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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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曉雲聽蕭牆問起那個碟仙給出的數字,回憶了一下,說出了一串數字:“0616”。
“我覺得聽起來,像個房間號。”蕭牆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不可能,”劉曉雲幹脆的搖頭說道。
“為什麽不可能?”蕭牆好奇地問道。
“第一,我們學校就沒有四層以上的建築,”劉曉雲答道:“0616,顯然說得是六樓16號嘛!”
“第二,我們學校管理很嚴,就沒聽人說起過,學校裏還出過人命。”劉曉雲篤定的說道。
“你說的兩條都不成立,”蕭牆說道:“你們學校裏有一棟樓就是六層。而且,”蕭牆說到這裏,麵沉如水,用手朝著一個方向一指:
“經常出人命。”
在蕭牆手指的方向,一棟紅磚樓就在不遠的地方,樓頂上麵立著幾個大字:“xxx醫學院附屬醫院”。
那棟樓,和大學園區隻有一牆之隔,而且,正好六層。
劉曉雲隻覺得毛骨悚然,身上的寒毛都一根根的立了起來!
醫院的大院裏,種植著各種草木,在柳蔭下,還有木質的長椅。
劉曉雲有好幾個同學在這裏實習,畢竟這所醫院的職能之一,就是為醫學院的學生提供實踐學習的機會。
現在,有一個在六樓實習了將近一年的學姐,就坐在長椅上,和劉曉雲、蕭牆等人在聊天。
聊天的話題就是,在六樓有沒有什麽靈異事件。
蕭牆不信沒有,在任何一家醫院裏,都是各種靈異事件的多發地。當然這裏邊有客觀因素,也有心理因素。
比如說劉曉雲的這個師姐,已經說了三四個了,從走廊出現無頭女屍(後來發現是有醫生把洗完的白大褂披在走廊的氧氣瓶上晾幹。)到樓頂的腳步聲(實際上應該是水泥預製板鋼筋蠕動造成的)。連說了好幾條。
末了,那個師姐還繪聲繪色的說起,在走廊盡頭的0616號房間,那間儲藏室裏,每次拿東西都感覺冷颼颼、陰森森的,最可恨的是每次取東西,那些老同誌,都讓她們這些新人去,就像她們這些老同誌自己也不願意去似的。
當她說到0616這個數字的時候,蕭牆和劉曉雲的眼睛同時一亮,相互對視了一眼,知道自己已經找到了目標。
劉曉雲也是個十分機靈的孩子,趁這個機會指著蕭牆對這位師姐說道:“我這個朋友是作家,專編鬼故事的,這次找你,就是采風來的。”
“你既然有0616的鑰匙,就放我們進去看看,拍兩張照片,給我這個作家哥哥找點靈感。就幾分鍾的時間就行。”
“這…….被領導看見就完蛋了!”師姐表現得有點勉強。
“不會的,你放心,咱們一定小心。事成之後,請你吃大餐,你和你男朋友一起,海鮮酒樓。”劉曉雲生怕這個師姐不答應,一個勁的加條件。
說到這兒,這位師姐到底是答應了。
幾個人順著老式的水磨石樓梯,走上六樓。
到了六樓,因為趕上中午吃飯時間,整個樓層安靜得,就像一個人也沒有一樣。
0616房間,在走廊的盡頭再拐彎,走廊的最裏麵。
打開老舊的鎖頭,這扇當初是乳白色的木質門,現在的油漆都已經成了鐵鏽和黴菌的黑黃色。
等推開了門,那位師姐也不願進去,隻是伸手進門打開了屋裏的燈。然後對蕭牆他們說:“我在門口等你們,別發出太大的聲音。”然後就閃身到走廊的拐角處,去給蕭牆他們望風去了。
蕭牆讓沈墨和劉曉雲待在門外,和無雙兩個人進了這間屋子。
屋子裏一股黴爛的氣味,裏麵還帶著一絲淡淡的鐵鏽味。空氣沒有一點流通的跡象,屋子裏並沒有很多灰塵,所有的物品都不是特別的髒,但是,就是有著一種,很久都沒人進來過的感覺。
屋子的角落裏,靠牆堆這一些東西,都是那些有可能一輩子用不上,但是又不能丟的東西。檔案、文件、一袋子一袋子的大紅燈籠和錦旗,一摞一摞的花盆之類的。
屋子裏麵溫度很低,說是奇寒徹骨,也不為過。
蕭牆在屋子裏四下看了一下,小聲說道:“這裏以前是病房。”
在牆壁的一麵上,白色的牆上,有三處顏色比較暗淡。這裏是當年放病床的位置,顏色深的牆壁,是當時的病人靠在床頭時,頭發和手經常碰到的地方,那裏的顏色會和別的地方不一樣。
蕭牆無聲的站到了中間的那張病床,曾經擺放的位置。眼睛不斷的在病床曾經安放的位置上掃視著。就好像那裏仍然有張床,床鋪上有個病人,而他,是來探視那個病人的人一樣。
蕭牆仿佛能看見,當年發生在這裏的情景,就像是他們還依然生活在自己的身邊一樣。不怪當初有人把這裏改造成倉庫,這樣的屋子住人,簡直就是謀殺!
“這裏……這個位置,就是當年,那個鬼死去的地方……..”蕭牆手裏指著空處,緩緩說道:
“她是個女的,還有一個男的,就躺在病床的上麵,應該是她的丈夫,那個女的,就伏在他丈夫的腳下…….他們兩個……”
“都死在這裏”。
“然後這裏就被改成了儲藏室,”蕭牆慢慢說道。
無雙吐出一口氣,顯然對這裏的陰鬱氣氛,也很不適應:“那咱們不是什麽也沒查到嗎?接下來怎麽辦?”
“咱們翻檔案吧!”蕭牆說道。“要是有按照病床索引翻找檔案的方法,那麽這間屋子的最後一任病人,應該就是這女鬼兩夫婦。”
說著,牆和無雙開始在屋子裏開始翻找檔案,在一個文件櫃裏,果然發現了一堆卡片。那是檔案索引,是按照各種方式尋找檔案的方法。
很快的,按照索引,蕭牆他們找到了那本0616號病房最後一任病人的病例檔案。在一個厚厚的大牛皮紙檔案袋裏裝著。
這時,門外的師姐開始催促,蕭牆他們倆來不及細看,索性把檔案連著檔案袋一起放進背包裏。快步走出了這間房間。
等師姐鎖好門,走廊上已經傳來腳步聲,這是上食堂吃飯的人回來了。蕭牆他們趕緊和師姐告別,裝成探視病人的家屬,走出了這幢大樓。
等回到了校園裏麵,蕭牆他們找到了一個陰涼處坐了下來,開始翻閱這個袋子裏的檔案。
這是一個30歲的男性病人,叫做王極,死於慢性心肌炎。在1972年3月入院,72年的9月死亡。整個治療過程,以消炎治療為主,在半年的治療當中,不斷的加大抗生素的用量,但是病情始終沒有好轉,到最後,病人終於死於心髒衰竭。
蕭牆簡單翻看了一下這個王極的病例,然後撇著嘴說道:“整個病例,都是偽造的”。
“啊?”劉曉雲愣住了,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幹過偽造文件的活兒,”蕭牆笑道。“造假手法十分拙劣,所有的筆跡都是一個人的,而且,字體大小,墨水顏色,筆畫粗細都很一致。”
“要知道,即時是同一個人寫的東西,但是跨度要是超過半年,墨水的顏色都會呈現出不同的色澤。而且,當這個人書寫時,會有憤怒,喜悅,疲倦,著急等等不同的情緒,字跡的大小和力度也有不同的呈現。”
“你隻要隨便翻開一本日記就知道了,有時一個人的字跡簡直會判若兩人,”
“既然這份病例是假的,那麽,這個令兩夫婦同時慘死的凶手,就是偽造病例的這個人。”蕭牆指著病例上的落款,在主治醫師,和科主任的簽名位置,都是同一個名字---汪衛民!
“他任意篡改病例檔案,但是不會被人發現,因為他是那時的心血管內科主任。沒有人會去翻他的病例檔案。”
“而且他還可以在事發後,馬上把那間病房改成了儲藏室,這件事隻有科主任以及以上的領導才可以做得到。”
“所以,這個人,直接或間接,害死了這兩個人,然後徹底改寫了病人的檔案,最後,把病房改成了儲藏室。就是這個汪衛民!”
“誰?汪衛民?”劉曉雲驚奇的說道,“那是我們副校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