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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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言,你有注意到嗎?後麵一直有輛車在跟著我們。”
高速公路上,鹿溪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她看向窗外的後視鏡,美眸裏有著一絲擔憂。
自從上次被綁架之後,她對周圍的世界就少了很多安全感。
“和我們一起的,黑桃九先生也要去一趟鶩島,說是要處理事情。”
一隻手握在方向盤上,顧若言的聲音平靜。
鹿溪美眸閃爍:“你和黑桃九是什麽關係?你之前所說的同學,不會就是他吧?”
黑桃九是做外貿的,顧若言有很長一段時間在國外,從邏輯上來說他們確實有是朋友的可能。
“嗯,之前在國外我有做過他一段時間的保鏢。”
鹿溪的美眸愈發明亮,她剛想再問點什麽,可旁邊的輔路突然出現好幾輛豐田埃爾法,一下子便將他們的邁巴赫包圍起來!
鹿溪的神色一下子變得蒼白,這副場景激起了上次她被綁架的不好回憶。
“不用怕,不會有事。”
正當鹿溪陷入心理陰影時,身邊傳來男人磁性的聲音,鹿溪回頭看去,發現顧若言的表情依舊是一如既往地平靜。
在麵對危機時無意識流露出來的一縷神態,讓鹿溪感到無比熟悉,仿佛也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讓她真的安下心神了。
她內心不自禁湧起一種想法,會不會身邊的顧若言,自己的青梅竹馬,真的就是那個一手遮天的神秘大人物?
一想到這種可能,鹿溪的心跳便不可抑製地加快了。
會是他嗎?
七輛埃爾法簡直霸占了整個高速,顧若言的車子被夾在中間動彈不得,隻能被迫跟隨他們駛入下一個服務區。
當看到對麵車窗內那些大漢猙獰的麵孔時,鹿溪緊緊抿著嫩唇,強迫自己平靜。
如果晚上真的出現意外,落到他們手中,鹿溪無法想象自己會遭遇到什麽後果。
空曠的服務區上一個人影都沒有,看來他們已經早就做好了準備。
七輛埃爾法麵包車齊齊停下,從車上走下來四十多人!
每個人都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麵容冷峻,手持開過鋒的砍刀,十分有壓迫感。
在四十個打手最前麵,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他就是血三,血魂堂堂主血刀的親傳三弟子!
他有著一頭紅發,一米七出頭,眼神邪魅。
緊緊是被他看一眼,鹿溪就感覺到十分不舒服。
“幻彩公司的董事長,鹿溪,鹿總。”
血三笑裏藏刀,道:“聽說你最近在榕城動作很大,鬧得人心惶惶,這次來鶩島,莫非又是在準備什麽?”
鹿溪抿嘴道:“沒有準備什麽,我隻是過來參加這裏的峰會而已。”
普通人遇到這種場麵早就嚇得腿軟了,鹿溪還能夠這麽平靜地對待,已經超過許多人。
血三眯眼笑道:“這樣啊,那我們就放心很多了,一起去和我家主子泡杯茶吧。”
說著,血三輕輕比了下手勢,四十名打手一同抽刀,意思不言而喻!
拒絕,就是死!
眼瞎人為砧板,我為魚肉,根本沒有任何選擇的機會,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鹿溪無奈答應道:“可以。”
血三笑容詭異:“對了,我們主子有一個癖好,他喜歡別人不穿衣服去見他,所以隻好請鹿總把身上衣服都脫掉了。”
“脫掉!”
“脫掉!”
旁邊的小弟們笑容猖狂,跟著歡呼道,幾十雙眼光聚集在鹿溪身上,這種侵略性的目光讓女人雪白的肌膚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她咬牙道:
“你太過分了,你眼底還有律例嗎?”
“哈哈,哈哈哈哈!”
血三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他發出尖銳譏諷的笑聲,道:“難道你不知道嗎?在鶩島,雪天大地大,血魂堂最大!”
“今天我告訴你,鹿總,天王老子來都救不了你,我說的!”
眼神掃向旁邊始終沉默的顧若言身上,血三咧嘴笑道:“我聽說這小子很能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刀比較快。”
說著,旁邊四十個小弟將顧若言與鹿溪兩人包圍起來,組成一個臨時的格鬥場。
血三嚴重有著濃鬱的殺氣:“黃總特地交代了要剁掉這小子的頭,女的脫光帶回去。”
“這個頭,就交給我來吧。”
聽到這句話,鹿溪的心理一片絕望。
她看向身邊的顧若言,卻發現男人始終都沒有說什麽話,就好像是已經認命了一樣。
見此,鹿溪的一顆心也慢慢沉下去。
她眼眸閃過一絲決絕,擋在顧若言麵前,道:“我活著和你們回去,但你們要放我朋友離開。”
說著,她從包包裏拿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雪白纖細的脖頸上:“如果你不答應,我現在就自殺。”
“喲,沒想到我們鹿總竟然會犧牲自己,嘖嘖嘖,還真是偉大的感情呀。”
血三笑眯眯道:“你可以試試,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刀快。”
他一步步向鹿溪走過去:“不過我可告訴你,要是鹿總你自殺失敗,那麽我可是會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比如說……”
話沒有說完,血三眼睛眯起,用手擋住前方照射過來的刺眼燈光。
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眼神陰鬱:“他媽的,哪個不知死活的來管閑事?”
鹿溪鬆一口氣,目光擔憂地看向後方,發現赫然是之前發現的一直跟蹤自己的那輛車!
巨大的路虎攬勝停下來,車門打開,走下來一男一女。
男人身形消瘦,臉色蒼白,嘴角掛著一絲病態笑容,右手的手術刀舞出陣陣清花。
女人一身墨綠色旗袍,將窈窕的身材凸顯的淋漓盡致,她皮膚白皙,鼻梁挺翹,而薄唇豔紅,有著一種冷血美人的感覺。
不知為何,鹿溪總感覺這位美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泛著冷意。
“哪來的傻逼?活膩了嗎?你今晚死定了!”
一個小弟憤怒喊道,提著刀就衝上去。
“唰!”
一陣刀鋒飛過,小弟奔跑的身體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殷紅的鮮血汨汨流出。
他死了。
甚至於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怎麽死的!
藝術家的笑容依舊,手中青花飛舞。
他目光掃過鹿溪與顧若言兩人,最終定格在最前麵的血三身上。
“聽說,你要剁了我朋友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