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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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依夢傻傻地看著他,蘇瑾深屈指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咚”的一聲,沈依夢吃痛捂著自己的額頭,蘇瑾深笑了笑:“下車吧,那群老頭子等下又有的說了。”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裏麵坐著的都是年過半百的老頭子,說的好聽一點就是都是元老級的老人了。他們聽到聲音麵帶不善地轉過頭來,臉上滿是不耐煩,一個瘦巴巴的老頭看見蘇瑾深走進來,翹著胡子說:“謹深啊,你到底是晚輩,那裏有讓長輩等你這麽久的道理。”
蘇瑾深看了一眼牆上的鍾才隻是遲到了十分鍾不到。但是他也沒有多說,隻是簡單地說:“抱歉。
然後大步走到了主位坐下來。
他講話筒的位置調了調,然後說:“今天坐在這裏的各位都是曾經陪著我爺爺打過江山的人,也都是看著我長大的長輩。我今天能坐在這個位置,有很大的功勞都是在座各位的,對此我真的很感謝。今天的董事大會,為的是解決近期我們公司麵臨的最大危機。相信大家都聽說了,我們公司的設計圖流落到了我們敵對的公司的手裏,對我們造成了極大的損失,無論是在金錢上的,還是在公司形象上的。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想到一個辦法去解決這個問題。這也就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問題。”
一個有點中年發福的男人聞言哼笑一聲,地中海的腦袋在會議室亮堂堂的日光燈的照耀下反射著光,就跟雞蛋在花生油裏麵滾了一遭似的。他的臉上帶著不屑和嘲笑:“謹深啊,不是大伯說你,你這事情可是真的做的不地道。要找女人,怎麽著也得找個知根知底的女人,到最後竟然背個女人給弄得這麽狼狽,真的是說不過去。按我說,女人就應該要找乖巧的,好看的,反正咱家有錢,你想要女人,多少沒有啊。所以說啊,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啊,不怕沒有女人,就怕沒有看女人的眼光。”
說完他還略帶嘲諷地看了一眼蘇瑾深,又對著其他人說:“我說什麽呢?這個謹深啊,還是太年輕了。還有的練呢。”
蘇瑾深倒是沒有因此而翻臉,隻是平靜地看著那個男人,目光裏麵看不出他是個什麽想法,他似笑非笑,像是平常聊天一樣:“哦,謝謝林伯的指教,但是我爺爺就隻有我爸一個兒子。”
林柏生臉一僵,臉上的肥肉就像是控製不住一樣都抖動起來,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心裏不覺得有點好笑這個林柏生本來是跟著蘇家的創始人也就是蘇爺爺蘇鬆盡一起的,本來蘇氏還是隻是一家小公司,但是因為蘇鬆盡的能力強,又和紅道,黑道的關係都還不錯,所以最後蘇氏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林柏生這個人要說大財也沒有,頂多隻是有個守成之才,但是蘇氏又不是他家的,守成也輪不到他。而本來像他這樣的人,能力腦子都隻是一般般的人是不可能會成為蘇氏的董事之一的,但是蘇爺爺看在了他從公司創辦開始,就一直都在勤勤懇懇的幹活,於是也就有點心軟,給了他的一部分的股份,然後給他當個小董事,也算是回報他那時候的不離不棄了。
但是都說金錢是人的品德的整容刀,林柏生本來隻是一個還有點瘦小的甚至還有點靦腆的大男孩,等到了蘇氏成了一個有名的企業,他也隻是略微的改變了,一般在公司裏麵也隻是做“場後事”的人。但是時間慢慢過去了,他也開始慢慢改變,甚至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會有這樣的富貴生活其實都是因為自己的努力的關係,然後他就有點剛愎自用了,尤其是在蘇瑾深上位的時候他簡直感覺到了空前的憤怒他甚至蘇瑾深的父親並沒有什麽商業才能,但是因為他是蘇鬆盡唯一的兒子,所以他也隻能是蘇氏的唯一繼承人,但是明白並不代表著會甘心,他在心裏默默地想著,要是這個男人死掉就好了。
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死了。
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心,年僅20歲的蘇瑾深竟然進公司了,他一下子就覺得無限的憤怒,每天都等著抓蘇瑾深的小辮子,但是蘇瑾深從小就是被培養著長大的,加上家裏的爺爺又是大企業家,平時接觸的也都是一些商業的精英,其見識和能力根本就不是那些20歲的實習生所可以比擬的。所以他就像是一個抓鱔魚的男人,兩隻舉在半空,等待著時機想要抓住那漆黑的鱔魚,但是因為鱔魚的表皮光滑柔膩的,根本就無處下手,久而久之,他也就放棄了。但是心裏的那口氣還是難以咽下,於是有沒有的,就喜歡上了是不是會和蘇瑾深唱一下反調。
但是蘇瑾深看起來是個脾氣不好又難以相處的男人,卻對他的構陷詈罵自始至終都是保持平靜,隻是偶爾真的被惹火了,他表麵上也不會有什麽表現出來,隻是會在暗地裏麵給林柏生下個絆子,林柏生這個人向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人,他本來是覺得蘇瑾深這個人年輕,自己的資曆老,肯定可以輕而易舉地就把他給吃的死死的,誰知道蘇瑾深就隻是年紀心眼能力狠辣哪一點都不缺,自己壓根就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在公事上麵,他是不敢對他做點什麽了,隻是有時候會在言語上麵冷嘲暗諷幾句,也算是沒事找事,沒事作死的一種表現了。而蘇瑾深雖然不會和他一般見識,但是偶爾幾句話卻輕易地讓這個心胸狹隘的中年男人無話可說比如說現在。
林柏生氣的心肝抖抖,心想,這個小子真的是年紀越大,就越來越沒有禮貌了,竟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敢這麽諷刺我,也不想想我那時候和他爺爺一起打江山的時候,他爹都還在上學呢!沒有我戰戰兢兢的工作,會有他們蘇氏現在的輝煌嗎?
眾人看林柏生氣的臉都漲紅了,蘇瑾深卻悠悠然的,也不打算說幾句和場的話,就愈發讓林柏生下不了台了。這時候,有一顆看起來有點瘦小的,看起來大概已經過了花甲之年的男人嗬嗬笑了聲,看著林柏生說:“你也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找對象,主要講究的就是一個感覺,真還在意其他的,人家謹深二十歲就接管了蘇氏,現在都已經十幾年了,難道他就不是知道什麽事對的什麽事錯的嗎?你也是真的越活越回去了。”又看著蘇瑾深笑了笑,說:“謹深啊,有什麽事情就趕緊說,讓我們這幾個老頭子也發揮發揮作用,平時啊,這個董事會就跟個擺設一樣,今天還真的得好好動動腦筋了。隻是時間都不早了,你還是長哈短說把,等下就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
蘇瑾深順勢也就接下去說:“陳伯說的是啊,那我就長話短說了。”他對站在身旁的林特助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林特助就往會議室外麵走,不多時,會議室的門又被打開了,林柏生本是隨意地看了一眼,然後眼睛就瞪大了,他像是有點不可思議,轉過頭看著蘇瑾深,喝道:“謹深,你這是什麽意思,這個女人幹了這樣的事情,你竟然還敢把她帶到這裏來?!”
門口進來的,出了林特助,就是早上和蘇瑾深一起過來的沈依夢了,她穿著一身幹練的裝,頭發盤成一個髻在腦後,額前的頭發都被別起來,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她腰板挺得筆直,一雙眼睛盈盈閃動,在聽到林柏生的話的時候眼瞼微微垂下,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像是蝴蝶的翅膀。在會議室的大燈的照耀下,顯得她愈發的白,她的心裏麵雖然有一點沒有底,但是不管蘇瑾深到底是為了什麽把自己叫道這裏來,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一抖了他的來年,所以沈依夢雖然心裏麵還是有點害怕的,但是她還是挺直著腰板,抬起眼睛,目不斜視地往蘇瑾深那邊走,像是沒有注意到那些帶著各種感**彩的目光。
蘇瑾深看著沈依夢故作鎮定地走過來,隱隱地微笑了一下,然後他對著走在後麵的林特助說:“你不端一條椅子來嗎?”
林特助一般都是站在蘇瑾深後麵等待著指示的,而會議室裏麵的位置也都是給有身份的人坐的,所以她就一時間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聽到蘇瑾深說,連忙就叫人從外麵搬了一張椅子進來,就放在了蘇瑾深的身旁。這下子,不滿的可就不是林柏生了,下麵的那些股東們的臉上,明顯也不好看起來了。
有一個人忍不住開口了,他說:“謹深,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先不說其他的,但是我們現在是在開董事會,你把”他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沈依夢,微微皺了下眉頭,說:“你把她找過來,是個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