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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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的北京多了一些市井的喧鬧,少了幾分古老帝都的威嚴。

    李金珠說她喜歡傍晚時候坐在胡同口搖著蒲扇下象棋、侃大山的人們,也喜歡街頭巷尾那些鬱鬱蔥蔥的樹。

    關於李金珠的複活,我曾要求劉叔和瘋子向自己的老祖宗誓不會說出去半個字,但今天,我必須要講給你們聽。

    從馬拉卡的深淵逃出來之後,我們被危地馬拉的森林警察(大概是這種稱謂)抓住,他們威脅和盤問時,我們始終咬定自己是探險的遊客,因為迷路沿著河流走才遭遇了那裏的一切,其餘的事情全部推到已死的楊和安德裏身上。

    因為這件事情本身就令人難以置信,加上我們第一時間聯係了國駐墨西哥大使館,所以一個禮拜之後,在危地馬拉官方調查清楚之前,我們就回到了北京。

    那段日子我過得痛不欲生,一來不管我是醒著還是睡著,腦袋裏都是孟加拉砍掉察拉腦袋的畫麵,二來,我帶回了水晶溶液,卻無法再次到基地去找李金珠。

    第一件事沒辦法,我隻能接受這個事實。第二件事,我們個產生了分歧。

    劉叔的主張是我們好好保存水晶溶液,以後慢慢打通關係,看看能不能醫學科研的角度從基地把金珠的屍體借回來。

    我的主張是,我們現在就去基地,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跟它們好好談談,實在不行就給他們些補償,光明正大地把金珠要回來。

    瘋子則主張帶人偷偷潛入基地,把屍體偷走。

    劉叔認為我的主意操之過急,畢竟我是個更有價值的患者,現在回去,相當於羊入虎口。

    我認為劉叔的主意太保守了,且不說我們能把水晶溶液保存多久,單說李金珠在別人上這件事就讓我惶惶不能終日。

    至於瘋子的主意,我倆告訴他買份保險受益人寫我們倆再去送死。

    那段日子,我深感力不從心,我現就算我是個特殊基因攜帶者,擁有多麽牛比的記憶力,都毫無作用,都趕不上我是哪個國家的元或者高官。

    直到有一天,一條國際新聞闖進我的視線。

    新聞報道美德兩國在弗裏西亞群島附近開展小規模的海上軍演,無意間現了一個藏匿於海底的龐大建築。軍方立刻對建築進行監視,現其內部有人員活動,並且有相當一支武裝力量。

    雙方在監視開始的第天生衝突,德國海軍緊急出動軍艦,展開了對基地的圍攻。結果德軍獲勝,俘虜了管理及科研人員2多名,且宣稱這是一個地下恐怖組織。

    看到這條新聞時,我的惶惶不安變成了痛不欲生。我心說這他大爺的也太巧了,為什麽軍方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軍演,又偏偏現了基地,這樣李金珠肯定作為一種標本或者資料攜帶走了。

    以前我還知道她在哪,苦於沒有完全的辦法,這回我連她在哪都不知道,營救簡直就是做夢。

    然而,在新聞出的第天,一艘貨車停在了我和劉叔新租的房子門口。司下車讓我簽單,留下一個神奇的大箱子就走了。

    我和劉叔打開箱子,現是一個具有複雜功能的棺材,打開後,我驚訝地現李金珠的屍體躺在裏麵。

    我們立刻采取辦法,打開罐子,把屍體放出來,為她全身塗上了水晶溶液。

    察拉曾對我說,拯救李金珠隻需要一點水晶溶液和一點時間。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裏,我們瘋狂調查寄件人,我憑借填單子時的記憶找到物流公司,物流公司告訴我們包裹是從荷蘭阿姆斯特丹寄過來的。但因為客戶增加了保密費用,他們不能把寄件人信息提供給我們。

    無奈,我們隻好放棄調查,專心等待李金珠康複。

    第一天,李金珠的皮膚開始改變顏色,稍微有了些彈性。第二天,彈性增強,淡黃色的皮膚裏出現血色。第天,她開始有了微弱的呼吸,劉叔找了個熟悉的大夫過來,確定她的血壓、心跳正在恢複。第四天,她的四肢能微微移動。第五天,她開始有意識,夢裏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第六天,她睜開眼睛,喊我的名字。

    直到第天早晨,我從椅子上醒來,現她正坐在床上一臉茫然地看著我。

    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凝視著她不敢眨眼睛,她也看著我,眼的迷茫漸漸變成喜悅。我撲上去抱住她,淚水滂沱。

    許久,我們才分開,我哭著給劉叔和瘋子打電話,告訴他們這個消息,之後再次把李金珠擁入懷。

    金珠問我:“我是不是應該已經死了?”

    我搖晃著她的肩膀說:“你沒事,就是睡了一覺,現在睡醒了。”

    金珠輕撫著我的臉問:“所以你原諒我了對嗎?”

    原諒你什麽?”

    我騙了你,差一點把你害死。在西藏的時候。”

    我原本就沒怪過你,還說什麽原諒?現在你不需要想這些,你剛剛恢複,可能身體還很虛弱,你想吃點什麽,我去給你買。”

    我現在在哪?”

    北京,我和劉叔租的房子裏。”

    我怎麽到這裏來了?”

    接到你給我寫的信之後我立刻到……”我決定說一個謊,“到拉薩找你,我把你帶回來,之後打聽到能治好你的方法,最後就把你治好了。”

    我想起來了,是那種金屬。你好了嗎?”她心疼地看著我,“這個……你一定又付出了很多辛苦吧?

    不辛苦,有我們哥兒仨沒有辦不成的事兒。”我笑著說。

    她注視著我,好像要在我臉上找到些我隱藏的東西似的。漸漸的,她的眼積滿淚水,落下大顆大顆的淚珠。她撲到我懷裏,一遍一遍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我輕拍著她的後背,指尖掠過她的長,心無比溫暖。

    劉叔跟瘋子拎著一大堆水果蔬菜回來的時候我們倆還在抱著。劉叔看了一眼,轉頭往回走,瘋子在外麵叫:“怎麽了,進去呀?看看我弟妹。”

    我想起來個事兒,你先跟我出去一趟。”

    有事兒你不早說。”瘋子抱怨道。

    別磨磨蹭蹭的!麻利兒走。”

    你倆別跟有病似的!”我鬆開李金珠,擦幹她的眼淚,“趕緊進來。”

    我真有事兒,兄弟,您先忙著。”

    別說那沒用的,金珠等著要見你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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