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大戲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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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雪從未將自己過去做過的事情告訴給季月白,她怎麽也想不通季月白會知道那些不堪的過往。 vw
尹妙天說得麽
不,絕不可能因為繡兒,導至兩人相互敵視,怎麽也不可能將她手的籌碼告訴給自己的敵人。
既然不是尹妙天,那隻有可能是另外一個人
尹清少,是不是尹清少告訴你的原雪忽然拽住了季月白的衣領,圓目大睜,似乎要將一旁的季月白給撕碎
繡兒被原雪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花容失色,連忙出手想要將人拉開,可沒等她出手,樓下的季陽秋忽然站了起來,指著樓的人命令自己帶來的三個隨從:還不把這個潑婦給我拉開傷了家主你們誰擔待的起
話音未落,見三個黑衣人從席間飛奔而出,朝著樓奔去。
原雪大驚失色,也來不及解釋,條件反射轉身想跑,打算讓身後的女管家脫罪。
可哪料到,她一轉身才發現,自己的心腹早發現情況不妙,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退到了走廊口。
可季陽秋訓練出來的人哪兒是吃幹飯的見一個人大步從樓梯衝樓去,另外兩個左右夾擊,踩桌子趴吊燈,直接從走廊架空處朝著二樓的走廊撲了過去
原雪驚呼著想要躲開,可沒跑兩步被人按倒在地,費勁力氣,可終究沒有那些兩個黑衣人的力氣大,連掙紮一下的本事都沒有。
而一旁的女管家也被季陽秋的人鉗製住,一下打暈了過去,不省人事的倒在地。
怎麽,季夫人這是打算做了錯事肇事逃逸你當我季家是什麽地方季月白厭惡的瞪了一眼一旁無力掙紮的原雪,整理了一番自己被原雪扯亂的領子,質問道。
季月白你個兔崽子別得意,沒有我,哪兒來你的今天原雪嘶聲咒罵。
季月白卻一挑眉:我本是除了大哥之外最具有繼承權的人,難道我做過什麽和你一樣丟季家臉麵的事情麽
季月白話音未落,一樓眾人的聲音又炸開了。
這一次,不光是隨從們的議論聲,連季家主子們的咒罵都傳了來。
季月白看了看下麵憤怒的眾人,又看了看原雪驚慌失措的模樣,心頭忽然是一笑。
看來原雪也不過如此。他本還想著這女人會死鴨子嘴硬多撐一段時間,但現在看來,剩下的那些證據也用不著了,幾張照片已經將她徹底打垮,這下連審問都省了。
在季月白打算當這眾人的麵繼續唱大戲的時間,忽然聽門口傳來急切的敲門聲,不等屋內有人應門,下一秒隻聽一聲悶響,大門被幾個人從外麵撞開。
屋內瞬間寂靜,見季曉蘭的司機兼心腹從撞門的幾個人站了出來,麵色慘敗,雙唇發抖:小姐當家的不好不好了五爺他他在院子裏自殺了還寫了遺書遺書裏麵寫了當家的名字
此話一出,見主席的季曉蘭麵色大變,下一秒,整個人身子一軟,從座位話落了下去,失去意識。
還是一旁坐著的人手疾眼快將人給扶住,不然臉要朝著桌子的西餐刀落下去了
隻是眨眼之間,局勢再次變化,眾人全都亂了套。季月白看著失控的人群,對著一旁壓住原雪的守衛隨意的揮了揮手,原雪立刻被人帶下去。
而樓下的人則是分成兩波,一撥去季老五的別墅,另外一撥則是將季曉蘭送到診所去。
這兩撥人,自然是前者為多。
主子們這麽一動,副席的隨從們也跟著往外麵湧。
尹穆穆看著季怖往門口走,也想拽著尹妙天出去。可左手一抓,才發現左邊的位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空了。
剛剛會場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尹穆穆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過去,沒人發現尹妙天的失蹤。
在尹穆穆著急得想要大喊找人的時候,卻忽然被林沉影捉住手腕,下一秒整個人被捉住順著人流朝著門外小跑。
一邊跑林沉影一邊在尹穆穆耳邊低語:計劃開始你三姐有別的事要做。先跟姐夫走
人群混亂的聲音蓋過了林沉影的聲音。樓的季月白看著樓下的狀況,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些隻是幾個人在合夥演一場大戲給他看。
更沒有注意到,屬於隨從的司機為什麽在門外。那女人一出場,一句話將他的注意力全部跑偏。
季老五自殺,還寫了遺書。遺書裏居然有他的名字這怎麽可能
難道自己隻是個螳螂那幕後的黃雀到底是誰
思索之間,身體已經大腦快了一步。季月白一手抓著繡兒,也從樓梯下去,跟著人往外麵走。
樓梯下的角落裏,尹妙天站在柱子後麵,看著大廳漸漸空去,直到最後一個守衛也跟出去,並且帶了大廳的房門,尹妙天才從陰暗的角落裏走出來,順著樓梯樓。
之前押送原雪和女管家的守衛其一個站在走廊口,見到尹妙天來,立刻一彎腰一點頭:尹小爺,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
尹妙天一點頭:帶我過去。
朝裏麵走,又從二樓了別墅的三樓,尹妙天才在一間臥室裏見到原雪。
剛進去,原雪朝著尹妙天猛撲而來。可剛到一半,被兩個守衛給按到了地。
是你居然是你我一直以為是尹清少在背後對我下手,沒想到居然是你原雪朝著尹妙天嘶吼,眼布滿血絲似乎隨時要將人吞噬。
尹妙天不慌不忙,看了她一眼,隨意扯過一張椅子坐下:不錯,剛開始回答了我的一個疑問。表現得挺好。
原雪一愣,忽然閉嘴。
尹妙天見她這才起防備之心,嗬嗬一笑:無所謂,到了這個地步,你說與不說,都無所謂。反正在這整場戲之,你是知道的最少的。你根本不知道我們這些基層人員在背後到底做了多少的準備。你知道,你最失敗的一筆是什麽麽
尹妙天反問。原雪眉峰緊促,一言不發。
尹妙天見她不願交談,自顧自道:你錯在過於自以為是。你總以為自己掌握大權,而且你總覺得,敵人之間是沒辦法合作的。但是你不知道,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所以,我之前和季月白,是最好的朋友。
至於你,你的作用相當於電話線。一旦電話雙方的人見麵了,你這跟電話線也沒什麽用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原雪憤恨。她的人生已經完了,沒什麽可顧慮的。如果她現在還能讓尹妙天感覺難受,那自己也算是賺了
還不明白尹妙天挑眉,你已經是個燙手山芋,無人敢碰,我現在,不過是來勸你自裁。你是自己現在動手,還是讓我再告訴你一些別的
你休想我絕對不會自殺隻要我活著,你不會舒服,我是要活著膈應你我過不好,你也別想逍遙自在原雪咒罵。
一旁的守衛見她越說越難聽,正想來一拳給她點教訓,卻被尹妙天一抬手止住:無妨,你現在這樣我也可以理解。既然不乖乖配合,那我再告訴你些別的,讓你也好死得明白一些。
如說,關於你的過去,我是從哪裏得來的,你難道不想知道
此話一出,果然,滿臉戾氣的原雪立刻消停下來。目不轉睛盯著尹妙天。
尹妙天似乎有些為難,隨後才摸了摸自己下巴道:其他的我不曉得,但是我知道你的身世。季家與你的娘家本是仇家,你曾經有機會得到自由,從權利的漩渦之脫離出來,可你為什麽是不肯離開你是覺得,在這裏能得到你想要的麽還是說,你真的愛了原來的季老爺子
我和他不是你能談論的你一個被家族拋棄的人,沒資格在我的麵前談論我的家族和丈夫原雪氣急敗壞,如果不是有人按住她,恐怕現在尹妙天的臉已經被這隻瘋貓給抓花了。
聽到原雪的話,尹妙天是一笑:是是是,我沒有資格。但是你曉不曉得,你看重的丈夫,家庭,正是將你出賣的元凶
話落,尹妙天一揮手,按住原雪的守衛立刻會意,抽出一條繩子來,將原雪五花大綁之後,撤出了房間。
一下子,房間裏隻剩下了尹妙天和原雪兩個人。尹妙天將自己的手機從懷裏掏出來,隨後又取出一隻藍牙耳機來給原雪帶。
按下播放鍵,季老爺子的聲音緩緩從耳機流淌出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字字錐心。
原雪的臉色從黑到青,從青到白,最後整個人癱軟在地,仿佛靈魂被抽走,隻剩下無用的軀殼。
還記不記得,季老爺子彌留之際要見季怖其實他的目的不是見季怖,而是見我。他說了一段毫無意義的話,卻將你這麽多年做過的惡心事的證據告訴了我。我是從他的遺言裏找到了你的所有把柄。
你出軌的每一個男人,你們做過的所有事,所以細節,季老爺子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也記錄的清清楚楚,如果真的用季家家法來處理你,恐怕不隻是單單要你一條命那麽簡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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