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愣了一會兒，看過扇門，幹笑了兩聲道：“你們丫真是大驚小怪，劉爺我早就看出來這吐火關了，才剛兒給你們試試，現在帶你們下樓。”

    說著，他朝正對麵走去，邊走邊說：“左右兩邊這玩意兒能互相吞吐火球，咱對麵這肯定不能，因為它壓根兒不能把火球吐到樓梯間裏去。所以，這路就在對麵。”

    說到這，他剛好走到央石柱前，得意地回頭朝我們一笑。

    我還不等附和他，就見他背後火光大盛，一個火球由對麵門洞裏發出，朝我們這邊飛來。劉叔有所察覺，向前一撲。

    人還在空時，火球趕到，我驚叫一聲，向前伸。周圍的人向左右散開。

    刹那間，火球撞在石柱上分成兩個，分別飛向左右兩邊的石門。

    劉叔頭發冒煙，但無大礙，活動活動腳，就地一滾，爬起來。

    我見那扇門內又有光芒匯聚，趕忙道：“快離開那！”

    劉叔心有靈犀，朝我們左邊跑去。門內光芒收縮，重新變回黑暗。確定安全之後，劉叔回到我們這邊。

    邁克爾說：“現在看來隻有我們這一塊是安全的，在想出道理之前，誰也不要亂動。”

    人們點頭，滿臉驚慌。

    這次人們也懶得問劉叔了，望著黑漆漆的空間，自己想轍。

    我很清楚，這兩次火球噴射發生的時都是劉叔靠近地板間時，剛剛沒完成那次說明火球不是固定噴發的，是我們無意間觸碰到了什麽東西才孕育的火球。剛才別人沒動，隻有劉叔移動，所以那個點肯定在心附近。

    我用電照向地麵心，仔細觀察，不見有什麽特殊的，又在附近搜索，毫無收獲。這裏的地麵是一整塊，不可能有踩磚。

    我轉向劉叔。他已從驚嚇回過神，正在琢磨。我問：“剛才你碰著什麽東西了？”

    嘛都沒有。”劉叔信誓旦旦地說。

    地麵呢？”我提醒道。

    沒有。叔兒我這解關的藝你也不是不知道，蚊子翅膀大小的震動都逃不過我的腳，剛才肯定什麽都沒有。”

    那就奇怪了，肯定有什麽東西控製著每次火球發射。”

    我也琢磨呢！”劉叔捏著下巴，再次陷入沉思。

    人們也都仔細觀察，幾道電光束在屋子裏橫豎交叉。忽然間，我注意到在屋內根石柱頂端有東西折射光芒，於是把光擊在那。

    是張人臉，每個石柱頂上有一張，模樣是那張大臉的縮小，每張臉上有兩顆寶石充當眼睛，發光的正是它們。

    它們在看著我們？我觀察它們，有一種被凝視的窘迫感。

    我碰了碰劉叔和邁克爾，指著那張臉說：“你們看那。”

    兩人抬頭看，被那異樣的紅光吸引。觀察一會兒，劉叔推開我的電讓兩張臉回到黑暗。那紅光跟著消失，人臉也藏匿起來。

    之後他又把我的電挪回去。寶石重新閃光，注視我們。

    劉叔嘴角勾起，道：“你們退後。”

    你又有什麽主意了？”邁克爾懷疑地問。

    你丫弄準了再動行不行？”我也不太放心。

    我就是試試，也沒要動，你倆往後去，給我騰個地兒。”

    邁克爾看了我一眼。我退回到門洞裏，他也引著人們跟上。

    門洞外的空地上隻剩下劉叔一個人，矮胖敦實，像口水缸。他盯著根石柱，說：“作家，你注意觀察那石柱上的臉，電別拿開。”

    我應了一聲瞄準石柱頂端區域，其他電也集到那，照出一片光明。

    劉叔向左移動步，那張人臉居然也跟著向他的方向轉過去。過程沒有任何摩擦聲。

    我驚訝得合不攏嘴，指著那邊給邁克爾看。邁克爾點點頭，示意我別慌張。

    劉叔又向左移動步，來到牆邊，張人臉再次轉動，把側臉露給我們。

    劉叔停在那，朝石柱觀察了一會兒，連走六步退到原位。張石臉轉了回來，之後他又向右麵移動到牆角下，石臉也跟著轉過去。他再回來，石臉重新麵向我們。

    這次我已確定，那人臉會隨著人轉動，可還不明白是什麽觸發的火球關。

    劉叔深吸一口氣，低聲道：“左右不會引發火球，那就隻能是前後了。我再試一次，你們注意觀察規律。”

    能行嗎？不能找到東西代替嗎？”我有點擔心。

    放心吧！叔兒這身可不是蓋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這次他走得格外小心，眼睛一刻都沒離開對麵的牆壁。

    張石臉隨著它微微轉動，始終正麵對著它。同時我注意到，會移動的不僅有石臉，還有那對眼睛。隨著劉叔靠近，它們的目光越來越向下。

    隨著劉叔靠近根石柱的心，對麵牆壁再次孕育出火光。劉叔減慢速度繼續前進。

    火光越來越盛，照亮門裏的內容，我看到那張大石臉沒有眼睛，嘴緩慢張開，火光正從它的嘴裏凝聚。

    劉叔繼續前進，大石臉的嘴張到最大，火球突然而出。

    這次劉叔準備充分，火球觸發的一刻猛然向後跳躍，連續退了好幾步離開石柱範圍。火球撞在石柱上，分成兩半，穿越屋子，飛進另外兩個門洞裏。大石臉嘴長著，吞了兩顆火球。

    劉叔退回來，道：“石柱間是關觸發的地兒，什麽道理暫時不知道，不過我打包票，從兩邊走準沒事兒。”

    說著，他走向左邊。

    幾步之後見我們沒動，他又停下，“嘛呢？我都打包票了，你們還不敢跟我走？”

    我不太情願地說：“我相信從邊上走沒事，可咱們過了石柱去哪？門都被堵著。”

    劉叔尷尬，想了想，麵紅耳赤地退回到我們身邊。

    我說：“這張小石臉和大石臉肯定存在什麽關係，它們轉動既然能觸發關就應該能解開關。咱得找到規律，先解開它，才能通往下一層。”

    你有什麽好想法嗎？”邁克爾問我。

    有一個思路，”我看著他回答說，“小石臉全轉向心激發火球，假如讓它們全都向外看呢？轉動一圈，沒準會發生什麽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