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祭祖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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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直沒停,斷斷續續飄了三天。手機端 vw三天之,尹清少又派人來給尹妙天改了好幾次女尊的禮服,並且將祭祖的流程都教給了她。
三天之後,鵝毛大雪飛落而下,氣溫驟降。可舉行典禮的現場卻一人未少,被邀請的賓客也陸續到場,回廊下涼亭裏設席,席間眾人高談闊論,不斷有下人熱茶燙酒。
典禮是正午,整個早晨和午,尹妙天都被尹清少帶著,三叩九拜走訪七大姑八大姨以及各位長老。等到一圈走下來休息的時候,尹妙天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膝蓋疼和頭暈,一午下跪磕頭,簡直像是成親的時候的拜天地一樣。
頭的足金鳳冠和發簪讓她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尹妙天休息的時候想要將頭發解下來,卻被下人們製止。
倒不是說會壞什麽規矩,隻是女尊祭祀的發型過於複雜,外加除了發冠還有八把金釵,實在是難鼓搗。
尹妙天一想也是,早起來被擺弄了近兩個小時才熬好的造型,想想一會兒還有祭祀詞和舞,以及手裏的法杖都是極沉的,尹妙天現在簡直佩服尹白,之前那麽多年,那麽多次的祭祀她到底是怎麽熬過來的。
如果現在餓了先吃點東西墊一下吧。後麵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搞完是沒時間吃飯的。尹清少說著,已經端起了下人準備好的茶慢品了起來。
雖然之前的流程有告訴她,典禮會一直進行到黃昏,可一聽到說不能吃飯,尹妙天還是有些小崩潰。剛想抱怨,可一想到尹清少是跟著自己挨餓,那她很高興。她不好過,他也別好過
這時候,立刻有人也端了一杯茶來跟尹妙天。這茶是女尊在祭祀當天唯一能喝的東西,這是規矩,和古代人吃齋念佛一樣。這也是今天家主和女尊固定要喝的東西。
尹妙天一盞茶還沒喝兩口,門口忽然傳來的喧鬧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見尹白吵吵鬧鬧不顧人阻攔從外麵闖了進來。她依舊是一身白,隻是這一次,她脖子掛著的一條紫色寶石項鏈極其惹眼,讓尹妙天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隨後皺起了眉頭。
雖然不確定,但也能感覺得到,那不是什麽好東西。
見到兩人正對著喝茶,她是一聲冷笑:嗬,茶有什麽可喝的記得去年我一圈拜下來,這裏設了一桌宴席。現在你隻能在這喝茶,還真是寒酸。
尹妙天也不怒,又挑眉去看尹清少:這是你跟我說的不讓進食的規矩
尹清少尹清少無言回答,他眼角一抽,直盯著尹白。他本以為,前幾天告訴了她真正的身世她能安省些,沒想到現在居然變本加厲。這女人是瘋了什麽都不在乎了,還是在試探他有沒有騙她
女尊休息的地方,豈是你能亂闖的不能尹清少開口,一旁的下人倒是先開口了。
尹白瞪了那人一眼,繼續對尹妙天挖苦:呀呀呀,一個嫡女還不如當年的我,你還真
啪
一聲脆響,尹白話沒說完,被尹清少一個耳光打斷。
給我滾出去尹清少似是還不解氣,又猛推了尹白一把。
這一推力道很大,尹白直接被推翻在了地。尹白一愣,轉頭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尹妙天,這才自己爬起來,跑到了門外去。
這一幕看得尹妙天一臉蒙蔽,怎麽自己什麽也沒做,他們倒先自己窩裏反了
尹白沿著宴席的邊緣一路快走,臉的紅巴掌甚是顯眼,席麵眾人有人看到先是怪,卻也沒有多問,依舊按照禮儀問好。可現在那恭敬的問好傳進她耳,讓她覺得極其諷刺。
在一處無人的角落,尹白終於停下腳步。她扶著牆,慢慢坐到了地。她對尹清少怨到心底,對尹妙天狠到骨子裏。如果不是因為尹妙天,尹清少不會給她一個虛假的夢;如果尹妙天小時候被自己玩死,那尹清少不會踏碎這個夢;如果
主子。
忽然,頸間的項鏈傳來聲響,緊接著,梁婷自那寶石幻化而出,落在尹白色身側。
閉嘴用不著你來安慰我,根本沒人知道我在想什麽尹白喝到。
梁婷不怒反笑:主子,我不是人啊。我是你的靈仙,追隨主子不離不棄,靠主子的靈力供養,所以自然也知道主子在想什麽。
梁婷說著,用自己寬大的衣袖幫尹白擦了擦眼睛裏即將湧出來的淚花。
尹白這才想起來自己身邊一直帶著個沒有存在感並且毫無用處的靈仙。
那你說說看,我現在最想要什麽
主子想要的很簡單,不過是讓生活回歸正常,讓尹妙天死無葬身之地,梁婷眼閃過一絲異常,隨即恢複常態又道,雖然我沒什麽幹大事的能力,不過弄掉一個活人的本事我還是有的,主子別忘了這可是我的長處。
話落,不等尹白答應,梁婷立刻附去輕聲訴說。
女尊每年祭祀的時候,為了表示虔誠,都會將自身的戒備降至最低,什麽辟邪的掛件降妖除魔的符紙都不能帶在身,否則是對神和先祖靈魂的不忠。所以每一年女尊祭祀的時候周圍都會有許許多多的守衛保鏢和下人。
而且在儀式的時候,女尊祭祀的最後一個過程,女尊本體的靈魂是很不穩定的,那是趁虛而入的最好機會。
梁婷打算抓住機會侵占了尹妙天的軀殼,這樣她自由了,哪怕沒有尹白的靈氣供養她也不會消散,人類的軀體足夠保存她現在的靈氣,而且她占有了尹妙天的靈體,尹清少也不會對她如何。
至於尹白,定然是被尹清少處置掉。到時候她能徹底擺脫尹白,然後重新和林沉影在一起。
但這些小心思她覺不對和尹白說,在她跟尹白說完了自己的侵占計劃之後,尹白眼這才看到了一絲希望,她抬手擦了把臉,又自己站起身,撣了撣身的灰塵,朝著人群又走了回去。
按照你說的做,一會兒典禮開始的時候我會站在前麵,你看準時機偷襲是了。尹白開口,仍舊是命令的語氣。在她心,隻要尹妙天一死,那算她是分家的丫頭又怎麽樣連尹穆穆都能嫁的那麽好,自己難不成還嫁不出去算不嫁出去又如何,尹妙天不在了,她依舊是尹家的嫡出二小姐,何人能耐她
梁婷見尹白依舊與平日無異,心一陣竊笑,暗罵了一聲傻,又消失在了原處。
季怖帶著人到尹家應該是最晚的了,剛剛一進場,收到了特別關照。
因為尹穆穆也跟來的原因,尹家為了照顧回門的新娘子,一下子派了五六個下人輪流伺候,連座位都是特別安排好的包廂。
季怖和尹穆穆自然沒話說,唯一較自由一些的是一起跟來的季陽秋。但他也被尹清少專門找了個妙齡少女跟著,甩也甩不開。
不過這一切都無傷大雅,因為一切都已經緒,等著一會兒唱大戲。隻是唯一讓季怖覺得怪的是,說好了二長老在典禮的時候將林沉影帶出來的,怎麽現在光見二長老一個人坐在座位,林沉影卻不見影子
季家人所在的是距離祭祀紅台很近的一個亭子。亭子的四周為了防風都用玻璃擋了起來,唯獨一麵留了一個門,玻璃的底部用油彩畫著精美的花紋。而亭子裏還有取暖的火盆,一看知道是待遇不同的人才能坐在這個小包廂裏。
季怖坐在主位,隻能幹著急,被六個下人圍著,根本不好走開。
又幹坐了近一個小時,仍舊沒有看到林沉影的影子,季怖有些著急。
尹穆穆怕季怖反應太大,在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抬起一隻手輕輕按住了季怖擱在石桌的手。
這酒都涼了,守著的這麽些人沒人來燙一下酒幹杵在這兒當雕塑麽季陽秋忽然開口對著亭子的六個角落裏守著的下人嗬斥。
下人們先是一愣,隨即立刻有一個人站出來,規規矩矩彎腰賠不是並且來將酒撤了下去拿走燙酒。
這都快到飯點了,桌除了酒是茶,你們幾個,去拿幾個小菜來,這不算犯規矩吧往年的時候都是我陪著老爺子來的,怎麽今年季家還了家主,你們的待遇差這麽多當初尹清少位的時候,我們季家有這麽苛待季陽秋又開口批評,他的確不是胡說,往年尹家的祭祖大典的確是他和季老爺子一起來的。
尹家的下人一個個都是人精,聽季陽秋這麽說,立刻又有一個人站出來福身道:抱歉季四少,我們這去。
話落,她立刻招呼了人,帶著人出去,不過那下人特意又留下來了一個站在亭子最裏麵的小丫頭看著。
季陽秋等前頭走的那些人出了亭子走出一段距離,這才又轉頭去看那小丫頭:你還在這兒幹什麽還不一起跟著去端菜
回季四少,我
我什麽我,還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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