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除非我在她前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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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這是單博洋長這麽大第一次挨李文君的打。一個耳光之後,兩個人都愣住了。

    “對不起兒子。”

    李文君滿臉悔意,抬手就想要輕觸那半邊臉。單博洋動了動腦袋,躲開了她的那隻手。

    “我不是孩子,挨了打以後用不著吃糖。”

    單博洋冰冷的聲音讓李文君一下子被推出了好遠的距離,李文君懊悔不已,整個心都是痛的。

    “我不是真的想打你……”

    她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單博洋離開的地方,口裏一直呢喃著這一句話。直到單博洋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李文君才像是終於有了魂兒似的活了過來。

    “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不跟我說?難道真的要等到他死了你才想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

    單博洋怒不可揭,指著急救室的那根手指微微顫抖。李文君一愣,後知後覺的明白他是去問了單政的病情。原來她誤會了他,甚至還因此打了他。

    第一次打了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

    急救室的燈滅了,單政被醫生推著出來。李文君撲過去,又擔心影響到單政,撲到他身邊的時候小心到不能再小心。

    “蘇醫生,我爸的情況怎麽樣?”

    蘇醫生一臉嚴肅,“單先生的情況很不容樂觀,這次情況危急,還好送來的及時,要是再晚個五分鍾,或許他就沒命了。”

    “我問的是現在的情況。”

    單博洋冰冷的語氣和淩厲的氣勢讓蘇醫生一震,目光下意識的就望向了早已經推著單政病床走遠的李文君。

    “不用看了,大體的情況我剛才已經知道了。”

    單博洋動了動,遮住了蘇醫生的視線。蘇醫生直視著這個年輕的商界天才,歎道:“單先生這樣的情況,隻能移植心髒了。他這是屬於心髒瓣膜疾病導致的充/血性心力衰竭,再加上單先生的血壓一直不太穩定,情況才有些危急。所以我的建議,還是盡早給他做心髒移植,否則這樣的救治,單先生最多隻能再挨過一次。”

    病房裏,李文君勸了單博洋幾道,他就像是什麽都沒聽到一樣,依舊隻是呆呆的看著病床上的父親。李文君看的心酸,看的難受,但又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麽好。

    “上回你爸就住了半個月的院,這回情況這麽危險,或許要住院的時間就更長了。我一會兒回家拿點東西,你先看著你爸爸。”

    單博洋罔若未聞,李文君又難過了兩聲,給單政拉了拉被子,看了看點滴還剩下多少,這才不舍的離開了病房。

    等李文君從別墅收拾了一些東西趕過來,病房裏早沒了單博洋的影子。

    走之前她還交代單博洋好好守著,這會兒卻不見了人影,李文君心裏氣得不行,覺得單博洋再怎麽冷漠再怎麽無情,那都是對待外人,對家裏人,他還會關心看重的。

    現在單政剛剛才從死亡線上搶救回來,他這個做兒子的不陪著,還敢到處亂跑?

    “太太。”

    正想著,病房門口站著個中年女人,看起來有些眼熟。

    “你是?”

    劉姐手裏提著個保溫盒,說:“我是先生……我是少爺別墅裏的傭人,姓劉。少爺說你還沒吃飯,讓我給你先給你帶點吃的過來。剛才厲盛先生給他打電話,說公司裏有急事走不開,就先回去了。”

    原本劉姐喊單博洋一直都是喊“少爺”的,自從單博洋離開單家單獨在外頭住,就要求劉姐喊自己“先生。”可對於這樣類似成長的稱呼,李文君卻不喜歡。所以李文君在場的時候,她總是又把稱呼換了回來。

    這會的李文君哪還能想這麽多,顯得有些懊惱。也有些發覺自己的確是有些喜歡隨意揣測別人。換位思考,如果別人這樣對待自己,確實是挺討人厭的。

    看著劉姐手裏提著的保溫盒,李文君鼻子一酸,“你放著吧,我這會兒沒胃口。”

    劉姐把東西放好,又說:“少爺讓我過來幫著夫人照顧先生,夫人你看這會兒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做的?”

    李文君心口一暖,眼淚就這麽出來了。劉姐嚇了一跳,李文君的大小姐脾氣可是見多了,當著別人的麵流眼淚這還是第一次,便慌亂著手腳的給她遞著紙巾。

    “夫人別擔心,少爺這麽有本事,一定能請到更好的大夫過來給先生醫治。現在醫學這麽發達,先生這樣的病例也基本上都是成功的。夫人你還是別太傷心,自己的身體也要緊。”

    “醫學發達又怎麽樣?隻要心髒不匹配,一切還不是白搭!沒用!”

    話說的有些難聽,可是李文君的語氣卻隻有悲傷。劉姐明白她是擔心單政,也了解她的脾氣,便沒有在意。

    這邊的單博洋急急趕回公司,厲盛指著電腦屏幕上的馳躍的那幾隻股,說:“兩個小時前我們收到李程和歐陽禮這兩個董事把手裏的百分之五的股份給低價拋了出去,結果之後的一個小時不到,馳躍的這兩隻股就開始下跌。”

    “什麽原因?”

    厲盛搖頭,“沒查出來。”

    單博洋記得這兩個董事,一個手裏有百分之十,一個有百分之十三,兩個人都隻賣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為不是全部,光是這個條件,還不足以讓馳躍這兩隻股將近跌停。單博洋沉默片刻,鋒銳的眼眸閃過了什麽。

    “去給我盯著何吉安,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能放過。”

    厲盛眉心緊皺。“知道了。”

    剛剛把這些事情都交代了下去,裴逸飛就給他來了電話。電話接通之後,裴逸飛那頭音樂震耳欲聾,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有去了酒吧。

    “博洋,出來喝一杯。”

    “不去。”

    裴逸飛顯得有些低落,正好那頭換了音樂,沒有剛才哪一首的暴躁,把他的聲音顯得有些頹喪。

    “你這人怎麽這麽沒意思?你兄弟我失戀了也不出來陪陪。我告訴你,我剛才看見梁優了,被一個醜男人摟著,照著她的臉……就親了過去。”

    裴逸飛停頓的把會兒,一口吧唧的印在了身邊的女人臉上,隔著手機,單博洋都能聽見那女人的嬌笑聲。

    “你在哪家酒吧?”

    裴逸飛倒豆子一樣的把酒吧的地址告訴了單博洋後,就切斷了電話。單博洋駕車過去,看見的隻是一個醉死的怕裴逸飛。

    “梁優呢?”

    單博洋把冰著洋酒的那桶冰水通通倒在了他的頭頂,裴逸飛被澆了個透心涼,差點沒躥上天花板上。

    “臥槽,單博洋你瘋了麽,這特麽是冰水,你想讓我冰死還是嚇死?”

    “我問你,梁優在哪裏?”

    裴逸飛這才看清楚單博洋那張冷到結冰,黑到滴墨的臉,心裏咯噔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剛才扯了這麽一句不要命的謊話。

    “其實,那個……”

    “你敢說你是騙我的。”

    單博洋抄起個酒瓶子,指著裴逸飛。裴逸飛嚇得跳上了沙發,猛地等到了雙眼。

    “臥槽單博洋你有病,當初梁優拿酒瓶輪我,現在你也要學她是不是?你們兩口子簡直就是有病!”

    裴逸飛臉色有些難看,當初他確實差點被梁優用酒瓶給輪了,具體原因因為喝了太多酒忘記了,隻記得他這輩子唯一一個恐懼的女人,就是梁優!

    可單博洋狠歸狠,也不能用這種地痞流氓的方式來欺負自己,好歹單博洋還是個總裁,他也還是個少爺不是!

    “博洋,我隻是想要把你叫出來,我喝醉了,誰特麽知道自己說了什麽話……”

    裴逸飛越說越沒底氣,腦子裏快速的想著最好能用什麽話題把這件事情給岔開了。

    “對了,茜茜說那個李慕凡一直纏著你女人,讓梁優跟他移民出國,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個什麽結果。”

    話音一落,果然就見單博洋放下了酒瓶。

    “給徐曼茜打電話,或者,你直接給梁優打電話。”

    裴逸飛想著他跟徐曼茜還在鬧著別扭呢,誰先打電話就是誰先低頭了,以後還怎麽振夫綱!

    “我沒話費了,我給你號碼你自己打。”

    單博洋往他那邊靠近了兩步,嚇得裴逸飛又挪了兩步。

    “我不打,你幹嘛不自己打。”

    “既然你不想聯係她,我可以幫你,讓你一輩子都聯係不到她。”單博洋冷眼直逼著他。

    裴逸飛橫眉豎眼,恨自己太他媽的沒出息了。不就是小時候總是挨單博洋的打,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初被留下陰影,讓他這會兒了還有些害怕被單博洋揍。剛才的酒喝了不少,借著膽子和心裏的不憤,裴逸飛當即怒道:“你以為你能隻手遮天啊?我裴家也沒你想的這麽弱!”

    “那行,我明天就安排幾個她喜歡的類型,總有一個是她能看得上眼的。”

    “別!”裴逸飛嘟囔著蹲坐在沙發上,摸出手機給徐曼茜打了電話。幾句話之後,抬起頭來跟單博洋說:“她已經決定出國了。”

    單博洋手快的將他的手機搶了過來,霸道的低吼著:“你告訴她,天涯海角,就算她死了我也要把她的屍體留著。除非我在她前頭死,否則她休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