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隻剩一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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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覺得,隻要是她保證的,她總不會食言。小說
也不曉得這種安心從何而來,更是不管讓自己的學生給自己按摩是否合理,林沉影閉雙眼,細細享受這一刻的寧靜。尹妙天在他身後拉了另外一張辦公椅坐下。
林沉影的辦公椅靠背很短,他朝後靠著正好能將腦袋靠在尹妙天的胸前。尹妙天的手指穿過林沉影女人還要柔軟的發絲,順著穴位慢慢揉按。
由於是閉著眼睛,林沉影沒有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是有多曖昧。他隻知道,這個距離能讓他恰好聞到她身古樸的氣息。
靜謐的夜,兩人相互依偎,仿佛一對多年夫妻,一切都那麽和諧平淡。
真香
這是他沉睡前最後說的話。尹妙天的雙手沿著他臉龐的輪廓漸漸下滑,最後右手的食指撫了他略有些輕薄的下唇。
她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吻去,最後隻是在他的臉頰蜻蜓點水落下一吻
翌日,林沉影從辦公室桌醒來,挪了挪僵硬的身子。緩緩神,這才發現尹妙天已經不在辦公室裏了。他的麵前放著一份還溫熱的早餐,以及一份抄滿了概念的筆記本,和一張信紙。那張信紙原本應當是尹妙天寫的檢查,可現在卻隻寫了五個字:記得吃早餐。
想到昨晚,夜深人靜,兩人在辦公室雖然沒做什麽,但林沉影還是俊顏一紅。他總有一種被戀人關心的錯覺。而且,昨晚身為導師的他怎麽能心安理得的椅到自己學生的胸前
也是從這一天開始,令林沉影頭疼的麻煩也隨之而來。尹妙天總是會闖下禍事讓他來收場。而每到講師工作繁忙期時,尹妙天便不會再有動靜,像隱身一般老老實實得在校園裏。隻是每在他忙碌焦躁的時候,辦公桌總會多出來一杯飲品或一份外賣。
他知道這是誰送來的,隻是他與她除了闖禍之外再無過多交流。兩人這種默契一直無聲維持著,直至梁婷與林沉影確立關係,尹妙天的關心才從他的生活消失,轉而是梁婷的疑神疑鬼和矯揉造作。
抱著尹妙天在池水泡了一天一夜,林沉影在腦海將兩人的初見與種種過節回憶了一個遍。記憶的尹妙天頑劣囂張,生機蓬勃。而現在,懷的人再沒了往日生氣。林沉影低下頭,在她的側頸輕咬了一口:原來那個時候你愛著我,你為什麽不說呢你告訴我,我會滿足你,我們不必如此兜兜轉轉,我們早該在一起的。
林沉影說完,再抬頭看尹妙天,她仍舊毫無聲息,沒有要醒來的意思。隻是她身的黑色紋路已經淡了下去。
妙天,你到底是什麽人林沉影也不知道說這句話到底是在問尹妙天,還是在問自己。這麽長的時間過去,他現在確定,她一定有什麽事情瞞著他,而且,這些事情,他應該知道,甚至親身經曆。不需要用什麽證明,隻憑著熟悉的感覺他能肯定。
林沉影抱著尹妙天從水站起來,幫她擦幹身的水,又替她穿季怖拿來的衣服。自己也換掉身的衣服,這才抱著尹妙天離開了地下室。
將人在客房安排好,林沉影坐在床邊,雙手撐著自己的腦袋,眼睛望著床的尹妙天。
季怖端了碗粥進來,放到林沉影旁邊: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你的黑眼圈都熬出來了。小天也不想看到你現在這樣。
妙天什麽時候能醒林沉影問道。
季怖搖頭:之前從未出現過這種狀況,我也不清楚。
妙天到底瞞了我什麽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林沉影捂住了自己的腦袋,聲音低沉,語氣滿是無奈和疲憊。
季怖再一次搖頭:和小天在一起,總會遇到太多事情,總會懷念過去平淡的生活。如果你累了,想離開這裏,小天是不會怪你的。
林沉影默。閉了閉眼最終還是伸出手握住了尹妙天的手:我已經失去了太多,她是我所剩的全部,唯一的執念。我不能再失去她。
萬物褪色,在這一刻,他的眼隻有她。
季怖眼滿是陰霾。他對尹妙天是執著,而非執念。如果不是家庭原因,他怕也和其他人一樣,遠離了尹妙天。在這世界,也隻有林沉影這樣的傻子,才會對尹妙天這樣的怪物放不下。
季怖將尹妙天和梁婷對峙的情況問清楚,這才又出了客房回書房。從梁婷的話來推斷,之前尹妙天手機裏照片的那個女屍,正是尹妙天的生母,而之前林沉影將尹妙天的身世代入其是正確的,這是個難得一見的先入為主的正確反應。可如此一來,尹妙天的身世是假的了。雖然父母確定,但她出生前的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麽,恐怕連尹妙天自己都不清楚。因為季怖這些年的觀察之下,尹妙天對自己的身世深信不疑。如此一想,問題隨之而來。尹妙天的長輩為何要對她隱瞞身世尹妙天的身世到底如何隱瞞者到底有何目的
一個問題解決,又有一係列的問題冒出來。這還真是跳進了個連環局。
季怖回到書房,管家顧楓已經等著了。季怖一進門,看也沒看他一眼,將自己的車鑰匙扔給了他:給你一天的時間,去那撞宅子把女具拉回來,到醫院借個房間保管好,然後將這根頭發和女屍的dna做個檢測,看看是否一樣。
季怖說著,將一根細發從自己袖口的衣服慢慢抽下來,遞到顧楓手。這是他從尹妙天換下來的衣服發現的。他要驗證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顧楓將頭發包在紙巾收好,拿了車鑰匙卻遲遲不肯走。季怖皺皺眉:還有事
有些事情有點好,隻是事關到尹小爺,所以不好問出口。顧楓有些顧及。
這次讓你問,你說吧。季怖躺進書桌後的皮椅,抬眼看向顧楓。
顧楓這才一點頭,開口:少爺,我是和您一起長大的,雖然您平時不以真麵目示人,但您的情緒變化我還是可以看出來的。所以,您最近所有的負麵情緒都是來自於尹小爺
這不是你的問題,你到底想問什麽季怖靈敏的發現了顧楓的小心思,立刻皺起眉頭。
少爺,我的工作除了幫您一起看著尹小爺之外,還要照顧您,關心您的情緒並不為過,顧楓道,林沉影隻是個普通人,鬥不過我們,想得到尹小爺隻是動動手指的事情,您為什麽遲遲不下手,反而看她對其他男人投懷送抱
顧楓問完,許久,季怖才一笑:有些事情強求不得。這和打仗不一樣,顧楓,你不懂。
顧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看看季怖,這才拿著車鑰匙離開。
一天一夜過去,顧楓已經開車拉著女屍從外市回來了。可床躺著的尹妙天仍舊沒醒。
林沉影長時間不吃不喝不休息,精神差到極點,如果繼續耗下去,恐怕不等尹妙天醒來,他先倒下了。
季怖也坐不住了。他從未遇到過尹妙天因病發而昏迷不醒。他又不能因此聯係尹家的人。尹家人本因為尹妙天的力量而疏遠她,如果將異常報告給他們,那定然會讓印加人借此大做章,尹妙天定然會遭殃。
思來想去,季怖最後想了一個折的辦法。既然不能找自家人幫忙,那他找個外力來插手。尹家能拉攏那麽多的外力,那他季怖拉一個也不過分。過去尹妙天經手過那麽多苦主,那個不是欠了人情季怖隻能寄希望與那些苦主還有些良心和情分在。
顧楓不可能拉著一具女屍直接回別墅,他得折路去一趟火葬場將屍體轉化成骨灰才行。
季怖給他打了個電話,說讓他快些回來,屍體可以先扔在火葬場不用管。讓他回來照顧尹妙天,自己則要和林沉影出去一趟。
電話掛斷,季怖去客房。客房安靜的仿佛沒有活人。林沉影仍舊坐在床邊的椅子,連姿勢都同前一天一樣。唯獨不同的是,他的臉色更差了,簡直和行屍沒什麽區別。
去洗個臉,吃點東西,一會兒顧楓回來替你照顧好小天,我們兩個得出去一趟,不能坐在這裏幹等了,不然,小天的問題,遲早會被尹家那邊發現,到時候更難處理。季怖道。
林沉影動了動嗓子,長時間沒有水分的滋潤,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去哪
去找個大夫給小天看看,長期昏迷不是個好兆頭。季怖說道,隨後他又推了推椅子的林沉影,催促他快點。
林沉影這才動了動身子,站起來走向洗浴室。眼睛的餘光一瞟,忽得看到床頭擺著的木盒,林沉影又坐了回去,伸手將木盒的白骨珠鏈拿出來,幫尹妙天戴在了脖子:我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麻煩你替我照顧好妙天。
涼風從窗外鑽進屋內,拂過床的蚊帳薄紗,似是在回應林沉影的話。季怖微眯起眼,看著林沉影拉蚊帳,關好窗戶,打開空調。一係列的事情做完,他在去洗臉,然後跟著季怖出了房間。
不到半個小時,顧楓開車回來了。季怖接過車鑰匙,好不停留,帶著林沉影出門。兩人都沒吃早飯,出門先找了個小餐館。服務員完菜,林沉影這才有機會問出自己的疑惑:我們去找誰
一個欠了尹家人情的人,也曾是小天的苦主。小天的狀況,找普通的圈裏人已經沒用了。季怖夾了口菜,眉頭緊鎖。停了一會兒,見林沉影沒回自己話,他又反問:林小子,你活了這麽多年,見過神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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