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埋頭苦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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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埋頭苦幹

    陸秦山家,在距離岔隴不到三裏的地方,山路蜿蜒,隔路不見人影,陸秦山照舊,天還沒亮出去了,隻不過這一次,不是竹棍,而是鋤頭扁擔簸箕鐮刀。 vw

    秦山今天怎麽這麽早拿著鐮刀鋤頭出去了家裏,陸法興整理著裝肉的簸箕,問著。

    秦小秋正洗著蔬菜,準備拿出去賣,抬頭說:他一天到晚我們還忙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叫他考個公務員推三阻四,沒個正經。

    這孩子雖然天性好動,但是秉性善良,做什麽,有著去吧,我看支農之術很高,前幾天紅北叔公還是見人誇他呢。陸法興高興的砍下一塊肉。

    秦小秋頓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唉

    別經常歎氣,秦山不是要我們管的人,小學初高都很好,大學學的是農學,現在國家重視農業,他現在天天看花花草草,也不算是不務正業,拐了彎的學農。陸法興安慰道。

    我看像是拐了彎的學醫。秦小秋說道,看些神農本草經黃帝內經本草綱目,沒點用。

    這是愛好。陸法興說道,我們應該理解。

    好吧,愛好。秦小秋說著,愛好能當飯吃,動作快點,等下出去晚了。

    嗯別太擔心裏,你的身子骨要緊陸法興應答,在豪爵摩托車前麵的車把麵的毛巾揩油,開了摩托,出去了。

    岔隴,河邊,嫩草被踩出了一條道,長滿了懸鉤子的刺藤以及葛根藤的河邊灌木叢,也是鑽出一個洞了。旖旎風光,十足清新。

    陸安華家的田在河邊,他牽著牛,順道來看看稻穀,阡陌交通,而恰巧,遇到了陸秦山正擔著兩塊圓滾的河石。

    秦山,你是吃多了沒事做吧,到這裏擔石頭陸安華問道。

    沒什麽,那塘破了,我補一下,免得下雨的時候決堤。陸秦山答。

    不是你養了一塘的魚在裏麵吧,天天來來去去,還在這裏修塘。陸安華說著,其實,他的本話,是想說吃了沒事做,不出去找工作。

    哈哈,吃多了沒事做。陸秦山站在一邊,讓陸安華先過,一看陸安華拉長的馬臉,知道他想什麽

    這是我家的塘,你不要亂搞我告訴你啊,陸安華高聲應答,你是大學生,大學生隨便出去哪沒有輕快飯吃,要是在村子害人,不要怪我不留情。

    哈哈哈,放心吧,荒塘缺口修補一下而已,絕無二心。陸秦山說著要送瘟神了,叔公牽牛慢點走。

    伸手不打笑臉人,陸秦山尊重長輩,陸安華想發難也沒借口。

    這是,陸安華不屑的走開了。在他的觀念裏,誰會吃多了沒事做在家裏閑著,除非是找不到事,所以,正想著,陸秦山人小,還大言不慚

    一頭黃牛和自己擦肩而過,之後,陸秦山挑著擔子山去。

    今天也是自己修塘最好的最後時間,需要努力的完成才對。

    岔隴荒唐口,陸秦山說著。

    已經是滿頭大汗,看著水麵波瀾不興,陸秦山感覺一股悶熱,還是緊接著抓緊幹,胸口帶著點點鬱悶,也沒有當回事,完工才是正題。

    已經有了五六個麻石了,大大小小,一擔子多多少少接近百斤。

    接著搞吧,這點不夠,一次性砌好牢固點。陸秦山說著,緊接著,頂著漸漸亮起的太陽,下山了。

    兩邊長滿野草的小路,一趟接著一趟,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但是,石頭還是不夠,缺口足足兩米,已經是很大的一個坑了,要是一次性堵不住,問題來了。

    為了安全保險,陸秦山還是決定先回去吃飯,午吃了飯早點來。

    蕩耙咀,已經午,但是,今天太陽卻隻把天空撕開一道口子,在家裏十分的悶熱,不少的人在村子前麵水井旁邊坐著,聊著。

    他們陸秦山真是吃多了沒事幹,跑到岔隴去修塘,好像那個塘還是他們家的。一個人說道。

    多管閑事,真是多管閑事。

    估計是那個塘裏麵的魚較多,你們安華哥在哪裏放水看沒看到過

    那個塘裏甲魚多得嚇死人,那仔哩也不知道怎麽搞的,死了一百多個,我養了十多年了,要找他賠錢的,不給我錢,我砸了他家的鍋。最後說話的是冷黨花。

    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一百多個

    不對啊,岔隴塘邊缺口常年堆著甲魚骨頭的,我們家砍柴也見過。

    是啊,是啊,我也見過。

    黨花嬸你搞錯了吧。眾人一緩和,都想起來了。

    冷黨花一臉的厭惡,說道:哼,我還不知道,是他家搞的鬼,以前是有,但是哪有現在多,以為我是睜眼瞎啊,那甲魚都是我養的。

    這話還是別亂說,大家都知道,誰會去放甲魚,他家秦山也是個不錯的仔哩。

    是啊我聽說你家還有紅北家的稻田壞了也是他搞好的一個人納悶的說道,有本事

    叔公,叔婆。轉眼間,陸秦山卻是從眾人的麵前走過,有禮貌對所有的人問好,隨後,怡然自得的朝著家裏走去。

    那細碎的議論,收入耳,裝作沒有聽到,心裏,卻是很明白。

    而冷黨花,又一次尷尬回家了。

    回到家裏,陸法興以及秦小秋等人已經坐在飯桌邊等著了,見到陸秦山一身泥汙,帶著點點細沙,那快禿頂的細發像是聳起了。

    陸秦山坐在紅桌左邊,說道:爸,媽,這都還沒有開始吃飯

    你這混蛋小子,出去做什麽,你說你,讀了大學,找份工作多好。秦小秋端著飯碗,賭氣。

    爸,你別動,別動,我看看。這陸秦山幹脆一蹲過去,圓眼睜睜,看著陸法興。直接神氣兮兮的忽視了秦小秋。

    怎了了,你小子陸法興沒憋住氣,溫和一笑。

    別動,爸,陸秦山煞有其事,說道,眼珠發紅,血絲於塊積團,更甚的是麵色黑紅。

    陸秦山一回身,站起來,豎起拇指,說道:爸,我看你內火攻心而淤積腦門,難以發散,是不是耳鳴

    嗯嗯陸法興機械式點頭。

    陸秦山最後一句神來之筆:這對了,爸,牙疼了吧。

    哥,你逗我們呢。陸陸永秀憤怒了,回來吃了算了,吃飯還不消停。

    爸爸牙疼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醫生都說過是蟲牙,別逗了,哥哥,吃飯吧,等你菜都涼了。陸遠秀夾了一塊肥肉,放在陸秦山碗裏。

    吃飯,秦山,這麽大人了,正經點,要當官的人,有個樣子。秦小秋說著。

    嘿,一個個這麽說我,要不,我給你們表演一下陸秦山一轉眼珠子。

    你會什麽表演陸永秀問道。

    陸秦山開始下命令了:你去建華叔公後麵的竹林摘點楠竹葉,要綠;你去樓倉庫拿點綠豆,媽你別看了,去準備兩個雞蛋,燒壺開水。

    憑什麽聽你的,我要吃飯。陸永秀說道。繼續吃飯。

    混蛋,五分鍾,隻要你們聽我的,我保證五分鍾老爸藥到病除。陸秦山肯定的說道,錯了的話我洗碗。

    洗一個月。陸永秀說道。

    陸秦山很自信擺擺手道:沒問題。

    好,姐姐,我去摘竹葉,你去拿綠豆。陸永秀立即拍桌子,一股子勁,說著,人已經出了門。

    完了,一家人全部運作起來,秦小秋聽說可以根治,雖然是不信,但是,也配合著。

    陸法興則是吃著飯,嚼起來很慢,像是很痛的樣子,慢慢的吃著。

    不一會兒,萬事俱備,但是,陸秦山卻關了門,自己一個人在廚房,不知道忙活什麽,諱莫如深。

    他在做什麽廚房門外,秦小秋陸遠秀陸永秀朝著裏麵窺視著,不斷地好的說著。

    嚓

    門開了,陸秦山端著一小碗綠色黑湯的綠豆粥,一個雞蛋碗間浮著,熱氣騰騰。

    哥,這是什麽

    不能亂吃啊。

    爸,吃了吧。陸秦山置若罔聞。

    楠竹葉綠豆確實都是下火的,沒事,我吃。陸法興溫和說著,半信半疑。

    緊接著,他慢慢的吃了,一家子的人都看著,像是看馬戲團表演。

    隻有陸秦山一臉微笑,說道:吃好了

    嗯嗯。陸法興哈氣。

    那快點出去吧,別在我麵前惡心。陸秦山一擺手,說著。

    你,秦山,不要這樣沒大沒小,爸爸也不能這樣,要是有外人秦小秋說著。

    陸永秀雙手叉腰,說著:哥,你洗碗啊。

    我們快點吃飯,哥哥要洗一個月的碗,哈哈哈。陸遠秀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唉,等等,別著急,誰笑到最後還不知道。陸秦山十足的淡定。

    哼,陸永秀一甩蘑菇頭,說道,這也會有效,我給你洗一個月臭襪子啊。

    嘔嗚然而,在這個時候,陸法興卻是嘔吐起來了。

    哼,質疑我的判斷,雖然是驗方,但我醞釀很久了,沒個九成把握,我怎麽會拿父親做實驗。陸秦山一邊看著,自己,默默地吃飯,舞台交給其他四位。

    爸爸,爸爸。

    法興。那邊,一個個人,朝著陸法興衝去。

    嘔嗚陸法興低頭,在桌子底下,一點淤血突出,隨後,隻覺得身子一冷靜,安定了下來,一點鮮血愣是看著,沒動。

    怎麽了秦小秋問著。

    爸,你沒事吧。陸遠秀問道。

    陸永秀則是大眼睛怒視著悠閑吃著飯的陸秦山。

    沒事,吃飯。說著,陸法興覺得自己肚子很空,很要吃飯。

    說著,嚼起來,那叫一個帶勁,津津有味。而連帶著秦小秋陸遠秀陸永秀都不知道自己怎麽一回事,而陸法興三口吃了一碗飯,一抬頭準備去添飯,卻見到了一個個驚愕的麵孔。

    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牙真的不痛了。

    然而,再一次尋找陸秦山的時候,隻有一雙襪子放在凳子,而人,走在了那過橋的河邊。一個個驚呆的麵孔,看著陸秦山,完全,不知道怎麽定義,他究竟學了什麽而一雙襪子,著實的臭氣熏天,叫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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