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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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一個星期,季木的生活都比較單一,白天晚上都在大貓那裏度過,隻有第三天去機場將趕到R國的宮野明美送到醫院,讓她和灰原相見,以及隨後灰原出院的時候,此外他再也沒有去過其它地方。
這天早上,他沒有如往常那樣起床便去找大貓,而是先去了一趟學校,因為今天是灰原返校的日子,至於家裏父母那邊,也被他已恰當的理由糊弄了過去。
他早已經將自己在大貓那裏訓練的消息告知灰原,卻沒有明說這麽做的目的,不過灰原和他一樣都不是這個年紀的人,她多少能猜到他對未來的打算,沒有提出異議和問題的原因,就因為她也想看到季木成功的那一天。
就算不為了別人,也得為已經死去的阿笠博士。
他是一個執拗的人,隻要決定了的事情,在一定條件的支持下,他都不會輕易做出改變,這很難說究竟是好是壞,至少他自己樂於其中。
兩星期未見,他們的到來自然引起同學們的噓寒問暖,尤其是偵探團的三個孩子更是一下課就圍到課桌前,季木還好一些,經過一星期調養,他的起色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區別,可灰原不同,身體和心理上雙重的打擊讓她的小臉一直蒼白,對此季木也沒有特別好的辦法,隻能希望依靠時間,她能逐漸從這種陰影中脫離出來。
上午的時間過得很快,說來也有趣,以前季木在課堂上的表現都出奇的一致,不論什麽樣的課到他這裏都是效果絕佳的安眠藥,可是現在他一絲睡意都沒有,就因為在過去的一星期裏,他的身體已經適應了那種強度不算很高但持續的訓練,他的表現自然使授課老師驚奇,也由衷為他感到高興,這個孩子終於有了想要學習的打算。
不過這一次他們倒是真的想錯了,季木一直沒有改變,體內那個飽經滄桑的靈魂不會早已不再會對這些枯燥的應試教育而感興趣。
這是季木度過最煎熬的一個上午,他從來沒有覺得預示放學的鈴聲是那麽悅耳,講台上的老師才剛宣布放學離開教室,他拉著灰原便朝班級門口走去,他已經決定了下午就去大貓那兒訓練。
已走出門口的他又重新退了回來,是被一個皮球給頂回來的。
“你們要幹嘛?”他麵色不善地望著麵前的胖墩,語氣也同樣不耐。
那人身高不過一米七,可體重絕對超過兩百斤,往那兒一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形胖皮球,細眉小眼,在肥肉的擠壓中,五官看不出絲毫美感,有的隻是令人發自內心的惡心和厭惡。
“我找的就是你,怎麽躲了一個星期,現在忍不住終於肯從狗窩裏出來了?”胖子皮笑肉不笑地望著季木,他說話的過程中,兩頰的肥肉下意識地抖動,季木不由一陣反胃,他以前一直不覺得五花肉惡心,但這一次麵前的胖子成功改變了他的觀念。
“你說話能不能客氣點,還有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惹到你。”季木皺著眉頭,憤怒的同時又覺得莫名其妙。
胖子抬頭看看同樣不明所以的同學們,尤其是看到人群中的步美,他一雙完美隱藏在肥肉裏的眼裏露出癡迷和貪婪的情感,待他將視線重新放到季木身上時,這種情感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你說你已經有女朋友了,為什麽還要纏著步美不放?”
你他媽有病吧!這句話已經到季木嘴邊,又被他重新咽了回去,扭頭看了看身後的灰原,那眼神分明在說:這二傻子究竟是誰?
灰原輕歎一聲,在他身後小聲說道:“他是十六班的宮野虎,是學校裏的扛把子,也是步美諸多追求者中最蠻橫的一個。”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季木在心中哀嚎,繼續用眼神問灰原:那我接下來該怎麽辦?
“管你怎麽辦,這是你自己惹出來的事,理應你自己來解決。”灰原聳聳肩,雲淡風輕地說道,隨後扭頭走到惴惴不安的步美身邊,在她旁邊坐下後柔聲說道,“不用擔心,他會將事情處理好,以後那個宮野虎不會再來騷擾你。”
一般來說自己的男朋友在外麵比較受女孩子的歡迎,作為正主的灰原或多或少會有些吃醋,可是麵對步美她卻不會產生出這種情感,大家可以說都是從小到大的好友,足夠他們彼此之間有相當程度的熟悉,加上季木內心成熟的靈魂,能獲得步美這種小姑娘的青睞也不足為奇。
說到底灰原對步美更多的是一種姐姐對妹妹的情感,現在步美會對季木有好感,更多的是從小接觸圈子狹小的緣故,等到以後她念大學,接觸到更多更優秀的人,以及自身相對成熟之後,自然不會再對季木有這種想法。
灰原別的不敢保證,至少看人這一點上她有著絕對的自信,步美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孩,她很放心將事情交給時間來解決。
話分兩頭,季木真是對麵前的宮野虎打敗了,聲音無奈地說道:“這位同學,我和步美隻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她的男朋友理應留給她自己來選擇,你一直沒有成功,我看是不是得先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呢?”
他這話到也是事實,可是說話的方式和時機都不對,所以聽在宮野虎耳裏就完全變了味兒,他努力將雙眼瞪圓,怒道:“我管你什麽原因不原因,今天我就要和你決鬥,讓你知道美人隻配強者擁有!”
“我!”季木一時語塞,這臭小子是不是看太多無腦熱血的漫畫和小說,然而還不等他反駁,一張布滿肥肉的大手便朝他按了過來。
他道一聲麻煩,腳下往後一退剛好躲過迎麵而來的手掌,宮野虎突然的行為也將他壓抑在心的怒火勾了起來,有些小孩就是這樣,如果不給他點教訓,他都會以為自己是橫行霸道的天王老子。
“你要打架我陪你就是,隻是到時候把你打疼了別他媽給我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