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葉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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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青劍派的一處小山,一個灰衣老者吹胡子瞪眼的看著眼前的藥園!“這都是誰幹的!”放眼看去一處偌大的藥園裏麵一片狼藉!好似被野豬拱過一般!仙樹上紅色的靈果也寥寥無幾,灰衣老者頹然般的跌坐在地上,原本還想準備待靈果成熟之時,煉製出幾枚築基丹和一些凝氣丹,可是看到這般情景饒是他一個金丹大道的修道之人也承受不住打擊。這些靈果可是準備成熟之時,在年底將丹藥煉製出來,好提升一下宗派的實力!
可是,可是,可是,看到這般情景,灰衣老者氣的金丹都快破碎!
不過片刻而已,這個消息便傳遍的整個青劍派,就連張繼所待的後山也不例外!
青劍派最為高聳的一處山頭,一座高達十米的巨門聳立在山頂,上麵提筆個金碧輝煌的大字“青劍派”
在石門的下麵,兩個看守的弟子小聲嘀咕了起來。
“聽說青定煉長老的靈藥園起了鼠患!把裏麵的靈草仙果全部都糟蹋殆盡,青定煉長老氣的這幾天臥床不起!嘖嘖嘖…”一個小弟子在小聲的嘀咕著。
“那可不是,真的很難想象金丹期修士竟然還能氣病。”另外一個小弟子聞言也是唏噓不已,很難相信。
“不能這樣說,應該是心結吧,你想一想,如果你養了十幾年的女兒突然被別人糟蹋了,你是什麽心情!而且那些靈果,據聽說是青定煉長老培育了十年才成熟的,如果不出差錯的話,你我說不定也能分到一顆!可惜啊,可惜啊。”那個小弟子仍然小聲嘀咕著。
“你女兒才被別人糟蹋了!”另外一個弟子聞聲,立即出言反駁。
然而就在此時靑翎揮舞著翅膀從遠處飛了過來。那兩個看門的小弟子見狀,很知趣的閉嘴,站的直挺挺。
靑翎緩緩落在青劍派的石門前,青默然緩步從禦風鳥寬厚的翅膀走了下來,俏麗依然冷若寒冰,開口間周圍的溫度也陡然下降。“把靑翎送回靈獸棚。”說罷,青默然踏步走進了石門,這青默然不是別人,正是張繼在仙來鎮遇到的那個白衣女子。
“是,少主。”其一個弟子聞言點頭。
靈獸棚這邊,張繼有事沒事的就在山洞口走來走出,希望可以碰到那所謂的少主。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悅耳的啼鳴聲響起,張繼心一緊,抬頭看去,隻見一個白衣弟子禦劍而來,後麵跟著那隻靑翎鳥兒,可是鳥兒背後卻空無一人。張繼的心不禁跌落到了低穀。
那弟子踏著飛劍緩緩的漂浮在空,衝張繼喝聲道:“你是個靈獸棚的小童?”
張繼連連點頭。
“靑翎我已送回,你做一下記錄。”說罷,那弟子腳下的飛劍靈動一聲微顫,轉眼飛向遠方。而靑翎鳥兒在空盤旋之後,雙翅一展,飛向了遠方。因為禦風鳥是散養,所以張繼也不用做別的,走進山洞之,在一本書卷上寫下歸還時間即可。
輕輕的歎息,張繼暗道:“沒有緣分嗎?”
這時在一旁瘋玩的果果,撒歡似的跑了過來,還抱著紅色的果子。張繼見狀嚇的腿都發軟,將果果的果子搶下,訓斥道:“果果,你究竟還有多少?”什麽長老藥園被毀的事情,張繼自然也有所聽聞,而且張繼敢肯定這些果子,就是那個藥園的!雖說還不知道果果是怎麽做到的,可是這種大事若是被別人知道了,那還得了,張繼就是一百條小命也不夠折騰的。
見張繼氣衝衝的模樣,果果拉聳著腦袋,抬起小爪子指向靈獸棚山頂的後方,隨後邁著小步子走了過去,在果果的帶領下,張繼來到一堆樹枝前。
“果…果…果”小爪子一抬,果果指著那堆樹葉叫了起來。
遲疑,張繼將樹葉移開,下一刻嚇的差點昏了過去,隻見樹枝下一個大坑,下麵滿滿的全是紅色的果子,被一層透明的靈氣包裹,宛如靈醞仙果!
張繼呼吸急促之下,立即將樹枝掩蓋在上麵,隨後指著果果正聲道:“以後這些東西不能夠隨便的拿出去,否則你我都死無葬身之地!”說罷,張繼伸掐著自己的脖子,隨後舌頭一伸,做著比喻。
果果卻不以為然般睜著藍色的眼睛,有些委屈的看著張繼。
“知道了嗎?”張繼仍然板著臉,怒視著委屈的小果果。
聞言,果果一個勁的點點頭,隨後伸出小爪子拉著張繼的衣擺,好似在祈求原諒。張繼一聲無奈,雖說這些果子對自己的修煉很有幫助,可是這些東西也足以要了張繼和果果的小命。
“好啦,隻要果果以後別隨便的拿出去就可以。沒事的。”張繼隻好柔聲道,將果果抱在懷,輕輕撫摸著它毛茸茸的大耳朵。
而果果也是比較興奮的豎起耳朵,一溜煙的順著張繼的臂爬到肩膀上,趴在張繼的臉龐上,吧唧,吧唧的親上幾口,逗的張繼輕笑不已,拿古靈精怪的小果果沒有一點辦法。
就在張繼和果果打鬧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琴聲!張繼猛然坐起,踏步跑到山崖邊,看著遠處的群山連綿,上麵閣樓宮宇聳立,然而在眾山間一處最為高的山峰,那隱約的琴聲正是從那座山峰上悠悠傳來。
聽到琴聲原本一點不足為奇,可是那琴聲的曲調正是張繼當初取名的《初入紅塵》!看著遠處的那座聳立的山峰,張繼一陣黯然,心卻也激動。激動的是可以確定當初的那名女子就在這青劍派之,黯然的是別人是高高在上的少主!兩人之間甚至連再次相遇的會都沒有。
似乎察覺到張繼的黯然之意,果果抓著張繼的衣服爬了上來,站在張繼肩頭,探著小腦袋同樣的注視著遠方。
微風輕輕吹過,吹落一片綠色的樹葉,隨著悠悠的清風在空翻滾,在遠處的夕陽折射下,散發出橘黃色的光輝,隨後飄向深不見底的山澗。
“一葉知秋?”張繼喃喃自語道,看著那一片仍是綠色的落葉。隨後喃喃道:“樹葉已經開始凋零,想必秋天也不遠了。”
“一葉知秋清風起,”
“孤崖落日葉憂綠。”
“但祈相遇別時歡,”
“願奏朱琴曲一首。”
“了卻紅塵初遇景,”
“你我本隔兩重山。”
一曲作罷之後。一個少年站在山崖處看著遠處的風景,肩頭上還站著一個雪白色毛茸茸的小肉球,兩隻長長的耳朵被清風吹的拉聳在腦後,少年也同樣一般,披肩的束發在清風下揚起千青絲。耳邊聽著那隱約斷斷續續的琴聲,心暮然淒涼。
而遠處的閣樓之,青默然彈過朱琴過後,伸掏出一個帕,輕輕擦拭著琴身,細細的抹去微點般的灰塵,隨後拿起一張紅毯,蓋在上麵。
微微的歎息後,青默然開口冷聲道:“小翠,你進來一下。”
這時房門微微推開,一個丫鬟低頭俯身微微行禮。“少主,有何吩咐。”
“我要閉關一段時間,莫要讓他人來打擾我!”青默然說罷之後,不舍的看了一眼,那蓋上紅毯的朱琴,轉身走到一間密室,衣袖輕輕一揮,石門緩慢沉重的合上。
而那丫鬟則是輕輕關上房門,轉身離去。
後山的懸崖邊。
遠處斷續的琴聲突然消失,張繼的心也更加的沉重,剛才的琴聲,張繼也聽出了一絲難言的惆然之意。原本此曲剛作出來之時,是那般的輕快入耳,原本喜悅輕快的曲調現在卻也被陣陣惆悵所牽絆,原本傾訴的喜悅開心之情,現在卻暗藏著難以言表的苦澀。
張繼深深吸了口氣,轉起離去。
來到木屋內,張繼氣喘籲籲地站在寧覺桌前,驚的寧覺木訥的看向張繼,大眼睛充滿的不解。“寧繼,你…你怎麽了?”
“寧覺,能不能為我做一個木笛?”張繼胸口劇烈的起伏,語氣說的很是急促。看著有些木訥的寧覺,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
“可以啊,明天晚上給你好不好?”寧覺沒有遲疑,點了點著腦袋,雖說不知道張繼為什麽這般緊張,可是寧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喜歡過問太多的事情,寧覺也沒有心思去過問。說罷,低頭專心致誌的做著械鳥的小模型。
“寧覺,多謝了。”張繼隨後躺在自己的床上,微微的喘息著,腦卻全是那女子的身影。而果果則是盯向寧凱桌子上的點心和水果,跑了過去,一個勁的胡吃海塞。
“哦。”寧覺嗯了一聲,沒有言語。
“哎對了,寧覺,阿牛哥和寧凱他們人去那裏了?”張繼看到果果狂吃寧凱的東西時,才發現屋內隻有寧覺他一個人。
“他…他們放風箏去了,我們不是有天的空閑時間嘛,晚上也沒事做,所以他們人都去放風箏了。”寧覺依然埋頭搗鼓著桌子上的東西。
聞言,張繼也沒有修煉的心情,思索之後,倒不如趁著天色尚早,出去走走,散散心。
“走,果果,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張繼起身喊了聲果果。
正在狂吃點心的果果,有些不情願,看著張繼走出了房門,這才急忙往嘴巴硬塞了一個圓溜溜的蘋果,挺著大肚子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