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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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鬆下龍久找自己過來的目的就是這個,不過季木自然不會如他願給他想要的答案,退一步來說他也不可能將實情告訴鬆下龍久,這些純度極高的毒品,是自己從太和幫手下搶來的。

    他輕笑一聲,搖搖頭說道:“龍久哥說笑了,貨源具體是什麽我是不能說的,這畢竟是自己的一條財路,我想這天下估計沒有誰會蠢到做出自斷財路的事情來。”

    鬆下龍久一點都不意外季木的反應,指了指身側的沙發,示意季木坐下說話,後者到了聽話,等他坐好後,鬆下龍久從茶幾下方的抽屜裏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季木,他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會抽煙,以此為理由,將這個可能被對方控製的機會巧妙拒絕。

    鬆下龍久也不強求,將那根煙隨手放到桌上,重新拿出一根點燃,嘴裏吐出一口薄霧,說道:“兄弟不要多想,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既然你手上有這麽一批貨,何不如把它賣給我,價格方麵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滿意的數字。”

    “哦?”季木眼前一亮,坐在沙發上的身子下意識向上挺了挺,做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忍不住問道,“不知道龍久哥說的滿意,具體是多少?”

    鬆下龍久想了想,手指在麵前的茶幾上寫下一個數字8,然後抬頭衝季木說道:“這個價格怎麽樣?”

    他所說的價格,直接一些其實就是每克八千,季木手中一共有四斤毒品,算下來全部賣出去的話也有三千多萬的收入,可是當初太和幫和金三角那些人交易的時候,一克可是整整一萬日元,季木是不懂這行的情況不假,然而他也知道,太和幫以一萬的價格收入,往外銷售至少得每克兩萬,所以鬆下龍久現在的行為,到真的是以為季木是個什麽都不懂的白癡了。

    季木差點笑出聲來,卻故意一板臉色,沉聲說道:“如果這就是龍久哥的誠意,那麽我想你我之間也不需要再談什麽買賣了,時間不早了,我也困了,不打擾龍久哥,先走了。”

    他才剛把緊閉的房門打開,正看到門口被先前那名大漢堵得嚴實沒有一點縫隙,見狀他又退了回來,麵色不善地對鬆下龍久說道:“怎麽,龍久哥還打算逼我?你可以在這裏把我殺了,那麽我手裏的貨,你這輩子也別想得到。”

    他咬定了鬆下龍久舍不得這批純度極高的貨,也認準了對方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底細,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底氣十足,一時之間鬆下龍久竟被他成功嚇住,連忙賠笑走了過來,對他說道:“兄弟別生氣,手下不懂事別見怪,有什麽問題我們還可以坐下來慢慢商量……”

    他引著季木走到屋內用來賭博的桌子麵前,雙方落座後他衝旁邊的手下說了幾句話,等那人離開後對季木笑眯眯地說道:“說起來也是我的不對,兄弟這是第一次來我的地盤,我怎麽可能不好好招待一番,你也知道這兒是個什麽地方,我們稍微放鬆放鬆,玩兒兩把如何?”

    季木心頭暗笑,鬆下龍久打的什麽算盤他怎麽會不知道,還是順著對方的意思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一個衣著暴露的荷官走了進來,裸露在外的片片雪白肌膚,即便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季木也不由多看了幾眼,這名荷官到應了那句話:天使的麵孔,魔鬼的身材。

    他們玩的其實就是梭哈,是一種非常通用的賭博方式,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鬆下龍久還令手下送了季木十萬美元的籌碼,不過也不知道是他的運氣不好還是怎麽,這十萬美元,在短短半個鍾頭裏,隻剩下最後一個代表一萬的籌碼。

    季木額頭滲出了一片細密的汗珠,前麵的十多盤中他不是沒有贏,但最終還是輸多贏少,而且最為奇怪的還是,每次的失敗都隻差一點,他以為自己的牌已經足夠大,可還是比鬆下龍久的牌小一些。

    就是這種微小的差距,讓得他麵前的籌碼一次比一次少,這最後的一盤,他的牌麵已經有了兩張A,而底牌同樣也是一張A,最後的兩張牌又是一個對子,整個牌麵便組成了富爾豪斯,也就是平常說的葫蘆。

    這絕對是一副很大的牌,然而季木手裏隻剩下最後一個籌碼,他將其緊緊攥在手中,身子前傾對鬆下龍久說:“龍久哥,這一盤我想壓五十萬,剩下的四十九萬,我給你六斤同質量的貨,不過現在我身上沒有,如果你信得過我,就先讓我賒賬。”

    他說話的時候,麵色漲紅,神情激動,和外麵那些輸紅了眼的賭徒沒有任何區別,這種人鬆下龍久見得太多太多,不在意地一笑,說道:“我自然信得過兄弟你,既然兄弟有這個性質,我也不會掃了你的興,至於那六斤貨,你給不給我沒關係,我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你告訴我你貨的來源,然後”

    他一邊說著,從懷中掏出支票簿,在最上麵一張寫下相應的數字,然後將其放到桌子正中央,目光幽深地看了季木一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衝季木說道:“現在,兄弟可以開牌了嗎?”

    直到現在,鬆下龍久還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季木輕笑一聲,仿佛在瞬間恢複了冷靜,手裏把玩著唯一的一個籌碼,圓形的塑料製品在他的指間旋轉,如同一個靈活的精靈,鬆下龍久沒想到他還有這個本事,一時間還看得有些入迷。

    季木手掌一握,將籌碼重新握在手中,片刻才說道:“龍久哥,我剛剛突然想到一個很有趣的玩法,除了這五十萬,要不我們再來壓一點別的?”

    鬆下龍久被他問得莫名其妙,又因為這種未知而產生了不小的興趣,給了季木一個繼續說下去的眼神。

    季木站起身來,將雙手杵在桌麵上,衝鬆下龍久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玩得再刺激一些,例如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