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年會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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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公司要開年會,你要準備什麽表演?”吃飯的時候,蘇瑾深冷不丁地問道。

    “我不知道啊”沈依夢一臉苦惱,其實這個本來也不是她一個人事情,年會的時候,公司的每一個部門都會準備一個節目,倒是無所謂是多人的還是單人的,反正每個部門準備一個節目就是硬規定。沈依夢待的設計部,大家一致認為表演什麽的太麻煩了,而且表演不好了還丟人,所以還是抽獎環節才是他們的心頭好。鑒於大家都是想要逃避這項活動,因而最終決定就是由抽簽來決定誰來擔了這項任務,沈依夢相當的悲催,成了這個倒黴蛋。她的臉都快皺成了包子:“我也不會什麽,唱歌也唱不好,也不知道要幹什麽。”

    蘇瑾深隨手給她夾了一筷子菜,不在意地說:“隨便什麽都可以,你就當是應付一下就好了。”

    “可是弄不好的話,會很丟人啊。”

    “你是未來的老板娘,就算是演不好了,誰敢笑你?”

    “”

    沈依夢無言地看著他。

    蘇瑾深看她的臉實在是太過愁苦,想了想,建議道:“其實你可以表演魔術,反正到時候你隻要保持著臉色不變,大家誰也看不出你到底有沒有表演砸了。”

    沈依夢的手一頓,眼睛唰的亮起來,炯炯有神地看向蘇瑾深,正要開口,但是一下子又泄氣道:“可是年會就隻剩下一個星期多的時間了,就是讓我現在馬上學,我也學不了很厲害啊。之前我在上學最簡單的魔術都學了整整一個月。”

    “那就幫你找個厲害的老師吧。”蘇瑾深隨手抽了一張紙巾,往椅背上一靠,擦了擦嘴和手指,然後拿起桌上的手機打電話。

    “薄修,嗯有事找你最近你店裏是不是新招了一個人不是女是魔術師!不是說你特地挖過來來給你們店裏捧場嗎?他現在在店裏嗎?行了,你叫上他,嗯,我等下過去。”

    蘇瑾深掛了電話,看沈依夢瞪大眼睛望著他,輕描淡寫道:“行了。”

    沈依夢開心地笑了。

    一路上沈依夢都在想,那個“薄修”的店到底是什麽店,還要找魔術師捧場,難道是飯店,但是她還沒有聽過什麽飯店會請魔術師的呀?

    “想什麽呢?”蘇瑾深見沈依夢一臉糾結的樣子,疑惑地掃了她一眼。

    於是沈依夢就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你還見過薄修的,你忘了?”

    “啊?什麽時候”

    “就是那次,你剛進我家那會兒,他打電話給你,說我喝醉了讓你來接我。”又皺著眉頭看她:“你的記性也太差了吧。”

    沈依夢不服氣:“你那時又沒和我說他的名字,現在你一說,我也知道是誰了啊。所以,他到底開什麽店啊?”

    “酒吧。”

    “哦啊?”

    “幹嘛?很驚訝?”

    “有一點,”沈依夢想了想,又說:“我以為像他這樣的男人應該和你差不多會是出身豪門,隻是喜歡玩的那種嗯,紈絝子弟。”

    “他的確是出身豪門,薄家也是有名的家族企業,但是因為薄修是最小的兒子,也對他家的那些東西不感興趣,所以他家裏的事情都是他上頭幾個哥哥弄的。他一直遊手好閑,又喜歡玩,就自己拿錢辦了家酒吧,也算是方便了自己玩吧。不是有一句話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嗎”他自己瞎辦的店,倒是因為他會玩又會想,辦得風生水起,這酒吧現在也算是這個地方的一大特色吧。”

    “一大特色是什麽意思,”沈依夢看了一眼蘇瑾深,玩笑道:“難不成是成了旅遊景點嗎?”

    蘇瑾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有出聲。

    到了那家酒吧的門口,一個穿著整齊的製服的人上來迎接,蘇瑾深隨手把車鑰匙扔給他,拉了沈依夢的手往裏麵走。沈依夢抬頭一看,見酒吧的招牌,紫紅色魅惑的熒光燈,扭七扭八的,她辨認了一下,發現是一個英文單詞“”。

    走進去後有一個同樣穿著製服的年輕男人立馬上前,他的長相很是清秀,年齡像是不到25的樣子,那人不卑不亢,微笑道:“蘇先生晚上好,老板叫我在這裏等著您。他正在包房裏麵等您,請跟我來吧。”說完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蘇瑾深點了點頭,和沈依夢一起往裏走。

    他們先是一條走廊,走廊兩邊是光滑的帶了點棕色的鏡子,一直通到裏麵,沈依夢隱隱

    裏麵傳來節奏感很強的音樂,越到裏麵,聲音越清晰。等到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時,沈依夢看到了裏麵的景象不禁有些咋舌,她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看到一群穿的暴露的男男女女在一起群魔亂舞不免有些不自在,她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耳朵,偏開頭去。

    領路的人卻沒有停下來,一直帶著他們穿過舞池,然後打開一扇門,走進去關上門後,卻像是又進了另一個地方一樣,所有的喧鬧都被關在了門後。又是一條走廊,然後終於那個年輕男人在一個房間的門口停下來,微笑道:“蘇先生,老板就在裏麵等您。”說完又衝著沈依夢禮貌一點頭就離開了。

    推開門,二人走進去,沈依夢見到房間裏麵隻有一個男人,料想他就是薄修了。

    他穿了一套休閑服,長長的兩條腿隨性地在沙發上盤起,他像是百般聊賴,耷拉著眼皮,看起來有點沒精神,弓著背,就像是一隻大蝦一樣。他一雙白皙的手,骨節分明,從袖口裏麵伸出來,右手上帶了一串綠鬆石的手鏈。

    茶幾上麵擺放著果盤,還雜亂地放了好些牌,而這個看起來像是大男孩一樣的酒吧老板,竟然正在玩“搭金字塔”。

    他聽到了開門聲,手裏一頓,也不看來人是誰,就“忽”的從沙發上麵躥起來,對著門口的方向就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然後就要往門口撲過來。沈依夢被唬得往後退了一小步,蘇瑾深擋在她麵前,麵無表情,抬腿就是一腳。

    麵對著毫不客氣的一腳,薄修本能地一側身,嘴裏麵“哇哇”地叫著,偏了一個角度撲過去,結果正好撞到了從露出半個身子的沈依夢,沈依夢低呼一聲,踉蹌了兩步,然後正好被像是青蛙劃水的薄修抱了一個滿懷。

    沈依夢被撲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正好撞在門上,男人清爽又帶了隱隱約約的橙子的味道刹那盈滿了她的鼻腔,咬著嘴唇,她偏開頭,可是鼻子竟然正好蹭到了男人的鎖骨,帶著點溫熱,沈依夢的臉“唰”的紅了。但是她還沒來得及推開他,男人就被一股大力給拎開了。

    蘇謹深抓著薄修的領子把他拉開,然後朝著沙發的方向扔過去,皮笑肉不笑地開口:“你是找死是吧?”

    埋在沙發上的薄修身子一抖,然後委委屈屈的爬起來站好,搔了搔腦袋說:“對不起啊,我又不知道你會帶嫂子過來。”話畢又對著沈依夢90度角鞠躬:“嫂子,對不起啊。”

    沈依夢尷尬地搖搖頭:“沒事。”

    坐下以後,薄修叫了一個人進來,又問兩個人要喝什麽吃什麽,等到那個人記下來出去了,他才轉過頭來對蘇瑾深笑道:“你找那個魔術師要幹嘛?”

    蘇瑾深偏首示意了一下沈依夢,薄修於是問道:“原來是嫂子要找他啊,不知道嫂子找他有什麽事情,也不知道還有什麽事情我可以幫忙的?”

    沈依夢有點不好意思,把年會的事情解釋了一下,薄修恍然,笑道:“哦,是這樣啊,那嫂子也不用著急,這個學學很快的。嫂子先坐一下,他現在不在”

    蘇瑾深問:“不在?”

    薄修從果盤裏麵挑了一個橙子,在手裏拋了幾下,又拿起一把水果刀,抬頭對蘇瑾深笑道:“我雖然是找了他過來偶爾表演幾場,但是畢竟我這裏是個**,又是馬戲團,所以他一般也就是一個月來一次換換口味,今天他正好不在,我已經跟他說了,他大概差不多現在還有十分鍾到吧。”

    薄修拿著手裏的刀剖橙子,三下兩下就弄好了一個橙子然後笑著遞給沈依夢,說:“嫂子,吃。”

    沈依夢猶豫了一下,薄修卻又催促道:“吃啊,別客氣。”

    盛情難卻,沈依夢隻好把橙子接過來,小聲道了一句謝。

    蘇瑾深看到了,嘲笑道:“你倒是十幾年如一日的喜歡吃橙子。”

    薄修笑了笑,聽見門被敲了兩聲,於是道:“進來吧。”

    進來的卻是一個麵容姣好的女人,穿著一條白藍亮片的連衣裙,裙子隻堪堪地遮住了臀部,手裏拿著一個托盤,裏麵放著飲料喝茶點。

    她扭著腰,幾步走近了,停下來柔聲道:“老板,你要的茶點。”

    聲音柔而不媚,聽起來很舒服。

    薄修笑嗬嗬的:“行了,放下吧。”

    女人微微撩起眼皮,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地看了一眼薄修,眸光瀲灩,秋波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