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是誰毀了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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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君的話讓他一下子就想起了在德國那個頂樓的事情,單博洋倒是有些意外,他怎麽回來了。
“他過來幹什麽?”
“還不都是你!他說他女兒跟了你,過來認親戚的。”
說起這個李文君就煩,那個梁琛進門就喊起了親家,那副自來熟的樣子,簡直讓人想要發笑。雖然早早就把梁優的情況給搞清楚了,知道了梁琛的底細,可梁琛站在門口那一高聲的“親家”喊得真的是讓李文君有些想要發瘋。
現在因為訂婚宴和梁優車禍的事情,單家外頭全是記者,萬一被誰逮到點什麽,那些記者還不得又亂寫了?單家是做生意的,這樣不利於自己的新聞已經讓自家公司馳躍的股跌了不少,再這麽下去,跌停都有可能。
想到這,李文君心裏更加憤恨,這個梁優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自己這個兒子怎麽就偏偏上了她的道!
“你現在馬上給我回來,你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你心裏還有有沒有馳躍了?我告訴你,沒有馳躍,你單博洋什麽都不是。你趕緊給我回來。”
聽著手機裏傳出的忙音,單博洋眉心緊蹙。他單博洋有的是本事,沒有了馳躍,他也還有別的出路別的資產。可馳躍是爺爺給他留下的,就因為這一點,他就不可能任之不管。
重新走進病房確認了梁優睡的安不安穩,正好厲盛帶了別墅的傭人過來照顧,單博洋囑咐了幾句,帶著厲盛就離開了。
“這兩天馳躍那些董事有什麽動靜?”
厲盛騰出一隻手,拿了一份文件袋給他。“其他的都還老實,隻有一兩個有些跳腳。這是他們在外頭聯合陳氏新搞的公司,預備月底上市,如果上市的話,公司資源全是從馳躍出。”
“他們當我單博洋是死的?”單博洋冷笑,打開文件袋,快速的掃了一眼。“給他們投資入股,拿了我的資源又不要我分紅,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厲盛笑了,他就知道單博洋會這麽搞,說的好聽是投資上市,其實就是搗亂而已。就單博洋的這個脾氣,是最不能容忍別人把他當橋過的。
單家外頭果然圍了幾個記者,看見他的車過來,立馬就將他圍了起來。
“單先生,請問剛才進去你們家的那個男人是誰,跟你有什麽關係麽?”
“那個男人喊單夫人親家,可你跟何婭琳不是才剛剛訂婚,要說親家也應該是何書/記不是麽?”
單博洋把車窗降下,似笑非笑的看著提問記者。
“是麽?那就得去問何吉安自己了。”
記者們麵麵相覷,倒是單博洋一臉淡然。在他眼裏,何吉安又不是多大的官,有什麽好怕的。算起來的話,他手裏還有何吉安的把柄,何吉安還應該要更怕他一些。
車子開進了麵前的別墅,下了車的單博洋才剛剛走到客廳,就看見了獨自坐在沙發上的梁琛。掃了一眼整個客廳,竟然不見李文君和單政。
梁琛看見單博洋,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冷著一張臉的把一份報紙砸到了他的腳前。
“你竟然背著我女兒跟別的女人訂婚?”
單博洋撿起那份報紙,上頭醒目的標題和亮眼的照片,確實挺能刺激人。單博洋流露出柔軟,難怪她會生氣,這種照片,連他看了都不喜歡。
“我女兒呢?”
單博洋走到沙發邊坐下,隨後撿著茶幾上其餘的幾份報紙。梁琛見他不回自己的話,有些拉不下臉來。
“我問你我女兒呢?”
“你喊什麽喊?”李文君從樓上下來,滿眼不屑。看見單博洋,語氣又變得溫和起來。“博洋你來了。”
單博洋隨口嗯了一聲,又看著梁琛道:“你問她幹什麽?你現在還有什麽資格問她?”
梁琛麵上一紅,“我是他的父親!”
“沒看出來。”
單博洋意有所指,塞得梁琛臉色鐵青。他把目光收了回來,問起了李文君,“我爸呢?”
“在書房。公司這麽多事兒你也不管管,那些股東的電話全都打到他這邊來了。”
單博洋唇角勾著笑,馳躍總的來說還是他的,單政隻不過是個董事,倒是挺會給自己找事兒做的。
李文君有些氣惱,如果當初自己留在家裏帶兒子,單博洋或許就不會跟他們這麽生份。
厲盛把車停好剛剛踏進客廳,單博洋就朝著他招招手。走到他的身邊後,他指了指梁琛,“把他弄回德國,再給他一筆錢。”
“我不走!”
梁琛不傻,他在德國又不能賭了,回去還有什麽意思?現在單家條件這麽好,如果梁優能嫁進來,光是彩禮就得不少錢。
單博洋嗤笑,“那就報警,說他私闖名宅。另外通知那些他曾經欠過錢的人,債主回來了,可以繼續要錢了。”
梁琛頭皮一麻,噌的就站了起來,氣得渾身發抖。“單博洋,你怎麽敢這麽對我,我可是梁優的父親!”
“我怎麽就不敢了?別說你是梁優的父親,她承認麽?”
想起梁優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單博洋的眼眸就冷了下來,寒芒掃向梁琛,脫口便說:“你要再敢招惹她一下,不管多高的樓,我都會親手把你推下去。”
梁琛記起那次的體驗,臉色瞬間就蒼白了起來,嘴唇一張一合卻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梁先生。”厲盛走了過來,要有將他帶走的意思。
梁琛直直的看著單博洋,“我不回德國,我的兒女都在這裏,我那裏都不去。”
“這會兒才想著要有人給你送終?”單博洋涼薄的聲音從梁琛的耳朵裏穿過,留下一句驚雷。“你這是知道是誰毀了你兒子,教你兒子吸粉,所以回來報仇來了?”
“你說什麽?”梁琛在猛烈的震驚中回神,又目眥欲裂衝到了單博洋的跟前,“是誰叫他吸粉,你說誰毀了我兒子?”
梁琛隻是從梁優口中聽說梁俊豪的死,具體怎麽死的他卻不知道。他逃出國的這些年雖然也擔心過自己這一雙兒女,但是總想著他們已經長大,能獨立自立過的很好,可誰想,分別幾年,聽到的卻是這種消息。
他優秀的兒子,怎麽可能去吸粉……
“原來你不知道。”單博洋皺著眉,繞過他要往樓上走。
梁琛回過神,轉身追上了他,“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誰做的?我兒子葬在哪裏?我女兒呢?你讓梁優出來,我親自問她。”
單博洋厭惡的把他的手甩開,“這麽想知道,你怎麽不親自去問你兒子?”
他的話讓梁琛覺得驚懼,連李文君都覺得有些心驚。
“博洋,你先上去吧。”
李文君適時出聲,單博洋掃了梁琛一眼,又看了一眼厲盛,就這麽上了樓。厲盛走過來喊著梁琛,“梁先生,跟我走吧。”
梁琛恍惚的看著早已沒了人影的樓梯,隻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單博洋的助理身上。
“你知道的吧?你是單博洋的人,你也應該知道的吧?我女兒呢?你帶我去找她……”
厲盛帶著梁琛走出了客廳,李文君還是能聽見他急迫的追問。讓傭人把桌上的那些報紙都拿去扔掉,她才跟著上了樓。
推開單政的書房,單博洋立在單政的書桌旁,單政黑著一張臉,氣氛壓抑極了。仿佛他們父子之間始終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李文君自己也習慣了這種方式,可當她知道訂婚宴上有人給單博洋下藥之後,就把之前關於家庭那種隨遇而安的想法給改變了。
她追著單政闖生意,原來也隻是想要個和滿的家庭,隻不過,用錯了方法而已。
李文君走到單政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對自己兒子說:“博洋,我們一家人好好聊聊。”
“還有什麽好聊的?”
單博洋抬起眼眸,目光冷漠,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親情。
李文君歎了一聲,“那個孩子,可惜了。”
單博洋麵上冰冷一片,“我來這不是為了聽你惋惜孫子的。”
單政神色一震,卻終究沒說什麽。李文君臉色微變,狠了心脫口說:“婭琳是個好孩子,既然你們訂了婚,將來結了婚,孩子還能再有的。”
“我不可能跟她結婚。”
“博洋!”
他看著自己的父母,態度堅決。“那你先跟我爸離婚。”
李文君瞪大了雙眼,“你開什麽玩笑。”
單博洋冷笑,“你不離婚,我就不結婚。”
“你怎麽跟你媽說話的?”單政怒道,“有你這麽說話的麽?”
“你們舍不得離婚,又憑什麽要求我丟下梁優去跟何婭琳結婚。”
單政臉色鐵青,“這他媽是一回事兒麽?”
“這他媽就是一回事兒!”單博洋立在那裏,“別把你們的意願強加在我的身上,你們早幾年怎麽沒想到管我,這個時候又突然想起我來了?”
李文君紅了眼眶,“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把家給鬧翻麽?”
單博洋往後退了一步,嘲諷道:“這是家麽?這他媽從來就是個空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