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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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明天就結婚,會不會太趕了點啊,而且我還沒有心理準備,不如,不如再等等吧。”
一提到要和那個男人舉行婚禮,我就會感到莫名的腦仁疼。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手一抖,短信已經發了出去。
“你放心,所有的我都準備好了,你現在隻需要乖乖地吃藥然後睡一覺就好了,剩下的交給我。”
我看著冰冷的屏幕上的短短幾句話,心裏居然劃過了一絲暖流,關掉手機躡手躡腳地來到了閻冷烽的房門口,猶豫了片刻,叩了叩門。
“進來。”
我推門走了進去,看著不遠處正在專注看著電腦的男人,居然又開始犯起了花癡。
真是好看到爆。
“口水掉到地上了。”
男人回頭過,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我“啊”了聲,下意識的就去擦嘴角,才發現他不過是在打趣我。
我臉一下子紅了,恨不得馬上馬上挖個地洞鑽進去。
“我想今晚回我家去住。”半晌,我才不好意思的開口。
“你家?這就是你家。”
“我是說我之前住的房子。“
我想了想,繼續道:
“習俗上婚禮當天新郎是要去接新娘家接她出門,然後一起去教堂。沒有結婚前一天新娘住在新郎家的。”
他猶豫了片刻,點點頭。
這麽容易就答應了?我有些意外。
原以為要和這他磨嘰好大一陣功夫,沒想到他這次答應得這麽幹脆。
就在我要跨出門時,他卻堅持要送我回去。
大婚當前,男友提出送女友回家,這本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可放在我們之間,卻顯得格外生疏和尷尬。
一路上,兩人都異常沉默,直到車子開進閻冷烽那棟豪華到讓人頭暈目眩的公寓。
我抬頭看了眼窗外。
整棟公寓燈火通明,唯有屬於他的窗口是烏洞洞的。
我收回目光,打破讓人窒息的沉默:
“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先上去了,你快回去吧。”
他伸手掐掉了煙頭,道:
“我送你上去吧。”
我略有些意外:
“不用了,就幾層樓有什麽好擔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好了快走吧。”
他猶豫了下,點了點頭,卻堅持要看我進了樓道才肯罷休。我有些無奈,隻好進了樓道。
“啪嗒。”
打開門的一瞬間,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鼻而來,我不悅地皺了皺眉,剛打算去開燈,就差點被什麽東西給絆倒了。
我摸索著按下開關,然後看到了地上數不盡的酒瓶,以及爛醉如泥的男人。
“詩語不要離開我,我好想你。語詩”
我又氣又惱,直想馬上將這個醉鬼打包扔出去。
但目光觸及到那人熟悉的側臉時,心卻狠狠抽痛了下。
都說,一個人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叫著某個人的名字,這人一定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這畢竟是我愛了那麽多年的男人,現在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也許真的是如他所說,都是一場誤會呢。
我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我按下內心的掙紮,目光再一次落到閻子陵的臉上,卻發現他正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詩語,詩語真的是你,我好想你詩語,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是真的愛你。”
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慢慢的向我移過來,卻不料被地上的酒瓶絆了個四腳朝天。
那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不!
我下意識地衝上去將他扶起,低頭一看,鋒利的玻璃的碎片深深的紮入他的手臂,殷紅的鮮血正順著指縫滴到地上。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將他扶到沙發上,剛要起身去拿醫藥箱時,卻被他猛的扯了過去:
“詩語不要離開我”
“你這樣抓著我,我怎麽去拿藥和繃帶幫你處理傷口?我不走,你先放開我。”
話一出口,我便愣住了,因為自己下意識的溫柔語氣。
我所有的柔情,全部花在了這個人身上,本以為他會陪我走到天荒地老,卻沒想到還是物是人非。
這操、蛋的人生。
“不,不放你走,一放開你,你就會跑了,詩語,你相信我我愛你”
我還在忡怔間,他忽然猛的用力,我猝不及防的跌入他熟悉的懷抱。我頓時大驚:
“閻子陵你放開我唔”
他準確無誤地吻了上來,原本冰涼的大掌不知怎的此刻居然變得滾燙,還不安分的搭在了我的腰肢上,一點點向下移動。
我驚恐的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閻子陵放大的俊臉,想要掙紮,卻不想男人的力氣大得驚人。
“閻子陵,你混蛋,快放開我!”
他對我的掙紮置之不理,牢牢禁錮著我,大力解開我褲子上的拉鏈。
極端驚慌中,我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此時已經完全喪失理智的閻子陵,朝著門口跑去。
然而,還沒跟出去幾步,他便欺身壓了上來,毫不費力的便將我拽回沙發上,手直接伸進我的上衣裏,扯開了單薄的內衣。
手法熟練,就像和別人,做過千次萬次。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砰!”
門口傳來的巨響,讓閻子陵停止了動作。
看著門口渾身散發著戾氣的男人,我立即發出求救的呼聲。
“找死!”
巨大的怒意在閻冷烽的眼底凝聚,他上前拎起閻子陵的衣領就是一陣狠削,力氣大得好像要將閻子陵活活揍死。
而已經醉的神誌不清的閻子陵想要掙紮,卻換來兩記更重的重拳,打得他白眼都翻了出來。
我一驚,忙製止道
“閻冷烽,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他就要被你打死了,況且他明天可是要出席我們婚禮的,你可不要下手太重,不然到時候可就沒辦法向閻老交代了。”
雖然此刻恨極了閻子陵,但理智卻告訴我再不製止,就要出事。
閻冷烽拳頭捏得咯咯直晌,像是壓抑著極大的怒氣,他黑著臉,像扔垃圾一樣將閻子陵扔出了門外。
望著衣衫不整的我,他表情晦澀難明,半天才開口道:
“怎麽樣,有沒有事,那個混蛋沒把你怎麽樣吧?”
所有的憤怒和委屈因為他的這句話找到了噴湧的出口,我頓時淚流滿麵:
“嗚嗚嗚你個混蛋怎麽現在才來,你知不知道你再晚一步我也許就被閻子陵給”
他將我按進懷裏,一縷一縷的理過我的頭發,柔聲道:
“乖,別哭了,我在。”
我哽咽著道:
“送我去賓館吧。”
閻冷烽沒有說話,打橫將我抱起,開門的時候順便將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閻子陵重重揣到了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