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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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悠悠坐在自家花園裏的秋千,腳邊的草隨著秋千搖蕩帶起的風左右搖擺。 vw

    呂家是從野門各家之爬到與世家同等高度的一家。和世家有著差別,卻又高於野門各派。她的父母在她剛剛出生去世了。她跟著爺爺長大,由於精通古董字畫,這才得以在爺爺去世之後一個人獨當一麵,將呂家的古董生意發揚光大。

    至於那些玄學風水,她隻是略懂皮毛,甚至還及不野門裏麵那些精通玄學風水的人。但是現在呂家所處的這個地位又十分尷尬。不去下下不來。即被野門各家撇遠,又被尹家那種自以為高貴的氏族給嫌棄。所以她一直在想辦法試圖擺脫這種尷尬的局麵。

    算不能自己占領一片天,至少也得依附一家。

    因為幼時和尹家的白牡丹有些許緣分,她吃定了腦袋不靈光的尹家二小姐。但讓呂悠悠在意的是,白牡丹雖然傻,可她的大哥卻精得很。一眼能看出來呂悠悠想要什麽,所以他處處堤防著她。

    呂悠悠本以為自己已經沒機會再往繼續爬了。而現在有尹白的照顧,她的日子也算是過得去,不用擔心以前圈子裏得罪的人來找麻煩。

    直到幾天前,崔家老太的壽宴,才讓她又一次看到了希望。八年前,她和爺爺剛剛從向下來到城裏。下火車的時候,一個蓬頭垢麵穿著醫院病號服的人直衝過來,撞碎了他們一個清朝的琺琅彩瓷瓶。

    那時候的呂悠悠很生氣,可呂老爺卻看出那人並非常人,將其收留。自那時起,那個人開始在古董店裏當夥計算賬,替呂老爺工作,照顧呂悠悠。

    後來呂老爺病逝,呂悠悠一直沉浸在失去親人的悲傷之,外加呂家隻剩下她一個小姑娘,除了鑒別古董她什麽也不會,巨大的壓力擺在麵前,讓她無心在顧暇其他。

    那人從來不提及自己的家人和過去。呂悠悠認為他也是同自己一樣,父母雙亡。可誰知道,時隔八年之後,她和尹白越走越近,尹白這才告訴他之前關於季家的一些秘聞。

    雖然她從尹白口得知的隻是一些隻言片語,查也無從查起,可憑著感覺和這八年來對自己身邊這人的判斷,她能確信,這人是當年的顧楊。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隻要動一動嘴皮子能辦妥。呂悠悠覺得,這次命運簡直是給了自己一個大餡餅,讓自己撿了一個大漏。隻要這次的事情一成功,她能利用這件事情向尹白邀功。尹白會更加的信任她,更加任她擺布。算是尹白的大哥機靈又能怎樣奈何尹白不開竅

    到那時,她能徹底擺脫圈子裏那些勾心鬥角,不用擔心同行來找自己一個小女生的麻煩。到那時,距離登天還不隻是一步之遙

    林沉影和尹妙天兩人遠觀過晉鉑後事,再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但兩人也不願意這麽快回季怖的大宅。那裏有外人,回去也是壓抑。尹妙天也沒有指示林沉影去哪,任由他耗油隨意開。

    開著開著,車子朝著兩人的小窩駛去。

    從昨晚開始,尹妙天沒有好好休息,一到了自己熟習的地方,她的神經放鬆了下來。林沉影一直運轉的大腦也暫停,兩人一起樓,進了房門,同時癱倒在沙發。

    兩人相視而笑,可那笑容卻並非是歡快的。靜了三秒,尹妙天又從沙發站了起來:現在時間還早,我先去睡一覺,晚我們還得回季怖的大宅。大宅安全,你晚再睡。在這裏看著,有事情叫我。

    好。林沉影抱著尹妙天的腰,在她肚子蹭了蹭,這才放她離開。

    這一覺,尹妙天直睡到了下午兩點。當然,長時間的疲憊隻睡這麽久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口渴,她肯定還會接著睡下去。

    沉影水,給我倒杯水過來尹妙天閉著眼睛朝臥室外喊。可等了一會兒,沒聽到有人回應,她才慢慢悠悠爬起來,邊朝著外麵走,邊問,沉影,你也睡著了麽

    可等尹妙天揉著眼睛走到客廳裏,才突然一皺眉頭。客廳裏沒有人,林沉影不在

    沉影尹妙天心頭一抽,朝著屋子裏呼喊。她隻顧著這裏她是自己原本住的熟悉的地方,卻忘了顧楊也會開鎖,可以隨時進來,顧楊的實力在季怖之,林沉影又怎麽可能是對手

    林沉影尹妙天一邊喊著,一邊在房子裏轉了一圈,最後衝到浴室,才發現浴室的門是鎖著的。破門而入,見林沉影被麻繩綁著,嘴封著黑色布條,衣服也沒脫,全身泡在盛滿水浴缸裏,雙目緊閉,臉色煞白。

    該死尹妙天抽了自己一個嘴巴,立刻過去替林沉影解開嘴綁著的黑色布條,緊接著想將人從浴缸裏拖出來。可手剛剛碰到水,她的動作是一頓。

    水是溫的。林沉影侵入水的皮膚發紅,證明原本水溫不低。如此一想,林沉影是剛剛被綁不久。剛才自己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沒看到有人,房間門也是緊閉的,這麽想,對方的還在房子裏

    想法從腦躥出來的同時,尹妙天忽然渾身一顫,緊接著腦後一陣勁風突起,尹妙天條件反射朝旁邊一個翻滾,林沉影落回進浴缸裏,尹妙天則是因為角度不對,一頭撞在了馬桶。

    這一撞完完全全是朝死裏撞的,尹妙天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可對方顯然沒打算給她喘息的機會,不等尹妙天爬起來,破空隻剩響起,一把水果刀擦著她的臉頰劃過,直挺挺插進身後的白灰牆裏。

    尹妙天心裏暗罵一聲,反手把出水果刀從又朝著刀飛來的方向甩了回去。她地猛得站起來,緊接著一個轉身又站到浴缸麵前,將昏迷的林沉影護在身後。

    尹小爺,好久不見。男人嘶啞的聲音傳來。門口,一個魁梧的男人獰笑著。他頭發花白,臉滿是刀疤。其一條最長的疤痕從他的嘴角直延續到耳朵,仿佛是黑暗童話裏毀容的小醜,配笑容,顯得更加猙獰可怖。

    你你怎麽會變成這樣尹妙天震驚。季怖今年二十八,顧楓季怖要小一歲。也是二十七。顧楊和顧楓差了十歲,撐死也三十七,怎麽可能頭發花白,麵除了刀疤是皺紋。這紮一眼看去根本不想正值壯年的男人,倒更像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

    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你們所賜我為季家賣命的時候結下了太多的仇家。我從太平間逃出來之後為了掩藏身份,隻能自毀容貌。我的頭發,我的臉,我半生的冤屈全部都應當由你們來償還他嘶吼著。

    尹妙天無言以對,在她小時候,顧楊像是親生哥哥一樣的存在。在季家宣布他死亡並且將他送入冷凍櫃的時候,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曾經幻想過,如果顧楊某一天突然回來,她會怎麽樣。在她和季怖的幻想裏,那應該是快樂的,美好的一種場景。

    可是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記憶本不怎麽美好的拚圖現在又被硬生生摳掉了一塊。

    尹小爺,我本來是不想動你的。我給了你警告。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出手救那個雜種。既然我沒辦法直接除掉心頭之恨,隻能先拿您二位開刀,顧楊說著,忽然得意的笑了笑,尹小爺的功夫有長進,可心還是跟以前一樣大。敢把一個沒有一點功底的男人放在外麵看門。您是不重視他的命,還是覺得自己個兒的命不值錢

    你什麽意思尹妙天雙眼微眯。

    我聽說,十年前尹小爺因為這個男人所以逃離尹家,他對你而言很重要,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將你斬草除根,隻能退而求其次。這小夥子身體應該還算不錯,我在他的身體裏注射了一種稀釋過的毒蛇毒液。算著時間您什麽時候會醒,為了防止您醒來之後他還不死,所以我用熱水,加快血液循環。我估摸著,再過不了兩個小時,他應該成了屍體了吧男人的語氣裏帶著些許得意。

    可這一番話下來,卻是讓尹妙天徹底黑了臉:顧楊,我曾經還想過要給你一條後路。但你現在是在挑戰我的底線。你現在馬把血清給我,我放你一條活路走

    你休想我在稀釋毒液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解藥這種東西。我既然有膽量去碰季怖,沒想過要活著退出全局

    那小爺我殺了你

    話音未落,尹妙天順手抄起洗手池剪頭發的剪刀朝著顧楊衝了過去。顧楊仿佛陰謀得逞,狂妄的笑聲雷鳴般乍起。算他這一次殺不了季怖,能要了尹妙天和林沉影的命,也足夠那雜種心痛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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