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怎麽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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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下頭的人散了,我去幫你取鑰匙。”李慕凡站在落地窗邊,掃了一眼下頭依舊人頭攢動的場麵。
梁優坐在他的沙發上,雙眼緊盯著麵前擦得透亮的茶幾。
叩叩……
李慕凡朝著門口看了一眼,“你坐著,我去看看。”
門口站著兩個民警,對李慕凡直接說明了來意。李慕凡神色淡然,顯得格外沉穩。
“她不住在我這裏。”
“她家裏沒人,有人說,她應該在你這裏。”
李慕凡眸心一窒,突然就想起了陳悅的那張臉。他緊了緊拳頭,側著身體讓他們進來。
看見客廳裏坐著的梁優,兩個民警打了個眼色。
“梁優是麽,請你……”
“我跟你們走。”梁優站了起來,直接就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正常人怎麽都要問上一句,或者反應激烈的抗拒著,少有那麽幾個才會這麽配合。
“小優你別急,我會想辦法。”
李慕凡一直跟著走到電梯口,又被民警給擋了回去。梁優一直低著頭,直到電梯門關上都沒抬頭看他一眼。
梁優腦子裏一片混沌,從公寓到派出所裏,始終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之前梁優被報警抓去那一回是別的片區,這會兒的這個所裏還真沒人認識她。
馬靜母親撲進了審訊室裏,朝著梁優的腦袋狠狠砸了個拳頭。梁優挨了這麽一下,腦子才終於清醒過來。
“賤人!你怎麽不去死!當初你哥跳樓的時候你怎麽沒跟著一起跳了?你以為自己找了個好靠山就了不起了是不是,我告訴你梁優,我今天就讓你死在這裏!”
馬靜母親像個瘋婆子,要不是有人拉著,那根手指頭都能戳進她的眼睛裏。
“你有這個本事麽?”
梁優直視著她那雙瘋狂的眼睛,輕悠悠的從口裏吐出了這麽幾個字。
馬靜母親陰測測的笑了兩聲,“我有沒有這個本事,你等著看就知道了。今天就是來了十個單博洋,也沒本事把你弄出去。”
甩下了這麽一句話,馬靜的母親才憤憤的離開了派出所。梁優一個人被關在審訊室裏,隔著幾根鐵柵欄,恍惚間就覺得自己好像真的犯事兒了一樣。
十幾分鍾後,就有個穿著便服的人把兩張紙遞到了她的麵前來。
“看一下,沒有什麽問題的話就把字簽了。”
梁優隻看了一頁,就嘲諷的笑出了聲音來。“都說屈打成招,怎麽你們連打都沒打,就給我定罪了?”
“上頭說了,你這個用不著打。”那人把筆直接扔到她的麵前,“簽字吧。”
“我沒殺人,為什麽要簽字?”
這莫須有的審問記錄裏每一條都能直指是梁優殺了馬靜的事實,她隻要簽了字,就算是認了罪了。馬靜的死或許確實是有她的一部分原因,但是要說親手殺人,她絕對沒有做過。
見她不動,那人也沒了耐心,打開相隔的鐵門,一把抓住她的手,拿著印泥就要往她的拇指上抹。
梁優一驚,慌著要把手縮回來,她一個勁的往後頭躲,拚了老命的掙紮著。“放手!我沒殺人為什麽要簽字!這是派出所,現在是法治社會,你沒權利這麽做!”
她拚命的掙紮讓男人有些失去了耐性,一個巴掌甩了過來,打得梁優半隻耳朵都是嗡嗡的。
男人的力氣很大,她的手腕差點沒被他給捏斷了。直到她紅紅的指印印在了那張紙上,他才鬆開了早已被他捏得紅腫的手腕。
“聽說你是給人做小三的?嘖嘖嘖,做什麽不好,非得要去跟別人搶男人。現在你手印也摁了,簽不簽字都無所謂。光是這些供詞,就夠你在牢裏蹲上一二十年的。”
“她是自己跳下來的,他媽的關我什麽事兒!”
梁優撲了上來,伸手要去搶被他揚在手上的那幾張紙。男人輕鬆的把她推到一邊去,她的腰部撞上了鐵質的椅子,尖銳的刺痛感讓她疼得冒出了冷汗。
“別他媽不懂規矩,撒潑也得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梁優一手扶著椅子,一手護在被撞傷的地方,整張臉蒼白得沒有一點兒血色。
“看什麽看,再看信不信老子過來再抽你一頓。”男人瞪大了那雙狗眼,還一臉神氣的往她跟前走了一步。
啊!
一聲尖叫,男人捂著自己的半邊臉,一腳踹上了她的肚子,她一個天天被單博洋囔囔著抱不動的身體,就這麽被他踹到了牆角去。
梁優捂著肚子,痛苦的蜷縮成了一團。男人一臉猙獰,拿開的手掌裏滿是殷紅的鮮血,臉上赫然一口還在冒血的牙印字。
“賤人!”
男人兩步躥到她的跟前,彎腰揪起她的頭發。梁優疼得頭皮發麻,全身的劇痛讓她有些支撐不下去。男人目眥盡裂的揮起了拳頭,梁優想躲,可她根本就逃不開。
這一刻,她簡直怕死了。
下一秒,她看見有人衝了進來,朝著男人的腦袋就是狠狠一腳。耳邊有人在叫著自己的名字,她費勁的看著那個人,突然有些想哭。
單博洋,怎麽不是你。
李慕凡把她抱在懷裏,她的身體依舊很軟,卻沒有一點兒生氣。她的嘴唇上全是血,不知道到底傷到了哪裏。他急了,更怕了。
“別怕,我帶你走。”
單博洋是在兩個小時後才知道的這件事情,等他趕到派出所的時候,李慕凡已經把人給帶走了。他身邊的裴逸飛講話都有些哆嗦了,要不是他在路上碰到了單博洋,要不是他一定要拉著單博洋試試他新買的跑車,或許事情還好辦一些。
“博洋,要不我去各大醫院給你查查,那個李慕凡到底把你女人藏哪了?”
單博洋的瞳孔微縮了一下,眼底的寒芒讓裴逸飛不寒而栗。“腿斷了?還杵著做什麽。”
裴逸飛一怔,連連點頭,幾乎是逃一樣的離開了。單博洋轉身又進了派出所,敲著所長的辦公桌。
“我要剛才審訊室裏的監控錄像。”
金所長一臉苦相,都是大佛,得罪哪邊都是要命的事情。
“錄像,上頭已經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