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章若晨的真情

    轉過頭來看向站在床前的薛凡，卻是發現男孩也正看著自己，看樣子他也知道自己將若晨支開是有話要跟他說。示意他拉過凳子坐下，鐵北淵向後麵靠了靠，好讓自己的姿勢更舒服一些。

    “也不用太拘謹，就當是當初在山下相見時一樣，你也不必一口一個前輩，我也將你當做我的晚輩。”鐵北淵緩緩的說道。

    而薛凡從一旁拉過來一把椅子，便坐在老人的跟前，聽著老人這麽說，卻是沒有什麽太多的感情流露，畢竟他本來就是不太善於真情流露的人。

    “你很不錯。”老人緩緩開口，隻是這次卻是隻說出這四個字，便不再開口，而是閉上眼睛靜靜地靠在那裏不說話了。

    而薛凡卻也不著急，雖然自己的確是被他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他知道，老人一定不會就說這麽一句話。

    果然，許久老人緩緩開口，接著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將若晨支開嗎？”

    “我想，你應該是想要跟我說些什麽吧，而不管您想說的是什麽，想來是不想讓若晨知道的。”薛凡淡淡道。

    鐵北淵點了點頭，心不禁想到，此子果然聰明。

    “不錯，我的確是有些事想要私下裏跟你說。”鐵北淵慢慢睜開眼睛，如鷹隼般鋒利的眼神注視著薛凡。

    “你可知道，山洞之，若晨給你的那粒丹藥，是什麽？”

    “若晨有告訴我，是天劍山的秘藥，叫做劍心丹。”薛凡答道。

    “嗯，不錯，那你又可曾知道，這丹藥的珍貴？”鐵北淵又道。

    “這……”薛凡頓時有些不解，鐵北淵說這些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這藥太珍貴，老頭不舍得，想從自己這裏討些好處？薛凡心不禁誹腹，嘴上卻是說道：“這藥的藥性我也聽若晨說起過，況且我又親身服用，自然知道這丹藥的奇效，而能有如此功效，自然也是十分珍貴的。”

    聽到薛凡的回答，鐵北淵冷哼一聲：“哼，什麽都不知道，就吃了我天劍山的聖藥，我是該誇你運氣太好，還是該罵你無知無畏！”

    沒想到這鐵北淵突然就變了神色，薛凡也是有些始料未及，“鐵爺爺，我……”

    不等他說話，鐵北淵揮打斷，示意他聽自己說完。

    “這劍心丹，是我天劍山曆代先祖，費盡心血才研製出來的，功效強大，威力無比。凡服用之人，都是可以在短時間內，功力飆升一個大境界。”鐵北淵慢慢說著，正是當初在山洞之，劍若晨曾經告訴過薛凡的東西，隻是更加詳細，“然而，劍心丹珍貴之處遠不止這些，凡是服用了丹藥之人，體內經脈會變得更加堅韌，根骨更加強橫，可以說劍心丹提升的不僅僅是服用者的實力，更重要的是能改變本身的體質。”

    聽到鐵北淵這麽說，薛凡也是心一喜，沒想到這藥可以帶來如此功效，難怪自己事後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真氣流動更加通暢了。

    而鐵北淵沒有理會薛凡的開心，自顧自地說著：“隻是，與這藥帶來的強大的功效相伴而來的，還有在服用的過程，所麵臨的碎筋斷骨的痛苦，因為整個過程都是重塑筋骨的過程，我想，經曆過這些的你應該不想再來第二遍了吧？”

    聽到老人的話，薛凡也是不自覺打了一個冷顫，想起當時自己身體上傳來的痛楚，薛凡這輩子都不想再嚐試了。

    “而除了這些，還有更加關鍵的一點因素，如果沒有這個因素，就算服藥之人憑著毅力挺了過來，也是無法完成的。”

    “什麽因素？”薛凡不禁問道

    “劍心丸，是以人體為根本，將人鑄作一把劍。而既然是鑄劍，自然是少不了鑄劍師的，一個好的鑄劍師在身邊，在恰當的時為劍注入劍靈，那才能成為一把絕世好劍。”

    聽到這裏，薛凡心一驚，不禁想到，自己當時服藥，身邊隻有一個劍若晨，不用想也知道，能為自己注入所謂“劍靈”的，就是若晨了。

    “想必你也猜到了，在你服藥之後的整個過程，若晨守在你身邊，以自己的精純血脈為引，將她體內的一股力量融入了你的靈魂，化作了劍靈。”鐵北淵道，“原本若晨打算對你隱瞞這件事，可是我因為對這劍心丹的認知更全麵，所以知道，我有義務告訴你所發生的事情。”

    “若晨當時是將她心對你的傾慕，通過我鑄劍師一脈的念力秘法，再加上血脈加持，注入了你的靈魂，化作你的劍靈，所以，現在的你可以說是一把情劍，一把包含了若晨真情的劍。而今後，因為你二人隻見可以說是情意相通，所以隻要你們活著，便會不斷從對方的體內汲取情絲作為你靈魂成長的養分。”

    薛凡呆呆地看著老人，他沒有想到女孩竟是用了這樣的方法，讓自己活了過來。情劍，女孩的真情，換來了自己的脫胎換骨，以身化劍。

    “若晨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覺得自己欠了她太多。可是我作為她的長輩，不允許那孩子將來會受到什麽傷害，所以我才要給你說這些。”

    “現在的你的身上流淌著那孩子對你的情感，從她以情為靈，融入你靈魂的那一刻起，你二人便是兩位一體，彼此的牽絆從那一刻開始，便是牢不可破。而你們之間的情感會因為你們之間的這種牽絆越來越微妙，而且會隨著時間的挪移，它就像是沾了發酵粉的麵團，慢慢膨脹。若晨傾慕你，而我看的出，你也對若晨不錯，所以最終的結果可能是你二人會彼此相愛，兩人相結合在一起。”

    “可能現在跟你說這些，你還不懂，但你要知道，人的情感最是奇妙，盡管現在你二人的關係，因為劍靈的緣故，很大程度會向著剛剛我所說的方向發展，當然，如果結果真的是這樣，我也很樂意看到。”

    “可問題就是，你們現在還太小，很多事情都是不知道怎麽做才是最恰當的，尤其是在情感上。如果有一天，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導致二人離心，那時候對你二人的情感世界帶來的衝擊將會是難以想象的，可能會是毀滅性的。所以我希望你以後在情感上，能相對控製一些，盡量避免剛剛我說的情況。”

    沒有想到這件事竟是有著這樣的隱秘，女孩為了自己，竟是付出這麽大的代價，薛凡心也是一暖。

    “我知道了，鐵爺爺您放心，若晨為我做了這麽多，我一定會格外小心，絕不允許她因為我的緣故而有什麽意外！不會做任何讓若晨損傷的事情。”事到如今，薛凡哪裏還會猶豫，站起身看著老人，鄭重地做出了承諾。

    “哈哈哈，不錯，你很不錯！”看到薛凡竟是這麽斬釘截鐵，鐵北淵也甚是欣慰，大聲笑道。這是他今晚第二次說薛凡不錯，卻是有著不同的含義。

    “什麽不錯？”就在老人話音剛落下，另一道聲音卻是從外麵傳來。

    薛凡扭頭望去，隻見剛剛出去的劍若晨此時又趕了回來，而跟在她身後還有一道身影，正是剛剛在宴會時講話的劍鋒。

    一進門，若晨便是開口問道：“外公，剛剛你說什麽不錯？還笑得那麽開心！”

    “沒什麽，隻是說了一些往事。”鐵北淵道。

    看到外公不和自己說實話，劍若晨也不打算再問下去，轉頭看向薛凡，卻是發現，後者竟是也在看著自己，而且那眼神頗為專注，倒是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你幹嘛這麽看著我？”劍若晨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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