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話癆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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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冷鋒走了之後,朱茵茵立時便像個無人看管的猴子一樣,蹦上蹦下的停也停不下來。
“書祁,我跟你說啊,你有沒有注意,昨天晚上值班那護士,我的天,光是給你量血壓就量了八次。還有給你測體溫,一個體溫來看了三次,還測了兩次體溫。而且,你有沒有注意那護士看你的眼神?”
朱茵茵“嗷嗚”一聲,捶胸頓足的開口道:“天呐,那像是恨不能把你給吃了的樣子,好可怕,現在的女人都這麽大膽直接露骨了嗎,這兩眼冒綠光的,看得我害怕。”
見朱茵茵這樣,我手上一個用力,將他從方書祁麵前拉了回來,無奈道:“得了,你別煩書祁了,你這樣在他年前吵,我估計書祁的頭都要被你吵大。”
“我怎麽了,我怎麽了!朱茵茵不服氣的反駁我,“我哪裏是煩書祁,我是在跟他說話,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凡人,你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麽的,放棄掙紮吧凡人。”
說完,她又轉頭對方書祁道:“哎呀書祁呀,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啊,是一晚上都沒睡覺的。而且醫院大早上的要查房,所以我今天早上才會跑去酒店補眠的。你這一天沒看到我們,有沒有想我們呀?”
我發誓,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朱茵茵話這麽多,她這是腦子壞了還是怎麽了,突然變得這麽多話,停都停不下來。
聽到朱茵茵說這些話,方書祁也止不住有些嘴角抽搐,但他還是笑著聽完了朱茵茵的這些話,最後微笑著開口道:“茵茵,你是想說什麽?還是沒吃藥?”
我連忙在一旁應道:“同意沒吃藥。”
聽到我這話,朱茵茵氣憤的跺了跺腳,她故作委屈的開口道:“詩雨,你這樣對我,人家會很難過的,很難過很難過的。”
我沒有說話,我選擇漠視,盯著麵前的果籃出神。
見我這樣,朱茵茵便將視線轉向方書祁,但方書祁的視線早回歸了窗戶,此時他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窗戶出神,麵對朱茵茵的委屈的小眼神,沒有一絲反應。
見狀,朱茵茵委屈的“嚶嚶嚶”了兩聲,然後便去拆水果籃,洗了一個蘋果,自個兒啃了起來。
看她這樣,我忍不住叫道:“我靠,啊喂喂喂,茵茵,蘋果呢?就你一個人?”
聽到我的話,朱茵茵隻是瞥了我一眼,然後轉過頭去,她哼了一聲,道:“自己洗,難不成還要我給你洗啊,書祁作為一個病人都沒主動問我,要我給他洗蘋果。你一個正常健康的人要走給你洗什麽蘋果,自己有手有腳的,自己去洗。”
聽到朱茵茵的話,我忍不住拋了一個白眼過去,“你當我不知道麽,方書祁不能吃蘋果,他現在隻能吃些流質食品,你就算洗了蘋果,他也不能吃。”
聞言,朱茵茵朝我嘿嘿一笑,然後大口啃了一口蘋果,口齒不清道:“我就是在逗你,被你反應過來了,不好玩了。”
說完,她便背對著我啃蘋果,並時不時的咂咂嘴,很是有味的樣子
原本還盯著窗外出神的方書祁也轉過頭來看她,卻見朱茵茵正大口的啃著蘋果,原本的矜持和氣質全部消失不見。
見狀,方書祁忍不住偷偷笑了一聲,然後道:“你們在做什麽呢?笑得那麽開心。”
方書祁的麵上帶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好看的臉上由於蒼白而顯得越發白皙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也是更加清秀了起來,而此時他帶了些疑惑的看著我們,晶晶亮的雙眼看起來更是可愛。
見他這樣,我忍不住調侃道:“嘖,書祁,還好你這副樣子沒被外麵那些護士給看到,不然估計你會連骨頭也不剩的,真不知道你每次怎麽應付那些護士的。”
“不隻是他。”一旁的朱茵茵邊啃著蘋果,邊接道:“還有閻冷鋒,那些護士看閻冷鋒的眼神,也好可怕,像是要吃人一樣,唔,好怕怕。”
收了最後一個尾音,朱茵茵邊將最後一口蘋果給啃了,然後起身將果核給扔了。
聽到朱茵茵的話,我陷入了沉思,這裏的護士太可怕了,一個個看方書祁還有閻冷鋒的眼神,都可怕了。
剛這樣想著,突然就有一個護士拿著血壓計進來了,手動式血壓計被她放在臂彎裏,看起來像是護犢子一般橫在中間。
護士進來以後,將床上吊鹽水的拉勾拉回了後麵,又笑著對方書祁道:“叫什麽啊?”
“方書祁。”方書祁麵無表情的回答。
這樣的對話,如今每天起碼要來十幾次,不說方書祁早就習慣了,便是我和朱茵茵都看得很無聊了起來。
這些護士每天都打著量血壓,量體溫的嚎頭來跟方書祁有肢體接觸,然後便趁機用各種方法“不小心”摸到方書祁身上,但方書祁已經不介意了。
眼看著那護士又要給他量血壓,方書祁自覺的將手伸出來,那護士便將他的袖子擼了上去,露出白皙光瓷的手臂。
量血壓的時候,那護士假裝麵無表情,但眼裏藏也藏不住的興奮,以及那隱隱抽動的嘴角,都很好的暴露了她此時的心情。
但不知道為什麽,她量著量著,表情就僵了下來,麵色也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病人血壓上麵的是一百五十六,下麵的八十八,血壓偏高。”
說完,一量完血壓她就立時收拾東西,沒有像平時一樣,故作收拾東西來拖延時間多看方書祁幾眼,也沒有依依不舍的回頭看方書祁幾眼,而是急匆匆的拿起血壓計便往外跑。
看著那名護士的背影,我臉上的表情止不住的一愣,有些沒太反應過來,“她剛剛說什麽?血壓偏高?方書祁這也沒做什麽啊,血壓怎麽還會升上去了呢。”
聞言,朱茵茵也是疑惑的搖了搖頭,然後有些擔心的看著方書祁,可方書祁卻麵色淡然,麵上沒有一絲改變。
沒過多久,那名護士又急衝衝的走了進來,原先手中的血壓計已經放回去了,隻留了一根體溫計在手中,尖頭處的水銀在燈光下褶褶生輝。
看著那護士手機的體溫計,我開始懷疑人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