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像懷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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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驚得立即把她手裏的碗搶過來,心裏一陣火騰地冒上來,我將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對著她吼道:“朱茵茵,你瘋了嗎,這樣吃下去會出事的。你到底怎麽了,你說句話啊,別這樣要死不活的,給誰看呢。”

    聽到我的怒吼,她愣愣的抬起頭看我,嘴裏的飯還來不及吞下去,麵色有些呆滯。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麽久了,還是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是發生了什麽,竟變成這樣。

    看到我帶著怒氣的臉,朱茵茵的眼神一閃,接著,她驀地哭了起來,她一邊嚼著嘴裏的飯,一邊哭著說:“詩雨,張煜冗給我打了電話,他混蛋。”

    一聽是張煜冗,我的心咯噔一跳,不好的預感升騰而起。

    然而,能讓朱茵茵變成這副模樣的,果然也就隻有張煜冗了,但究竟是發生了什麽,竟讓朱茵茵變成這個樣子。

    我連忙出聲問道:“他說什麽了?”

    聽到我的疑問,朱茵茵一邊將口裏的飯吞進去,一邊吸著鼻子大哭:“張煜冗混蛋,他說過愛我的,可是他告訴我他要訂婚了。他為什麽要訂婚,為什麽要跟其他女人訂婚,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嗎?還是我哪裏不好,他為什麽要跟其他女人訂婚,張煜冗混蛋。”

    她哭著,整個人一顫一顫的,我大驚,張煜冗要訂婚了?

    看到此刻還有力氣哭的朱茵茵,我有些不知該說什麽了,難怪茵茵會變得之前那樣了,難怪。

    我上前摟住她,輕聲安慰道:“沒事,沒事了昂,茵茵不哭,茵茵乖。”

    聽到我的話,朱茵茵並沒有停止大哭,她隻伸出手反將我抱得更緊。她抱著我,像個迷路的孩子般,無助的伏在我肩頭,身體依舊一顫一顫的大哭著。

    她大哭著,表情異常悲愴,她難過的開口:“詩雨,我好難受,張煜冗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哪裏做得不好了。他總是這樣,默不作聲的就不理我了,甚至不動聲色就不要我了,就剩我一個人跟傻子一樣,整天在想他在做什麽在想什麽。我什麽事都是最後知道,就連他要訂婚的消息我都是別人告訴我的,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我覺得,她和張煜冗之間,她愛得太滿了,而張煜冗作為被偏愛的一方,做事總是有恃無恐。

    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那便是,被愛的都是祖宗,失去也有恃無恐。

    可偏偏,茵茵太當真。

    良久,朱茵茵終於哭累了,我變著法的哄著她躺下。

    看著朱茵茵安靜的臉龐,我卻感慨萬千,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我們都變了那麽多,從最初的自己,到不斷被渲染被黑化被誘惑,最後變成了如今這個模樣,貪婪,欲、望。

    朱茵茵睡著的時候,她放在包裏的手機響了兩次,我把她手機拿出來看是誰打電話來,卻發現屏幕上張煜冗三個打字不斷跳動。

    看了看還在睡覺的朱茵茵,我沉默的當做沒有聽到,任由她的手機響了一顫又一遍,整個房間都安靜的仿佛隻剩手機振鈴的聲音。

    也不知道振鈴響過了多久,張煜冗也算是有耐心,竟然打這麽多個電話。就在我搖擺不定開始心軟到底要不要叫朱茵茵的時候,振鈴停止了,整個房間突然間陷入死一樣的安靜中。

    我的心莫名一慌,連忙湊到朱茵茵麵前查看,朱茵茵還在床上熟睡,雙眼緊閉著,沒有什麽變化的模樣。

    見朱茵茵沒事,仍舊在熟睡,我的心一鬆,懸著的心也莫名放了下來。

    朱茵茵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中間我也忍不住睡了一覺,然後比朱茵茵稍微早幾分鍾醒。

    看著睡眼惺忪的朱茵茵,我細聲叮囑:“茵茵啊,你下次大早上沒事啊,能不要起來就別起來,這麽冷的天,一出去就好像要凍成冰棍兒似的,起來做什麽,還不如多睡會。”

    聞言,朱茵茵讚同的點了點頭,她沉吟著說:“有道理,所以你是打算要開始包養我了麽?”

    她這話一出,我瞬間就有種被堵到了的感覺,我翻了個白眼,無語道:“我的茵茵啊,你可比我有錢,你再剝削我,我就真的要去賣身了,你舍得看著這麽如花似玉的我就這麽出去賣身麽?”

    朱茵茵卻一臉壞笑,她點了點頭,說:“當然舍得,你去賣身賺錢養我,多好的主意啊,我舉雙手同意,你什麽時候去?我明天能不能吃到肉?”

    我頓時無話可說。對於養朱茵茵這麽大的工程,真的不適合我,估計把我掏空也養不起她,這是真的。她太能吃了,那絕對不是像一頭豬的問題,而是像一群豬。

    而且還是一群有一點富貴病的豬,差一點的食物還看不上眼,必須要好的,貴的,還要吃的多的,別想一頓幾千塊就想解決問題。

    聽著樓上裝修的聲音,我也快哭了,我這房子還有些地方本來是打算重修的,可是猝不及防朱茵茵來了,而且還來了就不走,再加上她一來我就得沒錢,我都快哭死了。

    想到自己薄弱的口袋還得再養一個人,我就覺得自己真的可以去死一次了。

    心裏這樣想著,可還是擔心的問她:“你中午吃那麽多,現在肚子還難受嗎?”

    聞言,朱茵茵摸了摸自己依舊微微隆起的肚子,她有些傻的笑了笑,“還有些漲,肚子也沒消下去,跟懷孕了一樣。”

    她嘻嘻的笑著,有些憨傻的模樣,我愣了愣,然後轉過身輕輕的說了句:“淨說些胡話。”

    說完,我卻忍不住背著朱茵茵,自個兒紅了眼眶。

    以前在我印象中的朱茵茵,是向來樂觀開朗的,從來不用為任何事擔心,更不會讓自己有一丁點兒的難過。那時的她張揚似火,熱情的好似要點燃每一個人,跟她在一起每天都是正能量爆棚,做什麽全憑心情。

    曾經朱茵茵最愛說的話就是,我開心我樂意就好,你看不慣我可以選擇閉嘴,實在不行就去自殺好了,省的每天過得那麽難,你討厭我又打不到我的樣子真的很有趣。

    那時是真的年輕,可是後來,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