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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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挺辛苦地。”蘇瑾深微笑著應和她。
沈依夢笑著說:“我高中的時候為了練好英語聽力,每天都聽bb的嘞。”
蘇瑾深點點頭,表揚她:“嗯,挺努力的。”
她笑著說:“我一開始聽的時候就隻能一句話。”
“什麽話?”
她忍不住笑:“開頭和結尾的bbs。”她接著說:“我壓根就聽不懂裏麵在講什麽,和老師給我們講課的語速完全不一樣,你說我要是一直聽著我們英語老師的英語,那就是再學個9年也學不好啊。”
“我看你現在說的挺好的。”
沈依夢自豪地說:“那是我自學得好啊。”
蘇瑾深不置可否,微微一笑。
沈依夢忽然想起來一個笑話,她說:“你有沒有聽過一個笑話啊。”
“什麽?”
沈依夢先是自顧自地嗬嗬笑了幾聲,才說:“就是有個中國人出國,然後他看到了有一個外國人,於是對他打招呼,然後那個外國人就衝著他說sp,然後那個中國人就驚訝地說,哇,這個外國人會說中文誒。”說完了沈依夢笑嘻嘻地看著蘇瑾深,連聲問:“你聽懂了沒聽懂了沒?”
蘇瑾深很配合地搖搖頭:“沒聽懂。”
“哈哈。”沈依夢歪著頭看他,說:“那你試著多讀幾遍p試試。”
半響,他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捏了捏,不悅道:“你一個女孩子,說什麽東西呢?”
沈依夢怕癢,蘇瑾深又湊過頭,溫熱的呼吸直往耳朵鬢角吹,她一邊躲一邊笑,求饒道:“別弄了別弄了,再說我又沒有說啊。”
蘇瑾深鬆手,瞥了她一眼,眼睛裏的威脅不言而喻。沈依夢訕訕的,轉過頭安靜地看電視。
蘇瑾深的電話響起來,他的手機放在了臥室,他拍了拍沈依夢,沈依夢坐起來讓他去拿手機。
沒一會兒沈依夢的手機也響起來,她拿起來一看,原來是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聯係的邢星。接了電話,邢星先是和他說了一堆公司裏麵發生的趣事,然後又央著她幫她代購一堆東西,最後邢星還不忘八卦,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問:“夢夢啊,你和蘇總現在感情還好嗎?”
沈依夢被她的語氣逗得一笑,說:“挺好的呀,怎麽了?”
電話那頭的邢星聽了連忙拍了拍胸口,說:“我還真的挺怕你們會因為上次的事情會有什麽矛盾呢。我還以為你們誒,算了,不說了。”她想了想忽然又激動起來:“對了對了,夢夢,你們度蜜月要去哪裏啊。嗯法國很漂亮啊,它可是被稱為浪漫之國啊,當度蜜月的地方簡直合適得不要不要的。”
沈依夢猶豫:“但是我想要去一個沒有去過的國家。”
邢星連忙說:“那埃及呢?你肯定沒有去過吧?有神秘,又是四大文明古國之一,有文化,有內涵,有故事,很合適啊。”
“我不想去沙漠。”
“那去北極吧?聽說有很多人回去北極看極光的喲。”
沈依夢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村上春樹的冰人,那篇文章給她留下了很深的陰影,於是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末了還批評邢星:“你這都是些什麽建議。”
邢星在那一頭委屈地嚷嚷:“夢夢,明明是你太挑了好不好?你這麽挑剔你家蘇總知道嗎?”
沈依夢:“我哪裏挑啊,要是真的選不出來就去日本好了,雖然看不到櫻花”
話沒說完,邢星在那一頭就跳腳了,聲音傳到沈依夢的耳朵裏簡直都要把她耳膜給刺穿了:“沈依夢!你怎麽可以去小日本那裏度蜜月!太過分了!你這是在叛國啊。”
什麽話?沈依夢簡直哭笑不得:“大小姐,抗日都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高中曆史沒學好是不是,1945年日本就投降了。1972年的時候我們的周總理就已經和日本簽署了中日聯合聲明,中日建交。竟然說我叛國,我可是要冤死了呀。”
邢星在那一頭哼哼唧唧的,沈依夢說:“那按著你這麽說的話,現在樂天的事情鬧得這麽大,你以後也不能看韓劇叫偶吧了,這也是”她說不出來叛國,隻好說:“那和你說我的怒就是一樣的了嗎?”
邢星大怒:“我不看了,我回去就把我電腦裏麵的32個的偶吧全刪了,我不看了,再也不看了!”
沈依夢本來和她鬧著玩的,沒想到她這麽認真連忙勸道:“我開玩笑的呀,你不要那麽認真啊。”
邢星卻氣壯山河地說:“我已經心意已決,你不用在勸了。”說完就把電話“啪嗒”掛了。
沈依夢:“”
蘇瑾深打完了電話,順手端了杯茶打算去廚房接杯水,看見沈依夢愁眉苦臉的盯著手裏的手機,不由問道:“怎麽了?”沈依夢不答,一言不發,身子一歪躺在沙發上。
他走過去坐在沙發扶手上,彎下腰輕輕地順著她的頭發摸著,問:“幹什麽?”
沈依夢把剛才的對話簡短地和他說了說,最後還一臉愧疚地說:“你都不知道她的那對東西以前她有多寶貝啊,都怪我多嘴。”
蘇瑾深低著頭,慢慢地梳理著她的長發,漫不經心地說:“又不是你叫她刪的,有什麽好愧疚的。”又說:“樓上有打台球,還有很多玩的,去看看?”
沈依夢想了想,覺得一直呆在房間裏麵也不可取,於是就應了。兩個人乘著電梯上樓,樓上的裝修得金碧輝煌,美輪美奐的,掛滿了水晶的吊燈懸在高高的房頂,照得那裏就像是白晝一樣。地上鋪著紅色的厚毯子,上麵畫著暗紋,踩上去軟軟的,走路都悄無聲息的。兩邊的牆上貼著精致美麗的牆紙,每隔著一段距離就鑲嵌了一塊棕色的玻璃,裏麵映出了一個模糊的景象。
兩個人朝著前台走過去,那裏有兩個穿著製服的女前台,畫著精致的妝容,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看到他們走過來,立馬輕聲細語地用英文詢問,交談了幾句後,她用對講機喚來了一個男侍者,那人穿著一件白襯衫,下身是條暗色的馬褲,肩上有兩條細細的皮質背帶。
他帶著兩個人往裏麵走進去,很快的就到了,眼前是一扇雙開的門,門挺高的,不是規矩的長方形,上麵是弧形的,有點像古堡的門。帶路的侍者雙手按著兩邊的門把,有力地推開門,裏麵的嘈雜人聲立馬就溢出來了,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沈依夢微笑著說了一句“n”,然後彎著蘇瑾深的手走進去。
裏麵的人還挺多的,大概都是因為下雨天的緣故吧。整個房間大概有半個足球場那麽大,裏麵幫放著三張台球桌,幾張沙發,還有一個書架和其他。牆上貼著暗紅色的牆紙,隱隱可以看出來上麵有棕色的暗花,流暢的在上麵遊走,上麵還掛著幾幅畫,雖然沈依夢看不懂,但是也覺得挺好看的。房間的盡頭還有幾扇門,大概是休息室和其他的活動的地方。
台球沈依夢不會打,但是蘇瑾深打得不錯,沈依夢想要和他學,不過三張桌子都已經有人了,但是蘇瑾深上去和一張桌子的玩家的其中一位說了幾句話,然後那個人就很熱情地邀請他們一起玩了。蘇瑾深確實是一個好玩家,姿勢成績無一不好,看得那個外國人連聲讚歎,沈依夢站在旁邊微笑著看著他玩。
那個人也是帶了老婆的,是一個長得十分火辣的女人,穿了一件大紅色的細帶背心,一條超短褲,及腰的金色大波浪卷發披下來,看起來格外的有魅力。看不大出來年紀,沈依夢覺得外國人總是看起來早熟,然後長到了一定年齡以後好像就不怎麽變化了,所以她也看不出來到底是有多大年齡的。
外國女人很熱情,拉著沈依夢東說西說的。蘇瑾深和那個男人打過了一輪,然後回頭衝著沈依夢笑了笑:“過來,我教你。”沈依夢猶豫,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她微微一笑,麵帶鼓勵。沈依夢於是磨磨蹭蹭地走到蘇瑾深旁邊,看著蘇瑾深提醒說:“我身體有點不協調的,以前上體育課的時候還被老師指名罵過的。”
蘇瑾深不在意地笑了笑,一把拉過她環在懷裏,說:“有沒有讓你拿著這棍子鋼管舞,不難的。”
他的身體溫熱,寬厚的胸膛抵在她的後背,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的輪廓,她的聲音壓得低低的,順著鼻息鑽進沈依夢的耳朵裏,略帶著沙啞的聲音一下子撞到她的耳膜上,語音散去,仍然震動不休。
她忍不住微微側開頭,麵紅如晚霞。
蘇瑾深教沈依夢打了幾輪後,沈依夢雖然做的不大好,但是好歹也算是掌握了一點技巧,多少不會連球都打不中了。
後來才知道,那對外國人在他們打球的時候就站在一旁,含著笑看著,女人時不時對著男人耳朵嘰嘰咕咕地說著話,沈依夢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他們好像在說她和蘇瑾深,她聲如蚊蚋地說:“他們在說什麽啊,好像在說我們啊。”
蘇瑾深聽了,屈指在她的額頭上麵一彈,說:“笨學生還不認真,我看你是欠收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