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百官奏折

字數:4213   加入書籤

A+A-




    ()    齊國襄州地界,這裏地處邊境,時常的戰亂使得百姓民不聊生。常受戰亂之苦。可是齊國官場黑暗,政治**,貪官奸臣橫行朝綱。為此襄州刺史張宗憲,沒少上書朝綱,可是卻紛紛折回。無濟於事。

    這一天,襄州的夜晚,長空孤月,格外安靜,清冷的夜風吹撫在靜謐的襄州上空,傾訴著荒蕪死寂之意。

    然而襄州張府卻燈火通明,頗有一絲雜亂之聲。

    張宗憲在此夜晚,設宴府,邀請同門雲集,為的就是上書朝廷一事。來來往往參加宴會皆是襄州內的大小官員。

    推杯換盞,酒過巡之後,張宗憲舉杯高聲道:“如今朝廷貪官奸臣橫行,襄州邊界又戰事不止,百姓民不聊生,為此張某上書朝綱,可是卻無濟於事,朝廷不予理睬。身為襄州刺史,張某隻好請各位同僚一起上書,共寫這百官奏折,狠狠的參上一本。”

    說罷,張宗憲伸一揮,下人呈上一張大紙。張宗憲隨後提筆寫下自己的名字,駐筆過後,往下傳去。

    這時一個官員歎息道:“如今朝綱敗壞,我襄州人民苦不堪言,可是在下為官甚微,心有餘而力不足!有此會,下官定要好好奏上一折!”說罷,那個官員走了過去,提筆寫上自己的名字。

    見狀,張宗憲拍叫好道:“各位的心情。張某都能理解,唉,壯誌難酬,理想破滅,大家都懷才不遇,空有一番抱負,卻又無從以身報國。”

    就在大廳百官齊寫奏折之時,屏風後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站在那裏,少年正是張宗憲的兒子,名為張繼,張繼麵相普通,卻也眉清目秀,雙眼明亮的看著大廳內,不知在思索什麽。隻見張繼服飾頗為簡樸,頭發被一青色的絲帶束發而起,倒垂在腦後。

    良久之後,眾人百官提筆過後,皆一一離去,張宗憲看著百官奏折,坐在大廳的椅子上,頗有一絲擔憂。不知這百官奏折呈上去之後,朝廷的人會不會審理?若是再被折回,張宗憲就真的無計於施!又擔憂百官奏折惱怒了皇上,萬一連累家人,又該如何是好!

    這時張繼走了出來,看著一臉擔憂的張宗憲。隨後輕聲問道:“父親,百官奏折,是你的心願,召集官員寫下的,其包含了你畢生的心血,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待父親將奏折呈上去,想必會引起皇上的重視。”

    張宗憲看到張繼走了過來。一改臉上的擔憂之意,和藹一笑。“繼兒,這些事情你就不要擔憂了,好好的讀書,完成先生交給你的作業,將來進京高狀元,深得皇上信任,再一改朝綱的昏暗。”

    張繼聞言,俯身苦澀道:“孩兒不才,高狀元之事,孩兒從未敢想。”

    “繼兒,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你先下去吧,已是深夜,趕緊去休息吧,大人的事情,還不用你來擔憂。”張宗憲隨後擺道,看著的百官奏折,陷入了沉思。

    張繼見狀,隻好退下,不敢多做打擾。

    襄州張府,刺史張宗憲。為人正義凜然,是一個清廉的官員,在襄州深受百姓愛戴,而且張宗憲卻也是一個憂國憂民的詩人,才華橫溢,韜武略都頗有涉足。最為重要的是張宗憲為官清廉,衣物服飾都很是簡樸,飲食枯茶淡飯。從不穿金戴銀,從不貪圖那榮華富貴。

    張繼。張宗憲唯一的兒子,自幼熟讀四書五經,年紀尚小卻也才華橫溢,年僅十五便能成吟詩作賦。在其父親的教導和熏陶下,自幼明白國家社稷動蕩不安,朝廷官場昏暗,貪官奸臣橫行霸道。也為其父親擔憂不止。為人也剛正不阿,心境清明,一心為其父愁然。

    踏步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間內布局很是簡單,一簡樸的張書桌,一把座椅。

    破舊的書桌上一盞枯燈輕輕搖晃,散發出昏黃的光芒,映在旁邊的書卷上。清冷的夜風徐徐吹來,吹得枯燈搖曳,書卷簌簌翻起。沙沙的紙張聲作響,張繼隻好起身來到書桌前,抬將書卷合上,把一個墨硯壓在了上麵。

    緊了緊衣物,張繼卻沒有絲毫睡意。站在窗前,抬頭看著夜空,沒有一點星光,隻有一輪孤月,孤零零的懸掛在夜空。想起之前父親雲集的百官奏折,張繼不由得心很是擔憂。

    看著長空孤月的夜晚,張繼心一陣悲切的淒涼。幽幽念道。

    “長空孤月當頭照,”

    “昨夜同僚雲集語。”

    “推杯換盞涼酒寒,”

    “百官奏折笑成談。”

    “清風輕撫枯燈曳,”

    “映憐書卷簌簌響。”

    “心憂家父愁難眠,”

    “但願啟奏聖垂顏。”

    悲戚之聲淒涼響起,張繼年紀尚輕的臉蛋上,卻湧出陣陣與其不符的惆然之意。輕輕歎息一聲,張繼隻好脫下衣服,愁眠昏然睡去。

    第二天,清晨天色灰蒙蒙,陰沉沉。好似今天太陽將不現天日。突然門外一陣雜亂之聲作響,張繼睜開惺忪的睡眼,披上衣服,便匆匆的趕了出去,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就在張繼剛剛推開門時,庭院之官兵橫行,家丁丫鬟在四處的逃竄,慌亂之下,張繼還未看清狀況,幾個持長矛的官兵,已經來到張繼的麵前。冷厲鋒利的長矛貼在張繼的頸部,張繼還未驚問來者何人。

    其一個領頭的官兵沉聲問道:“你是張宗憲的兒子,張繼?”

    張繼聞言點頭道:“正是。”

    這時官兵喝聲道:“抓起來!張宗憲不知死活,呈上百官奏折,其不少言語,辱罵聖上昏庸無能,誹謗朝綱敗壞**,更狂言官場昏暗奸臣橫行!如此行為,激惱了武百官啟奏,聖上傳下聖旨,貶去張宗憲刺史一職,誅連其九族!”

    張繼聽罷,驚聲喝道:“不可能,不可能,奏折昨夜剛剛寫完,今日還未呈上去,為何聖上的聖旨卻已經傳了過來!”

    那兩個官兵,隨後押著張繼就走。其帶頭的說道:“這是聖上的旨意,我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帶走!”

    張繼卻大驚的失聲喝道:“不可能,奏折呈到聖上那裏,快馬加鞭,馬不停蹄的也需要半月之久!為何,為何,為何昨夜剛剛寫好的奏折,今日還未呈上去,聖上卻已知曉此事?”

    “無需多言,聖上已下令,誅連九族,你有再多的不解,等到了陰曹地府,向閻王爺問明吧!”說罷,名官兵,押著張繼穿過庭院,走向大門處!

    剛剛穿過大廳,張繼就看到整個府內的人,全被壓扣在了這裏,為首的正是張繼的父親和母親!跪綁在那裏,背後還插著一個斬首令!不少人哭作一團。

    唯獨張宗憲跪在那裏,不卑不昂的抬首挺胸,淚眼縱橫的看著天空,長聲喊道:“聖上啊!微臣忠心耿耿,一心為了國家社稷,為了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微臣死不足惜,不過微臣希望聖上能夠認清事理,不再聽信奸臣所言。為天下蒼生著想。微臣死又何妨!”

    這時,旁邊穿著紅衣的劊子,早已開始摩拳擦掌,舉起一碗酒,喝了一口,隨後吐灑在寬厚的刀背上,在灰蒙蒙的天空下,依然閃爍著令人心寒的光芒。

    張繼無奈的掙紮,想要掙脫背後兩個官兵的扣押,可是,年少的他,豈能掙脫兩名官兵的大。隻能無奈的哭喊著。“父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明明奏折是昨夜剛寫的,為何今日聖上就已經知曉了此事!”

    可是張宗憲,好似沒有聽見一般,依然抬頭看著蒼天,哭訴著自己的忠心!

    劊子舉起的大刀,在灰蒙的天空下泛起冰冷的寒芒,隨後猛然的落下!

    人頭落地,炙熱的鮮血噴灑在張繼驚恐的臉上,張繼見狀,失聲般的張著嘴巴,無力的往下倒去。喃喃道:“這究竟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