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蘇醒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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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翡翠居別墅。
    陳瀟拿著一根皮鞭,神情陰鬱。
    他用力地揮出鞭子,發出淒厲的破空聲響。
    “我讓你躲!我讓你躲!我讓你躲!”
    “啊啊啊!我不敢了,陳少!”
    一位穿著空姐製服的女人痛苦地趴在地上打滾,渾身上下充滿血痕,她痛苦流涕地求饒,但等待她的卻隻是更加用力的鞭刑折磨。
    最後,直至把女人打到昏迷,在地上一動不動,陳瀟才感覺自己的戾氣少了些。
    “王叔,為什麽陳玉那邊還沒有消息?”
    陳瀟點起一根煙,手掌撫摸臉頰,能清晰地感覺到痛感。
    昨晚的他遭遇了奇恥大辱,不僅被打得耳膜穿孔,還被扔進垃圾桶內!
    從那一刻起,他心裏就已經宣判了顧若言死刑!
    而他的報複接踵而至,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忍耐與等待的人。
    被稱作王叔的中年男人沉吟道:“少爺,現在這時間已經不對了,他們應該是遭遇到意外,否則不可能消失這麽久。”
    “如果可以的話,您找一下監控。”
    “好……”陳瀟攥緊拳頭,眼眶裏閃過一抹暴戾之色。
    那個雜種隻是力氣大了些,總不可能十幾個人打不過一個吧?
    而且這十幾個人都是見過血的黑手!
    他正要打電話給治安局,卻突然接到了一個五位數的電話。
    見到電話來人,陳瀟愣了下,隨即平複臉上表情,練滿站起身,最後小心翼翼地摁下接通鍵。
    “您好,葉管家。”
    “你是聽不懂人話?讓你這兩天不要惹事,你還私自調動黑鯊幫的人?”
    “蠢貨!這已經是越過底線的行為!要是因為你的過失而讓那位傳奇感到不滿,你們整個陳家拿來陪葬都不過分!”
    “對不起,對不起……”
    被這樣怒罵,陳瀟卻不敢有任何回擊,隻是連聲道歉,無奈解釋道:“最近有一樁恩怨要解決,沒考慮好當下局勢,我十分抱歉……”
    話沒有說話,電話就已經被掛掉,隻剩下陣陣盲音。
    “媽的!”
    陳瀟臉色漲紅,憤怒地茶杯摔得粉碎!
    王叔凝眉,走上前道:“少爺,怎麽了?”
    陳瀟臉色無比陰沉:“那個雜碎還真好狗命,原來我們的人馬被葉家解決了,讓他躲過一劫!”
    這下就完全解釋得通了,難怪黑鯊幫的人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聲音,原來是被葉家強勢鎮壓。
    王叔冷笑一聲,道:“隻不過讓其多苟活幾天而已,少爺莫要動怒。”
    “隻能如此了。”
    陳瀟捂住臉頰,不斷平複自己的心情,這次沒有抓到顧若言和鹿溪的事是小,被葉家厭惡的事是大!
    他必須及時補救自己在葉家心中的形象,否則之後的陳家很有可能將萬劫不複!
    ——
    另外一邊,治安局旁邊的四合院。
    白發蒼蒼的葉管家掛掉電話,走到院子麵前,道:“戰神,我已經警告陳家了,讓他不要做傻事,這也算是變相救他一命吧。”
    被稱作是葉管家,實則身份並非某個家族的管家,而是整個龍組的樞紐。
    職位稱為“信鴿”!
    槐樹下,葉淩天的身軀頂天立地,宛若沉眠巨人,他聲音亮如洪鍾:“晚了,那幾名宵小已被裁決斬殺,陳家的滅亡指日可待。”
    “再者,陳家陳瀟為人猖狂、毫無原則、睚眥必報,堂而皇之與地下勢力相互勾結,這種人即便這次不死,也會倒在我們的雷霆行動下,隻能說他取死有道。”
    “戰神,那現在裁決之神那邊的態度又是如何呢?”
    葉淩天睜開雙眼,金光熠熠的雙眸有著思索之色。
    片刻後,他搖了搖頭:“此次裁決歸來毫無征兆、動機不明,我們難以知曉。”
    “現在的暗影島如同遺世獨立的禁忌,哪怕是境外那些如日中天的各方勢力也不敢貿然打探,更何況是剛剛弑神的裁決?”
    “裁決的行動非常詭異,隻能希望他對自己的國家沒有惡意吧。”
    “否則,又將是一場屍山血海的大戰了。”
    語氣低沉,葉淩天不複戰神霸氣,哪怕他位列戰神榜第九名,當之無愧地佇立於世界之巔,麵對裁決也沒有絲毫把握。
    上次的試探後,他已然失去任何信心!
    “對了,青龍戰神剛於東瀛完成任務,他目前正在趕往榕城,想與您聯手,共同於裁決之神切磋!”
    葉淩天眸中金光閃爍,沒有說話。
    ——
    第二天,朝陽升起。
    顧若言坐在陽台邊的沙發上,一隻腿屈膝,腦袋自然垂下,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潔白的圓形大床上,一位裹著絲綢睡衣的女人閉眼昏睡,她傾城傾國的臉蛋毫無瑕疵,恬靜的樣子不複平時高冷,帶著一絲從未有的柔弱。
    過一會兒,女人睫毛微顫,秋水雙瞳睜開,眸子裏還有著一絲迷茫之色。
    並沒有宿醉之後的頭疼,身體也沒有傳來任何不適,鹿溪嚶嚀一聲,艱難地從床上爬起,雙手捂著腦袋,青絲無力垂落。
    她竭盡全力的回想昨晚發生的故事。
    好像自從喝了那瓶酒後,自己的記憶就開始變得迷糊不清了,是被下藥了麽?
    後麵是若言送自己回家,再後麵……不不,自己為什麽會抱著顧若言不放,好像還抱著他亂啃,好丟臉……
    鹿溪想著想著,才發現自己是在酒店,她櫻桃小嘴微微張開,臉蛋湧過一抹緊張的情緒,顧不得羞恥,連忙將手縮進被子裏。
    “幸好沒有發生任何事,自己是安全的,若言果然很乖。”
    鹿溪鬆了口氣,低頭看著袖口的白色絲綢睡衣,姍姍來遲地意識到了不對。
    衣服是誰給自己換的?
    她連忙轉頭,看向那一個半躺在沙發上的男人,此時男人若有所感,回頭過來。
    四目相對,顧若言微微笑道:“早上好,鹿溪姐。”
    “早上好。”
    鹿溪耳根處爬上一抹粉紅,她強忍著羞赧,若無其事問道:“我昨晚是被下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