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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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過程中,閻冷鋒隻稍微降低了一點速度,但那速度還是極快,尤其是在巷子裏橫衝直撞,又時不時的突然拐個彎的情況下,這速度顯得更加驚人,我幾乎是一路提心吊膽闖過那條巷子。
一出巷子我便忍不住舒了口氣,可閻冷鋒卻猛的突然提速,我整個人都被那股衝勁給掀得往後仰。
閻冷鋒卻似乎還不曾發覺自己已經超速了,看到閻冷鋒這樣瘋狂的姿態,我忍不住輕聲提醒:“閻冷鋒,你冷靜點,這速度太快了,很容易出事的。”
我知道閻冷鋒心急,我心裏也急,可是再急也不能這樣拿生命安全來開玩笑啊,這樣的速度,很容易出事的。
可閻冷鋒好似沒聽到我的話一般,仍舊以高速前進著,偶爾碰到有車在前頭,直接快速超了過去。他這樣不要命的開車法,很快便引來一片叫罵聲,可閻冷鋒完全置之不理,而那叫罵聲也因為距離的拉遠而漸漸消散在風裏。
還有車主不甘被閻冷鋒就這樣超過,仗著跑車性能好,竟也提速一直跟在閻冷鋒身後,隨著車輛越來越多,竟生生的出現了一幕電視劇裏才會出現的景象。
十幾輛各色豪車都緊追著一輛布加迪後頭,布加迪超車,他們也超車,布加迪提速,他們也提速,看起來好不壯觀,車道上其他的車主直接看得眼睛都直了。
可是閻冷鋒的布加迪威航一向是以速度和性能出名的,很快,那些跟著閻冷鋒的車也都漸漸的被甩在後頭。
我看著那些被甩在後頭的各色豪車,禁不住感歎,有錢就是任性,有錢買的車都更牛逼一些。
我不知道閻冷鋒帶我走的是哪條路,走到這裏我完全不認識,看著周邊陌生的景象,我心裏的焦急感越來越濃重。
但憑著閻冷鋒高超的技術,以及那車爆表的速度,我和閻冷鋒竟生生十分鍾就趕到了醫院。要知道放在平時,從公司到第一醫院可是要半個小時,而閻冷鋒帶我走的這條路又明顯是繞了道的,沒想到竟然還能十分鍾趕到醫院,簡直是神速。
一到醫院閻冷鋒就撥通了郝叔的電話,郝叔似乎在守著電話,閻冷鋒一撥過去,那邊就接了起來。
閻冷鋒看了看醫院四周,焦急道:“郝叔,你在哪?”
郝叔立刻回答:“少爺,我在搶救室外麵。”
聽到回答,閻冷鋒立馬拉著我朝裏頭走去,“好,郝叔,你等等我,我馬上就到。”
說完閻冷鋒就掛了電話,然後拉著我熟門熟路的朝搶救室門外走去。
我非常好奇,閻冷鋒之前不是一直待在部隊的嗎?怎麽會對這裏的路這麽熟悉,竟然連小路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我忍不住問他:“閻冷鋒,你之前不是一直待在部隊的嗎?你怎麽會對這裏這麽熟悉?還有那個小路,你怎麽知道得那麽清楚?”
聽到我的話,閻冷鋒的脊背瞬間一僵,他握著我的手也瞬間收緊,臉也變得有些僵硬,我瞬間感覺不對勁,可話已經說了出去,也收不回來了。
沉默了會,閻冷鋒這才淡淡的回答我:“小時候和閻子陵愛玩,然後我們就到處找地方玩,有一次不小心就走到那條小巷子裏了,所以就不知道了。我們又都是愛玩的,所以早就把那一塊玩的比較熟悉了。”
聽到閻冷鋒的話,我這才清楚原因,但值得驚訝的是,閻冷鋒竟然會說出來,看他那表情,我以為他不會說的。
說完,閻冷鋒便沒再說話了,直直地拉著我去了搶救室門外。
而此時,郝叔已經坐在搶救室門外焦急的坐著,他弓著身子,手肘撐在大腿上,雙手抱頭,似乎有些無助有些崩潰。
我和閻冷鋒連忙走上去,似乎聽到腳步聲,郝叔連忙抬起頭,一看是我們,雙眼一亮,臉上立時露出鬆了口氣的模樣。
閻冷鋒急切的湊上去問:“郝叔,老爺子怎麽樣,沒事吧?”
郝叔也立時站起身來,一聽到閻冷鋒問這個,眼裏剛亮起的光,瞬間便熄滅了下去。他有些不確定的說:“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情況不太樂觀,我送老爺子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快沒有呼吸了。”
聽到郝叔的話,閻冷鋒沉默了會,然後麵無表情道:“老爺子怎麽會突然發心髒病?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聞言,郝叔搖了搖頭,不知情道:“我也不清楚,但是老爺子好像是接了一個電話之後,才突然變得這個樣子。”
“電話?”閻冷鋒有些疑惑的開口。
跟閻冷鋒一樣的是,老爺子的私人電話號碼沒幾個破知道,平時也沒什麽人給他打,可是如今,是誰給他打的那個電話,電話裏他又說了什麽,值得老爺子情緒激動到這種程度。
可盡管閻冷鋒不知道電話裏那個人到底說了什麽,但也大概猜到了是因為公司的事。
閻冷鋒緊緊的抿了抿唇,然後回頭問郝叔,“郝叔,老爺子突發心髒病前,家裏有沒有什麽異常?或者,有沒有什麽人來?”
聽到閻冷鋒的問話,郝叔想了想,然後說:“沒有。”
聞言,閻冷鋒沉默了下來。
突然,郝叔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他說:“上午的時候,顧小姐來了一趟,董事長心軟就讓她進來了,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麽,最後是被董事長氣得轟出去的,電話好像也是她打的。”
閻冷鋒的麵色一變,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麽,表情越來越冷,身周的空氣也好似被凍結了,冷得人發顫。
搶救室正在搶救的燈一直亮著,裏麵時不時傳來的儀器的聲音牽動著門外人的神經。手術室的走廊聲音有些嘈雜,閻冷鋒卻好像全身放空了一般,隻眼睛也不眨的盯著手術室的們,耳邊的聲音雜亂不堪,卻又好似隔了一層紗一般,朦朦朧朧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搶救室的門終於被推開。醫生戴著口罩走了出來,“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閻冷鋒立時衝了上去。
醫生看了閻冷鋒一眼,他說:“抱歉,我們盡力了,病人送過來的時候呼吸已經十分薄弱了,可是經過搶救,還是沒能搶救過了,我們表示抱歉。”
我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從他的眼裏隱隱看到一絲惋惜。
一瞬間,閻冷鋒隻感覺腦袋好似瞬間空白了一般,耳邊的聲音消失不見,世界都好像在一瞬間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