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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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悚的一幕在包間出現,王豔的臉上被打了個x,深深的傷口讓皮膚外陷,鮮血汨汨流出。
    遭受到如此重擊,王豔儼然被嚇傻了,她瞳孔中透露著驚恐,捂著受傷的連默默站在一邊,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紅頭女鬼!
    而男人從口袋裏拿出紙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自己的手術刀,表情認真,如同在對待一件藝術品。
    至此,包間所有的人都意識到了一件事實——他們並沒有安全。
    他們還是沒能安全!
    黃偉文勉強擠出一道笑容,他朝顧若言拱了拱手,低聲道:“我可以走了嗎?”
    顧若言瞥了他一眼,緩緩舉起手。
    這一眼,讓黃偉文如落冰窟!
    因為,此時這陌生男人的手上竟然拿著他懷裏的手槍!
    這是什麽時候做到的?
    沒有給黃偉文思考的時間。
    “嘭!”
    下一刻,顧若言扣動扳機!
    黃偉文身邊的保鏢轟然倒下,腦後鮮血濺出。
    他死了!
    能在這種地方當保鏢的男人,手上必定沾滿獻血。
    殺就殺了,還需要去解釋什麽呢?
    懷中的鹿琳嬌軀一下子繃得緊緊,嬌軀不斷顫抖。
    “嘭!”
    不等人們發出驚恐的尖叫聲,顧若言向天花板開了一槍,輕聲道:“安靜。”
    刹那間,鴉雀無聲!
    隨後,他看向黃偉文,淡淡道:“給你五分鍾的時間,打電話叫救兵。”
    黃偉文臉色發白,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好像,惹大禍了!
    “嘭!”
    又是一聲槍響,另一位把手放入腰間的保鏢緩緩倒下。
    又死一個人!
    包間內氣氛無比凝重!
    一些學生甚至被嚇傻了,有的在幹嘔,有的已經失禁!
    黃偉文眼皮抽搐,他在做人生最關鍵的一次選擇!
    是低下頭做人,任憑處置。
    還是打電話喊少爺,和對方殊死一搏?
    如果是在鶩島,他絕對有自信把這個男人扔到海裏去喂魚,或者把他封進高架橋內!
    可這裏是榕城,嚴格來並不算他的主場,萬一真的把事情鬧大……
    下一刻,他雙膝跪下,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真龍!色心上頭了,請兄弟這次饒了我!”
    他沒有選擇喊人!
    顧若言輕輕摸著鹿琳的腦袋,道:“不夠。”
    黃偉文抬頭,額頭血紅一片。
    聽到“不夠”兩個字,他整個臉龐都抽搐了一下。
    他從死去的保鏢懷裏拿出手槍,拉出保險栓,對準自己手臂。
    “嘭!”
    顧若言沒有說話。
    黃偉文再度開槍。
    “砰砰!”
    見顧若言還是沒有說話,他把手槍扔給自己保鏢,忍耐著痛苦道:“打我另一隻手上。”
    保鏢舉起手槍,幹淨利落地繼續開槍。
    “砰砰砰砰!”
    清空彈夾,黃偉文已經倒在地上無法動彈,鮮血不斷流出,沾濕了地麵。
    於此同時,他終於聽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那句話。
    “走吧,把屍體帶上。”
    “好……”
    黃偉文聲音虛弱:“我讓手下來抬屍體,稍等。”
    現在他身邊隻剩兩個保鏢,這兩個保鏢得送他去醫院搶救。
    “嗯。”
    顧若言點了點頭,原本摸著少女腦袋的手向下移,捏住了她下頜,迫使女孩的目光看向自己。
    “她們誰欺負你了?”
    鹿琳澄淨的瞳孔有著些許懼怕,她猶豫了下,搖搖頭:“沒有人欺負我。”
    “嗬。”
    顧若言看了眼瑟瑟發抖的學生,輕笑一聲。
    “走吧。”
    感覺到鹿琳已經雙腿發軟,顧若言將她公主抱起來,手臂壓住裙褶,托住了女生柔軟的臀兒。
    轉身離開。
    車上。
    “誰強迫你了。”
    “沒有……”
    “沒有人強迫你,所以你自願和這群人來這邊鬼混,玩國王遊戲?”
    “我……”
    在城市道路上緩慢行駛,顧若言臉上看不出有太多表情。
    就在剛才,在藝術家的友善詢問下,那群學生已經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一字不差地坦白出來。
    鹿琳臉蛋泛紅,少女柔軟的嬌軀除了有天然的淡淡體香,還有一股揮之不去的酒味,她難為情地說:“不和大家玩……就會不合群,會被孤立。”
    “我在學校已經沒有什麽朋友了,雖然她們對我可能也並不真心,但至少對我來說有個伴。”
    “因為之前逞強說你是我男朋友,謊言被識破,更加沒有底氣去拒絕她們的請求,否則隻會變成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聽著少女將內心感受娓娓道來,顧若言神情不由得變得嚴肅。
    以前的他一直認為鹿琳是一個愛玩、喜歡搗蛋的綠茶少女。
    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由於家庭教育的影響,女孩患有嚴重的討好型人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極度缺乏的安全感,種種性格底色加在一起後,最終將“淘氣、綠茶”當成自己的保護色。
    接觸到顧若言的目光,鹿琳的臉蛋變得更紅了,精致漂亮的連臉蛋有著局促與不安,她突然低聲說:“姐夫,你,你能幫我找一下衛生間嗎?”
    “好,著急嗎?”
    “很著急,我快憋不住了……”
    聲音低若蚊蠅,若不是顧若言聽力夠好,恐怕都聽不出來她有在說話。
    從剛才的國王遊戲到現在,因為情緒上的太過緊張而忽視了最本能的生理需要,直到上車放鬆下來之後才感覺到小腹的酸麻感。
    這種感覺讓鹿琳非常不適。
    “好。”
    顧若言就地在前麵的洲際酒店停下,光速開房後,便抱著鹿琳去房間。
    她已經走不動路了。
    “姐夫,姐夫……”
    隨著顧若言的走路步伐,鹿琳光潔的額頭沁出微密汗珠,她咬著銀牙,無力道:“我快忍不住了。”
    雙腿死死夾著顧若言的腰,雙手攥得發白,女孩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快到了。”
    顧若言出聲安慰,打開房門。
    可剛走進房間,身後的少女便發出如迷路小鹿般無助的悲鳴,把頭死死埋在男人悲傷。
    “姐夫啊啊啊……”
    刹那間,顧若言隻感覺一股涼意在背後浮現,而少女的嬌軀顫抖許久才停下來。
    他已經走到衛生間,可還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