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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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辦公室門口,顧若言想了下,並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打開辦公室大門。
鹿溪坐在辦公桌前,她臉蛋蒼白,秋水雙瞳透露著濃鬱的悲傷,憔悴清冷的身子就像是快被暴風吹倒的柳樹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倒下。
他第一次看見鹿溪竟然會是這種樣子,顧若言想不到,僅僅是過了一個白天,就可以發生這麽多的變化。
他的心也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揪疼感。
“對不起,我來晚了。”
聲線帶上了一絲沙啞,此時的顧若言心裏是愧疚的,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事情根本不可能演變至此。
鹿溪搖搖頭,輕聲道:“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有。”
顧若言客觀地將為什麽會與司空明月產生聯係解釋一遍後,坦然道:“我這次回國最重要的是兩件事。”
“第一,為我父母報仇;第二,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
鹿溪抿了抿嘴,她內心已經相信顧若言的話了,隻是對於當下兩人關係依舊有強烈的不安,對顧若言隱藏在身上的秘密依舊感到擔憂。
而且,
“我聽說司空家族很強大,你被連累了怎麽辦?”
顧若言苦笑,語氣複雜:“那隻是對於國內而言,司空家族確實算是一個大勢力,但是這個勢力的最強點隻是情報,再國內信息渠道豐富,這也是為什麽我要和司空明月合作的原因。”
鹿溪輕咬下唇,幽幽道:“她長得這麽好看,又有這麽強大的家族,萬一你們以後假戲真做了怎麽辦?”
見美人吃醋的樣子,顧若言鬆口氣,趕緊上前將她抱在懷裏:
“不會,我們才是夫妻。”
鹿溪清冷的雙瞳泛著一絲漣漪:“可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我們也不是真的。”
顧若言把她抱得更緊了,對著女人耳鬢廝磨:“鹿溪姐,我對你什麽感情你還看不出來嗎?”
他也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隻能隨機應變了。
被貼得這麽近,鹿溪嬌軀一顫,隻感覺身子都快軟下去了。
她連忙別過頭,不讓顧若言紮人的胡須碰到耳梢,腦袋後仰,稍稍離得遠些了,才盯著他道:你對我是什麽感情?”
“我喜歡你。”
顧若言坦誠道。
但鹿溪依舊不放過他,凝眸注視顧若言:“那你以後隻能愛我一個人嗎?不可以有其他情人,不可以出軌,隻能對我一心一意。”
“……”
看著美人這樣迫切需要答案的神情,顧若言一時間也犯難了。
因為從小到大的經曆,他對女人的觀念變得有些畸形,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認為女人隻是他謝雨的工具。
即便是現在,因為有極其嚴重戰後綜合征,他都需要定期治療。
而藥品就是女人。
想了想,顧若言道:“你是我最愛的人。”
從這一刻開始,他已經徹底下定了決心。
鹿溪,未來將成為暗影島唯一的女王。
他也會盡全力去幫助鹿溪成長!
鹿溪美眸閃爍,依舊有些不滿意顧若言躲避的回答,但她知道這已經男人做到的極限了,至少在目前不能要求太多。
內心的情緒極為複雜,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知道顧若言的過去,這樣才能更好地了解他。
但是,
沒有給鹿溪繼續說話的機會,顧若言用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低頭,直接大膽地親在美人的嫩唇上。
“唔……”
鹿溪瞳孔放大,震驚無措地看向顧若言,抓在男人後背的一雙手一下子攥得很緊,生澀吃力地回應著。
摟著鹿溪,兩人的位置逐漸從辦公桌移到沙發上,美人已經快承受不住顧若言的攻勢了,她嗬氣如蘭,雙手無力地擋在胸前,三千青絲灑落:“別,別這麽粗魯。”
顧若言以往對待鹿溪都是小心翼翼的溫柔,但這次他卻開始變得粗暴直接起來。
因為此時的他已經徹底下定決心了。
他要征服這座冰山。
將女人襯衫撩起,顧若言低下頭去,展開了自己第二輪攻勢。
又是漫長的十分鍾後,發覺情況不對的顧若言隻好依依不舍地停下動作。
“你!”
鹿溪絕美無暇的臉蛋此時如火燒雲一般,煙視媚行這個詞用在此時的她身上最合適不過。
“下次不允許在辦公室做這種事情,不然,不然我以後就把你的工資全都扣光。”
她美目剜向顧若言,透露著軟綿無力的凶狠。
“好的好的,都聽你的。”
鹿溪猶豫了下,說:“最多隻能親一下。”
“ua~”
顧若言給足了鹿溪麵子,這就好像騙小孩子打針一樣說這個不疼,一改之前的粗暴,十分溫柔滴吻了下女人嫩唇。
“好了好了,你先起來吧。”
羞赧局促地穿好衣服,她雙手掌心抵在臉頰降溫平複情緒,顧若言剛才突然的親密不僅把她對男人的不滿給親光了,連帶著把剛才想問的問題也忘得一幹二淨。
看著已經悠然自得抽煙的男人,鹿溪冷冰冰橫了他一眼,卻隻得到對方的嘿嘿一笑:
“鹿溪姐,你身材真棒,而且還有香味呢。”
“……”
原來男人都是這樣好色的,哪怕是自己小時候的青梅竹馬,鹿溪突然有一種又驕傲又害羞的感覺。
氣勢不由得弱了半截,她默默轉身回到房間,五分鍾後才走出來。
這時候她已經理清思緒了,至少知道自己應該詢問什麽。
如果不是臉頰還殘存著紅暈和白皙脖頸上的草莓印,恐怕誰也看不出這位冰山美人剛才究竟遭遇了什麽事,更不會知道她笨拙的動作下藏著一種什麽樣的反差。
“顧若言。”
鹿溪直呼其名,表達出自己對這件事的重視,她認真道:“我想知道你之前在國外的完整經曆,比如說你手上究竟有多少籌碼,能夠對司空家族都毫不在意的。”
“你不要再說你隻是一個沒讀過書的保鏢了,我不想聽你插科打諢,我隻想知道最真實的你。”
“既然你都說我,我是你的老婆,那麽我至少也應該擁有知情權吧?”