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蠍子墓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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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國的稱呼應該是北非黑肥尾蠍,神經毒素,毒性世界第二,注入量世界第一。”邁克爾繼續說。

    別弄那麽專業的,咬一口就沒救了唄?”劉叔不甘心地問。

    對,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可那木乃伊怎麽辦?”

    放棄吧!這是安拉的又一個陷阱,”邁克爾指著木乃伊的破d,“你們看。”

    我看過去,見另外一隻蠍子正順著登山杖向上爬。

    邁克爾道:“它們特別敏感,極具攻擊性,我們悄悄地從旁邊繞過去。”

    說完,他退到廣場一邊,快步往前方走去。我們小心跟在後麵。

    這時,不知誰放了一個巨響的p,兩隻蠍子立刻像是打了j血似的從杖上跳下來,豎起粗大的尾巴朝我們跑來。

    瘋子大喝一聲,原地跳起,劈開雙腿,兩隻腳分別準確地踩它們。

    空間傳來兩聲濕漉漉的脆響。瘋子跳離原地,兩隻蠍子變成了兩個黑綠相間的r餅。

    劉叔拍了拍瘋子的肩膀,“關鍵時刻還得是我親哥們兒。這回沒事兒了,咱再瞧瞧。”

    說完,他怔了兩秒,退到我們身邊,轉身就跑。

    再看登山杖,上麵已布滿了瘋狂的蠍子。它們發瘋地擁擠,紛紛落在地上,木乃伊的破d裏還有更多如同泉水一樣湧出來。

    我立刻拉著李金珠去追劉叔,人們也相繼反應過來,奪路狂奔。

    前方的路曲折離奇,但好在最窄的地方也能容得下我們通過,且沒有岔路。我們狂奔五分鍾,漸漸看見前方光亮,咬緊牙關,衝了出去。

    從一個y暗潮濕的地下dx突然來到一個明媚燥熱的廣闊河穀,讓人頭暈目眩。

    我們在d口簡單辨別方向,耳聽得d裏密密麻麻的爬行聲,趕緊繼續上路。

    在河穀的一個豁口,我們爬上懸崖,跑回來時的方向。那輛皮卡不見了蹤影,萬幸的是我們的車還完好無損地停在那。

    爬上車,關緊車門,搖上車窗,我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但劉叔扔不放心,非得讓我們檢查一遍身上沒夾帶蠍子才肯放鬆。

    失去了目標,又經過驚嚇,人們情緒不高,司們開車返回,一路上都沒有聲。

    直到再次看見綠洲和城市,劉叔才開口問道:“剛才那怎麽回事?有人給蠍子做了個木乃伊嗎?”

    那個人形甕相當於你們國墓葬裏麵的疑棺,用來對付盜墓賊。”開車的邁克爾回答。

    怪不得,”劉叔道,“安拉肯定以前和她老子來過這兒,知道有這麽個疑棺,所以才把咱們引到這裏來。惡毒的女人。”

    但她好像真的沒騙我們,要是我們收起好奇心不打開那個棺材,不會出現後麵的情況。”李金珠說道。

    我說弟妹呀,”劉叔有些無奈,“這就是欲擒故縱,她要是不那麽說,咱可能預見有埋伏,真就不一定開棺。她說不讓咱好奇,咱倒是好奇了。”

    剛才也不誰分析的肯定沒事兒。”

    你們倆這夫唱婦隨的,”劉叔咧嘴道,“都是哥的錯,不過那小娘們兒還真難對付,被她騙了兩次了。”

    現在怎麽辦?咱連個目標都沒有了。”我問。

    保持沉穩,她們應該還會回之前的酒店,我們繼續觀察。爭取下一步追上他們。”

    萬一人家拿了寶藏直接顛了怎麽辦?”

    不太可能,”邁克爾轉了一個漂亮的彎,“盧克索是世界著名的墓葬區,早就被盜墓賊們關顧了個遍,安拉她們的寶藏一定不在這兒。”

    那她們上這兒來幹嘛?”

    拿線索啊!我們哪次探險直接到目的地了?”劉叔道。

    要我說咱就衝進她們酒店,給她們綁了,問問線索在哪咱自己找就完了,現在弄得這麽被動。”瘋子叫嚷。

    他們是專業的盜墓團夥,我們沒有力量硬來。”

    就那些包腦袋的窩囊廢,不用多,我、阿米和小傑人全能搞定。”

    小傑?”

    傑克遜,你那個死壯。”

    你別犯渾,咱們是賊,又不是搶劫犯。坐收漁翁之利才是上上策。”劉叔說。

    回到酒店,一切平常。阿米換了身行頭繼續去盯梢,瘋子閑得無聊,也跟著去。其餘的人該睡覺的睡覺,該購置裝備的去購置裝備。

    傍晚時分,阿米回來報告,說安拉她們剛剛返回酒店,並未帶回什麽東西,人卻少了個。

    劉叔立刻跳起來,道:“丫這是沒弄成啊!哈哈!天助我也,明天咱還有會跟著他們。”

    邁克爾點頭默許,吩咐白約翰和傑克遜再去置辦點兒東西。

    不用說我也知道,他倆這次能帶點兒武器回來。邁克爾這個人表麵上質彬彬,卻報複心極強,在馬拉卡那裏他不顧生死噴死沙克就是最好的證明。現在他被安拉玩了兩次,心肯定充滿怨恨。下次見麵,沒準兒要下死。

    危險會越來越多,我得利用晚上的時間說服安拉明天不要跟著了。

    夜幕降臨,沙漠的溫度急轉直下,但這座古老王城卻沒有安寧的意思。我和安拉下樓,來到街上,沿著古舊的道路向河的方向散步。

    我特別喜歡像這樣充滿曆史感的城市,一花一樹一磚一石木都仿佛在向我們這些遠到的客人述說著這裏曾經的輝煌。

    晚風吹拂,金珠摟緊衣襟,開口對我說:“我答應你,隻求你別再開口給我講你的道理。”

    你知道我要說什麽?”

    當然,你的內心活動都寫在了臉上。”

    有那麽明顯嗎?”

    可能沒那麽明顯,但是我能看懂。”

    所以明天你不參加了?”

    是的,”金珠說,“來之前我說過,我聽你的。說話算話。”

    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我心的y霾忽然一掃而空,“明天一定很危險。安拉是職業盜墓團夥,肯定有武裝保障,這邊邁克爾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想說你要保護好你自己。”

    沒問題,有劉叔那j賊呢!”

    你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要靠自己。朋友的情誼再好,也不是你自己。”

    他和瘋子救過我很多次。”我道。

    那都是過去的事,而危險總是在未來時。”

    好啦!”我摸摸她的頭,“我答應你明天帶著線索安安全全的回來。”

    一定,佛祖會保佑你的。”

    我們倆默默地向前走,轉過一個胡同,喧鬧聲和浪潮聲一並襲進耳朵。循著聲音看去,在燈火通明的河岸邊,人們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或者嬉戲玩鬧,或者吃喝玩樂,或者高歌縱舞。河麵上,各種小型船隻來往穿梭,好一派熱鬧的景象。

    相比之下,河對岸則無比蕭條。昏黃的燈光照亮曾經的斷壁殘垣,仿佛那些創造了無數傳說的祖先正在暗聆聽現代人的狂歡。

    我們走在河邊小路上,金珠又陷入那種心事重重的狀態。我正想著要怎麽哄她開心,忽聽一陣迅捷的腳步聲從我們身後跑來。

    我猛然轉身,一個麵皮炭黑的小男孩扯掉金珠肩上的包從我旁邊跑過。我伸去抓,沒來得及,趕緊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