩子，況且這件事在當時的江湖上也是掀起一場風波，世人都是知道你父親當年闖我天劍山的。”

    “老夫今天跟你說這些，並沒有什麽別的想法，隻是想告訴你當年的事情的經過，算是讓你對你父親有一個更深刻的了解。”

    聽到劍南道這麽說，薛凡也不再急著說話，靜靜聽著老人所說的後話。

    “當年你父親雖然是少年英雄，不過也隻是一個重天的境界，甚至連重天巔峰都沒有達到，就算你父親天賦卓絕，能夠越級與八重天的高對戰，但要想突破我天劍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我天劍山光是八重天的護山長老就是有著數位之多，更何況作為山主的老夫在當時便是成名已久的九重天。”

    “你父親之所以能夠闖上我天劍山，是因為老夫親自下令，讓我天劍山諸位護山長老不得出，而我之所以這麽做，一方麵是真的看好你父親，算是我這老家夥對年輕後輩的提攜，而另一方麵，我也是希望通過你父親來曆練我天劍山的年輕一代，好讓他們知道自己的不足。”

    “而當時我天劍山年輕一代，能與你父親相抗衡的，隻有我的弟子劍鋒，還有就是我的兒子劍星，而當時因為鋒兒被我安排出去辦事，所以你父親便與我兒劍星在這天劍山戰了個昏天黑地，一路從山下戰到了這天劍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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